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舔狗你mmp！】
哪家男藝人粉能忍受被這麽叫啊。
溫铮寒粉絲頓時發揮了真正的戰鬥力,開始手撕路人彈幕。
之前一直被磕和左玫的cp也就罷了，畢竟左玫是溫铮寒親自蓋章過的當年在大學有過好感的人。
左玫的婚禮他也去了，左玫離婚他又幫她複出。
再加上帝後cp粉都多少年的老蛀蟲了,他們和這些cp粉撕了多少年,累了、也倦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沈拂是誰？也配和他們哥炒cp？就算她最近上節目後吸了不少粉，那她和溫铮寒的咖位也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呀。
【別以為我們影帝粉佛，你們沈拂粉就踩到頭上來吸血,少做你們的瑪麗蘇春秋大夢了！】
路人觀衆們心裏紛紛覺得一言難盡,沈拂粉才多少點人？現在是沈拂粉在磕嗎？分明是他們這群路人在磕！
溫铮寒粉絲不敢罵基數大的路人觀衆，只敢把矛頭對準沈拂粉,還真夠孬的。
于是紛紛下場替沈拂粉絲怼了回去：【現在站在人家房門口一臉震驚的是誰？被人嫌棄不想同組的又是誰？是你們家影帝！有本事私聯公司，讓你們影帝別站在人家小姑娘房門前自作多情啊！】
溫铮寒粉絲越是罵沈拂，就越是容易激起一群路人的逆反心理。
本來還在跳坑邊緣,被這麽一罵,可能就直接跳進沈拂的粉坑裏了。
褚為粉絲憋屈了這麽多天，見到舔狗後繼有人，竟然暗爽得不行,渾水摸魚地嘲諷：【就是就是。】
【你們影帝還不如我們哥呢，我哥那天起碼和沈拂說上了幾句話，你們影帝就只得到了一個“不”字，笑死,沒有魅力的老男人,狗都不如。】
溫铮寒已經顧不上觀衆怎麽想的了。
他站在沈拂門外，臉色僵得不能再僵,記憶中，沈拂第一次對他這麽冷淡。
褚為和顧清霜從樓梯那邊上來。
褚為看了溫铮寒一眼,關心地問：“怎麽了铮哥？你暈車嗎？臉色看起來有點糟糕。”
難道是自己對左玫說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溫铮寒腳踏兩條船翻車了？
讓他在儲藏間嘲笑自己！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溫铮寒鐵青着臉，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匆匆離開。
褚為心情大好，笑眯眯地幫顧清霜把行李拎進房間，才回了自己房間。
溫铮寒粉絲氣壞了：【褚為茶裏茶氣的。】
褚為粉絲：【散發着茶香總比散發着老人香比較好，男人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
溫铮寒粉絲：【……】
幾組嘉賓陸續回了旅社。
龔寬一回來，就火速上樓敲沈拂的房門，邀請她去樓下院子裏談事情。
看得彈幕幾家粉絲一陣羨慕。
這樣看來，龔寬的電影餅是真的落到沈拂頭上了？
之前某瓣還在猜他會請哪些演員呢，把一衆适合的一二線女明星都猜遍了，硬是沒猜到沈拂這個十八線頭上去。
誰知道沈拂去當了一期《戲如銀河》的飛行嘉賓，就把這個餅給搞定了。
不過等沈拂拍了這個，可再也不是十八線了吧。
直接飛升二線也說不定呢。
左玫面子上有點兒挂不住，不想表露情緒，趕緊回房了。
龔寬和她一組，是她的飛行嘉賓，卻一回旅社就找沈拂，這是當她不存在？現在的男人，無論醜的帥的，真是一個比一個沒紳士風度了。
一開始她以為她來這個節目，是降級碾壓。
四個女嘉賓，誰的咖位有她的大？誰的實績有她的多？
她肯上這個綜藝，實在是擡舉節目組和其他嘉賓了。
結果別說衆星捧月了，就連溫铮寒最近的态度都有明顯的變化。
