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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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給老子脫了。”
小紅毛整個紅毛都傻掉了,琥珀色的眼瞳傻愣愣地跟五條悟蒼藍色的眼瞳對視,對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個說了什麽流氓發言,氣勢洶洶一本正經地把小小只的紅毛堵在女更衣室的角落裏。
白頭發的大男孩一手撐在彌生月臉頰邊的牆壁上,仗着身高優勢把小紅毛堵在了儲物櫃邊上的牆角,蒼藍色的眼瞳居高臨下地看着彌生月,距離很近,彼此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
五條悟吸了吸鼻子,鼻腔裏都是橘子汽水的味道,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彌生月的發旋,紅色的發旋繞着圈圈朝四周擴散,紅毛姑娘的眼神懵逼,看他的眼神活似在看什麽珍稀動物,懵逼之中名帶着茫然,茫然之中帶着震驚,震驚之中帶着不可思議。
小紅毛手裏還拿着換下來的浴衣,配上這麽一副懵逼的表情,活似一只抱着瓜子懵逼的倉鼠。
好小啊。
五條悟的思緒不知不覺偏了,他的手臂把小紅毛困在牆角的一小片空間裏,小紅毛占據的空間小的可憐,這麽一看下去,她的身體真的很瘦小,胳膊也很纖細,和她大得驚人的怪力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看起來很小只,很好欺負的樣子。
彌生月完全傻了,主要是小紅毛沒想這個總是爬她家牆頭的白毛居然有如此龌龊的愛好,彌生月知道他不要臉,但是沒想到這只雄性生物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偷偷摸摸摸進女更衣室也就算了,還能理直氣壯地把她一個小紅毛堵在角落裏叫她脫衣服。
講道理,你闖女更衣室就算了,還理直氣壯地把紅毛堵在牆角叫紅毛脫衣服。
姐姐說,出門在外要小心變态。
于是彌生月果斷拒絕五條悟的流氓要求。
“我不脫。”小紅毛虎着一張臉,琥珀色的眼瞳警惕地看着把她堵在角落裏的白貓貓,滿眼都是‘你居然是個變态’。
說話相當缺乏藝術的五條悟一看到小紅毛的警惕的眼神,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氣不打一處來。
“你脫不脫?”五條悟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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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毛搖頭,果斷拒絕,“我不脫。”
“超級大變态。”彌生月鼓着腮幫子,瞪大了自己眼睛,虎着一張臉跟五條悟對視。
哪有人一上來就叫人脫衣服的?紅毛都沒你這麽勇。
五條悟:“……”##
另一邊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已經從溫泉池裏出來了,兩個人掀開挂在門口的簾子就看到了對方的臉。
“嗨,硝子。”夏油傑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
“嗨,人……夏油。”家入硝子默默把‘人渣’咽了回去。
夏油傑敢打包票,三人之中唯一的JK,家入硝子想說的是‘人渣’。
“五條呢?”家入硝子沒看到五條悟,她記得這倆是一起進的溫泉池。
夏油傑無奈地聳聳肩。
在被女湯裏的妹子們木盆水瓢毛巾好一頓砸了之後,五條悟就匆匆忙忙地從水裏跑出來,往身上披了件浴衣撒丫子就往外跑。
不用想。
和五條悟相處時間久了,夏油傑也能知道白貓貓跑去哪裏了,他跑去找小紅毛了。
就是不知道五條悟又雙叒叕會幹出什麽傻缺事情。
“硝子,你确定彌生月醬背後的是咒文嗎?”兩個人坐在門口的長凳上,夏油傑遞過去一瓶飲料。
家入硝子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門外漢可能會以為那是什麽非主流紋身,可是我是咒術師。”
“而且你覺得小紅毛像是會往自己身上紋紋身的人嗎?”家入硝子舉起手裏的易拉罐,晃了晃之後仰頭喝了一口。
夏油傑想了想,腦海裏閃現出小紅毛傻乎乎的臉,這個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紅毛,真的不适合做往身上紋紋身的不良少女啊,她頂多是個披着少女皮的山地大猩猩。
小紅毛的心思其實很好懂,心裏想的往往都會寫在臉上,但是這個紅毛思路清奇,直來直去的思考方式反而讓夏油傑不太習慣,和普通人習慣之後,突然殺出來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紅毛,夏油下意識地不适應,很顯然的,普通人那一套不适合在小紅毛身上用。
很多時候小紅毛的身體行動甚至快過她本人的腦子,說白了就是拳頭快過腦子,思路過于清奇,行動過分迅猛。
放在普通人身上妥妥會是一個顯眼的異類。
“如果她有術式就好了。”夏油傑發自內心地說。
這樣的小紅毛放在人群裏,顯得格格不入,可是在遍地都是奇葩的咒術界,奇葩多過狗子,不差她這一個紅毛。
而且跟小紅毛的相處方式比跟普通人相處要輕松多了。
只要遵紀守法就好了,嗯,遵紀守法。
“夏油。”家入硝子點着了一根煙,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旁邊的同窗,少女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你可真是傲慢啊。”
夏油傑笑了笑,狹長的眼睛眯起,像是一只狐貍,“或許是吧。”
家入硝子朝他舉了舉手裏的易拉罐兒,隔着易拉罐和夏油傑的狹長的狐貍眼睛對視,夏油傑的眼睛是紫色的,色調深沉,被一塊兒被時間沖刷過之後的黑玉,彼時少年的眼睛還未染上色彩,深幽清淨。
這個家夥和五條悟一樣,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自信的同時也喜歡把過多的責任往自己的肩上送。
夏油傑不像五條悟,後者随心所欲到了極點,想揍誰就揍誰,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而夏油傑則是那種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在他的理念裏,自己是個咒術師,那麽理所因當背負起咒術師保護非咒術師的責任,扶弱抑強,弱者生存才是社會應有的存在。
自信自己是個強者,所以背負起保護弱者的責任,真是固執極了啊。
家入硝子忍不住笑了笑。
可不是嗎,這家夥要是不傲慢,能和五條悟那個快要把‘老子天下第一’寫在臉上的家夥混在一起嗎?
