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病嬌王爺
明亮的荷花燈被素手一推, 便随着水流朝遠處飄去。
舒菡看着那盞承載願望的花燈,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低喃着許願。
我希望,王爺能健康平安。
小宮女穿着一襲煙紫色的盤金彩繡長裙,烏黑的頭發盤成墜月鬓,簪着一支嵌珍珠碧玉步搖。
随着她低頭,那步搖便輕輕晃動,映出細細碎碎的光來。
她濃密的睫毛輕顫, 櫻花瓣的唇輕輕翹起,帶着十二分的誠意許下願望。
安王耳聰目明,自然是将她的低喃聲都收進耳中。心尖處宛若被貓爪撓過一般, 癢的厲害。
李公公吩咐完事情回來, 就見剛才還面帶凜色的王爺,此刻就像化掉的冰,柔和了不少。
再往舒丫頭那看一眼,李公公想,這丫頭可真是好命。
王爺對她, 格外的不同。
舒菡沒想那麽多,她只想完成任務, 那麽關鍵就是安王要好好活着, 別被旁人傷害。當然,她覺得安王其實還不錯,也真心的祝福他。
許願結束, 舒菡睜開眼, 提着裙擺朝安王走過去。
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 她道:“王爺, 我們走吧。”
安王沒動, 狹長的眸子看向她的手臂,舒菡不明所以,也跟着低頭。
斜着伸過來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
細細的皓腕被他輕松的握在手裏,到底是小姑娘,他甚至覺得微微用力,便能将其折斷。因此,手下的力度又放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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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指腹處都是粗粝的。
像是一把小刷子一般,被掃過的肌膚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舒菡咬着唇,嬌聲喊人,“王爺。”
安王又走近一步,高大的身軀将她嬌小的身子完全罩住,他低下頭,不由她退縮的将袖子挽起,露出裏面的棉布。
舒菡知道他要做什麽了,所以安靜乖巧的任由他動作,只不過面上攀上紅暈,越來越紅。
男人的清冽氣息将她環繞住,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怦怦——-
心髒跳動的厲害,再加上他修長的手指解開棉布,指腹在她小臂上劃了幾下。
“王爺?”
小宮女擡起頭,一雙杏眸水光潋滟,面頰緋紅,貝齒輕咬,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
安王眸子黯了黯,有什麽東西在心口,只覺得脹乎乎的。
他錯開目光,接過李公公遞來的上好膏藥,親自為她塗抹。
冰涼的藥膏剛一塗上,舒菡顫了一下。等到灼人的指腹将膏藥化開時,舒菡莫名的覺得她也要化了。
此刻宛若有一層屏障将二人與旁的分割開,空氣裏男人的氣息濃稠的似能将人裹住,從腳下開始纏繞,一圈又一圈。
察覺到小宮女的戰栗,他低聲問了一句:“冷?”
她個頭不過堪堪到他的肩膀處,此時男人灼熱的氣息便是灑在她的額頭,舒适又有點奇怪。
莫名的親昵感。
安王見她搖頭,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更紅了。
他輕笑,忍不住逗她。
塗藥的動作慢下來,指腹有意無意的在她肌膚上打圈,小宮女輕顫。
“王爺……”
小宮女擡起眸子,水潤潤的紅唇輕啓,嬌聲呼喚。
狹長的眸子裏宛若有雲霧在翻湧,小宮女的聲音帶着某種蠱惑的力量,勾的人心癢。安王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入目便是一張緋紅臉頰。
杏眸水潤潤的,精致小巧的鼻子下,紅唇也是水潤潤的。
鼻尖裏充斥着二人交.纏在一起的氣息,像是某種催動身體發生變化的信號,讓人沉迷。
喉結上下滑動,看着那待人采撷的紅果子,他俯身親了上去。
柔軟的,香甜的,讓人腦子轟的一下。
舒菡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
唇被捉住,輕輕的允過,又被一寸一寸細細碾過。
說不出的酥麻感傳遍全身,身子都軟了。
靠在他寬闊的懷裏,她仰着頭,男人大手攬住她的腰,身子緊緊貼住,一方是柔軟的似棉花,一方是緊繃的像石頭。
她能感受到對方的炙熱。
莫名的熟悉感,好似他們已經這樣親過很多次了。
舒菡驚了一下,不小心咬住他的薄唇。
男人悶哼一聲,終于停下動作。
狹長的眸子裏流轉着舒菡看不懂的情緒,他胸膛起伏的有些劇烈,低啞的聲音道:
“咬我?”