左玫一肚子氣，她的經紀人看着直播，更加着急。
一手好牌怎麽就被左玫打了個稀巴爛。
不消片刻，電話打了過來：“玫姐，铮哥到底怎麽回事？剛才他被沈拂關在門外，現在都上熱搜了。”
“什麽？”左玫氣得站了起來。
經紀人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啊？”
“我上哪兒去知道？！我剛才還和龔寬在車子上！”
經紀人也顧不上影響不影響左玫的心情了：“上節目前，你說你們多年的情分，他肯定會全力幫你……”
左玫壓着火氣：“你現在這是在怨我？都什麽時候了，不趕緊想辦法，我養你們是吃白飯的？”
經紀人頓時不敢說話了。
左玫冷靜了一下，緩緩坐回了床上：“先別着急。”
男人最容易被激起勝負欲，得不到的才最想要，溫铮寒現在三番兩次态度偏向沈拂，多半是因為褚為。
等到真的得到了沈拂，他可能又未必那麽上頭了。
這樣一想，沈拂可真是好手段，太會把握男人心理了。
“欲擒故縱”的道理誰都懂，可萬萬沒想到她那麽爐火純青。
自己何不向她學一學？
溫铮寒站在二樓陽臺，淡淡地看着底下院子裏正在和龔寬說話的沈拂，心裏也産生了一絲懷疑。
難道沈拂是故意的？
如果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兩斷，對他毫不在意，反而做不出來一道門将他扇在門外的行為吧？她明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內心波動。
所以現在選擇權落到了他手裏。
她是想看看他會退一步，還是幹脆挑明了追上去？
溫铮寒與褚為那種半路出道的愛豆不同，他家底豐厚，進入娛樂圈後更是順風順水、名利雙收，從來都是他想要什麽，就會有什麽送到他手上，還從未有人需要他費心去追求過。
若是往日，察覺了沈拂這麽點“以退為進”的小心思，以他冷清的性子，多半置之不理、偏不滿足。
可不知道為什麽，連日以來沈拂的态度仿佛在他心頭壓了一層厚厚的烏雲，讓他渾身煩躁，有些東西即将從手中溜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令他很難冷靜旁觀。
他垂眸，心想，要不然這一次就如沈拂的意。
很快到了晚餐時間。
嘉賓們陸續在餐桌旁坐下。
江恕因為禮物環節沒人選，這次沒有來，坐在沈拂旁邊的就變成了龔寬。
彈幕裏有人吐槽：【我看這綜藝下飯的，太子爺換成了龔導，我他媽現在飯都快吃不下了。】
【笑死，要不要那麽顏控？龔導很有才華的好不好？不過确實建議節目組考慮一下正在吃飯的觀衆，少把鏡頭對準龔導那張大盤子臉拍。】
沒有江恕，就沒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褚為感覺輕松了一大截。
他起身拿起公筷，夾了一只蝦，放進沈拂碗裏：“沈拂，這個好吃。”
【舔狗要出擊了嗎？】
【我就說，前幾天嘉賓都太端着了，搞得我都快忘了這是戀綜，像褚為現在這樣坦坦蕩蕩追人多好。】
褚為粉絲一開始看到“舔狗”二字憤怒，現在看到已經眼皮子都不擡了。
舔狗怎麽了？舔狗多可愛啊！汪汪汪！
在餐桌上這樣示好，無異于向所有人宣示主權。
果不其然，其他嘉賓全都看了過來。
沈拂本來吃得正香，這下飯都要吃不下了。
溫铮寒粉絲趁機道：【這才是标準的舔狗，別他媽有點風吹草動就把這種詞往我哥頭上套，我哥對你們沈拂根本不感興趣好嗎？】
這話剛說完，溫铮寒忽然站了起來，倒了杯熱咖啡，過來放在沈拂手邊，然後回到位置上坐下，淡淡地看了沈拂一眼，道：“這邊天氣冷，吃海鮮容易胃疼，別吃了，喝點熱的。”
溫铮寒粉絲：【……】
沈拂吃飯的胃口已經倒了十分之三。
褚為粉絲快要笑死：【啧啧啧，這他媽不比我哥更舔？】