“可是,夏油。”家入硝子歪着腦袋支着下巴,“太過傲慢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夏油傑不語,只是笑着舉起手裏的易拉罐,跟家入硝子手裏的易拉罐碰了碰,金屬的易拉罐碰在一起的時候,聲音清脆。
“快去找五條吧。”家入硝子說,“免得他對小紅毛做出什麽豬狗不如的禽獸事情,我去換個衣服,我也想知道小紅毛背後的咒文是個什麽玩意兒,聽五條那口氣,也不像是見過的樣子。”
咒術界存在了很多咒術家族,歷史最悠長,家族底蘊最深厚的莫過于禦三家,時間太過漫長,從禦三家裏出來的出色咒術師數不勝數,那些出色的咒術師留下來的術式記載,龐大得不可思議。
歲月太過綿長,人的時間太過短暫,歲月輪回流轉,人類不斷在更新換代,即使那些醜陋的習俗仍是不肯被人摒棄,也改變不了禦三家的深厚的底蘊和儲藏知識。
出身自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的五條悟都沒見過的東西,家入硝子不禁開始好奇起來。
家入硝子慢悠悠地往女更衣室走過去,離目的地越近,更衣室裏乒鈴乓啷的聲音越發清晰地傳入女子高中生的耳朵裏。
家入硝子下意識地認為是女子更衣室裏的女孩子在打鬧,忍不住發出一聲‘年輕真好’,她的少女心已經被世俗和同期的兩個狗逼聯手摧毀了,離得近了,女子高中生覺得不對勁兒。
你說要是姑娘們在打打鬧鬧為什麽一點笑聲都沒用,反而是砰砰砰的聲音,這聲音耳熟,旁觀了無數次五條悟和夏油傑倆狗逼對打的家入硝子想到。
女子高中生拉開了女更衣室的門,愣住了。
更衣室裏一片狼藉,紅毛白毛打成一團,那個壓着白毛的紅毛好眼熟啊,那個被紅毛壓着的白毛也好眼熟啊。
家入硝子:“……”
眼熟個屁。
家入硝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次被紅毛壓着的白毛,對對方身上的浴衣已經被扯落大半,香肩半露,許是剛才經過了一場惡戰,皮膚還泛着粉嫩嫩的紅色,肌肉分明的胸口起起伏伏。紅毛一腳踩在實木的長凳上,另一條腿的膝蓋頂着五條悟的背,把對方的雙手扣在背後,仗着自己的怪力把人壓制在更衣室的長凳上。
家入硝子忍不住側目。
五條悟的小墨鏡沒戴,白毛的皮膚本就是偏白的那種,五官又精致,蒼藍色的眼睛光華流轉,美麗的臉蛋透着愠色。
還有這體位,男||下||女||上。
紅毛流批啊。
這樣一看,五條悟頗有些像是個被流氓惡霸強迫寧死不屈的貞烈良家婦女啊,啊呸,良家婦男。
家入硝子:點煙jpg.
家入硝子:呵。
這趟來的不虧。
五條悟:“……”
我屮艸芔茻!
“這怎麽回事兒?”