不知是月色太好,還是他的聲音具有蠱惑人心的能力,舒菡臉紅似滴血,下意識的舔了舔唇,搖頭否認。
殊不知,這幅模樣加深了男人的渴.望。
“回府。”
躺在安王身側的時候,舒菡還是有點懵。
這些日子她睡在旁邊的小榻上,從未上過他的床榻,今日為何突然叫她上來?
想了想,舒菡臉上忽地紅起來,莫名的覺得害羞。
過了會,聽見腳步聲,是安王洗漱回來。
男人身上随意披了件素衣,腰帶沒系緊,衣襟處松松垮垮的,露出他健碩的胸膛。
唇紅齒白,面若冠玉。
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比他長的更好看的男人了。
舒菡看了一眼轉回目光,從耳朵到脖頸,紅了一片。
安王上榻,大手随意一勾,就将床帳合上。帳內登時昏黃一片,四周的溫度也熱起來了。
舒菡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熱的厲害,垂眸不敢看人。
身側的男人躺下,帳內一片安靜。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舒菡竟然有點失落。
過了會,就在舒菡閉眼準備睡覺的時候,眼前人影閃過,安王翻身而上。
一只胳膊支撐住,修長的手指勾起她下巴,迫使她看他。
見她面色緋紅,并沒有不願之意,心下的躁動又翻湧起來。
如傍晚時分那般,捉住想了許久的唇,輕輕啃着。
舒菡本來是沉溺其中的,可是等了一會,男人只将唇瓣翻來覆去的允,并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閉着眼睛,試探性的給予回應。
丁香舌探入的時候,安王腦子裏宛若有煙花在綻放,別樣的酥麻感覺讓他身子僵住。
支撐在床榻上的手臂收緊,上頭的青筋畢現。
她以為他不喜,便準備結束。
卻不想要回家的小丁香被人劫住,而後便是猛烈的進攻。
在要被親到窒息的時候,舒菡後悔教他了。
好甜,好軟。
半響之後,他松開櫻花瓣,見已經微微紅腫了。
狹長的眸子裏難得的染上欲1色,眼尾處泛着紅,嗓子也沙啞的不像話。
“你勾我。”
看着底下春1色萌動的小宮女,他長指如劍,将她衣襟挑開。
白膩的宛若上好瓷器的肌膚,盡在眼前。
外室的桌上燃着蠟燭,噼裏一聲輕響,蓋過女子細細碎碎得哭泣聲,過了會,有節奏的聲音變的快速,女子的泣聲喊了句什麽。
她喊的是:霍胤。
安王悶哼一聲。
翌日,舒菡醒來時有點懵。
直到酸痛感襲來,她蹙眉翻了個身。
身側的早就不見人影,想來是上朝去了。
回想起昨晚,舒菡頭昏腦漲,只覺得自己瘋了。轉念一想,好像,還挺有趣味的。
等穿好衣裳,回了自己的屋裏,紫蘇才上前侍候 。
安王屋裏除了舒菡,不允許任何女人進去。
舒菡吃了早膳,覺得有些疲憊。好在昨晚安王有點良心,給她洗澡來着,否則此刻還要更累。
這一天,舒菡都懶散的呆在榻上,不想動一下。
紫蘇見她如此,以為她是昨天出去游玩累到了,還特意讓廚房做了舒菡愛吃的糕點。
舒菡用了一些,等到下午的時候,可算是恢複了些力氣。
夕陽西下,安王踏着雲彩回來了。
舒菡坐在屋裏沒動,往常都是快要睡覺時,他才喚她,舒菡想,他們二人應當還是像以前那般相處吧。
歪在榻上,手中拿着扇子扇風,末了,撚起一塊綠豆糕細細品味。
一塊糕點沒吃完,便聽得外頭有李公公的聲音。
“姑娘,王爺請您過去。”
