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纏爛打
走到傍晚,孟昙他們終于到了鴻安書院的山門前,門前的守衛讓他們出示牌令,可他們哪有這些東西。
“書院只有夫子和學生可以自由進出,其他閑雜人等禁止入內。”守衛毫不留情。
“我家少爺是和謝染謝夫子成婚的那位,您給通禀通禀呗!”孟童說道。
守衛一聽,對着孟昙一陣打量,眼中有着不屑,想到謝夫子那樣才情卓絕的人娶了這麽一個草包,真是不幸。
“在這等着!”沒好氣地說着,守衛讓人去找謝染。
“哼,什麽态度?”孟童有些氣不過,這些人難道就不怕得罪自家老爺嗎?
孟昙倒是無所謂,從小到大他沒少被人嘲笑過,還不是這樣過來了。他們都說他爹精明一世,卻偏偏後繼無人,孟昙也恨自己不争氣,可爹讓他做自己想做的。
等了有半個時辰,他們才等到謝染的書童謝橋,謝橋年紀同謝染相仿,從小便跟着謝染,也許是耳濡目染,這謝橋看着也是儒雅。
“夫人,謝橋來晚了。”謝橋做了個輯。
“無礙。”孟昙道,此時他已經有些累了,天也黑了,只是想着能見到謝染,心裏還是有些期待。
謝橋提着燈籠帶着他們穿梭在書院裏,書院很大,他們不知走過多少院落,終于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大門的上面挂着一塊木匾“怆然院”,謝橋推開院門,這院子不大,謝橋帶他們來到正廳。
“夫人請在此處稍候。”謝橋說完就打算離開,孟童卻立馬叫住了他。
“這裏可有廚娘?少爺一路趕來,還沒吃頓熱飯。”
謝橋道:“書院裏只有一家食肆,日頭一落便關門了。”
“哦!”孟童失落道,謝橋見他們沒有其他問題,便離開了。
沒一會兒,謝染便出現了,他穿着一身廣袖青袍,頭發随意用木簪別着,在朦胧的燭光中有些飄渺。
“夫君……”孟昙站了起來,謝染帶着些許冷氣走近他。
“讓謝橋給你安排一下。”他對孟童道,孟童一拜立馬出去。
當門關上的聲音響起,謝染看着孟昙道:“你來做什麽?”
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可孟昙知道他不高興。
“我想你。”孟昙誠實道。
“這裏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謝染不留情的說。
孟昙拉住他的袖子“可我們是夫夫,我來找你有什麽錯。”
謝染輕微地皺着眉頭,開口說道:“你打擾到我了。”
孟昙心裏一痛,他放開謝染的袖子,垂下眸,兩人如此僵持着,謝染有些煩躁。
“夜深了,先跟我去睡覺,明日我讓謝橋送你們離開。”說着謝染打開門,孟昙跟着他來到卧房,洗漱一番後爬上床,謝染脫了衣服,掀開被子睡進去,另一個人的溫度讓他有些不适,只是書院給他的院子不大,只有兩間卧房。
蠟燭熄滅,屋子裏安靜地只剩兩人的呼吸,孟昙有些緊張,上次新婚之夜他有些醉了,雖沒忘了發生了什麽,卻不會像如今這樣緊張。
但是等了半天,謝染也沒有動靜,這不太對啊,他記得教引婆子說過,謝染這樣的年紀血氣方剛,兩人成了婚,難免會夜夜春宵,為此還專門給孟昙做了養護的藥膏。
想到這些,孟昙有些羞恥,見謝染沒有動靜,孟昙猶豫着将手放在謝染的腰上,謝染倏地睜開眼睛,發覺一只手笨拙地解開了自己的衣帶,他的眼神有些冷。
這孟昙莫非真以為有了那一夜,還會有第二次,即使成了親又如何,謝染從沒打算要和孟昙寫個名義上的另一半有任何瓜葛。
孟昙解開了謝染的衣帶,便脫去自己的衣物,赤裸地貼上謝染的背,誰知謝染一個翻身,将他雙手壓在頭頂,語氣冷漠地說道:“你何必自取其辱?”
孟昙顫了下,黑暗中他看不清謝染的臉。
“我們是夫夫,魚水之歡實屬正常。”孟昙說道。
謝染有些憤怒,想不通這孟昙的腦子是被踢了嗎,他難道看不出自己對他并無意。
“我對你并無夫夫之情,請你自重。”謝染無情地說道,這話就像冬日裏的寒水,讓孟昙涼了心,也許是涼的擡頭了,讓孟昙有種魚死網破的沖動。
在謝染放開他的雙手時,他抱住謝染的脖子吻住他,謝染一驚,用力推他,孟昙離開了他的唇,胳膊卻還是死死地圈在謝染脖子上。
“我不我不我不,你和我成了親,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不會放開你。”孟昙說着狠狠地抱着謝染。
謝染活了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也從沒遇到這種死皮賴臉的人。
“放開!否則對你不客氣!”謝染氣道,繞是他,這個時候也難保機智。
“我不!”孟昙一意孤行。
謝染當然不能殺了他,于是沉着臉尋到孟昙的痛穴用力按上去。
“啊——”孟昙疼地直叫,卻還是沒有放開,他流着淚,罵謝染“混蛋”。
謝染察覺到肩頭的濕意,真是有些無奈了,此時可是恨透了指婚的皇帝。
“要怎麽你才放開?”謝染妥協道,他以為孟昙要同他行周公之禮,誰知孟昙擡起頭說道:“我要在鴻安書院求學,我要做你的學生。”
謝染眉頭一皺,心想他這是打算長期賴在這兒?
“不行!”謝染堅定的拒絕,但此時孟昙已經摸到了謝染的軟肋。
“那我要你和我夜夜做夫夫之間那些事,你是我夫君,這個總算不過分吧!”孟昙料定謝染不願意碰他,說出這種大膽的話也只是為了讓他同意第一個要求。
謝染抿嘴,夜夜?還不是得賴在這兒!
“不行!”謝染道。
孟昙不說話了,抱緊謝染的脖子就這樣僵持着。
謝染此時也是真的生了氣,他可從沒被人威脅過,于是他擡起孟昙的腿,在他耳邊道:“你別後悔!”
(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