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0別妄想
聽了他咬着牙齒說出的這些話語,我的面色瞬間一片蒼白。
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魔鬼一般将我緊緊的綁縛在了一個我如何也出不去的牢籠裏,而我即便是再如何掙紮,也是掙紮不出他的束縛!
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快要被水淹沒的人那般,只能巴巴的望着他,卻是一點舉動也做不出來。
此時此刻,我感到了無力!
韋固你在哪兒,韋固我好想你!
我是多麽期望你能早點來到我的身邊,我是多麽希望你現在就能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我知道,你不一定救的出我,可是,我還是想你,我想要你給我安全感,我想要有你在我身邊,即便只是看着,我的心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如同被水淹沒一般的難受!
“你在想些什麽!”即墨帶着怒氣的吼叫聲猛的鑽進了我的耳中,很是刺耳!
我被他的吼叫聲吓了一跳,心下一陣驚慌,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他整個人給拽着拉近了他的胸膛之上。
我的胸口緊緊的貼在他的胸上,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聲因為憤怒而不停的跳動着,那異常的頻率就如同他此時眼裏跳躍着的憤然之光那般,讓人膽戰心驚!
我有些恐懼的用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我真不知道,即墨這個瘋子接下來還要再做些什麽。
像上次那般掐住我的脖子,就這樣把我活活掐死,還是就這麽用力一扔,将我生生的摔落在地上?
即墨的眼睛跳動着瘋狂的火光,他緊緊的凝着我,一雙有力的大手依舊是緊緊的拽着我的前襟,一點兒都沒有想要就此将我松開來的意願。
我雙目驚慌的凝着他的眼睛,最後,終于帶着些許哽咽的低聲道,“你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第一次見面,就想要對我做那樣的事,而且,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沒覺得他對我有一點點的陌生感,相反,還是透着點點的熟悉感。
我害怕他,害怕他就這麽帶着恨意的采取一切的舉動,我更是不解他為何要那般對我們百裏一家,我相信爹爹是萬萬不會與誰人結仇的,而至于百裏娘親,因為百裏娘親一向是看人先看家世,所以,我也感确定,百裏娘親一定不會就這麽得罪有權有勢的即墨。
那如果這麽一說,即墨眼裏的恨意又是從何而來?
Advertisement
咬着牙齒,我将目光移了開去,松後緊緊拉着他手臂的雙手,轉而用力的去拉車他拉着我前襟的雙手,想要從他的懷裏掙脫開去。
不想,即墨反手将我的雙手緊緊的包覆住,狠狠的向我的身後反去,只聽得骨節‘咔嚓’的幾聲脆響,我的手已經被他狠狠的背拉在了我的背後。
我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冷汗也是從額頭上漸漸的滑落了下來。
我痛!手骨節想是被他就這麽扯斷了一般,痛的我上氣不接下氣,一股鑽心的刺痛也是沿着心脈直接傳到了心間,讓我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即墨看着我痛的不能自已的摸樣,忽的笑出了聲來,他的眸子裏也是因為我的痛苦之色而漸漸的覆上了一層快意。
我閉着眼睛聽着他爽朗的笑聲響起在我的耳旁,頓時,心裏更是煩躁。
我讨厭,我恨,我恨就這麽輕易的就被他給制裁了,我更恨他!
我原本是好端端的憧憬着美好未來的,就是因為他,全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我早已經嫁給韋固了,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用受這麽多的屈辱。
原本,我以為,逃脫了前世,我再也不用忍受上輩子的黴運,原本,我以為,從這世開始,我便可以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的。
我的爹娘會陪在我的身邊,笑着看着我和韋固攜手而來,而韋固也會就那麽寵我一輩子,我和韋固可以好生生的就這麽走下去,然後,再生些兒女,待我和韋固也像是爹娘這般年紀的時候,我也會央着韋固偷偷的打量周圍的姑娘男子,偷偷的八卦八卦咱家的兒子中意哪個,或是咱家的小女愛慕哪個。
可是,這些,也不過是我自己的希冀罷了,我和韋固的幸福都是因為眼前的男子,全全的被束縛了!
即墨,我恨你,我恨你!
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睜眼對上了即墨帶着快意的眼睛,将我所有的恨意通過眼眸裏的神色全全的傾斜了出來。
即墨明顯的愣了楞,對于我眼裏的恨意感到很不習慣,甚至可以說是帶着些許的傷心。
我被自己的發現驚了一跳,有些吧感置信的緊緊凝着他。
他會感到傷心?我帶着懷疑的眸光細細的探向他的眸子中,卻是發現,他的眸子裏暗成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到什麽情緒,就連方才的快意,我也是沒有看見。
我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對啊,如果,他會感到傷心,他又如何需那般殘忍的對待我們百裏一家!
即墨因為我面上的冷笑回過了神來,忽的擡頭朗聲大笑,好不得意!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一旁的妖豔女子也是被即墨的反應驚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開口喚道,“公子,公子,你還好嗎?”
