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怎麽就這麽傻呢
很快,老花匠就把移植在花盆裏面的貓草送了過來,還用幾朵繡球花裝點了一下,倒是好看。姜靈夕聞了聞倒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很淡,但能夠聞得到。
想了想,便将它放在桌上,觀賞用。
沐浴之後的林楚墨進來之後,看着桌子上多的一盆花有些新奇,他看了一會兒認出了這是什麽。
“這不是涼薄荷麽?”
“你知道?”姜靈夕詫異。
順手摟過她的腰,林楚墨一用勁兒,将她攬到腿上坐下,另一只手撥了撥涼薄荷的葉子,“小時候發現有野貓在這種植物旁邊打盹,就湊過去看了看,沒想到那貓直接跳起來撓了我一下。
當時外面街上正好傳言有人被貓咬了然後得了瘋狗病,那個時候我吓的不輕。
所以見到這個植物旁邊有貓,你可千萬別過去,有的懶洋洋的,确實沒有攻擊性,有的就不行,還會興奮,沖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撓人。”
聽了他的話,姜靈夕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她有個最大的有點,便是聽勸,只要是旁人說不大好的,那她就不去做。
兩人都忙了一天,有些累了,姜靈夕今天走了一天,身上也出了不少臭汗,沐浴回來,正在一旁梳發,紅枝捧着一床被子進來作勢要在長椅上給林楚墨鋪被褥。
盯着紅枝手裏的被褥,林楚墨一直不言語,就盯着她移動眼神,等到看着她将被褥放在長椅上之後,他才狀似無意道:“不必鋪了。”
紅枝手下的動作一頓,看了眼正在梳發的夫人,愣了愣,然後将被褥放在了長椅上,之前也有侯爺自己鋪被子的時候,她也沒想那麽多。
見到她這般動作,林楚墨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得意,“紅枝,之後都不必給我拿被褥了,天冷了熱了只要加減床榻上的被子便好。
誠然以後我都同夫人都睡在床榻上,但冷熱都不必考慮我,緊着夫人就行。雖同床共枕共用被褥,可我不挑的。”
同床共枕這麽個事情,被他翻來覆去變着花樣地講了又講,不用看林楚墨的神情,在一旁梳發的姜靈夕便能猜的一清二楚,頓時憋着笑了起來。
聽了侯爺的話,紅枝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了抽,一邊抱回被褥一邊應是,轉身便出了門。
Advertisement
她心裏有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只覺得侯爺有些幼稚,一點都沒有夫人穩重,聽着他那得意的語氣,紅枝甚至有些不屑,她還伺候夫人沐浴呢。
當然這些她都不敢表現在臉上,連忙出去了。
嘚瑟結束,林楚墨頓時又有些無趣,可惜這種事情也只能在府內說說,縱然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到外面去到處說,況且同僚都是孩子滿地走的人,他這點成就,确實炫耀不起來,可他就是高興。
看着姜靈夕還在梳頭發,他起身走過去,接過梳子,幫她梳了起來,摸着她如同綢緞一般的頭發,絲滑的手感讓他着迷,手指不由自主地卷上她的頭發,“現在看來柳墨盤發的手藝是真的好,你頭發這麽順滑,梳子放上去都能掉,也不知她是怎麽用那些朱釵固定住的。”
心念一動,姜靈夕指揮着林楚墨給她弄一個簡單的發髻,雖然左繞右繞的,倒也不算是太複雜,但對于手腳粗笨的男子來說,确實會不容易。
不過好在他也算是個手藝人,那般複雜的首飾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好的,也需要一個巧字,嘗試了幾次時候,倒真讓他弄出了一個毛躁松散,但初具規模的發髻。
按着一處,不讓發髻松散,林楚墨繞到正面看了看,頗為自得,“不錯,以後咱們有閨女了,說不定我也能上手給她紮紮小辮。”
姜靈夕失笑,“這樣你就滿意了?小心以後閨女被旁人笑話。”
“熟能生巧,你多讓我練練不就好了?”林楚墨松開她的發髻,然後憑着記憶又弄了一次,這下果然好看了不少,姜靈夕不由得感嘆,他在這些方面果然還是有天賦的。
“如何?”林楚墨挑了挑眉,表情傲嬌。
“你從這個盒子裏面取一個發釵給我戴上。”姜靈夕微微勾唇,指了指一個放在顯眼處的妝盒,并且給他說如何戴才不會弄散頭發。
一手按着發髻,林楚墨一手伸到了梳妝臺上,随手打開了妝盒,眼神一頓,驀地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那個最難做,且他最喜歡的并蒂雙珠步搖,就這般靜靜的躺在軟布上,在燭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剛做出來的時候,他以為這個發釵在陽光下才是最好看的,可沒想到在燭火下,它也美的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她得意之作,本來以為這輩子只會在旁人頭上見到它,可沒想到它就這般出現在他伸手便能夠到的地方。
手微微一抖,手一個不穩,挽好的發髻又松散開來,林楚墨抿了抿唇,沉默的又重新弄好,然後伸手取過那個步搖,細心的穿過她的發絲,轉過身來垂眸從正面端詳了許久。
“那日我看見這個步搖不再店裏了,我以為你将它賣了或者送人了。”他的聲音很輕,有些顫抖,夾雜着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沒想到它居然被你拿回來了。”
“好看麽?”對着鏡子照了照,擡手輕輕碰了碰頭上的步搖,姜靈夕笑了笑,“那日只是落了灰,送去讓人清洗一下罷了。”
喉結微動,林楚墨目光灼灼,步搖微動,伴着她的笑容,讓他心底癢癢的,“好看,她戴在你頭上最好看。”
“那便以後都留在府裏了。”姜靈夕擡眸含笑看她,一雙澗眸滿是柔情。
“不送去店裏了?”