成熟大姐姐家入硝子倚在門框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看着五條悟,硝子的眼睛是美麗的棕色,笑起來的時候會向上彎起,那雙美麗的眼角看着被小紅毛壓在長凳上的五條悟,左眼寫着‘你也有’,右眼寫着‘今天啊’。
“五條要脫我衣服。”小紅毛嚴肅地說。
家入硝子拿着煙的手抖了一下,美麗的棕色的眼睛用看人渣的目光看着五條悟。
“他是個超級大變态。”小紅毛說。
家入硝子深吸一口煙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內心,“……可不是嘛。”
好變态一變态。
五條悟梗着脖子,“誰會對這個平胸矮冬瓜感興趣啊?!”
他是要看她背後的咒文,咒文!
家入硝子瞟了他一眼,“我聽夏油說,小紅毛長大之後百分之二百會是個身材超棒的紅發大美人。”
夏油傑說的有道理,這家夥每時每刻都在禽獸和人的邊界地帶大鵬展翅白鶴亮翅,不得不防。
五條悟:“……”
“你不是說你喜歡那種那種什麽來的……”家入硝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故作思考狀,末了又看看小紅毛,朝他擡了擡下巴,“反正……那種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家入硝子用相當嚴肅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同窗,“搞不好你要從娃娃抓起。”
小紅毛:???
紅毛看看站在門口的小姐姐,又看看自己手底下的超級大變态,小小的臉蛋大大的疑惑:“什麽是從娃娃抓起?”
更衣室裏陷入了一陣異樣的沉默,片刻之後五條悟才憋出一句話,“老、子、才、沒、有!”
家入硝子:“……鬼信?”
就你這反應,鬼才信。
彌生月本以為這事兒已經算是完結了,一整天都沒有理五條悟,看到這個白毛有多遠跑多遠,連帶着夏油傑也遭到了小紅毛的警惕,可是彌生月太天真,半夜三更一睜眼的時候,彌生月就對上了一雙蒼藍色的眼睛。
五條悟的小墨鏡往下滑,墨鏡上方露出來的一小塊兒空間剛好讓他的眼睛毫無阻礙地與彌生月的眼睛對視,蒼藍色的眼睛在黑夜裏泛着幽幽的藍。
“你要幹嘛?”小紅毛的眼睛一眨不眨,表情穩如老狗。
“脫衣服。”白貓貓滿臉嚴肅的表情,死性不改。
他就不信他見不着,就沒有他五條悟做不到的事情!
“超級大變态。”彌生月想都沒想一巴掌呼拉過去,卻被五條悟抓住了手腕。
彌生月想要把手撤回來,手臂卻紋絲不動。
小紅毛瞪大了眼睛,這個狗逼居然用術式!好過分!
奸人得志的五條悟嘴裏桀桀桀桀地發出猥瑣的笑聲,另一只手掀開小紅毛的被子,“就沒有老子幹不成的事兒。”
他說要看,就一定要看,五條大爺什麽時候有做不成的事情?五條家的記載裏都沒有的咒文,不好奇就有鬼了。
五條悟剛掀開被子的時候就愣住了,半夜闖女國中生寝室還明目張膽叫人家脫衣服的白頭發DK愣住了,轉頭用他漂亮的藍眼睛瞪着小紅毛,“你為什麽穿的是連體睡衣?!”
還是一整只皮卡丘的那種!
五條悟撓了撓頭發,煩躁之感油然而生。
這樣他不好辦事兒啊。
而且這種衣服他覺得傑比較适合穿來的,畢竟他是寶可夢訓練大師來着。
夏油傑:???
然後穿着皮卡丘連體睡衣的小紅毛的腰一扭,身體旋轉,雙腿直接絞住了五條悟的脖子,後者猝不及防被小紅毛撂倒在被子上。
三更半夜,萬籁俱寂,半夜起床上廁所的夏油傑揉着眼睛,走過樓道的時候聽到外面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
睡意褪去了大半,黑發DK順着聲音的源頭一路找了過去,最後停在正對着小紅毛房間窗戶的老樹前。
一個眼熟白毛和一個……等等,一只皮卡丘?
夏油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咒術師做久了,他下意識地以為那是什麽新品種的咒靈。
怎麽辦?好想要啊。
寶可夢訓練大師的手蠢蠢欲動,雖然說咒靈的味道實在是難吃到死,活似擦拭過嘔吐物的抹布一樣的味道,但是……還是好想要啊!
等等……為什麽皮卡丘頭頂上有紅色?
月光穿過雲層,被老樹的枝葉篩選過後,在草地上打下斑駁的影子。
夏油傑看清楚了,那不是咒靈也不是寶可夢,是小紅毛,那個眼熟的白毛是他的好兄弟五條悟。
夏油傑:“……”
他就想要問一句,你倆大半夜不睡覺搞的什麽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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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沒有寶可夢。
傑哥:失落jpg.
突然想寫年齡逆轉,大概會是16歲高專悟和25歲彌生月,大九歲,哎嘿嘿,年下有點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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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7-20 17:52:25~2021-07-22 10:4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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