我望向那女子,見那女子帶着試探和懼怕的目光望着即墨,而明顯的,在迎上我的眸光之後,她的眼裏閃爍過一絲排擠,好似很看不慣我如此得即墨的關注一般。
我不竟苦笑,緩緩的講目光轉開,心倒是涼到了極致,如果可以,我何曾想要認識即墨,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從沒見過即墨,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的生活中從沒出現過這樣一個督察大人。
即墨望向了那個女子,眸子裏限時有些困惑,半響,方才似是想起了有這個人一般,眼裏閃過一絲明了,淡淡開口道,“你先下去,明日再來,我們的培訓計劃依舊是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我倒是要看看一個水性楊花的千金大小姐從經驗老套的花娘手下走出來,該變成什麽樣的人兒。”
說着,即墨将目光轉向了我,他的眸子裏依舊是帶着那抹冷恨之意,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是。”那妖豔女子看了我一眼,嘴角帶着一絲嘲笑的從我的面前走了開去。
我的心緒因為那女子輕輕的關門聲漸漸的不安起來,我怕,我怕即墨。
我怕這個瘋子又會瘋了一般對我做出什麽事情來!
“怎麽?現在知道怕我了?”即墨冷笑,在我防備的目光之中,肆無忌憚的将我打量了個遍。
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很是不安的望着他,如果可以,我現在真想用百裏沖刺的速度從他的面前消失,如果可以,我現在真的很想離開這裏!
即墨見不應,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撫向了我的臉頰。
我飛快的閃了開去,即墨的手頓了頓,最後猛地強勁的覆在了我的臉上,頓時,一股涼意便從我的面頰之上的肌膚之上傳遍了全身。
我有些恐懼的望向他,手依舊是被他的另外一只手背在了我的背後,動彈不得,想要移開臉,可卻也是被他的另外一只手緊緊的貼着。
有那麽一刻,我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相反,我經覺得自己好似一個案板之上的魚肉那般,任由着他随手宰割着!
這樣的命運我不能接受,于是,我再次開始了反複的掙紮!
即墨不耐煩了,伸手直接就将我整個身子撈了起來,像是貨物一般的扛了起來。
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總之,我的手被他大力的觸碰到了,原本就有些碎裂征象的手再經他這麽折騰,我頓時也是痛的只知道咬牙。
那痛還沒緩和下來,我已然是被他仍在了床上。
雖然身下的錦被帶着一絲的柔軟,可是,我終究還是沒有一丁點好受。
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向我壓來,我頓時連痛都忘記了,猛的睜開眼來,便看見了撲面而來的即墨。
我有些恐懼的望着他,不停的想要後退,可是,卻是被他不知道何時伸出的雙手緊緊的壓縛住了身體,頓時,我再也不能動彈一分。
即墨靜靜的望着我,眼裏什麽情緒都沒有,愣神間,他望着我的目光閃過了一絲困惑,那困惑還帶着一絲遲疑,好似在遲疑他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那般。
看着他正面臨着心裏糾結,我立馬開口道,“即墨,你放了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萬萬不必這般對我的!”
可當我說完,我又後悔了,因為即墨眼裏的遲疑消失了,轉化為了全全的瘋狂。
我看着看着,更是心驚,懊惱自己竟然會傻到相信他會随便就聽了我的話語,如果,他是願意聽的,那當初我說了那麽多,他又為什麽一點都不會所動。
“呵呵,百裏蟬,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你覺得我這些時日以來所要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何你玩玩兒,玩完了,就可以把你放走嗎?不,你太小看你了,我告訴你百裏蟬,我對你是認真地。”
在我詫異的眸光當中,即墨臉上的笑意越加的燦爛。
“我告訴你百裏蟬,你就算是死也是不可以離開我的身邊了,以前,我是沒有能力,如今,你以為,以我的家世,我會鬥不過那個韋固?”即墨笑的歡暢,一點兒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的整張臉都很是吓人。
我悚然的望向他,他說,以前,他是沒有能力?什麽意思?他如何來的以前?
我自問,認識他也不過是一天的功夫,我更能确信,我以前是從不曾看見過他的,可是,如今,他卻在和我說這些話,明顯,在他的世界裏,我們以前是相識的。
這到底是這麽回事?難道是以前的百裏蟬?可,若真的是以前的百裏蟬和即墨有着什麽糾葛,那百裏娘親又這麽會不說,而且,我能确信,以前的百裏蟬是不認識韋固的!
可方才即墨的話語中曾提到,他不信他鬥不過韋固,一直以來,即墨似乎就對韋固存着敵對的感覺,這些種種都讓我很是不明了!
“怎麽不說話了,以前,我怎麽沒發現百裏蟬是這麽一個膽小怕事的主兒,難道,士別三日,即要讓人刮目相看了?”即墨一點兒都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
我垂首望地,半響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以前的百裏蟬!