還沒等這句彈幕顯示完，褚為猛然起身，走過來把她旁邊的咖啡抄起來，走到池子那邊去倒掉了。
褚為粉絲：【……】
溫铮寒：“……”
其他人：“……”
褚為重新泡了杯熱茶，放回沈拂桌上，微笑道：“影帝說得對，還是別吃海鮮了，不過旅社老板說茶葉是當地特色，與其喝沒滋沒味的陳年咖啡，不如嘗嘗這裏的茶。”
溫铮寒粉絲：【呵呵，還是你哥更舔。】
話沒說完兩秒鐘，溫铮寒拿起褚為的茶，直接倒了。
“茶臭四溢的，我給你泡杯紅糖水。”
溫铮寒粉絲：【……】
褚為臉色難看，猛地瞪向溫铮寒，溫铮寒冷靜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
現場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
彈幕：【……】
龔寬震驚地看着兩個人，又瞅了沈拂一眼，見沈拂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忍不住問左玫：“他們是情敵？”
左玫氣得五官都扭曲了，還得按捺着表情裝作若無其事。
顧清霜一臉震驚，也忍不住看了左玫一眼。
等等，左玫不是說影帝為了她上這檔綜藝的嗎？
現在又是什麽個情況？
餐桌上空氣一時無比寂靜。
顧清霜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麽。
不止是她，彈幕也緩緩發現了一個真相：【有沒有可能，褚為這幾天對影帝陰陽怪氣，不是因為影帝訓斥了沈拂，而是因為——影帝看上了沈拂？】
卧槽，絕了啊。
【靠靠靠靠，這樣好像更加說得通！】
【前面溫铮寒左玫cp粉還罵沈拂粉絲瑪麗蘇，但這一幕，還真的挺瑪麗蘇本蘇的。。。】
左玫粉絲和帝後cp粉也反應過來了，在彈幕裏狂怒發瘋：【什麽鬼啊？溫铮寒是不是渣男？是不是？他媽的前腳對影後好，這又是在幹什麽？中間一點轉折都沒有？！莫名其妙！！】
【……我他媽磕上這對cp真是倒了血黴，神仙愛情，神仙個屁！】
【左玫太可憐了吧，現在男人真的靠不住啊！！！】
溫铮寒粉絲本來也因為溫铮寒的舉動而震驚，但見這群cp粉脫粉回踩，頓時忍不住開罵：【賤不賤啊你們，磕cp的是你們，現在罵人的也是你們。我哥前面對影後完全是出于紳士風度的照顧，你們腦補個屁啊。】
碧海藍天早就覺得事情會這樣發展了：【也不是完全沒轉折，早就感覺影帝和影後之間很微妙了。】
褚為粉絲趁亂踩人：【影帝藏得這麽深，還不如我哥man呢。】
彈幕頓時亂成一團。
終于有路人忍不住勸架：【哈哈哈兩家沈拂的後宮別吵了，再吵我就看不見沈拂怎麽選了。】
【後宮尼瑪呢後宮！！！】
溫铮寒粉絲憋屈極了，可偏偏無法反駁。
溫铮寒什麽時候對別人這樣過？就算對左玫也沒這麽争風吃醋過。居然還用他那雙金尊玉貴的手去給沈拂泡茶！！！
這也就算了，只見沈拂還無動于衷的樣子。
艹，氣死了！！！
餐桌上正僵持，完全不知道會怎麽收場之時，外面的院子裏忽然傳來了吉普車停下來的引擎聲。
幾個嘉賓注意力被轉移，一扭頭就見江恕穿着軍大衣風塵仆仆從外面趕過來，可能來得太匆忙，發膠都沒抹，只戴了副墨鏡。
【卧槽，D怎麽突然來了？他來是——】
然後就見江恕大步流星走到沈拂旁邊，拿起筷子把蝦囫囵吃掉，然後搶走溫铮寒那杯紅糖水，一口氣喝了。
喝完了順便瞪了正在朝這邊看的向淩雲一眼。
沈拂提着筷子：“……”
溫铮寒/褚為：“……”
向淩雲：“……”
彈幕：【……】
太子爺這他媽和兩人正在打架他跑過來一人一拳有什麽區別？！別人上戀綜他上拳擊場？！
每天都是1v3，向淩雲又哪兒惹他了？
“謝了。”江恕把杯底朝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喝完了。
他從旁邊拖了張椅子過來，在首席坐下，扭頭對節目組道：“這裏添一副碗筷。”
