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的信息素是甜的(十一)
對啊對啊!!!
711要抓狂了, 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付坤撇嘴,他沒什麽感覺,其實是較于這個成績事情, 也許是在系統世界裏自己的成績向來不是擔心的方面, 完完全全就忽視掉了在這個世界裏自己到底是個怎樣壞的差生……
結合着周圍人的批判, 和自己這幾天愈發放肆的表現……
似乎成績确實讓人着急了些……
時烊耳朵尖慢慢染上一點點的紅, 有要彌漫開的趨勢。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坐了……”
“哪有呀!”付坤叫苦不疊, 他自己才發現這個明明反應足夠遲鈍的小呆子其實不是一個沒頭沒腦的,反而內心敏感的要死……
各種情感牽絆的足夠複雜,一切架空在上面的感情反而不真實了。
時烊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士氣突然就被那三個字擊得支離破碎, 腦袋垂下來,盯着桌面的一點出神。
“我就是覺得和你呆在一起挺舒服的…”
“沒別的意思……”
本來不解釋還好,一解釋一切就都變了味道,撲朔迷離起來。
“嗯。”付坤回道, 他點點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
時烊沒回他, 手動着翻了好幾頁的課本,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古怪。
前排的小胖幾乎是見證了全程的, 簡直就是一動也不敢動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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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真的沒在談嘛??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嘛!!
他做了十幾年的胖o了, 對于這些個彎彎繞繞幾乎一眼就看得出來。
打着同學情誼在搞小動作…哼……得舉報……況且付坤還是一個beta!!!
入學考試就只考了自己選擇科目的幾門, 考完的時候恰好卡着放學的時間, 付坤一打十五分鐘的鈴就離開了, 時烊坐在位置上發呆。
簡直沒被對方氣死……
付坤什麽的最讨厭了好不好!!他才不要和付坤做朋友了……
一個人氣哼哼地往校外去,他家的司機師傅來的比較晚,時烊一下接着一下踢着路上的石頭粒, 身上似乎有些不舒服。
估計是被太陽曬的, 臉有些紅, 他腦袋壓得低。
似乎聞到有一股子很甜的大白兔奶糖味道。
一顆碎石子滾到時烊的腳邊,他擡起頭來,氣鼓鼓的臉上出現一絲迷茫。
“你還沒走嘛?”
不遠處的一顆楊樹下蹲着一個少年,身上的藍白校服拉開拉鏈,松松垮垮垂在身側,手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沖時烊挑眉。
“早走了…”付坤把草一股腦塞口袋裏,慢慢站起身來,歪着頭看着時烊。
“剛剛突然想到一件事,反回來的。”
“什麽?”時烊走過去,手抓着肩帶。
付坤察覺到周圍彌漫着的橘子味信息素的味道,飄在空氣裏,朝他撲過來。
“你…是不是不怎麽舒服?”
“啊?”時烊迷迷瞪瞪的,眼神都發起飄來他感覺周圍的奶味越來越重,沒站穩額頭一下子撞在付坤肩上。
“你發/情/期不是過了嘛?”付坤把人接了個滿懷。
夕陽從斜側的樹彎裏投下來,灑滿兩個少年的身體,周圍一片金燦燦的。
影子似乎被一下子拉好長……
“…唔……不知道啊……”時烊癟嘴,神情愈發的無辜可憐巴巴的,沖付坤一個勁地眨巴着眼睛。
“抑制劑帶了沒?”付坤攬着對方的肩,手掌隔開,用手指尖點着懷裏軟綿綿的小omega的肩。
周圍清新的橘子甜味圍着付坤打轉,他從口袋裏掏出來那瓶薄荷味的阻隔劑沖空氣裏狂噴好幾下。
時烊從書包一側摸出來一支抑制劑,靠着付坤的肩慢慢把藥劑抿進嘴裏的。
家裏人從小就寵着小孩,什麽都得給最好的,在現在大家都使用着注射式的抑制劑時,時烊已經被安排上了口服式的抑制劑。
相較于不用受那皮肉之苦。
他慢吞吞地咽着,秀氣的喉結上下滾動,付坤低頭察看的時候恰好就看見這一幕,幾乎是條件發射一樣扭頭盯着頭頂的太陽。
火辣辣的,眼淚要從眼角流下來了……
媽的…誰他媽說過作Alpha要那麽強的意志力啊喂??
面對一個投懷送抱的香香軟軟的還處在發/情/期的小omega,他需要忍什麽啊?!!
救命鴨……
時烊把抑制劑的管子扔進一邊的垃圾箱裏,他眼神恢複一絲的清明,夾雜在一片混混沌沌裏,擴散暈染開。
“…謝謝……你剛剛要說什麽?”