紫蘇面帶笑意,王爺對姑娘好像越發的上心了。上前為舒菡重新梳理頭發,換了身衣裙,這才開門請舒菡出去。
到了安王那屋,舒菡眼睛瞥見桌上擺放着膳食,想來安王還沒用晚膳。
“王爺,”舒菡照例行禮。
安王嗯了一聲,“坐吧。”
這些日子相處,舒菡早就知道了安王的脾氣,不發病的時候是極好的,所以她膽子也大起來,坐在安王身側。
他瞥了她一眼,見脖頸處的紅梅消了不少,轉過頭,拿起酒盞淺酌,喉結滾動幾下,壓下那份心思。
晚上舒菡早就用過了,因此她沒吃,用公筷給安王夾菜。
細膩白淨的手腕在眼前,甚至比手鏈上的白色玉石還要白膩。
初懂人事,又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時候。安王眯了眯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條斯理的擦擦嘴,又仔細的将手擦幹淨。
舒菡輕聲問:“王爺,吃好了?”
安王搖頭,舒菡剛要問怎麽不吃了,身子忽地騰空,旁邊的男人不知何時起身将她抱起,大踏步朝着內室去了。
等落在榻上的時候,舒菡才反應過來,他也覆上來了。
眸子裏是壓抑不住的欲,他湊在她耳邊,親了幾下紅彤彤的耳垂,啞聲問道:
“沒吃飽,怎麽辦?”
等到再起來時,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
舒菡覺得自己好像失憶了,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
低頭看一眼,前襟處的衣衫被揉的全是褶皺,耳邊想起昨晚男人意亂情迷時的胡話,
“你多吃一些,再長長。”
舒菡咬牙,長你個頭。
當然,這話只能偷偷說,她是不敢在他面前說的。
下朝之後,安王被太後叫過去。
桂嬷嬷站在殿門口迎接的時候,發現安王氣色極好,似有什麽喜事。桂嬷嬷心念一動,莫不是安王殿下有了心儀之人?
待安王見了太後,太後也覺得他氣色好,且面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些。
這樣好,一會也好辦事。
想到這,太後吩咐宮人上了安王愛吃的西瓜,而後便關心起來。自從上次之後,母子倆也見了幾次,但是太後總覺得安王是在敷衍。
太後見他心情好,所以笑着問道:“胤兒,可是有什麽喜事?”
安王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宛若一棵翠竹。他笑了笑,道:“邊疆傳了好消息,自然是高興的。”
太後不信。
這消息已經傳來好幾日了,就算高興也不能保持這麽久。既然他不說,看來是別的好事。宮裏的人都是人精,太後注視了一會兒子的臉。
俊俏如往昔,只不過眉眼明顯更加的柔和了。所以她問道:
“是不是心裏有合适的人選了?快和母後說說,是哪家的千金?”
這可是大事,之前她明裏暗裏的又催過幾次,但是怕催的太緊他不高興,這才作罷。太後想了,無論是他想娶哪家的姑娘,只要身份清白,家世都無所謂。
畢竟,他已經是皇家人了,對方身份再高貴,也不可能越過他去。
安王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容更深了些,不過他沒說這個話題,反而是問道:
“不知母後叫兒臣來,所謂何事?”
