第42章 爆紅第四十天
“怎麽, 這有什麽問題嗎？”
老姚一愣。
【沒沒沒……】
【就是覺得：您兒子人脈真廣啊！】
【不但人脈廣，交往的朋友，還各個都是土豪……】
彈幕飛快的解釋。
畢竟——
他們也自知：剛才的反應, 似乎太過激烈。
“啊……”
“是啊。”
老姚說到這兒, 臉上才總算有了點兒笑意。
“那小子, 在我們沒搬來連雲山之前，就很能交朋友。”
“那會兒, 他總和那群朋友吃喝玩樂，我們還曾說：他是個十足的纨绔……”
“沒想到現在，他的那群朋友倒是派上用場了。”
【這樣啊……】
大家得到老姚的解釋, 也不再驚訝于：小姚先生竟然能交到那麽多土豪朋友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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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枝卻陷入了沉默。
她悄悄收起了袖子裏, 捏了訣的指尖——是的，就在老姚回答她問題的時候, 她根據老姚的回答, 算了一卦。
她淡淡的斂眸, 眼神冷了又冷。
果然。
這山莊, 不是靠老姚撐起來的……
至于他說的：小姚先生的富豪朋友們？
更是子虛烏有……
不存在。
這裏邊，果然有鬼！
字面意思上的“鬼”。
那麽, 是那鬼怪，以小姚先生富豪朋友的名義，給他們錢、幫他們家撐起這座山莊的？
祈枝逐漸蹙眉。
但——
這不是更奇怪了嗎？
鬼怪先聯合某人, 鑿河、堆山, 把山莊“依山傍水”之吉相，扭轉為“窮山惡水”只兇相。
害得山莊門可羅雀。
又在山莊将要易主時，出手幫忙……
讓住在山莊裏的主人家, 享受了為時幾個月的“安寧”時光。
它到底要幹什麽？
她暫不清楚鬼怪的目的。
便也沒把自己算到的告訴大家……
那邊，老姚已經開始為山莊風水焦慮了。
他知曉了：這山莊的異常, 都是由外邊的風水問題引起的……也不知道是該舒一口氣，還是該更加緊張。
他索性也給自己倒了杯水。
“噸噸噸……”
飲完了滿杯。
才再度看向嘉賓團的諸位——
“那……”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辦法，幫我化了這……山水之煞？”
“有。”
這回，倒是柳月白率先出聲了……
他一早便說過化反弓水煞的方法，也對化廉貞煞的方法了如指掌。
如今再說，更是信手拈來！
“化反弓水煞，只需在山莊門前，選五帝錢、八卦鏡、亦或鎮邪貔貅中的一個，懸挂或擺放。”
“亦或是選擇栽樹擋煞……”
“化廉貞煞，則是需要在山莊後，選葫蘆、五帝錢、山海鎮中的任一，懸挂或擺放。”
“如果兩煞并存，建議前門懸挂五帝錢，後屋擺放山海鎮。”
柳月白十分精準的，給出了最佳搭配。
還順帶一提——
“那兩樣東西，去玄門旗下的古玩店，就能買到，保真。”
老姚可算是長舒一口氣——
“好好好！”
“只要能化煞，我一定全聽這位嘉賓的！”
“我待會兒就讓兒子去買五帝錢和山海鎮。”
“不！”
“現在……我得現在就叫他去買……”
老姚說着，就再也坐不住！
他竟然是當場拿出手機，聯系兒子。
柳月白想了想，又補上一句——
“記得，是五帝錢和山海鎮……”
“好。”
老姚應聲。
對面，小姚先生已經接了電話——
“喂？”
“姚子林……”
老姚三言兩語，交代了自家兒子買東西。
又……
挨個兒給嘉賓們倒茶。
還一不小心，沒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對着幫他化煞的柳月白一通誇。
“這位大師，可真是學識淵博啊！”
“不但說了化煞方法，連去哪裏能買到東西，都告訴我了……”
“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大師？”
柳月白額角一跳。
“不……”
“不敢當。”
“我是玄門第535代掌門親傳弟子，柳月白。”
他幹巴巴的開口，報出自己的名號。
老姚更激動了……
