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陰冷男子
他有着一雙清冷的眼眸,面容顯得很是俊雅,可是卻和韋固不是一類的人,他由內至外的散發着一抹清雅之色,讓人被他那種清雅的氣質所震撼住。
看着他的身量應該和韋固是一般的高大,只是,他确是比韋固清瘦的多。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一陣強風都可以将他吹到。
他才嘴裏傳來一陣冷哼,我方才回過神來,帶着些許的防備,冷冷的望着他,“你是誰?”
那人清冷的笑了笑,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的笑中含雜着嘲諷和苦痛的意味。
“我是誰你又何須管?重點是,你今天就要嫁人了,真沒想到,你竟是水性揚花到這個地步,竟然這麽快就将那個可憐人給忘記了,你和你的娘親還真的可以一比!”
可憐人?娘親?我莫名其妙的望着我,“你究竟在說些什麽?我想你是認錯認了吧,你快點離開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們也不認識。”
“不認識?”他欺身上前,緊緊的拽住了我的喜袍子,眼裏沖刺着仇恨和厭惡,那喜袍子血紅的光亮印入他的眼眸裏,頓時呈現出了一片嗜血才光芒。
我有些恐懼的望着他,顫聲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好生的熟悉,可是,我自問,從來沒有見過他那張臉蛋,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呵!”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沉着嗓音道,“給你一個選擇,一嫁給那個男人,二是跟着我!”
我瞠目結舌的望着這個仿佛是從天而降的男人,瞧着他那嗜血入骨的眸光,我更是一頭霧水。
“如何,想明白了?”他伸手,緩緩的撫向了我的臉頰,慢慢的滑過,慢慢的滑過,給人一種很是詭異的感覺。
我終是忍無可忍的伸手去拽他拉着我紅色喜袍子的大手,入骨的涼意讓我怔了怔,半響,我沖他吼道,“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叫人?”那人像是聽了一個很是搞笑的笑話一般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瞧着他眼眸裏的嘲諷意味,不由的,越加的惱怒。
扯開嗓子便不斷的喚着息兒的名字,可是喚了半響都是沒有人應我,想反眼前的那人卻是笑的越加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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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是意識到了有哪裏不對勁,冷冷的望着他,“你到底是誰,你道百裏府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那男子聽我這麽一問,嘴角的笑意更甚,很是暧昧的沖我吐了一口冷氣,頓時,我的肌膚又是一陣清顫。
我有些恐懼的望着他,卻見他緩緩的湊到了我的耳邊,輕生道,“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呢?你信不?”
他在笑,他竟然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卻是讓我越加的恐懼!
他側首瞧着我不說話的摸樣,陰冷道,“我來,是為了你,我要讓你知道,你只能做我的女人!我要讓你臣服于我之下,我要讓你好生生的跟在我的身後,一輩子也不得離開!”
聽着他這些咬牙切齒的話語,我不由的一陣輕顫!
他在說些什麽!為什麽,他說的話竟一點兒都不像是那種才認識我的摸樣,為什麽,我依舊還是覺得他很熟悉,很熟悉!
為什麽,我總覺得怪怪的?
他見我愣在了那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緩緩的垂首吻向了我的唇角處。
我反應過來,伸手去推開他的臉,複又伸手不斷的擦抹剛才被他碰到過的地方。
他先是臉色一沉,複又在我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勾起了唇角,“回歸原題,你是選擇跟着我,還是嫁給那個男人!”
我冷呸了一聲,駁道,“為什麽要跟着你,你以為你是誰!”
“呵!”他冷冷的笑了起來,将我放了開去,複又立直身子,冷冷的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求我的!”
我的眸光帶着一些詫異,求他?我為何要求他?
那男子走到了門處,向我的方向比劃了一下,一群帶着劍柄的人便蜂擁而至的走了進來。
在我詫異的眸光中,他們直接夾帶着我,就将我給拖拽了出去。
我不願意這樣被人給拖拽着,用力的反抗,可終究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路過那陰冷男子的身側之時,我狠狠的望了他一眼,他卻只是沖我不斷的笑着,好似,我并沒有瞪他,而是在和他打招呼一般。
出了我的閨房,我看到了我的娘親還有息兒,還有百裏府上的所有家丁,他們都被一群帶刀的侍衛團團的圍了起來。
我心下驚訝,被那些人給推到了娘親那兒,娘親心不在焉的垂着頭,反是息兒眼急的将我扶穩了來。
這時,我的目光中出現了縣老爺的身影,不由的,我更是驚詫,轉眸,我悄聲問息兒道,“息兒,究竟是怎麽回事?”
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這樣對待了,這還不打緊,打緊的是,連着縣老爺也是摻和了進來。
那麽剛才那人就并不是綁匪之類見不得官府的人了,正想着,那人便徐徐的向着縣老爺走了過來。
“小姐,是上面派來的督察大人。”息兒瞧着那個緩緩的向縣老爺走去的人開口道,見我正擡眸望她,卻是兀自的垂下了眸光不再言語。
我心下更是困惑,在很久以前,我便知曉了督察大人要來,當時爹爹還很是重視的摸樣,可如今,哪得知,這督察大人來了就來了呗,他偏偏莫名其妙的針對我們百裏府,這算什麽!
“督察大人,你看人都已經抓完整了,現在,改如何?”那縣老爺很是恭維的朝着那個陰冷男子迎了上去,讓我怎麽看着都是覺得惡心的緊!
