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靠黑紅爆紅娛樂圈(二十三)
時烊故作鎮定的表情出現破裂,他眨巴幾下眼睛,旁邊林軻程小聲叫了一下後便也不出聲了,有手在摸他的臉。
“時哥…你怎麽回事?你怎麽抖這麽厲害?”林軻程的聲音隔得很遠。
“怎麽了?”傅澤宇靠過來。
都沒去注意鏡子裏印出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在微笑,擡手在玻璃上寫出幾行血字——
孩子,媽媽救不了你…
孩子…媽媽愛你。
一行眼淚從眼角滑落,女人被拽着頭發拉開,頭撞在地板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
“砰…砰…砰…”
時烊眼睛死死地盯着,臉上湧出不正常的紅,在夜視鏡頭下的眼睛閃閃發光,順着眼角落下。
“哥…你怎麽了?哥?”林軻程在搖時烊的肩。
“時哥!”傅澤迅速把外套脫下來,直接就蓋在玻璃鏡上,蹲下去輕輕拍時烊的臉。
“哥…你看我…”
時烊低垂着腦袋,他眼睛裏慢慢地朦胧一片,他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可是情緒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眼淚從眼角滴答在手背,呼吸像被什麽遏制住,他被拖下深淵,掙紮着怎麽也起不來。
他想到了那位微笑着喊他“小時”的女人,他想到那個把他關在地下室的女人,他腦子裏不停地不停地盤旋着一句話——
媽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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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氣直接下降了好幾個度,像突然就被拽進一個很莫名其妙的世界,什麽樣的??
一條路,黑得連自己的看不見,一個人被抛棄在黝黑的世界之外,什麽聲音也聽不見,喊不出來,窩囊廢一樣地一直抖。
時烊眼神愈發地無神,身體軟趴趴地要栽在地上,呼吸愈發急促,像真的被什麽東西緊緊地攥住細弱的喉管,無聲無息地迎接死亡的洗禮……
“出…出去…”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怎麽了?怎麽了??崽崽好像有點不對勁!!]
[節目組呢??不來管嗎?是不是要鬧出人命來啊!]
[看看小時啊!!怎麽還不來人!!崽崽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突然就會這樣?我記得小時沒有什麽突發性疾病的啊!!!]
[心理陰影啊!!你們忘了小時的心理陰影了嗎?!!!我就說付狗為啥堅持反對!!我竟然也忘了!!小時對黑暗有恐懼的啊!!!]
[導演組是睡着了嗎?演出事故了啊!!!!]
林軻程迅速反應過來,對着四周就大叫起來:“快開燈啊!!”
“咔噠…”就在此時,門被從外面推開,所有人都沒看見外面的人是這麽進來的。
付坤一把撈起地上的時烊,慢慢摟進懷裏,輕輕拍着。
“哥來了…別怕…別怕…”
時烊的身體還在抖,他慢慢擡頭看着付坤,兩個人挨得近,呼吸糾纏。
“別怕…”付坤把人摟地更緊了,他的呼吸噴灑在時烊的臉上,燒起一片不正常的紅。
思想混混沌沌,陷入虛無,在黑沉的世界裏,突然就沖進來一束光。
撞擊進無法聚焦的瞳孔,光芒發散開,一片明朗…
“哥…”時烊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摟住對方的腰,把頭埋在他脖頸裏,輕輕地蹭。
嘴唇滑過肩頸的肌膚,刺激出一陣的戰栗。
“沒事了…咱們小時最棒了。”
慢慢被推着退出廁所,外面是類似客廳的地方,沒開燈,時烊推着付坤到角落,眼淚從緊閉的眼睛裏滲透出來,他突然擡起頭。
眨巴着迷茫懵懂的眼睛,帶着淚花,他點腳,輕輕喊了一聲:“付坤。”
來不及反應,一個清甜的吻落在唇瓣。
付坤愣怔了一秒,呼吸都停止住,一顆心被蕩漾着撞出胸口。
他輕輕推一下時烊,聲音是貼着對方耳朵的:“別沖動,考慮清楚。”
攝像頭完全就照不到那個角落,只能照到一小片衣角。
[那裏在幹什麽??為什麽躲着鏡頭??小時沒事了嗎??]
[不是吧,看看崽崽有沒有事啊!!!]
[付狗不會又開始作妖了吧??想鬧哪一出??]
[到底躲着在幹什麽啊啊啊啊啊!!!]
[那個…不會…不會在那個吧??]
[那個?那個什麽啊?樓上說清楚啊!!]
“沒沖動。”時烊又點下腳尖,他的呼吸爬上付坤的鼻梁,挂在眼睫毛上,很溫暖。
“嗯…”付坤輕輕笑着,突然就調轉了方向,壓着時烊,低下頭,唇和唇貼在一塊,電流滾了全身……
“不是…你拽着我做什麽?”林軻程的聲音從廁所的方向出來,大喊大叫。
“等一會。”傅澤宇拉他的手。
“時哥都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心可真大!!”完全就沒注意到氛圍的詭異,硬是要往外去。
傅澤宇一胳膊夾着他的腦袋,把人拉到被外套蓋着的鏡子前,一把扯下來。
林軻程和腦袋一百八十度恰好又親切地對視上。
“……”
“傅澤宇你有病是吧!!”