說完，他打量了站在旁邊的溫铮寒和褚為一眼：“愣着幹嘛？還要給我倒一杯？”
“……”
褚為決定先不和這個瘋子對上，趕緊回座位坐下了。
溫铮寒則臉色難看地盯了江恕一眼：“這是首席。”
“我知道啊。”江恕挑眉：“你是想和我擠擠？還是想給我上菜？”
溫铮寒：“……”
龔寬已經後悔來這檔子節目當什麽飛行嘉賓了，在《戲如銀河》上他咖位最大他說了算，在這裏根本沒人理他！而且他媽的根本到處都是無聲的硝煙，他都快被波及無辜了。
工傷，嚴重的工傷！
他正要說點什麽來打破這暗流湧動的氛圍，瞥見旁邊沈拂平靜的、自顧自吃飯的、仿佛一切和她無關神游在外的臉，腦子裏忽然靈感閃現，冒出一個絕佳的念頭。
“卧槽，沈拂，我想到我們剛剛讨論的艾麗碧絲應該是什麽人設了！”
龔寬打算籌拍的本身就不是一個電影，而是一個屬于國內的賽博朋克英雄宇宙，一個全新的故事體系。
剛才在院子裏他和沈拂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後，好幾個關于反派女艾麗碧絲的人設提議都被沈拂否決了，美豔、沉痛的過去，這些西方電影拍過太多，實在過于老套。
沈拂總算分了一點心給他：“什麽？”
龔寬神采飛揚：“太陽照在一座美麗的雕像上。”
沈拂來了點興趣：“雕像？”
龔寬繼續道：“你想，一座美麗的雕像擁有萬千人朝聖，或者說擁有無數個舔狗為她前仆後繼，陽光照在她身上，人們看到的是她美麗聖潔的一面，可看不到的卻是她的陰暗面——不止如此，更不知道他們都站在她的陰影底下，即将被她的陰影吞噬。”
“我們幹脆把她塑造成不知道自己罪惡的那一種，然而她的無知與美麗恰恰是最大的罪惡。當然，這樣的人設太過不真實，觀衆不會喜歡的，我們還得為她設置一個反差。”
“反差？”沈拂思索了下：“不如讓她尋找一只驢。”
龔寬愣了下：“為什麽？”
沈拂道：“感覺在你的設定基礎上加上這一點，會比較有意思。”
龔寬眼睛一亮：“萬千舔狗為艾麗碧絲心動，為她而來，為她的聖潔跪倒的同時也被她的陰暗吞噬，可從一開始艾麗碧絲出現在這個故事裏，是為了尋找她小時候養的一只驢。這些人不計後果地幫她尋找，想得到她的青睐，打得水深火熱，萬萬沒想到她想找的居然只是一頭驢！卧槽，有意思！”
沈拂道：“按照你的設定，這應該還是一只賽博朋克驢。”
龔寬靈感瞬間來了，丢下碗筷，跑上樓去和編劇打電話去了。
餐桌上其他人：“……”
彈幕：【……】
彈幕的表情非常微妙。
溫铮寒和褚為在這裏打得水深火熱，她在那裏和別人讨論一頭驢？！
等等，這設定怎麽有點耳熟？
……
這頓晚餐在非常微妙的氣息中度過，接下來沒有人說一句話。
江恕被自家的私人飛機送過來，路上看直播看着溫铮寒和沈拂一組氣得什麽都沒吃，這會兒是真的餓了，添了好幾碗飯。
沈拂看他狼吞虎咽，扭頭看了眼攝制組，趁着鏡頭沒拍到這邊，倒了杯熱水放在他旁邊。
江恕抽出空冷笑：“茶和咖啡我都不喝，紅糖水也不喝。”
沈拂：“……”不喝算了，幹不死你。
溫铮寒臉色鐵青了一整頓飯。
他走過去和攝制組打了聲招呼，這一回導演見他面色實在難看，終于識趣地不再跟拍他。
觀衆發現溫铮寒短暫地從直播鏡頭裏消失了。
沈拂吃完飯後，起身幫忙節目組把餐桌上的垃圾倒掉。
江恕一邊往嘴裏塞飯一邊道：“等一下，我和你一起。”
“吃你的吧。”沈拂把沒什麽人碰過的菜移到他面前。
沈拂拎着兩袋垃圾出去。
旅社後面有個池塘，她倒完垃圾從那邊繞回來，剛走到路燈下，就見溫铮寒靠在牆神情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你欠我一個解釋。”溫铮寒直起身。
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上綜藝前後沈拂像變了個人一樣。