起身拉開和對方親密的距離,自從上次家裏人給他科普了發/情/期時的小omega對Alpha是一種怎樣極致/的誘/惑的時候,他似乎隐隐約約明白了些什麽。
退到安全位置,頭垂着盯着路邊飄下來的幾片葉子。
在空氣裏劃出一連串的弧度,施施然墜落到地面上。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也挺喜歡和你呆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
付坤手間突然落空,他輕輕抓了一把,什麽也觸摸不到,一下子指尖就空落落的,他把手揣進褲兜裏。
“嗯?”尾音往上揚。
時烊慢慢擡頭,他和付坤對視了好久,久到彼此都只剩下呼吸交錯的聲音。
“…好。”
後者彎着眉眼甜甜笑起來,眼睛裏的霧氣還沒有散開。
付坤走過去,他從口袋裏掏出幾顆水果糖,不是大白兔了,是彩色的硬殼糖紙包裝着的,裏面一個個水晶透亮的硬糖。
“伸手。”付坤說。
“怎麽沒有大白兔?”時烊攤開手心,上面覆着一層薄薄的汗,有些濕。
“沒帶啦……”付坤把糖一股腦塞時烊手裏,又恢複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時!!”後面有人喊,付坤先回頭看見的,是小呆子的司機,以前見過幾次的。
“那我走了。”付坤單肩背着書包,手又插進褲兜,懶洋洋地哼一聲調調。
妥妥的地痞流氓。
“再見…”時烊回。
付坤就揮揮手,背影潇灑不羁。
時烊盯着手心裏的糖,嘴角也察覺到主人的心情變化,慢慢往上翹起來,提着小辮子。
“小時!!”那邊男人又喊了一聲。
“來了…”時烊咧着嘴,眼睛都笑眯着了,眼尾紅彤彤的,還有沒散去的信息素在周圍浮動。
“怎麽了?被那小子欺負了??”男人急得來回看。
“沒有…”時烊跳上車,“他發糖給我吃。”
“…啊?這麽好心?”男人将信将疑,眯着眼睛把車開出車庫。
“嗯嗯…”時烊咧嘴笑起來,把一把糖揣衣兜裏,捏手裏一顆。
“周末你爸爸回家來,似乎帶了些朋友…你別和朋友出去。”
“…好。”時烊剝開糖紙,送進嘴裏都是甜膩的橘子甜,舒服地眯眼睛,腿在座位前一晃一晃的。
“這麽開心啊……”男人忍不住發笑。
付坤到他打工的飯店門口的時候,夕陽已經鋪了整條街,他從自己破破爛爛的自行車上跳下來,沖進店裏。
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還很不穩定,帶着燥熱的意味。
“來了…”大姐笑眯眯地沖付坤招手,“趕緊來上菜…廚房切了西瓜,吃幾塊哦!”
付坤把外套脫下來,端着一邊的圓餐盤,把每一道菜送到每個人面前。
“…明後頭放假,鑰匙給我,我來開門。”
把空餐盤放在前臺接後廚的窗口,沖裏面喊。
颠着勺的大廚呵呵笑幾聲,“那兒冰了西瓜…給你留的,小子,全幹完沒問題吧?”
付坤跟着笑幾聲。
從學校出來的那刻,或者走進這家店的時刻,一切都和自己原本所帶有的情緒切割開。
周六晚上的群炸開了好久,聽說這次考試有人作弊,買了答案,直接從倒數沖上了前三。
隐隐約約地讨論老半天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半夜時,付坤的家門被敲響。
他剛下班,洗了澡,頭發還在一下一下地滴着水珠,濺在地面,暈開一個個的圈。
他手搭在門把手上,眉眼間起先是平靜的,之後就慢慢變的詭異。
“幹什麽。”
門口幾個黑衣人,大晚上戴着裝逼式兒的墨鏡,直勾勾盯着付坤的臉。
一句話也不說,幹巴巴地瞅。
“…接少爺回去參加家宴。”
“啪。”
門毫不留情地被甩上。
“……”
黑衣人要出手的那刻被門板拍在直沖過去的腦袋上,磕出響來。
多神奇啊…
練的估摸是鐵頭功……
付坤轉身去幹自己的事,完全沒把門外幾個人放在心上,到半夜時,還聽見幾聲敲門響,格外聒噪。
周末早晨付坤起來的算是格外艱難的,在被子裏擰巴了好久,煩躁地揉着自己亂飛的毛。
昨天一晚上幾乎被吵得沒法睡,鄰居幾次爆吼在瞧見門口幾個牛高馬大的黑衣人時悻悻地咽回去。
自己去廚房泡了個泡面,身上套着淺灰色的運動套裝,內襯的下擺露出一截,把人襯的溫暖而陽光。
付坤出門的時候,從貓眼裏并沒有發現外面有人還在,拉開門後也一切安全,他把門反鎖,下樓的時候突然被一邊樓道口蹿出來幾個黑漆漆的身影連抱帶扛推上了車!!!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