說起正事,太後一下回過神來。紫紅色的手擺起一個蘭花指,親自拿起茶壺給安王斟茶,而後柔聲道:
“也沒什麽,就是你皇叔對于南下赈災的人選,有些別的想法。”
說完,太後觑着安王的神色,見他劍眉微蹙,清冽的聲音道:“早朝時,便已經定好人了,陛下金口玉言,難不成還要收回成命?”
正當太後想回話的時候,就聽得宮人報,攝政王來了。
安王坐立在那,身子穩如泰山。
攝政王高大的身影進來,安王沒和他行禮,他也沒生氣,直接坐下,朗聲道:“賢侄氣色不錯。”
安王嗤笑,垂着眸子不去看太後微紅的臉頰,他道:“皇叔氣色更好,想來是最近心想事成吧。”
太後的手指僵住,甚至懷疑昨晚攝政王在此留宿的事情,被安王知曉了。
攝政王沒什麽反應,他哈哈大笑幾聲,往日裏俊朗的眉眼出現一絲褶皺,
“若是賢侄好,那皇叔會更好。”
接下來,倆人就像踢球一般,來回的用話語試探對方。
攝政王本來打算直接找小皇帝,可是小皇帝油鹽不進,一副有事就去找我皇兄的模樣。無法,他只能來找安王。
看來小皇帝大了,安王也開始越發的謹慎了。
攝政王眸子閃了閃,勸解道:“水災一事,雖不足以為患,但還是要悉心對待,所以派個有經驗的老人去正好。”
利州靠近河道,前一陣子雨水大,沖垮了附近的一處村莊。不過,還好當地知府是個良官,及時将村民轉移,并且開倉赈糧。
為了顯示君王關懷,小皇帝有意派個人過去看看,順道拉去些銀子填修大壩,給百姓重建家園。
這事,到哪個朝代都是肥差,所以安王連夜進宮和小皇帝敲定人選,就是怕攝政王橫插一杠。
見安王低頭不說話,攝政王在心底罵了一句,臭小子。不過,他面上不顯,接着道:
“柳大人有經驗,前些年,你還在常川戰場時,柳大人還曾帶着軍需過去,你可記得?”
聞言,安王的面上一下就冷了下來。
攝政王和太後不明所以。
唇角的笑容淡了,安王不甚在意的哦了一聲,“沒印象,母後,兒臣告退。”
說完,也不理會太後的呼喚,直接擡腿走了。
太後急的站起來要叫人,攝政王拍拍她的手臂,笑道:“罷了,你別氣壞了身子。對了,可還有不舒服?”
太後暗嘆一聲,搖頭,“沒事,太醫說勞累過度導致的心跳加快,注意休息便好。”
攝政王放心了,“我那有株靈芝,等一會叫人送來,你補一補身子。”
倆人坐在那,宛若一對普通夫妻一般敘話。桂嬷嬷識趣的站立在角落裏,心想,娘娘的命太苦了些,若不是……
哎,不提也罷。
回王府的路上,安王的頭疾犯了。
坐在馬車裏,他低垂着眸子,臉上的笑意收起,此刻竟然有些滲人。
等到了王府,李公公立馬叫來舒菡。
舒菡正在吃冰碗,還好馬上就要吃完了,将最後一口蜜豆放進嘴裏嚼幾下,擦幹淨之後去了安王那屋。
進去後在外室沒發現安王,舒菡一手提着裙擺,軟糯的聲音喚道:“王爺?”