上綜藝之前的分手，他以為只是她一時的鬧脾氣，可萬萬沒想到，事情越來越越超出他的掌控。
沈拂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攝影師跟上來。
溫铮寒淡淡道：“不用看了，我讓節目組別拍了。”
簡直拍得他火大。
“你真想知道？”沈拂問。
溫铮寒定定地看着她，心中一瞬間以為沈拂有什麽苦衷。
難道是自家老爺子給她錢，讓她不準再靠近自己？
還是左玫在背後搞了什麽鬼？
否則實在難以解釋她現在的漠然。
溫铮寒覺得自己已經拿出畢生的耐心：“沈拂，你說，我聽着，無論發生了什麽……”
沈拂攤出手掌心：“五千萬，轉銀行卡還是支付寶？”
溫铮寒：“？”
沈拂躊躇道：“支付寶不知道能不能轉這麽大金額，還是卡吧，先款後貨。”
“什麽意思？”溫铮寒臉上的冷若冰霜差點沒破功。
沈拂誠懇道：“意思就是說給我打五千萬我就告訴你。”
“你在開玩笑吧？”溫铮寒蹙眉道。
“沒有？”沈拂轉身就走：“那我走了。”
溫铮寒實在被她臉上那副“三個億沒有也就算了，怎麽在圈子裏混這麽多年五千萬也沒有”的表情給氣到了，拽住她的手腕，道：“等等。”
溫铮寒把電話給自己助理打了過去，讓他現在立刻馬上給沈拂卡裏轉五千萬。
助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着電話那頭溫铮寒氣急敗壞的語氣，半點也不敢耽誤。
等沈拂這邊查收了賬款後，溫铮寒冷冷地問：“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苦衷了？”
沈拂數完了零，擡頭道：“嗯，可以。”
“看好了。”
沈拂說完，她看溫铮寒的眼神立馬一變，路燈下，那雙眼睛仿佛漾着清波，盛滿了愛意：“沒關系，被當成是替身也沒關系，只要是你……”
溫铮寒呼吸一窒。
是了，他認識的沈拂回來了。
溫铮寒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
然而下一秒，沈拂已經恢複了面無表情。
“是這樣嗎？”她漠然地擡眼。
“……”
“……”
空氣陡然靜得仿佛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溫铮寒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他的世界觀從來沒有這麽碎裂過。
沈拂擡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沒有反應，她轉身就走：“外面太冷了，那你先轉悠轉悠？”
“我先進去了，再演需要再付錢，不刀，還是三分鐘五千萬。”
溫铮寒看着她背影，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
不遠處，拎着垃圾過來的褚為手裏兩袋垃圾掉在了地上。
好半天，他才震驚地從地上撿起來。
所以說……沈拂和溫铮寒那段關系，沈拂只是在演溫铮寒？
——這樣的話，他贏了啊！
好歹沈拂對他真情實感過啊！
褚為看了眼溫铮寒震驚的背影，忽然感到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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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随機發100紅包。
江恕生無可戀：“我是不是也是舔狗之一。”
沈拂：“不是，你是那只驢。
江恕：“……”怎麽還是像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