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夏允川吃過飯後就在餐廳寫他的課程作業。他的準備工作很充分,帶了電腦平板和換洗衣物甚至洗漱用品,渡過易感期和努力學習兩不耽誤。路秋年半躺在床上加班處理一些他能夠補救的工作,床頭倒滿了拆散的安全套,方便夏允川用。
路秋年身上到處是淤青和牙印,但夏允川一會兒肯定還會咬,藥最後再塗算了,免得他吃進去,又要哭鬧。路秋年只往胸口貼了兩個創可貼,祈禱夏允川能暫時放過這兩個可憐的小肉球。
快到十二點了,餐廳還沒有奇怪的動靜,路秋年下床去看夏允川在幹什麽,發現他窩在椅子裏,腦袋一點一點,快要睡着了。
“去床上睡。”路秋年戳了戳他的臉,心軟得一塌糊塗。
夏允川一個激靈挺直了背,傻愣愣地看向路秋年:“你、你的床……”
“幹嘛?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路秋年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關卧室門時沒太用力。果然夏允川小心翼翼地撐住了門,從縫隙裏可憐兮兮地對他眨眼睛。
夏允川家的小狗想進卧室睡覺也是這幅樣子,路秋年在朋友圈見過。
枕頭有兩個,被子只有一條,夏允川僵硬地躺在床沿,像根随時會滾下去的木頭。一米五的床擠兩個大男人确實夠嗆,路秋年看了眼兩人之間并不大的空隙,一把将小孩拽過來。
“現在知道害羞了?叫我老婆的時候都不知道害臊的。”路秋年拍了拍他的胸肌。
“那那那是我、我生、生病了,我都不、不記得的……”夏允川更僵硬了,渾身發燙,和路秋年貼在一起的手臂像是要燒起來。
路秋年忍不住笑起來,放棄捉弄他,往外挪開了些,擡手關燈。
“你爸媽一定是特別好的人吧。”夏允川好像太緊張了,呼吸聲很重,路秋年找了個話題試圖緩和氣氛。
“嗯……我我媽媽是Q大的教授,爸爸是開科技公司的,還、還有個Alpha姐、姐姐在國外讀、讀研,他們都特別好,對、對我也特別好……”夏允川老實巴交地報家譜,把家人的姓名性別年齡也一一交代清楚。
路秋年有些意外。生在精英階層男A女O組成的傳統家庭裏,還有個姐姐,像夏允川這樣沒被寵壞的男孩大概屈指可數。他看上去是泡在蜜罐裏長大的,某些方面天真得可愛,但舉手投足都顯露着極好的教養,又乖又正經。
難為他碰上自己這麽個沒良心的老變态了。
“那你家裏知道你跟我……”
“我我我我跟媽、媽媽說的我、我在談、談戀愛……”夏允川心虛地回答,越說越小聲,“不、不然他們不不會允許我……”
“對不起。”他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這一句軟綿綿的道歉勾起了路秋年濃濃的罪惡感。他摸過去捏了捏夏允川的手,輕聲說沒事,但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嘴欠:“那你爸媽沒叮囑過你要做好安全措施嗎?”
“說說說了的!”夏允川一緊張就攥住了路秋年還沒抽回的手,“但、但是我一生病就、就忘了……”他沒舍得馬上松手,偷偷捏了捏才慢慢放開。
“好吧。你一會兒別忘了。”路秋年大度地原諒他,拍拍他的大腿催他趕緊休息。
“……你會用安全套嗎?”沒出幾分鐘,路秋年又打破了沉默。
夏允川剛有點不緊張,又被他問得神經緊繃,臉紅心跳。路秋年很不放心,爬起來開燈掀被子一氣呵成,打算教夏允川怎麽用。
“哥、哥……我我我我可以自己、自己……”夏允川被燈晃得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睜開了又被路秋年白花花的大腿羞得移開視線,但路秋年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一把扒下他的睡褲,非要親自教學。
“你能自己硬一下嗎?還是要我幫你?”路秋年用牙撕開一只包裝,平靜地問夏允川。夏允川不需要自己回答,他瞄了眼路秋年的腿,褲裆就慢慢鼓起來。
夏允川捂住臉裝死,被路秋年扯開手揪起來,要他仔細看好。路秋年熟練地掏出他半硬的性器,簡單撸動幾下,夏允川的小兄弟就徹底崛起,硬得流水。
“看好了啊,一會兒自己戴。”路秋年修長的手指在包裝袋裏勾了一下,沾了些潤滑液,均勻抹到夏允川的陰莖上,然後抵住頂端,圈住柱身,慢慢往下滑,将安全套展開。
“這是最大號了,戴着緊麽?”路秋年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多撸了幾下。
夏允川被逗弄得除了想射精,其餘什麽也思考不了。他喘着粗氣,胡亂地又點頭又搖頭,暫時忘記羞恥,偷偷扭胯,在路秋年掌心蹭。但路秋年太壞了,涼涼的指尖又把安全套撸出來,教他怎麽打結,然後冷酷無情地說,“去沖個冷水澡”。
“你下午已經射了很多了,留着一會兒再射吧,現在還是別了。”路秋年甩手扔掉打成結的套子,從夏允川腿上下來,目光還不舍地黏在他怒氣沖沖的陰莖上。
“哥……”夏允川快哭了,夾緊雙腿,萬分委屈地看向路秋年,“你你、你怎、怎麽這麽壞啊……”
“你才知道啊。”路秋年若無其事地躺回被窩,沖夏允川狡黠地眨眼,“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夏允川把眼淚憋回去,挺着兇器艱難地挪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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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堆套子還是沒派上用場。
淩晨路秋年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夏允川脫了褲子直接操進來,一股股精液又射在裏面。可能夏允川也困了,操得不是很用力,又是順勢從背後插進來,弄得路秋年很舒服。只是後頸被咬慘了。夏允川叼着本該有腺體的那處肉不放,又舔又吮,還不忘幾秒喊一次黏糊糊的“老婆”。
臨近中午路秋年才睡醒,甚至覺得還有點沒睡夠。身邊又沒人了,他眯着眼摸到眼鏡和手機,點開夏允川兩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秋年哥,我早上有課先走了,易感期應該已經結束啦。我買了早飯,放廚房的泡沫箱裏了,你記得吃。”——小白狗探頭表情包。
路秋年很久沒被這麽照顧過。他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起身去洗漱,然而一站起來,後穴就像失禁一般淌下沒幹涸的精液,把屁股和大腿弄得一塌糊塗。
夏允川該不會一直操到了天亮吧……
路秋年無奈地用紙巾擦了擦,拖着如同做了全身馬殺雞後酸痛又舒爽的身體慢慢走向浴室。
客廳有些暗,陽臺晾着夏允川昨天下午洗出的床單被套,擋住了光線。淋浴房的毛巾架多了一條毛巾,洗漱臺的也是,還多出一個便攜牙杯。不知道夏允川是故意留下的,還是真的忘了帶走。
要不下次還是在家裏做好了。
路秋年摸着脖子上的咬痕,望着鏡子裏被情欲澆灌得紅光滿面的自己,怔怔地想。他不受控制地拿起夏允川的毛巾,蓋在臉上使勁嗅,但桂花香幾乎聞不到了。他失落地放回毛巾,鏡子裏的他突然變得頹喪。
路秋年,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