沒聽見男人的聲音,舒菡繞過屏風,來到內室。
輕紗床帳裏,能隐約的看見男人欣長的身軀。
舒菡站立在床前,又叫了一聲:“王爺。”
這回有反應了,一只大手探出來,将她拽到裏面。
猛的撞入男人結實的胸膛,疼的舒菡哼了一聲。
安王動作放輕,手臂将人環住,将小宮女貓兒似的放在身上。
他生的欣長高大,舒菡則是嬌嬌小小,所以完全将人承住,還有餘地。
貼着他的胸膛,能聽見如鼓似的心跳聲。舒菡覺察出他情緒不高,所以乖巧的趴在那不動。
大手一下一下的拂過她的秀發,舒菡閉上眼睛,任由她的烏發如藤蔓似的被他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懷裏是軟香,周身圍繞着熟悉的氣息。安王內心的煩躁平息下來,就連反胃的感覺也煙消雲散。
垂眸看向她的發頂,安王低聲問:“吃什麽了,這麽香。”
除了她身上的香氣外,還有一種混合着水果的味道,很好聞,感覺香香甜甜的。
舒菡聽着他的聲音,好像恢複正常了,所以她擡起臉朝着他笑,“冰碗,額外加了好多果肉,很好吃的。”
說着,她還咽了咽口水,有些意猶未盡。
安王輕笑,胸膛震動了一會,他道:“真有那麽好吃?”
舒菡重重點頭,心想他一個王爺連這都沒吃過,可真慘。所以她細細的描述怎麽怎麽好吃,表示晚上可以叫人出去再買來吃。
安王喉結上下滑動,盯着她的紅唇出神,然後一個靈巧的翻身,就在上方。
他笑了笑,“口說無憑,本王要嘗嘗才知道。”
說着,靈巧的捉住她的唇。
甜蜜蜜的,帶着點涼意,确實很好吃。
捉住人吃了一會,勾的心裏燥熱,過了會,從輕紗帳裏扔出幾件衣裳。
青蓮色的小衣和其他衣物混合在一起,靜靜的躺在地上。
舒菡被他撞的狠了,忍不住哭起來。
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安王俯身接過,親親她的眼睛。如此,荒唐了兩回,這才叫水。
清洗過後,舒菡所在角落裏,警惕的問道,“王爺,今個大理寺不當值嗎?”
往日裏都是忙的很,怎麽今天這麽閑?人的閑暇時間一多,難免就琢磨別的。
其實,同他一起的時候,樂趣也很多,可是架不住男人體力好,她都累死了,他還要來。
舒菡覺得全身都酸痛。
安王坐在床榻旁,側頭看她。
薄被根本蓋不住景色,雪地上都是點點紅梅。要不是她哭着求人,他也不會草草結束。
轉回目光,他道:“今日無事。”
舒菡哦了一聲,在思考該怎麽穿衣裳。
屋裏沒有丫鬟,也不會有丫鬟進來,現在就他們兩個人,難不成讓安王給她拿衣服?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她搖晃着腦袋否定。安王現在看起來很正常,可是骨子裏可是個奇怪的人。而且,他一個堂堂王爺,總不能給自己拿……
“你的衣物,”
舒菡驚訝的看着安王将一摞整齊的衣裳放在那,見她沒反應,他掃了一眼,“拿錯了?”
方才送水的時候,紫蘇放在門口的。
舒菡剛要搖頭,便見衣着整齊的男人又壓上來,
“不想穿,那便不穿了。”
也不知今日他是怎麽了,還是吃了什麽東西,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等到結束的時候,天都黑了。
舒菡徹底沒力氣,她半睡半醒的由着安王給她清洗,然後就躺下昏睡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果然又是日頭高挂。
舒菡暗嘆一聲,美色誤我。
穿衣裳的時候,忽地想起什麽,她趕忙将衣服穿好,然後走到地上。腳下的毯子已經換過了,再往屏風那看去,地面也清理幹淨了。
她松了口氣。
舒菡心想,安王還不錯,照着這樣發展,想來他不會被人傷害。
誰成想,當天晚上就傳來消息,說是安王被刺殺,現在重傷昏迷了!
舒菡接到消息的時候,面上血色盡失,要不是紫蘇扶住她,怕是早就一頭栽下去。
眼眸微紅,淚珠似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