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劍冢秘境
哦, 對了，他現在是狐貍, 狐貍都是喜歡吃雞的。
方才提起來的心放下，霍胤爪子向前，虛虛的點了點雞腿，又點了點舒菡。
舒菡歪着頭，心領神會的笑道：“你是說，将你的這只雞腿給我, 是嗎？”
白狐貍眨眨眼睛。
舒菡笑的更歡，這個小笨蛋。
“你吃好了，我吃一只就夠啦, 快吃吧。”
霍胤沒有靈力, 作為普通狐貍也是要吃東西的。見舒菡堅持，狐貍立起來的耳朵動了動，終于低頭吃東西了。
許是人形時他吃東西就很優雅，作為一只狐貍，吃東西也是慢條斯理, 看起來賞心悅目。
舒菡一直在偷觑狐貍，見他吃完後乖巧的趴在桌子上, 将小腦袋埋在蓬松的尾巴裏。
舒菡偷笑, 然後就靜下心吃自己的那份食物。
吃完後舒菡還煮了茶水，但是因為她沒做慣這等事情，手差點被燙傷。
桌上的狐貍嗖的一下跑下來, 在舒菡腳下着急的打轉。
舒菡想到霍胤手上的傷, 那是他給她做吃食留下的。剛才還沒燙到自己, 就已經有點疼了, 那是不是他更疼？
想到這, 舒菡彎下腰一把将白狐抱起來，揉了幾下脊背的毛，才低聲道：“沒燙到，別擔心。”
接下來，舒菡學聰明了，她離的遠一些用靈力控制火候，而後直接将茶壺從火爐運到桌子旁，倒了兩杯熱茶。
抱着狐貍坐下，舒菡推另一個茶盞，道：“這是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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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好像愣了一下，舒菡歪頭看他，杏眸水潤潤的，“太少了？等你喝完再倒。”
不是太少了，是霍胤感慨為什麽世上會有舒菡這麽人美心善的姑娘。
即便在野外碰見小動物，也心善的帶回來好好養着。
她真好。
此刻的霍胤早就忘了，自己是被舒菡用網子兜回來的。
狐貍腦袋一低，輕輕啜飲，動作依然優雅。
喝完後，在嘴邊的一些毛發沾了水珠，狐貍甩甩腦袋便将毛發甩幹。
舒菡覺得有些好玩，又倒了一杯，手指撫過，茶水就變得溫熱，她才推到狐貍眼前。
又喝了一盞，狹長的眸子微微阖眼，似是累了。
舒菡也有些乏了，該睡個午覺了。她伸手将狐貍攬在懷裏，抱着去自己房間。
入內，鼻尖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還有一些別的什麽香氣。
狐貍鼻子嗅了嗅，好似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本以為被她抱進去後會放到地上，沒想到被帶着一起上了床榻。
床榻松軟，且馨香味道更濃。
當被舒菡閉着眼睛摟在懷裏的時候，狐貍眨了眨狹長的眼睛，有點分不清狀況。
過了會，見她呼吸漸勻，被圈在懷中的狐貍終于輕輕動了動，不想她嘟着嘴将狐貍摟的更緊了些。
眼前是凝白的臉，近的可以看見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帶着茶香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有點癢癢的，但是他不敢再動，怕把人吵醒。
可身前緊緊貼着她，甚至透過狐貍毛，能感受到姑娘家的柔軟。
狐貍害羞了。
立起來的耳朵動了動，沒有毛發覆蓋的地方慢慢呈現紅色。
狐貍僵住身子，不肯再向前，過了一會，他也睡着了。
等再睜眼時，透過窗子能看見外面天色擦黑，甚至能看到星星閃爍。
而舒菡還在睡覺，哼唧兩聲翻了個身。