他覺得：那什麽“掌門親傳弟子”的頭銜，聽起來就十分厲害！
所以，有這麽厲害的人在，他們山莊一定會擺脫這倒黴的山水煞，重新開張吧？
天知道……
他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
老姚從善如流的改了口——
“那，月白……”
“我們聽了你的建議，在山莊前挂五帝錢、山莊後擺山海鎮……就可以徹底化了這山水煞，回歸正常生活對吧？”
他的聲音裏，滿都是期待。
對山莊能回歸正軌的期待……
柳月白一愣，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然後……
他就僵在了原地。
等等——
最開始的時候，祈小姐是不是說過：這山莊外的風水變化，有鬼怪的手筆？
柳月白張了張口。
他是打算和老姚解釋的……
可——
等他僵着身體，擡眸。
就看到了……
老姚的臉龐。
他一愣。
那是一張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臉啊！
那張臉上，充滿了高興和欣喜……
發自內心的欣喜！
老姚得到了“大師”的肯定。
可算是高興壞了！
他一想到自己不用再把山莊賣出去；一想到他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營業；就十分開心。
他一開心，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他一開心，就索性又誇了“柳大師”好幾句……
對上了這樣的老姚，柳月白還是沒能說出解釋的話語。
他默默的閉上了嘴……
算了。
或許，是祈小姐之前算錯了呢？
畢竟——
他們一起看了山莊內部細節，沒發現什麽別的異常。
就連祈小姐本人，不都親口承認——這山莊內部，風水好的很嗎？
所以……
一定是祈小姐之前算錯了。
柳月白眸色一閃。
不再糾結“向老姚解釋”的事情……
“？”
祈枝旁觀了柳月白和老姚的互動。
她眼睜睜看着柳月白肯定了老姚的話語；又看着他從猶豫，到心安理得接受老姚的誇贊……
眉心逐漸蹙起。
[柳月白在幹什麽？]
[他怎麽能在明知有鬼的情況下，肯定老姚的話呢？！]
她的識海，小印都忍不了了！
[他他他……]
[就算想接受別人的追捧和誇贊，至少也應該先為人家把事兒辦妥吧？！]
小印奶團子氣鼓鼓叉腰！
就聽到……
祈枝淡淡的出聲。
[他不是想接受別人的追捧。]
[而是不忍心。]
[不忍心？]
小印沒懂……
祈枝耷拉眼眸。
[嗯。]
[jsg不忍心辜負老姚的期盼……]
于是，他下意識忽略了那些十分重要的蛛絲馬跡。
可——
他卻從未想過。
這些蛛絲馬跡的背後，可能潛在着比“山水煞”更大的危險。
如果不解決掉那個危險……
他的承諾又有什麽用呢？
無非——
是讓老姚燃起希望，又間接，把他的希望打碎罷了。
祈枝冷飕飕擡眼。
正欲出聲，糾正柳月白的錯誤——
就聽到門“吱呀”一聲。
被從外邊打開了……
而開門的人，是一個二十來歲、容貌俊秀的小夥子。
想必……
就是姚子林了。
“東西買回來了？”
老姚樂呵呵出聲，肯定了祈枝的猜測。
但——
那位姚子林，不知道是高冷還是腼腆……竟然沒有回答老姚的話。
他就那樣，沉默着、面無表情的走來。
“你小子……”
“這會兒裝什麽深沉？！”
老姚滿頭霧水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一邊打量着自家兒子周圍，以尋找五帝錢和山河鎮；一邊擡腳，往兒子的方向走去……
嘴裏還十分仔細的叮囑——
“東西買了，就趕緊按照大師……咳……按照月白的指示，擺放到位啊！”
“等把它們擺放好了，咱就再也不用受那什麽‘山水之煞’的影響了！”
“你也不用再厚着臉皮，向你那群朋友借錢……”
“畢竟三番五次的，人家怕是也煩了吧？”
“不麻煩。”
姚子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可——
