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8屈辱(上)
“吼什麽吼。”一旁傳來了即墨陰冷的聲音,我驚的忘記了開口,只是愣愣的跟着兩旁的獄卒望向了即墨。
此時,他的面上帶着一絲煩躁,他走近了我,冷然道,“若是想要保全你的娘親,那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走。”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威脅我,望向他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鄙夷,但,方才心裏的驚吓也是平緩了下來,畢竟,這也正好證明了,我身旁的那兩個獄卒并非是想象當中,想要殺人還命的那種人。
擡眸,我望了望那兩個一臉嚴肅的獄卒,不由的,面上閃過了一絲讪笑。
即墨凝了我一眼,一聲不吭的從我的面前裏去。
我見着他裏去,本想負氣的反其道而行之,可是,一想到方才他警告我的那些話語,我就開始擔憂了起來。
畢竟,現在,我的娘親還在他的手裏,我是玩玩不得得罪他的。
垂頭,我喪氣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即墨聽着我的腳步聲,身子頓了頓,複又邁開了步子。
我追了上去,走到他的身側,開口道,“若是我的娘親沒有殺人,你就可以放了我們百裏一家對嗎?”
即墨望我,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沒了殺人?”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原本是對着他存着恐懼的,但是,只要他不發瘋,只要莫要那般莫名其妙的對我輕浮,我對他就會沒那麽恐懼了。
在我殷勤的眸光中,即墨竟然笑了,他的笑容中帶着一抹嘲意,“你覺得我會冤枉百裏夫人嗎?或者說,你覺得,存在着讓縣老爺将百裏夫人無罪釋放的可能性嗎?”
“只要你給,就一定會有這個機會的。”我巴巴的望着他,明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答應我的,可我還是想要試試,不然,我會感到不甘心的。
“如果,我想說,我不給呢?”即墨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然,我就這般看着他的臉,我所有的希望也是瞬間的煙消雲散了。
既然,他都不肯放百裏娘親了,那他還有必要拿百裏娘親威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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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帶着一絲負氣的轉身,直接往後走了去。
即墨飛快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很是重,讓我有了一種快要被他掐斷手腕的感覺。
“你想要做什麽?”我皺着眉眼望他,卻只見他好生陰沉的望着我。
我愣神間,他已然開口,“你就這麽轉回去,就不怕我剛剛說的那些了嗎?”
“怕?”我好笑的望着他,“我能有什麽好怕的,即便是我跟了你走,你也不會幫着救娘親的,那我倒還不如留在這裏陪着娘親過苦日子。”
“你說什麽話!”即墨的眼裏泛起了一抹嗜血,“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跟我走,那百裏夫人還是有救的,如果,你不跟我走,那我也只能說,百裏夫人定是沒有救的!”
我的眸光睜的大大的,因為,即墨再次威脅我了。
即墨看着我恐懼的望着他,面上浮現了一絲笑意,轉身便望牢外走去,一點兒也沒有想要繼續搭理我的感覺。
我擔憂他真的那般對待百裏娘親,不由的,我邁着步子就向他跟了上去。
即墨出了牢門,一路向前走,我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也沒慢下來。
最後,跟着他走進了一個驿站裏,我知曉他是朝廷派來的督察大人,按照道理,理應住在驿站裏的,可是,我一邊跟着他走,心裏倒是一邊發起了顫來。
他一個七尺男兒,獨身居于驿站之中,現今,他讓我陪着他去驿站作甚?
帶着一些不好受和別扭,我終是跟着他走了去。
進了他的房間,我聞到了一股清香味,讓人很是舒服,而他房間的布置也和他的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他的房間呈現出了一片素雅之色,讓人感到很自在。
可是,他的人卻是不可理喻道沒法,讓人摸不透,卻又是讓人害怕的陰沉個性!
即墨走到茶幾旁,撈起裙裾優雅的坐了下來。
我站在門側,很是猶豫的望着他,他讓我跟着他走,可卻又是将我帶到了這裏,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他的意思不會是讓我一輩子都呆在這裏吧。
想到這裏,我的眸光閃現了一絲驚怕。
若真是這樣的,那傳出去又有多難聽,雖然,我不是那種重視傳聞的人,可是,韋固,百裏爹爹,百裏娘親是不可能不在意的啊。
況且,姑且不談這些可有可無的傳聞,就說說即墨這人,我都是感到懼怕的。
今天才認識,他對我便不只是動手動腳那麽簡單了,讓我如何能安安心心的和他這樣的人呆在一起?
即墨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緩緩的将那杯茶水湊到了他的嘴唇處,見我還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不由的,有些冷然的道,“關上門,到我這兒來。”
聽着他的語氣,怎麽都覺得是在命令我一般,按着我的性子,若是在往日,我一定掉頭就走,可是,如今,百裏娘親以及百裏府邸上的衆多丫頭仆人的都在他的手上,我又是如何能就這麽自私的離開?
沉思半響,在即墨漸漸冷僵的眸光照射下,我終究是轉身關上了木門,乖巧的向着他走去。
他的唇角終是滿足的勾了起來,兀自的端着杯子開始輕抿了起來。
我剛剛走到他的身旁,他就将空空的杯子放在了茶幾上,擡眸望我,“倒茶。”
咬了咬牙,我終究是聽從他的意思,将茶壺端起,靜靜的為他倒着茶水。
即墨很滿意,悠閑的将我為他倒好的那杯茶水一飲而盡。
我終究是安奈不住了,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我在想,如果,他說的答案和我想的一樣,我會答應嗎?