終于不被束縛，霍胤緩緩吐出一口氣，翻了個身他打算下床去。當伸出爪子時，霍胤發現自己又變成人了。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然而笑容剛現在臉上卻又突然凝住。
現在方舟在天上飛着，而其上只有一人一狐，他又該怎麽解釋自己就是那只狐貍？
清澈的眸子裏有黑色的東西閃過，霍胤想了想，要不還是變成狐貍吧。
不過他還未來得及變，自己就不受控制的現原形了。
狐貍兩只爪子放在一起搓了搓，狹長的眸子眯起。這和昨晚的情況一樣，在自己不知情的狀态下現了原型。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睡夢中的舒菡翻身過來，一把将狐貍摟住，揉了幾下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狐貍也不掙紮，順着她的力道安靜的躺下，也閉上眼睛。
一人一狐，直接睡到月上梢頭。
薄薄的眼皮動了動，舒菡睜開眼睛，見狐貍還在身邊。她唇角翹起，覺得愉悅極了。
原來擁有毛發松軟的寵物是這樣的感覺呀，真好。
随意撫摸蓬松的白色大尾巴，舒菡惬意的順着往上揉。
一路順着脊背直到狐貍的下颌處，纖長的手指隐沒在厚實蓬松的毛發中。舒菡逗趣似的用手指勾了幾下，便見到白狐睜開狹長的眼睛。
“餓了嗎？”她剛醒，聲音更加的軟糯，且帶着一絲慵懶。
狐貍耳朵紅了。
舒菡沒注意到，她兩只手将狐貍從上到下揉了一遍，才滿意的起身。
透過窗棂能看到外面天色是黑的，舒菡想了想索性直接從儲物戒裏拿出兩枚靈果，一枚自己吃，另一枚扔給早就下床的白狐。
咬了一口，汁水豐沛，味道還不錯。
在地上的白狐則是輕輕嗅了嗅，認出這是很珍貴的靈果，若是吃了可淨化靈力。
“你不吃？”舒菡看着被拱到自己腳下的靈果，問道。
白狐蹲坐在地上，似是不餓。
“沒辦法，我實在不會做吃食，只能用靈果填飽肚子了。”
若是被別人知道，她拿這麽珍貴的靈果當飯吃，定然會被氣的鼻子都歪了。
吃完一個，舒菡将腳邊的靈果撿起來擦幹淨，又收了回去。罷了，等狐貍餓了再拿出來給他吃。
窗外有呼嘯的風聲，屋內确實安靜的連蠟燭都不曾搖晃。
“哎，小狐貍，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舒菡以手托腮，歪着頭看地上的狐貍。
狐貍當然不會回答，舒菡索性直接将那話本子拿出來。他們此行要去的便是話本子上提到的另一處地方，名為劍冢。
舒菡算過，乘坐方舟差不多要兩日的行程，也就是說後天早上他們才能到達。
實在是太過無聊，舒菡決定先給霍胤打基礎，用讀故事的方式教他修煉。
舒菡翻開話本子，将前頭自誇的話語忽略掉，才一字一句認真的讀起後面的內容。
待讀了兩頁後，舒菡發現地上的狐貍正閉眼蹲坐，瞧着模樣類似于修士打坐。
難道真有用？
舒菡讀的更加用心了。
待讀完五頁，舒菡的嗓子有點幹，她将書籍合上，沒去打擾已經進入狀态的狐貍，而是悄聲退出去。
外頭陽光燦爛，舒菡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天空飄過的朵朵白雲發呆。她不确定話本子是真是假，但是她總要試一試，将上頭提過的所有地方走一遍。
能找到白大最好，若是找不到，那便再想旁的法子。
天無絕人之路。
因着舒菡不會煮東西，所以一人一狐就啃靈果，舒菡已經辟谷，就算不吃也沒關系，但是她喜歡吃東西，所以一日三餐，每頓都不落下。
人要是不能吃自己喜歡吃的，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吃完晚餐後，舒菡擦擦嘴，道：“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去沖個澡。”
雖然能用法術淨身，但是舒菡享受泡澡的過程。
去了淨室，舒菡掏出一個瓷瓶，将裏面靈氣四溢的仙露倒出來幾滴。
