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監視?
我沒有想到的是,韋固竟然也在百裏娘親的房間裏,見我向他走去,他的面上帶起了一絲喜意。
我不知道我面上是什麽表情,可我卻還真是笑不出來。
直接走到百裏娘親的面前,我開口道,“娘,為什麽要将銀祥的屍體火化,為什麽要那麽急。”
百裏娘親的眼眸閃了閃,帶着些許不悅的斥道,“韋固在這裏,你說這些幹什麽,快坐下來好好陪陪韋固,他可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不應,固執的問她,“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做!”
百裏娘親擡了擡眼角,睨向我,“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百裏娘親在裝,她在裝!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繼續道,“為什麽要那麽急着火化銀祥,為什麽不等百裏爹爹回來再說!”
百裏娘親垂下了頭去,沒有想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有些不甘,繞到百裏娘親面前,緊緊的鎖着百裏娘親的眼眸,道,“娘親,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百裏娘親伸手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淡淡的品了一口,道,“沒有為什麽,我們堂堂百裏大府,又如何能夠長久的放着一個死人,至于你說等你爹的事,這也不知道你爹什麽時候回來,若就這樣等下去,還不知曉,要等到猴年馬月!”
百裏娘親的話語停在我的耳力只是強詞奪理,我凝着她的眼眸,用從未用過的厲色,道,“娘親,你真狠!”
聲落,我轉身就往外走去,現在銀祥的骨灰已經被送回來了,爹爹在外面會不會聽到這個消息,趕着回來?
雖然,我和銀祥相處的時間太過短暫,但是,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和他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覺得我幾乎能摸清他在想些什麽!
“蟬兒!”韋固追了上來,我停住了步子,轉首望他。
韋固為我順了順因為剛才的急奔而變得有些飛亂的發絲,沉聲道,“蟬兒,再怎麽也是不能怨爹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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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他這麽一說,莫名的又惱起了他,“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韋固不言,只是默默的望着我。
我邁開步子就要離開,卻被他用力的扯了回去。
一時惱怒,我轉首望他,“你到底要如何!”
韋固被我這猛烈的一反手打擊住了,邪魅的嘴角緊緊的抿了起來。
我掙脫了他的大手,快步往銀祥的屋子走去。
銀祥的屋子裏依舊還是那般的冷清,沒有一個人來守着,可想娘親對銀祥是由多麽的苛刻。
我觸到銀祥的骨灰盒,忽的想到了和銀祥的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時,我非常讨厭他,因為,我剛剛穿越過來,便撞上他來了府上,不由的,對他更是沒有什麽好感。
可是,後來,聽了爹娘的對話,我方才明白他和我竟是有着很近很近的距離。
從水榭處他第一次宣洩他的脾氣,到後來他在百裏府上表現的小心翼翼,種種謙虛,都讓人不由的好生辛酸。
可想,他留在這個府上,努力踏實的幹活,也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得到百裏娘親的贊許罷了。
他說,努力的朝着他的目标前進,所以,他成了米鋪裏最得百裏爹爹心的人,就連小四對他也是擁戴有加,可是,誰曾想,他經歷了那麽多的努力,到了今天,也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我甚至覺得,從他來到百裏府上到他離開百裏府上,都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幻覺罷了。
可是,看着眼前的骨灰盒,我卻也是相信,這不是我的幻覺。
他真真實實的來過,米鋪裏似還穿梭着他的身影,賬簿上依舊還記錄着他的所有心思,甚至是這間再簡陋不過的房間裏,都還存着他當初那顆感恩的心!
韋固從外面走來,拿來了一沓的紙錢過來,我見着他将那沓紙錢漸漸點燃,眸光閃了閃,默不作聲的蹲下身來,跟着她一起将那些紙錢點燃。
韋固沒有和我說話的意思,火剛掩映在他的臉上,顯得很是亮堂。
我想起方才對他的态度,心裏難免有了些許的愧疚,低頭道,“剛剛對不起。”
韋固将放在紙錢上的目光轉到了我的臉上,眸光幽深,曾幾何時,就是這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直都在打動着人。
“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陪着你。”他定定的望着我的眸光,說出的話語也是透着一片誠摯。
我抿着唇,“恩。”
我想,我的面上一定和我的心一樣動容了吧,即便,我再怎麽樣沖韋固吼,可是,他依舊是沒有和我計較,能有一個像他這樣關心我的人,多好!
“我不知道娘會将銀祥安葬在哪兒。”面對着像韋固這般讓人感到安心的人,我終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自知曉銀祥死後,我也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後來看着百裏娘親對銀祥的冰冷态度,不由的,我更加擔心。
我怕百裏娘親随便找給地兒就把銀祥給埋了。
韋固瞧着我沉思的眸光,眸光飛轉,寬慰道,“蟬兒,你說的什麽話,百裏夫人也不像是鐵石心腸的人。”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我擡眸望向了韋固,“難道你沒有看出百裏娘親很讨厭銀祥嗎?從這次火花屍體就可以看出,即便是再将銀祥的屍體停放上一刻,百裏娘親也是不願意的,她怕髒了我們家門,如今,難道,我還能期望百裏娘親花費功夫去為銀祥尋一個好點的風水寶地?”