不期然間,那個督察冷笑着望向了我,他眸子裏的陰嗜讓我再次驚愕。
“把他們統統抓回天牢,擇日便審查!”他雖是在說着命令,可是他的眸光卻是不曾從我身上撤離開去。
“是。”那縣老爺殷勤的沖那督察彎下了身子,再轉首之時,他已然是一片兇惡樣,高聲怒吼道,“來人,将這些涉嫌放毒殺人的人都給我押回大牢裏去!”
我的瞳孔縮了縮,心裏不無狐疑,那縣老爺說,我們百裏一家涉嫌殺人?
這還真是可笑,自問,我們府裏一向是,忽的,我想到了銀祥莫名而死這件事,眸光閃了閃,難道,那人說的是銀祥?
難道的,銀祥的死真的不是自然的,是被別人所害的?
想到這裏,我不由的轉開了目光,直直的望向了百裏娘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望她,我總覺得這事和她有關!
百裏娘親依舊是垂着頭,一言不發,我的心緒翻飛,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那些打着刀的侍衛給推了回去。
大牢裏很是陰深,我甚至能聞到屍體腐爛的味道,我被人單獨安排在了一個大牢裏,而娘親和息兒他們則是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腳下有着四處亂竄的老鼠,我有些驚怕的盯着地面,生怕有老鼠就這麽向我咬來。
腦子也是因為時刻保持着緊張感,不由的泛起了眩暈來。
我立馬蹒跚道石床上去坐着,将腳全全的擡放在石床之上,不斷的伸手揉着額際。
也不知道韋固現在如何了?他們家的人聽說了我們百裏家遇到了這樣的事,會如何想?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現在我就連我和韋固的未來也是不敢去想了。
如果,韋固的家人因為我們百裏家即将敗落這件事情,而不願意再與我們百裏家結親,我是不是得果斷的放棄韋固?
垂頭,我将自己的頭顱放在腿上,雙手攬緊了自己的雙腿,好似只願通過這樣才能讓自己有了些許的安全感一般。
門外響起了稀稀落落的鐵鏈撞擊的聲音,我微微擡起頭來,那張我最不願意見到的臉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眼裏閃過一絲煩躁和厭惡,垂頭繼續方才的動作。
“呵!”那督察一陣冷哼。
我聽着一陣腳步聲漸漸的向着我靠近,微微擡眸,帶着一絲防備的望向了這個才見兩次面的男人。
想起方才在我的閨房裏他的那些跡象,我不由的對他好生的恐懼。
他讓人看不明白,更讓人望而生畏!
因為,他太冷了,他的面色是冷沉的,他的眼簾是冷沉的,最重要的是,他的眼裏還帶着一絲嗜血的恨意!
我望着他的眸光,兩手緊緊的撐在了石床上,身子也是下意識的向後縮去。
“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百裏一家?”我的聲音帶着些許的質問,心也是因為他的靠近而恐懼才直接後退,可是面上卻是裝的很淡定。
“呵”他跨前一步,伸手拉住了我的腳腕,用力的向石床下一扯。
“啊”我驚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早已經被他拉坐在了石床底下。
“如何?”他湊進我,眼裏閃速着一種快意,“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陣膽顫,不知道,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可是,卻是對他的靠近感到恐懼。
他見我默不作聲,笑着勾起了我的下颌,“讓我來告訴你。”
我瞪向他,只見他漸漸的将唇角湊到了我的耳旁,很是溫柔的道,“記住,我叫即墨,當今聖上禦封的督察大人。”
我側首望他,只見他的眼眸緊緊的鎖着我的眼睛,一雙清冷的眸光當中帶着得意和一絲莫名的情愫。
我搖了搖頭,從怔然中回神,“你為什麽要抓我們百裏一家,你為什麽要陷害我們?”
爹爹一向是與人為善的人,即便是看着一個吃不上飯的乞丐,他也會好心的施舍東西給別人的,因此,爹爹一定不會于和人結仇。
而且,上次,爹爹也沒有說他認識督察大人之類的,所以,眼前的人定不是針對爹爹而來的。
那百裏府邸就只剩下我和娘親了,娘親一個深閨婦人,她哪有機會去得罪眼前的人?
至于我,那就是更是不可能了,在這之前,我從沒見到過他!
即墨看着我,忽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嘲笑,“或許,你沒有聽清楚縣老爺說的話,你們百裏府邸的人蓄意殺人呢。”
“蓄意殺人?不,這麽可能。”
“呵呵,這麽可能?你去問問你的娘親,你去問問那個高貴的百裏夫人,你去問問她的手上有沒有沾有人血?”即墨的聲音很是激動,他的目光也是将近瘋狂。
“不可能,不可能。”我搖着頭,不斷的否定着,可是,我的心卻是陷入了一陣不可名狀的掙紮裏去了。
我始終記得,娘親這些時日很不正常,可是,若要但憑這點,就說我的娘親殺人,這未免太可笑了。
想着,我擡眸凝向了即墨,冷聲道,“沒有證據,我是不會相信我的娘親殺人的!”
“證據,你要證據?”即墨冷笑,見我固執的望着他,眸光暗了下來。
我見他垂頭沉思,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麽,擡眸,我望向他道,:“對,我要證據!”
即墨望了我一眼,轉身,向一個獄卒招了招手。
那個獄卒明顯的想要巴結即墨,因為,他在看到即墨向他招手後,他依然是撲騰撲騰的向着即墨走來。
即墨對于這點倒是不以為意,仿佛是見慣了一般,“去把人給我帶來。”
那獄卒一聽,急忙應了一聲,就往外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