這是師娘給舒菡準備的禮物，聽師娘說用完後皮膚緊致，且會光滑凝潤。
哪個女子不愛美，便是因修仙容顏停留在二十出頭的模樣，舒菡也想讓自己更美一點。
手臂輕揚，撩起一股水花。
舒菡被熱氣熏的臉頰緋紅，閉着眼睛靜靜享受。
房間裏，霍胤啃完靈果後，發現有絲絲靈氣順着自己的筋脈游走，但是無法聚集在丹田，只能存留在他的四肢中。
狹長的眸子睜開，霍胤感覺手臂有些發熱，他低頭，就見自己現在變成人形盤坐在地上。
變回人形後霍胤沒有表現出高興，反而劍眉蹙起。他發現自己無法預料，什麽時候是人形，什麽時候會是狐貍。
無法掌控的感覺會讓人迷茫，此刻霍胤的眸子裏便似蒙了薄霧一般。
就在這時，他聽見淨室的門好似開了，應當是舒菡洗浴結束。霍胤猛然起身，打算變成狐貍。
“洗完澡果然舒服，”舒菡掐了個術法，小心的烘幹自己的頭發。
最後頭發被烘的微微潮濕，舒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下意識的看屋內白狐在哪裏，就見床榻上的被子鼓起好大一塊。
唇角勾起，舒菡眼睛笑的彎彎，好似天邊的月牙。
“小狐貍，在做什麽？”她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打算和小狐貍玩一會。
卻不想，在薄被之中看見一雙清亮的眸子。
微微上揚的丹鳳眼，高高挺起的鼻梁，還有抿在一起薄薄的嘴唇。
舒菡驚訝的張嘴。
霍胤不止耳尖發紅，臉更是紅的不像話。
剛洗過澡的姑娘，身上都是香氣，就連落在自己臉頰上的碎發都是香的。
二人四目相對，霍胤看着她櫻花瓣的嘴唇近在眼前，水潤飽滿，比晚上吃的那個靈果瞧着還誘人。
因着發現自己無法變回狐貍，他才想藏到被子裏，免得被她發現。可能是在裏面捂久了，霍胤發現自己有些口幹。
所以，他脖頸上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
就在這時，舒菡回神。
她從被子裏鑽出去，摸摸耳朵似是心虛一般的說道：“霍胤，怎麽是你。”
從被子裏出來的霍胤起身将被子疊好，而後規矩的立在舒菡對面，垂頭看向地面。抿了抿唇，他才擡起那雙清澈的眸子看向舒菡：
“六師叔，你殺了我吧。”
他面容沉靜，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舒菡有點懵了，雖然他趴在她床榻上，但是也不至于就殺了他，着實有些嚴重了。
而且，是她見白狐好玩好揉，擅作主張的将白狐抱過來的，不算他的過失。再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怎麽就喊打喊殺了呢。
就聽霍胤清冽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顫，他接着道：“如六師叔所見，我就是妖族，原身是九尾白狐一族，現在只修煉出兩尾。”
霍胤頓了頓，“六師叔，動手吧。”
霍胤知道修煉者對于妖族的痛恨，就類似于道士對妖魔的憎惡。
畢竟妖族，大多都是靠着吃人修行，而修道者心中有天地正義，見到妖族必殺。
霍胤低垂着頭，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他想，死在她手上，他是願意的。
當年被趙光明看中，說要帶回到滄瀾宗當弟子時，霍胤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想，若是能借着滄瀾宗的靈氣和功法修成正道最好，若是不能，也不枉他活過一回。
而且，他臨終前能和她度過這段快樂的時光，霍胤覺得無比滿足。
許久沒見對面的人動手，霍胤不解的擡起眸子。
就見剛洗過澡的舒菡烏發披散在肩頭，一張凝潤素白的小臉上，大大的眼睛帶着疑惑看向他。