那麽,這麽說來,我和他也并非是初次見面或是認識這麽簡單,他究竟和我有着什麽淵源,為什麽,即便是到了現在,他對我都不曾有過一絲的陌生感,相反,他對我一直都是那麽熟悉。
而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總覺得他很是熟悉,可是又說不出哪裏熟悉,若說是眼神,我又從不曾在哪雙眸子裏看到過這樣陰冷的眸光,若要說是話語,我也從不曾在那個人身上感到過他的話語能帶給我的恐懼之感!
擡眸,我凝向了他,沉聲逼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不相信他就只是一個督察身份那麽簡單,我不相信,他這次不是為了針對百裏一家,而緊緊是因為想要為那所謂的謀殺案平反!
“我是誰?”即墨凝着我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絲嘲笑,複又漸漸的将那抹嘲笑之光漸漸的掩蓋了下去,目光也是飄遠道了別處,似是在看什麽東西那般。
我看着他眼神帶着些許的渙散,神色好像是在思考着其他問題那般,也頓時是知曉了他并沒有在看什麽,而是,在回憶!
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些有關與我的記憶,記憶中,是我帶給了他痛苦?還是什麽?不然,為什麽他總是在針對我!
緩緩的,即墨将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淡淡開口,“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因為,以前的我早就被你忘的一幹二淨了,可以說,在你的生命中根本就沒有起上一絲的波瀾,而如今,我确實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像以前那般懦弱,我要得到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呆在我的身旁,我要讓你與那姓韋的從此一刀兩斷!”
“卑鄙!”我咬着牙狠狠的瞪向他,雖然,我是真的想不起他話語中的那些以前,雖然,我是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麽該是認識他的,可是,我不能忍受一個人這般自私的對我說話,我覺得眼前的人不光令人害怕,而且還是瘋狂的吓人,甚至于,就憑他說過的那些話語,我都是可以相信,他随時都可以不擇手段的幹出任何壞事來,只要他被逼急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仁慈或是手軟到哪兒的,不由的,我是越加的擔心有朝一日,他不單單是針對我和百裏一家,他還會針對韋固,甚至是針對韋固的家人。
這樣的人,真的是可怕到了極點!
越想,我的目光是越加的膽寒!
許是我眼裏的寒意讓即墨震住了,他半響都是不曾開口,最後,待他回過了神來,方才道,“卑鄙也好,至少,我能留得住你,想想以前,我那般的隐忍,結果換來的是什麽?”
他隐忍?不由的我想到了銀祥,銀祥以前還沒有死的時候,他也是因為百裏娘親不待見他,所以想要拼命的做出成績來贏的百裏娘親的贊同,可誰曾想,銀祥即便是到了死都沒曾得到過百裏娘親的認可。
相反,百裏娘親還是嫌棄他的屍體給百裏府上增添了晦氣,這讓人好不失望和心酸!
想着銀祥,我的目光含上了一片悲痛,聽見耳旁傳來一陣冷哼,我頓時回過了神來。
對于銀祥,我心裏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之情,通病相連也好,愧疚也好,同情也好,我都是不能将他劃分為路人甲的那類的,我想,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在我的心裏,始終還存着一抹他的位置,這個位置,好似親人那般,他是和我一類的人,所以,我也早就将他劃分為了我自己的親人。
而,他的死也是讓我更加的難受,可是,眼前這個對我說他百般隐忍的人又是誰?
難道銀祥?我的心裏産生了一個驚人的猜想,可是,一會兒子功夫,我又再次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當初,銀祥的屍體是有人親自去監看着被燒完的,而那盒子裏的骨灰也确确實實是銀祥的。
所以,眼前的人萬萬實實的不可能是銀祥!
“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是誰!”他不是銀祥我就是想不到他還可能是誰,如果他這次不說與我聽,恐怕下次,他也是不會告訴我的。
就問這次,我抱着一絲希冀,希望他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解開我心裏的疑惑,可是不想。他确實一點兒也沒有想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一味的笑。
那笑,好似在輕視我,在嘲諷我。
我也是笑了起來,那是苦笑,笑自己本來就知道他不會說與我聽,卻還是傻裏吧唧的告訴別人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他!
我不再開口,嘴角的苦笑也是消停了下去,而一旁的即墨也是漸漸的嚴肅了下來。
“不管我是誰,也不管我今後會做些什麽,你都要牢牢的記住我今天和你說過的話,別妄想逃離我的身旁,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更是不需要什麽耐心,如果,你違背了我的意願,我對你也不會想現在這般客氣!”
似在好心的叮囑,更似在狠心的警告,我正對他說出的這些話語一點兒都沒有感到驚詫,令我詫異的是,接下來,他竟一拉被子,将我嚴嚴實實的掩蓋在了沉重的錦被子之下。
正當我詫異不安之時,他諾諾的開口,“睡覺!”便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