他那涼飕飕的聲音，卻驀然，讓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怎、怎麽回事？】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麽覺得小姚先生怪怪的啊？】
高贊彈幕飄過。
老姚的腳步，先是一頓。
然後又十分熟練的快步上前……
同時舉起寬大的手掌，蓄力。
“啪——”
狠狠的在自家兒子背上拍了一巴掌！
【？？？】
彈幕、嘉賓，同時一懵。
才聽老姚樂呵呵的開口……
“各位別怕，這小子恐怕是又犯病了。”
“他一個月裏，總有那麽幾天，會陰陽怪氣的說話……就像他剛才一樣。”
“不過，只要我狠狠扇他一巴掌，這小子就恢複正常了。”
“不信你看……”
老姚的話還沒說完。
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陰恻恻的笑……
是來自自家兒子。
“？”
老姚臉色一黑。
“夠了啊！”
“今兒這麽重要的日子，你給我來這一出？”
他說着，又伸長脖子，打量了一下姚子林的手。
只見他兩手空空……
根本沒拿什麽五帝錢、山河鎮。
“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他揚了揚聲音！
同時掌心蓄力，準備再扇那小子一巴掌——以助他重拾清醒。
然後……
他的手就被一雙冰涼的手鉗制住了。
還是姚子林。
“臭小子……”
老姚這回是真生氣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家親兒子，會在這種緊要關頭掉鏈子……還明目張膽的扣住他的手，是準備打他嗎？！
老姚正準備掙脫了蠢兒子的手，好好叫醒他——
就聽到一道清冷的女聲。
“別亂來。”
“姚老板沒發現：你兒子不對勁兒嗎？”
“！”
老姚的動作一僵。
他記得這聲音。
這不是告訴他“山水之煞”的女嘉賓嗎？
可現在……
她親口說：姚子林不對勁兒？
老姚冷靜了一下。
就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冰涼……
那冰涼，簡直不像是活物能具有的溫度。
“！”
老姚瞳孔一縮。
“姚、姚子林……”
他顫抖着聲音開口。
瞬息之間，腦子裏已經劃過了無數種可能性……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家兒子的下場，都不好。
他喊了聲兒子的名字。
卻遲遲沒等到他回答……
險些老淚縱橫。
彈幕，已經徹底懵了——
【所以說：這到底是個怎麽回事？】
【老姚剛才不是還滿心期待的等着化了煞，和兒子一起守着山莊過安穩日子嗎？！】
【他不是已經得到了柳月白的承諾，确認了：只要用五帝錢和山河鎮化煞，山莊就會回歸正常嗎？】
【怎麽、怎麽現在就成了這幅樣子……】
大家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屏幕。
企圖從柳月白那裏得到一個解釋……
但——
柳月白已經僵在了原地。
他看起來，比彈幕還茫然！
茫然又驚愕……
他怎麽也沒想到：
那鬼怪，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還膽大包天的操縱了姚老板的兒子……
如操縱傀儡一般。
是的。
祈小姐所說的鬼怪，出現了。
柳月白在聽到祈枝話語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下意識的施法，為自己開了天眼。
然後……
就看到了一副十分詭異的畫面。
那畫面，直接讓柳月白整個人都呆滞了！
他喉間發苦，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
于是——
在直播端，茫然等待着的網友們，統統沒等到柳月白的解釋。
現場，也陷入了短暫的、詭異的寂靜。
直到——
祈枝低低開口。
“這是你想看到的嗎，柳先生？”
“不！”
“當然不是……”
柳月白近乎倉皇的搖頭。