只得暗暗的希冀他別說出這類的話語來,只要是除了這事兒,我想其他的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即墨挑了挑眉頭,靜靜的望向我,不語。
我被他看得好生的毛躁,今天,本就是第一天認識他,可是,他給人的種種感覺就是除了陰沉便沒了。
他仿佛就是一個背向光的地方,總讓人感到冰冷和可怕。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就說說,你以為我這是叫你來做甚的?”即墨不答反問,面上倒是一副意味深長的摸樣。
我垂眸,很是讨厭現在的氣氛,畢竟,在這樣的形式中,我總有一種即墨是判官,而我是犯人的感覺。
作為犯人,我很是不喜歡充滿試探意味的判官。
“這麽不說了?”即墨完全傾靠在了他所坐雕花木椅的後背上。
我有些泛怔,試探道,“你難道想要我來照顧你的日常飲食?”
“呵呵。”即墨将手拍向了桌案,顯得很是開心的摸樣,“為什麽一定要是日常飲食呢,你還可以來照顧我這個人。”
我裝作是沒聽見一般,轉移話題道,“那我便是來這兒幫着打理一切的人了,不知道督察大人什麽時候放過我的娘親。”
當我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即墨愣了楞神,他淡淡的望向我,一聲吧吭。
我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更是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動,忙道,“難道就不能好人有好報的幫我一個忙嗎?”
即墨笑,“我為什麽要幫你,你是我何人?我有什麽理由要幫你?”
我被即墨的話語噎住了,可是想想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的,我又開口道,“那督察大人和我們百裏一家也是無冤無仇的,為什麽又要陷害我們百裏一家呢?”
即墨不再言語,他望着我的眸光也是瞬間的幽深了起來。
我摒棄了所有的懼意,直直的望向了他,只覺得,我好像又一次在他的眸光裏看到了那抹讓我感到熟悉又陌生的恨意。
接下來,即墨不再說話,而我也是惴惴不安的站在了一旁。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直到我都感覺我就這樣站着也會睡着了。
而即墨的表情也是明顯的感到很疲乏。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即墨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進來。”
我的目光望向門處,只見一個佝偻着身材的男子走了進來,抱着拳頭站定在即墨的面前,道,“大人,人我給你帶到了,今日是花樓媽媽親自為你挑選的貨色。”
“恩。”即墨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那人望了我一眼,眸子裏閃過一絲困惑,複又退了下去。
我凝着那人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困惑,他剛才的話語是什麽意思?
他說花樓,難道?
我的心裏忽然想到了前些時日我為了銀祥而女扮男裝去花樓為他招妓的事情,難道,即墨這也是在招妓?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見他長得俊美非凡,恍若是不是人間的男子那般,不由的,心裏也是産生了一種可惜之意。
如果,他的行為不是那麽輕浮,或許,他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正想着,門外傳來了一陣嗲嗲的聲音,“大人,奴家來了。”
我聽着那能讓人酥了骨頭的聲音,身子不經顫了顫,這什麽跟什麽,這人也太
正寒戰之際,一個身着大紅色豔妝的女子從我的身旁繞了過去,直接扭着腰肢向即墨走去。
我看着她扭腰肢的幅度,不竟對她更是無語。
不過,要說實在的,這女人也卻是很好看,她的臉是那種妖媚型的,再加上她一身惹火的裝扮,我不竟覺得,她定能勾得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當然,韋固的心就免了。
下意識的,我将目光轉到了即墨身上,只見他恍若未見一般,只是閉着眼眸,用力的搓揉着他的額頭。
這樣的姿态倒讓我想到了柳下惠,可是,我很清楚,即墨并不是柳下惠,不然,他的人不會主動替他招妓,他也不會多次欺辱我!
正想着,即墨睜開了眼眸直直的望向了我,我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望,又是一愣。
因為,他的眸子裏有着太多的複雜,即便是我細細看來,也是看不透徹的。
正想着,他的唇角高高的勾了起來,然後,将目光轉向了早已走到他身旁的那個女人身上。
他的目光很是輕浮,從那個女人鮮紅的朱唇到那個女人的酥胸再到那個女人的腰肢,無不細細一看,倒還真有點從頭到尾,從上到下都打量個盡了的感覺。
我見着他這般摸樣,心裏說不出的惡心,若是他只是一個只知道荒淫的男人,那也就罷了,至少,大部分只知道荒淫的男人都是很懂得替自己遮掩的。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他就是一點兒也無所謂,他習慣了毫不顧忌的看着女人,毫無顧忌的顯露出他的欲望,這樣的人,雖然不像別的恩客那般色的猥瑣,可是,卻依舊是讓我看着不舒服。
我想要退身離去,但又有些擔憂被他發現,便悄悄的打量了他眼。
誰知這不望不要緊,一望卻是讓我惡心到了極致,因為那個女人已經彎身在他的胯間,正邁着頭在辛苦的舔允着什麽,而他則是閉着眼睛,很是舒服的坐在那裏。
不由的,我的心裏泛起了一陣惡心,真正的是一種因為反胃而産生的惡心。
退步,我直接轉身就要離去,哪知還沒跨出門檻,就被即墨給盯着了,“站住!我沒有叫你離開,你為什麽要離開。”
我睜大了眼睛,心裏猛地一跳,他是如何知曉我離去的。
我的步子已然是放的最輕的了,我本以為他閉上了眼睛,所以,就不會發現我的。
“難道,要我請你過來嗎?”
即墨陰沉的身影再次響起在了我的身後,我頹然的轉過了身來,望向他。
只見他正冷冷的望着我,那個妖豔女子依舊是在他的胯間賣力的弄着,我有些泛寒,低垂下了頭,卻是不想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