“不送了。”姜靈夕又摸了摸步搖,斂眸,“畢竟是你的手藝,我一個人珍藏便好,總不能辜負你的苦心。”
起先林楚墨還以為她說的發髻,等到與她笑盈盈的眸子對上,他才後知後覺明白,她說的是步搖。
盯着她神情許久,林楚墨吞了吞口水,小心試探,“你都知道了?”
看了他一眼,姜靈夕颔首。林楚墨頓時有些緊張,手不由自地攥緊,張了張嘴,不安地舔了舔.嘴./唇,眨着眼睛就這麽直愣愣地站在姜靈夕身邊,手足無措,頗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
林楚墨的頭低了低,“你生氣我瞞了你這麽久麽?”
盯着他半晌,她蹙眉無奈道,嘆了一口氣,“林楚墨,我像是那麽不識好歹的人麽?
以後做了什麽便大大方方的承認,鬧得我好像脾氣很差一般。”
“你自然是脾氣不差,是我太過瞻前顧後,小心翼翼了。”林楚墨見她不生氣,徹底松了口氣,笑了起來,大着膽子将她抱進懷裏,看了眼那步搖,親了親她的唇,他嗟嘆一聲。
“一開始我只是想幫你做點事情,那時沒想着能成,也怕你擔心欠我的人情會拒絕,便沒有同你說,後來,是不想讓你有負擔。”
聽了他的話,眼神微動,姜靈夕抿唇問道:“若是我一直不知道,你就不會覺得白白付出了?”
“這有什麽白白付出的?”林楚墨看着她有些不解,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滿是疑惑,“從為你付出的那一刻起,我便沒想着要回報,何來白白付出一說。”
擡眸,與他澄澈的眸子對上,一時無言,姜靈夕的心好像是被人攥緊又松開,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
想着他無數個日日夜夜,默默的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裏專注的研究她的花樣圖紙,然後一點一點的複刻出來,然後又以匠人的名義送還給她,心裏便有說不出的苦澀。
擡手撫上了他的發梢,手指微動,細細描繪着他的眉眼,姜靈夕眼神溫柔又無奈,“你怎麽就,這麽傻呢。”
“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事,怎麽能說傻。”
姜靈夕眼圈有些發紅,閉上眸子壓下心頭的悸動,傾身主動碰了碰他的唇,相觸的時候,林楚墨微微一僵,面對着她的主動,整個身子都燥./熱了起來,像是一團火,瘋狂燎原。
擡手将步搖取下來,随着青絲滑落,他手臂一用勁,穩穩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俯./身輕柔的将她放好,與她略帶羞澀的眼神對上,林楚墨再也壓抑不住,吻./上了她的唇,舌./尖微動,滑./了進去,眼神寫滿了情./欲,理智被灼燒的不成樣子。
他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微微扯開她的衣襟,然後沿着邊緣往下滑,姜靈夕驀地擡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柔弱無骨的玉手這般阻攔,倒是更讓他失去沖./動。
她擡眸,如水的眸子裏也含着點點微火,看着他黝黑的眸子,抿了抿唇,臉色微紅小聲道:“我月事來了,洗澡時發現的。”
大腦反應了片刻,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原本崩塌的理智逐漸回歸,聽了她的話,那帶着一股沖勁的林楚墨瞬間又慫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拽了拽她的衣角,還伸手撫平褶子。
“我、我沒想那麽多,就看你衣服皺了,幫你扯扯。”林楚墨默默起身,躺在她旁邊,手在膝蓋上搓了搓,将手上的汗擦去。
“抱你過來,也就是看天色晚了,該睡覺了。”
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錯過大婚之夜,他便缺了那股氣,一直不大敢,剛才腦子一熱不管不顧了,卻‘再而衰’,想到她來了月事,于是轉身用手撩開她的衣服,紅着臉,放在了她肚子上。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捂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