“我為什麽要殺你？”她歪着頭，聲音軟糯的問道。
“你殺過人嗎？”她見他不答，又問了一句。
霍胤下意識的搖頭，別說殺人，他都不曾傷害過別人。
“那你吃過人？”
霍胤再次搖頭。
舒菡好笑的看着一臉赴死模樣的霍胤，接着問道：“你以後會為了修煉吃人嗎？”
霍胤果斷的搖頭，“自然不會。”
舒菡拍了一下手，“這不就得了，你以前沒做過惡，以後也不會作惡，我為何要殺你？”
“霍胤，出身選擇不了，但是未來是由你自己選的。”
霍胤心下一震，胸腔裏好似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又好似長在陰暗處的人第一次見陽光。
說不出的暖意。
“妖也有好妖和壞妖之分，就像人，也有好人和壞人。霍胤，我相信你。”
宛若一潭清泉的杏眸看着他，說，霍胤我相信你。
他垂在寬大袖子中的手指攥緊，直到吃痛後才發覺這不是夢。
原來真的有人會和娘親一樣，說妖也有好妖，還相信自己就是好的。
霍胤攥起的手指慢慢卸力，垂在身側。
鴉羽似的睫毛顫動，他聲音裏夾雜着說不清的情緒，“真的嗎？”
舒菡笑了，唇角高高翹起，她想，小狐貍需要人撫摸，成為人形的霍胤也需要安撫。這般想着，舒菡走過去，仰頭看向比自己高許多的霍胤，一字一句的道：
“真的，霍胤，我相信你。”
宛若寒冰融化，帶有花香的春風拂面。
好聞的香氣争相恐後的鑽入鼻尖，她的氣息緊緊将人包裹住，有什麽東西似是肆意狂妄的增長，同時讓霍胤忍不住想起被她抱着睡的夜晚。
有風聲打的窗棂發出響動。
“六師叔，我不是故意的。”他屏息，半響才又輕聲說了一句。
他說的是白狐上舒菡床榻睡覺的事情。
“啊，沒事，反正你當狐貍時候讓我撸毛，算是孝敬長輩了，”她不甚在意的揮揮手，退後幾步坐在椅子上。
讓人沉迷的氣息消失，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霍胤低垂的清澈眸子裏有黑色物質閃過，他有一瞬間想要将這種氣息環在懷中。好在，他袖中的手指握拳才沒做出失格的事情。
“多謝六師叔。”
“客氣，對了，你為何會現原形？”
霍胤搖頭，現在舒菡對于他來說，有種特別的意義，他願意什麽都告訴她：
“不知為何，在白府那晚便一直是原形，後來曾有短暫的時間變回人形，但是又很快的變回狐貍。”
他抿了抿唇，有些心虛的接着道：“現在更是變回人後，發現無法成為狐貍了。”
按照常理來說，妖族是可随意幻化的，就算他沒了靈根也沒有影響，可不知為何。
舒菡也覺得疑惑，“難道是在白府裏，白天祥對你做了什麽？”
那日白天祥最後才出現，應當沒來得及做什麽，舒菡自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哎，想不出為何，不過霍胤啊，你方便去做點糕點什麽的墊墊肚子嗎？”
話題轉的如此之快，對上她期望的眼神，霍胤便将疑惑抛諸腦後，左右暫時也沒個結果。霍胤輕笑，留下一句：“六師叔稍等。”
舒菡下意識的點頭，直到他邁出房門，她才反應過來，他怎麽又叫自己六師叔了？
等霍胤端着幾碟子精致糕點進來時候，舒菡懶散的靠在椅子上，道：“你還是叫姐姐吧。”
霍胤點頭應下，努力說服自己忘掉之前的事情。
倆人坐在對面用了些糕點，舒菡滿足的擦擦嘴，點評道：“今日做的格外好吃，不甜不膩正正好。”
霍胤将剩下的糕點收拾好，又倒了杯花茶給她，“姐姐，喝茶。”
舒菡眯着眼睛享受他的照顧，心想霍胤真好，當他是狐貍時可以撸毛，當他變成人時可以下廚。不錯，有他在此，人生更加惬意了。
舒菡放下茶盞，凝白的掌心出現一本厚厚的書籍，她解釋道：“這是我找到的相關書籍，所以我們下一個目标就是去劍冢，找到叫白大的人。他就是修習無情道，到時候我們懇求他指點你一二。”