“那以後，便莫要因不忍心，而忽略了蛛絲馬跡。”
“畢竟——”
祈枝頓了頓，擡眸，直視柳月白的眼睛。
“誰也不知道：那些蛛絲馬跡的背後，會不會蘊藏更大的危險。”
“……我知道了。”
他失魂落魄的點頭。
【？】
彈幕，更茫然了。
網友們隔着屏幕，眼巴巴望着祈枝，又企圖從她這兒得到一個解釋。
而祈枝的“解釋”方式，依舊十分簡單粗暴——
開天眼。
當然，天眼仍舊是有時限的。
她捏了一個古老的訣。
又淺淺揮袖。
再等鏡頭掃過……
直播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副詭異的場面。
【我去！】
【啊啊啊！！！這是什麽驚悚片啊？！】
彈幕炸了鍋。
而現場——
其他嘉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紛紛施展神通，開了天眼。
“？！”
所有人呼吸一滞。
“這這這，這就是枝枝之前說的那個鬼怪嗎？”
蘇萌萌更是被吓到了顫抖……
祈枝微微颔首。
便……
聽到了識海裏，來自小印的抗議。
[枝枝……]
[你為大家開天眼就算了，為啥要順手，把那誰收進我的屋子裏呢？]
[你不知道：我的屋子很小嗎？]
它假裝氣鼓鼓。
卻——
時不時打量着識海外，完全是一副“孩子需要哄哄”的模樣。
祈枝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
“那誰”，是小印對衛景雲的稱呼。
是的！
祈枝為大家開天眼的時候，也同時拂袖，請衛景雲進了掌門印。
可——
[你的屋子？]
[你不就是掌門印本身？]
[對哦……]
小印拍拍腦門——它果然是最近小說看的太多，入戲了……
它從善如流的改了口。
[那、那你為啥要把那誰放到我這兒呢？你不知道：我很小很小的嗎？]
[小到：能一次性裝下一萬多只鬼？]
祈枝弱弱發問。
[呃……]
成功讓某團子啞口無言。
它垂頭喪氣的一嘆。
[哎呦，我只是從來沒裝過生魂，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嘛。]
[乖，他只呆一小會兒。]
祈枝安慰小印。
[也就是說……]
[等大家的限時天眼失效了，那誰就會離開嗎？]
小印仰着小臉發問，眼裏，都重新有了光亮——
[嗯。]
祈枝肯定。
她剛才看到了：柳月白開天眼。
也看到了：衛少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他的視線……
衛景雲身份特殊，他不便、也不能在大衆面前露臉。
所以……
祈枝只好暫時請他去掌門印裏坐坐。
也順便，溫養魂靈？
畢竟——
衛少這幾天，跟着她從市中心來到南郊、陪她在這山水煞裏穿梭，已然消耗了不少魂力、又多次使用養魂符。
虛弱的很。
[那、那好吧。]
小印十分乖巧的點點頭。
祈枝安撫了小印。
才再度擡眼……
看向對面。
對面，便是老姚父子，以及那堂而皇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女鬼——
女鬼就站在姚子林的背後。
她高舉雙手。
從她的指尖……
蔓延出無數條血紅色的線。
那血線的另一端。
直直的沒入姚子林的後腦、脊背、手腳關節。
她的左手，正做着一個類似“提”的動作。
對應的，姚子林的手緊緊握起，鉗制住他家老父親的手腕……
所以……
柳月白剛才認為“女鬼操縱姚子林，宛如操縱傀儡”，還是過于片面。
這女鬼，分明是“控制提線木偶”。
而那提線木偶，便是姚子林！
“哎呀，被發現了啊。”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
卻——
未曾發出聲音。
因為那句話，是被她的提線jsg木偶轉述出來的……
“哎呀，被發現了啊。”
姚子林的聲音冰冷又陰森。
聞者，條件反射打了個冷戰——
除了祈枝。
她十分淡定的瞥了眼彈幕。
不出意外的，彈幕已經炸鍋了——
【啊啊啊！】
【媽媽，我竟然真的看到了鬼！】
【還是一個會把活人變成提線木偶、會操縱活人說話的女鬼！！！】