韋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心裏所有的憂慮統統的平息了下來。
“蟬兒,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又何須這般的多憂,以後的日子還有我,就算是百裏夫人不替他尋一個好的寶地,我也是可以幫忙的。”
迎着韋固沉沉的眸光,我從裏面看到了一種叫做偉岸的東西,莫名的,我對韋固更是下意識的依賴。
韋固見我面上沒了那些愁色,沖我笑了笑,“對,以後就要這樣才好,我的蟬兒要開開心心的。”
“恩。”我點了點頭,韋固将我擁在他的懷裏,我聽着他的胸膛上傳來了一陣有力的心跳聲,不由的,我的心裏也是更加的踏實了起來。
韋固的手放在了我的腰間,我任由着他攬着,本以為他會就這樣不說話的,可卻是聽他開口道,“蟬兒,我們的事”
我将手支在他的胸膛上,眸光望向他,“韋固,你愛我嗎?”
這應該是我在他的面前最嚴肅的喚他的名字,雖然,我的心裏多多少少的知曉他的心思,可是,因為小時候沒了父母在身邊,所以,我從小便是沒有安全感,如今,即便韋固站在我的面前,而我也很确定他對我的感情不假,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韋固望着我的眼眸,眸光裏閃過一絲心疼,在我詫異的眸光中,他垂着頭向我靠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忽的,眼角處傳來了他暖熱的觸感。
他并沒有在我的臉上停留太久,但卻很是小心翼翼,淺嘗辄止。
仿佛是在對着一個很重要的寶貝一般,我的心也因為他的這點觸碰,慢慢的變得很是安然。
韋固終是将唇從我的眼角處移開了去,我睜開了眼睛,竟覺得和他在一起,即便就是這樣不說話,也是很高興的。
“蟬兒,別害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他帶着些許的哄意和我說話,一點兒都沒了一個做将軍該有的形象。
我的身子狠狠的震了震,他竟是知曉我在恐懼!
什麽時候,他已經将我看得這麽透徹了?
韋固見着我望着他的眸光溢滿了驚詫,勾了勾唇,“我觀察了你很久了。”
我聽他這麽一說,再看他面上雖然是在笑,可卻是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不由的又是一怔。
待反應過來,我狠狠的擡起腳用力的踩向了韋固,将他踩的一陣悶哼。
韋固有些委屈的望向我,“蟬兒。”
我故意冷下臉來,冷聲道,“老實說,你什麽時候開始觀察我的,你在哪裏觀察我?不會在”
忽的,我想到了如廁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他也在看我,那多尴尬啊。
不由的,我的面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韋固費解的望着我,“不會在什麽?”
我很是別扭的将目光轉向別處,企圖将這事給蒙混過關,卻是不想,韋固這人腦子很是精靈,眸子一轉便道,“蟬兒的意思是在你?額,那個時候,我倒是沒有,光那個味兒就夠我嗆的了,再說,我韋固好歹也是一個代勇夫,即使再不濟,也不會淪落到去偷窺姑娘。”
韋固迎上了我含恨的眸光,不由的打住了未曾說完的話語。
“你說完了嗎?”此時,我倒是沒注意,我那口氣,我那表情,嚴重的像是一個母夜叉!
“額,說完了。”韋固裝出了一副很是懼怕我的表情,在我的‘陰冷’的眸光中漸漸的後退。
我跟着向他走去,“說完便好,現在,你還不受打!”
我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看着韋固‘急速’後退,我忙步步緊逼的跟了上去。
韋固本就是一個連把子的人,現今,即便他是明顯的在讓着我,可我依舊是沒能跟上他!
跑了幾個回合下來,我已然是累的氣喘籲籲了。
我喘着氣望着韋固,伸手斷斷續續的道,“等,等等,不來了,我不追你了,累。”
韋固一聽,立馬松下了腳步,邁着步子關切的向我走來。
我垂着頭艱辛的喘着氣,眼眸深處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飛快的閃了閃,待韋固走到我身旁的時候,我已然是飛快的就将他拽住。
韋固望向我的眸光頓時哭笑不得,倒有些像是遇上了一個無奈之時的模樣。
我哪管的了那麽多,拽着他的衣袖,笑道,“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了吧,當初為什麽要監視,不用你的話是觀察我。”
此番,我倒還真的像是一個拷問犯人的警官那般了。
韋固嘆了一口氣算是對我這種耍賴的做法感到無奈,反手将我拉坐在一旁。
我有些困惑,但還是坐了下來。
“其實,在我還未回來之時,變聽爹說他為我尋了一個親事,後來,我回來之時便遇到了你,可當時,我也并不知道那人竟是你,後來,跟着小人從牆外跳到了你們府裏,卻是沒有想到,原來,爹要我娶的媳婦原來是你。”韋固倒是很老實的和我說這些,可,我卻是不無唏噓。
“這麽說,第二次在街上的偶遇也并不是偶然了?”哪有那麽巧的,還有上次在山上的那次,這樣看來,韋固的心機倒也很重的嘛。
韋固笑,“那時候,也就是對你好奇,就偷偷的觀察着你了。”
“原來如此。”我咬着牙從嘴裏磨出了這句話來。
他竟觀察了我這麽久,我都是沒發現。
難怪,他會那麽容易的就對我産生了感情,難怪,原來那些所謂的緣分也不過有心之人故意造出來的罷了。
可是,聽了他這麽一說,我也不是很生氣,畢竟,這也再次向我證明了韋固想要娶我并不是因為那些所謂的媒妁之言。
相反,他是因為真的喜歡我,才會這樣做的!
還有,他并不是那種聽從爹娘的話便随便娶女人的男人,從這方面可以看出他和我存在着很多相似的,至少,在感情方面的選擇觀能達到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