“當然，若是能收你為徒就更好了。喏，這本書交到你手裏，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
那晚，她一頁一頁的讀，霍胤提取其中的功法試了試，發現有用。
将書籍接過，霍胤溫聲道：“謝謝姐姐。”
舒菡的手掌被他的指尖撫過，有些癢癢的。而霍胤則是将書籍收好後，将手指撚在一起，貪戀着溫暖。
倆人各懷心思，舒菡讓他趕緊去休息。
等霍胤走後，屋裏只剩下自己，舒菡低喃道：“怎麽還有點冷清呢。”
大概是因為沒有毛茸茸陪着了吧，她想。
翌日，舒菡破天荒的起早，出房間後她指着遠方的高山道：“那裏應當就是目的地了。”
霍胤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溫聲道：“做了些肉粥，要吃嗎？”
舒菡一下就不困了，搗蒜般點頭。
在吃完之後，正好到地方。舒菡将方舟收好，和霍胤一起朝着前方走去。
本以為高山深處無人才是，沒想到意外的有很多人，看着衣着打扮以及背後負劍，想來應當是修仙者。
衆人見又有人來，帶有戒備的目光在舒菡的臉上掃過，又都轉過頭朝着高山之頂望過去。
另一個靈根盡毀，不值得費心。只是那名女子探不出修為，需要多加小心，衆人轉頭之後悄聲告訴自己人。
舒菡湊在霍胤旁邊，“這是有什麽大事吧？”
霍胤狹長的眸子看向衆人，耳朵動了動聽他們說話，過了會他道：“好像此處有秘境要打開。”
“秘境？”舒菡蹙眉，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們要找的劍冢其實不是地方，而是一個秘境。但是現在這麽多人在這裏等着，到裏面後她又該怎麽去找白大？
似是見她煩心，霍胤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我們慢慢找便是，說不定裏面還有什麽寶物。”
話音剛落，在他們前方有一夥人，其中一個着灰色道袍的年輕男子道：“哼，真是什麽人都敢來搶東西，一個靈根盡毀的廢人罷了，還當自己是什麽大能？”
霍胤沒什麽表情，倒是舒菡面色微冷。
那男子身側有個姑娘，悄悄看了一眼霍胤後，她低聲道：“師兄，出門前師父告訴我們莫要張揚。”
那名男子被姑娘勸解後，哼了一聲甩袖子走遠了。
看他們道袍上的标志，舒菡認出他們是臨清宗的弟子。臨清宗沒有滄瀾宗勢力大，但是他們宗門卻能和滄瀾宗齊名，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
臨清宗多煉器師。
煉器師是比煉丹師還難得的存在，即便那些散修也是各大宗門的争相搶奪的對象。
舒菡掃了他後背一眼，又看向腰間。沒有配劍和旁的武器，想來那男子是煉器師了。
就在舒菡打量男子的時候，沒注意到身側的霍胤看着她，狹長的眸子裏有黑影閃過，垂在袖中的手指收緊。
舒菡回過頭，湊到霍胤旁邊道：“霍胤，一會咱們進去後跟着他們。”
霍胤往日溫潤的眉眼染了幾分煩躁，但是他還是順從的應下，“好。”
守在此處的人不少，各個門派都保持一定距離，畢竟到了裏面可能會因為一件寶物成為對手。而在一處角落裏，有一對男女在對峙。
女子面容妩媚，咬着唇淚眼朦胧，“光明，此行太過危險，可以不去嗎？”
被叫光明的男人一身白色道袍，若是舒菡在此定然能認出他就是前夫，趙光明。
趙光明還是往日那般嚴厲的模樣，不過眼中出現一抹舒菡不曾見過的溫情，他道：“很快就能出來，影兒莫要擔心。”
素影擦擦眼淚，柔柔的聲音中帶着堅定，道：“好，但是我要陪你一同前去。”
趙光明蹙眉，“影兒，莫要鬧，你修為低，到了裏面容易吃虧。”
此時的素影不過是剛剛築基，站在已是金丹的趙光明面前自然是不夠看。但是她鐵了心要跟着，正當倆人争論的時候，秘境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