【所以，這女鬼，不但是枝枝一早說的“鑿河、堆山”之鬼怪；還是她剛才所說的“更大的危險”？】
【而……】
【柳月白因為不忍心辜負老姚的期盼，忽視了這危險所對應的蛛絲馬跡？】
【結果，就弄成了如今的局面？】
大家總算，在尖叫和驚恐中，捋順了所有的事情……
又，陷入了新一輪驚恐！
【可——】
【女鬼剛才通過姚子林的口，說什麽？】
【哎呀，被發現了啊！】
【夭壽夭壽！】
【女鬼知道：我們發現了她。那，我們還安全嗎？】
【不對！我們隔着屏幕，算是安全……可現場的人，安全嗎？】
現場的人，安全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是——目前還是安全的。
再呆會兒……
可就說不準了。
網友們敲完字，就想到了這茬兒。
他們心驚肉跳的看着屏幕。
屏幕裏——
祈枝淡淡的開口，卻是回答了彈幕的問題。
“安全。”
“現場所有人，目前都是安全的；待會兒，也會安然無恙。”
“真的？”
那邊，姚老板聽到了祈枝的話……
直接老淚縱橫！
他不是知道了自己能活命，才喜極而泣。
而是為了兒子。
這位祈大師，十分肯定的說出那句話——那，她話語裏“現場所有人”，也包括他家兒子吧？
他那已經被女鬼控制的兒子。
老姚餘光瞥了眼身後，就看到了纏在兒子身上的血線……
他眼前一黑。
他兒子，都這樣了，還算是“活人”嗎？
那位祈大師所說的“所有人”，會不會根本沒包括他兒子？
老姚越想越不安。
索性……
再追問了一句。
“也包括我兒子？”
現場、彈幕，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他們面面相觑——
【姚子林？】
【他……被女鬼制成了提線木偶，還活着嗎？】
大家心情複雜。
“包括。”
祈枝開口。
她的音調沒有絲毫變化。
一如剛才，回答彈幕問題的時候……
可——
彈幕是有億點子擔心的。
【別啊枝枝！】
【別因為不忍心，就不敢告訴老姚真相……類似的話，你不是剛才還和柳月白講過嗎？】
大家紛紛勸她。
祈枝微怔。
她倒是忘了——
有些事情，大家還不知道啊！
所以，他們才會誤以為：她是因為不忍心，才肯定老姚話語的？
祈枝的微怔，被其他人看在眼裏。
沉寂了許久的黑粉，總算是按捺不住——
【？？？】
【所以，祈枝這是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對柳月白說的話？】
【emmm……】
【雙标狗！】
【嚴于律人，寬以待己！】
【她還真好意思啊！】
他們瘋狂diss祈枝，還不忘記隔空喊話老姚——
【老姚！】
【別信祈枝的話……】
【我勸你好好想一想：你家兒子都被女鬼制成提線木偶了，還能活嗎？】
【你要是輕易相信祈枝的話，到最後只會讓你更痛苦——那柳月白，可就是前車之鑒！】
【……】
吃瓜群衆看着這群狂舞的黑粉，敲出一串代表無語的省略號。
拜托！
這種時候亂說，是嫌女鬼還不夠恐怖嗎？
還是純純為了打擊老姚？
他們紛紛動手，試圖把亂七八糟的彈幕壓下去……
卻總有那麽三兩句，摻雜在無害彈幕裏。
被包括老姚在內的現場人，看個正着。
老姚臉色灰敗。
“罷了祈大師，你不用安慰我……”
“我知道：姚子林這幅樣子，還活着的可能很小了。”
“既然這樣……既然這樣……”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适的措辭。
黑粉聞言，逐漸嚣張又得意！
他們……
怎麽能不得意呢？！
祈枝就要翻車了啊！
還是，被打上了“雙标狗”的頭銜，狠狠翻車那種……
至于老姚接下來要說什麽、做什麽？
他們從未考慮過。
反正，他接下來：
無非是接受了兒子已經去世的“事實”，然後被嘉賓團聯手，從女鬼手裏救出來嘛……
總不至于蠢到，跟着兒子一起去死。
是啊，不至于蠢到去死。
所以……
老姚選擇了拖住女鬼。
【！！！】
全場，俱是一驚！
然後……
祈枝便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