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佐佐木的滿足感
佐佐木渾身飙血！
身上已然多出十多道劍傷！
血流不止！
他兩眼怔怔然，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劍招！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李白真的不殺他！
李白的每一劍，都故意躲開了他的要害，只傷他的皮肉！
若是李白真想殺他，他現在已經沒了呼吸了！
“這究竟是怎樣一種劍法！”
“真是讓我開眼界了！”
“若得此劍法，我死而無憾！”
佐佐木小次郎內心感嘆不已。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李白，再也沒有輕視和看扁，取而代之的是，崇高的敬意，和無窮的仰望！
“這，就是華夏的酒劍仙嗎？”
……
而此時，觀衆席上，早已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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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瞠目結舌，寂靜無聲。
就連神靈，也額頭冒汗。
這真是人類使出來的劍法？
美神激動得兩只「碩果」直接飛起，遮住整張俏臉，尖叫贊美：
“沒想到人類竟然還能創造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劍法！”
“簡直太贊啦！”
“太贊啦！”
美神兩眼冒着小心心，瞬間成了李白的小迷妹：“而且，這李白舞劍，也太帥了吧！”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果然名不虛傳！”
一旁的濕婆，對美神側目而視：“喂喂喂，不就是幾個招劍法嗎？要不要那麽激動？你好歹也是神靈啊！”
然而，奧丁卻突然沉聲來了一句質問：“這劍法，你創造得出來？”
此話一出，濕婆一震，霎時間啞口無言。
其餘的主神，諸如蒼蠅王別西蔔，狡黠之神洛基，騙術之神赫爾墨斯，也都跟着面色凝重無比。
是啊，這富有想象力和創造力的劍法，他們神靈也創造不出來！
這才是這個叫「李白」的人類的恐怖之處！
他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就連神靈，也難以複制！
……
而此時，角鬥場大門口處，希魯特看到李白使出的劍招，也是額頭直冒冷汗。
此時此刻，她終于不再嘲諷李白是個半吊子劍客了。
甚至心有戚戚然：
可惡啊！
難不成，我的人選，又要輸給林華的人選了嗎？
一旁的十三妹格蕾，似感覺到了她大姐的憂傷，扯了扯她的裙擺：
“姐姐……”
“你，沒事吧……”
希魯特回過神來，強壓制住內心的情緒，笑道：“我怎會有事？”
然後看向林華，問道：“林華，李白有如此厲害的劍法，為何歷史上沒有明确記載？”
林華笑了，他會告訴希魯特，李白的劍法之所以這麽牛叉，多半是因為《文道劍心訣》以文練劍的作用？
他不會！
他只一本正經地解釋：“誰說歷史上沒有記載？只是你們沒有發現罷了！”
“此話怎講？”希魯特虛心請教。
林華搖頭晃腦說道：“歷史上說，李白師從盛唐第一劍聖裴旻，歷史确實沒詳細說李白的劍術如何，卻記載了裴旻的劍術。”
“擲劍入雲，高數十丈，若電光下射，旻引手執鞘承之，劍透空而入，觀者千百人，無不涼涼栗！”
“這是唐代李亢的《獨異志》裏面記載的關于裴旻的劍術的詳細描寫，由這描寫可以看出，當時裴旻的劍術，已經至少是地上神仙的級別！”
“腰間寶劍七星文，臂上雕弓百戰勳。見說雲中擒黠虜，始知天上有将軍。”
“這是大詩人王維《贈裴旻将軍》裏面對裴旻的描寫，後面兩句。一直以來，都被人們誤以為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殊不知，寫出「空山清雨後，天氣晚來秋」的王維是個寫實派。”
“由此可見，裴旻這個盛唐第一劍聖，名不虛傳！”
“而李白作為他的徒弟，劍術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林華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讓希魯特不得不點頭認同，喃喃道：
“原來如此。”
可随即，卻又疑問：“不對，既然李白師從裴旻，裴旻比李白厲害，那你為何不直接召喚裴旻出來代表人類出戰？”
林華笑笑：“對付佐佐木這種小角色，還用得着我華夏劍聖裴旻出馬？”
“李白就可以吊打他了！”
希魯特嘴角狠狠一抽：“你特麽不裝逼會死嗎！”
林華卻說：“我這可不是裝逼，我實話實說而已。”
希魯特嘴角又狠狠一抽，林華這模樣，實在太欠打了！
這時，林華趕緊轉移話題：“咱們還是看比賽吧，李白的劍招就如他的詩句一樣精妙絕倫，每一招都不容錯過啊！”
……
角鬥場上……
李白看到佐佐木渾身冒血，客氣說道：“老人家，你認輸吧。”
“沒必要堅持下去了。”
然而，被傷了無數劍的佐佐木，卻笑了出來。
他的笑，竟然帶着幸福感和滿足感。
他并未因為李白傷了他，而感到不爽，或者仇恨。
相反，他很享受現在這個舞臺！
“年輕人，你的劍招，是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富有想象力的劍招！”
“不得不承認，我自創的「燕返」，在你剛才那些劍招面前，也為之暗色啊！”
“請問，你那些劍招，叫什麽名堂？”
李白聳了聳肩，有些無語：“我剛才只不過是随便出招罷了，沒什麽名堂啊。”
此話一出，佐佐木內心一顫。
他突然悟了。
“呵呵，原來，有些劍法，真的是需要天賦才能學會的啊！”
“不是說不斷努力，就能夠觸及其精髓的！”
佐佐木小次郎，內心有些悵然。
因為他發現，現在他依舊不能在腦海裏頭，模拟預演李白剛才使出的那些劍招。
即使他努力去模拟，去預演，可是腦海裏的李白，和真實的李白，就是差那麽一點意思。
“這，難道就是華夏劍術，和島國劍術的本質區別嗎？”
佐佐木哀嘆不已。
心中竟然生出一絲絕望。
宮本的二刀流，他能學會。
上泉的新陰流，他能學會。
冢原的一之太刀，他也能學會！
島國之內，所有劍法招數，他幾乎學了個遍！
每敗一次，他就學會一種劍招，并找到破解招數！
他以為，這世界上，沒有劍法是他學不會的！
可如今，面對李白那極具想象力的劍招，他卻束手無策！
就這麽擺在他面前，他也學不會！
這就好比，知識點就羅列在你面前，你就是考不上清華北大！
這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真的不是努力就能縮小的！
然而，佐佐木絕望過後，臉上卻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帶着滿足感的笑容。
他對李白深深一鞠躬，表示崇高的敬意。
“李桑，能見識你的劍術，我佐佐木小次郎，死而無憾！”
“求您，多出幾招吧！”
說罷，他提起他那三尺二長的「曬衣杆」。
目光變得堅定而喜悅。
劍道的終極追求者，就是見識更高的劍道！
如今，他佐佐木，見到了島國之外的新天地！
他恍然發現，他以前就是一個井底之蛙！
而現在，他跳出了井！
他，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要用全力，堅持到最後一刻！
不為勝利，只為見識多幾招李白的玄妙劍法！
他，沖了上去！義無反顧！
使出了他引以為豪的招數！
“千手無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