吼聲要穿破游戲點。
付坤松開時烊的唇,炙熱的呼吸在兩人間來回的糾纏,時烊臉通紅地抵着付坤的肩。
聲音悶悶的:“你剛剛幹嘛咬我…”
付坤大尾巴狼一樣,摟着時烊的腰,一手空出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小時隊長是大白兔奶糖味的,很甜很甜的。”
“你閉着!”時烊臉更紅了,不自覺就抿一下唇,唇邊還有着細微的刺痛感,剛剛那人差點沒把他整個吞下去。
像饑渴了幾百年的獅子……
等到鏡頭下再出現付坤和時烊時,房間的燈泡已經被按開,付坤光明正大地拉着小可愛的手,懶洋洋地掀着一邊茶幾上淩亂的東西。
林軻程一臉倒了八輩子血黴的樣子從房間裏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瞪着傅澤宇。
“時哥…你怎麽樣?”他跑到時烊面前,大眼睛一直盯着。
突然就皺下眉毛:“你嘴唇怎麽了?”
“……”
“趕緊找線索!”傅澤宇一胳膊把人撈回去,拽到一邊去搜線索了。
時烊頭快埋進胸口裏了,紅彤彤的耳朵尖兒帶着難以言說的可愛稚氣。
“害羞了?”付坤拿起一把金屬花紋的鑰匙,在晃。
“都說了閉嘴。”時烊沒看付坤,一個乖巧的發旋頂在頭頂上,呆毛在晃。
“剛剛你不是膽子可大了?”付坤完全就無視掉了鏡頭。
我老婆!!你們怎麽想都得不到,我在意啥??
哼…小樣!!
“在拍着呢!”時烊急得上手要捂付坤的嘴,被笑着躲開,臉都紅成烤地瓜了,瞧着香噴噴的。
“剛剛…在之前那個房間搜索到的線索是這些。”付坤正經起來,把口袋裏的線索一一攤開在桌面。
“紙條說明了小女孩和這些鬼的關聯,鬼要糾纏着得到小姑娘所有物的人類,兩者是對立關系。”付坤把紙條拿在一邊,突然翻開筆記本,點着最後一條。
“他們不是人…小女孩也不是人,且為對立面,陷入一個死循環?”指尖敲擊在日記本硬殼的那面。
“剛剛…我看到了一個故事。”時烊突然就想到剛剛鏡子裏的一切。
“大概是一個小姑娘被她媽媽□□死在卧室,然後她媽媽本身至少是鬼,用血在說自己是愛孩子的,卻救不了。”時烊眉毛微微皺起來,“而且裏面還有一個男性角色,他打了媽媽。”
付坤沒說話,他看着時烊漸漸又蒼白的臉色,“沒事,還有一會,密室估計還有幾間,先找線索。”
“你不是找到鑰匙了?”林軻程沖付坤手握着的鑰匙揚揚下巴。
“故事得拼湊出來,沒有完整故事也出不去。”付坤又一只手懶洋洋地搭在時烊肩膀上,從口袋裏掏糖出來。
一大把嘩啦啦就塞滿了時烊的小口袋。
“吃糖。”付坤彈時烊腦袋。
屋子裏最角落搭着一大塊的布,付坤走過去,一把就掀開來,放了好久,漫天的塵灰。
下面是一張張堆積着的臉。
慘白的微笑。
“人物線索出來了。”付坤把時烊的視線擋住,“敢看遺像嗎?”
“不怕。”時烊搖頭,也跟着蹲下,肩膀挨着付坤的肩膀,抿唇看着好多堆積在一塊的相片。
每一張都在笑,和三百六十度的鬼臉一樣的笑,咧唇到耳後跟。
“在剛才的房間,一共出現十三個NPC,女人七個,男人十個。”付坤點着遺像的數。
“話說,你剛剛怎麽進來的?”林軻程好奇地看付坤的臉,莫名其妙地又皺起眉毛。
“你嘴巴又怎麽了??”
傅澤宇差點沒把林軻程捂窒息過去。
這一個個的都上火那麽嚴重??
可是明明進來的時候都好好的啊??
[我剛剛聽見了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磕的cp是真的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所以??所以!!!所以剛剛那兩個躲在一邊偷偷木啊木啊~]
[進展這麽快??付狗真的配嗎?拜托,好好對時崽啊!!!]
[當一個比你帥,比你會撩,比你離老婆近的男人出現時,你選擇公平競争嗎??不!!不不不!!我選擇躺平,然後磕瘋他們!!!]
[哦豁!程程說了不該說的!!別這麽見外嘛~都是一家人…]
[怎麽兩個嘴唇都腫了??嗯???是我不幹淨了,還是他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