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付蘇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江舸直接取了4000塊錢給歡歡,說:“咱們也不是摳門的人,他怎麽着也幫過你,咱們給他4000,走,我給你撐場子,諒姓蔣的也不敢拿你怎麽樣。”
歡歡拿着厚厚一沓錢,對江舸是相當感激的,雖然這幾千塊錢對江舸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這份情誼确實重:“大白,真謝謝你了!”
“說哪的話,你是我兄弟,這點錢算什麽。”大白豪氣沖天,他沒說他這輩子還就只對高歡歌這麽信任和大方過:“你給蔣戶柏打個電話,讓他來拿錢。”
“額……”歡歡一聽現在就要還錢有些猶豫了,其實他雖然讨厭蔣戶柏這個人,但說到底蔣戶柏待他不錯,也沒對他真正做過什麽,要說真有錯也是高歡歌自己曾經對不起蔣戶柏,人家氣度大沒當回事,但也不能拿着豆包就真當幹糧了。他必須得私下和蔣戶柏來個了解,不能讓江舸和蔣戶柏對上,就江舸這有恃無恐的嘴,還指不定要鬧出個什麽事來呢。
豪門是非多啊,狗血八卦比電視劇還獵奇,他可不想攪合進去。
“怎麽,不敢去?”江舸拍拍他的肩膀,“別怕,有哥給你撐着呢。”江舸回想起自己親哥說的話,覺得腰杆特別直,這回一定要給付家點顏色看看,要不然以後還真不把江家放在眼裏。付家那麽大,稍微打擊一下也垮不了,至于誰當繼承人,反正都一樣,那可不關他江舸的事。
歡歡想了想,終于想了個折中的說辭:“是這樣的,今天我和蔣戶柏見面的時候他說下午忙着去給什麽朋友幫忙,好像挺麻煩的,我估摸着他現在也沒空,要麽我明天給他吧?”反正主要目的是還錢,只要還了錢自然就沒他什麽事了。
高歡歌很少撒謊,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江舸也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了。歡歡揣着4000塊錢,覺得心頭莫名的忐忑。
……
晚上到飯點的時候,高歡歌這只懶惰的蛀蟲居然主動請纓去給全宿舍的牲口買飯,頓時讓其它三人啧啧稱奇,要知道平時要麽是猜拳要麽是搖骰子決定的。
歡歡剛出宿舍門就給蔣戶柏打了電話:“蔣戶柏,你有空嗎?”
“嗯,有的。”蔣戶柏這天都等着高歡歌的電話呢,就是沒空也得說有空,不過聽他聲音有些幹吧,蔣戶柏就直覺事情不太好。
“額,那個,咱們找個地方見見,我有事給你說。”歡歡覺得額頭有些熱,用手一抹,淡淡的汗水,他一定沒有緊張。
“嗯,好的,你現在在哪,找個離你近的地方吧。”
高歡歌朝四周看了看,斜對面那個葡萄藤小走廊不錯,就說:“六號宿舍背後那個葡萄架子。”
“嗯,好。”蔣戶柏答應好了,挂了電話。
歡歡找的這葡萄藤走廊據學校的學長學姐說已經有十多年的年齡的,長得十分茂盛,在這個即将放暑假的季節,長了不少青疙瘩,一串串的在陽光下特別好看。晨間的時候很多學生都會在這裏晨讀,晚上的時候當然就成了情侶談情說愛的隐秘之地。
蔣戶柏來得很快,臉色微微泛紅,估計也是趕着過來的。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跟江舸說盡好話了,但他不同意。”歡歡非常歉意的說道。
蔣戶柏沒說話,沉默起來,當然臉色也是冷峻了下來,但也并沒有對高歡歌怎麽樣。他剛剛又接到付蘇的電話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付蘇在付家并不是最受寵的,也并不是實力最強大的一支,付蘇的父親能讓他坐上繼承人的位置背地裏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怎麽能忍受就此功虧一篑。
而江家這個時候卻死活不肯松口,一定要讓付家給個交代,付家自然不肯以生意來做退讓,一個是付蘇的父親付世華沒這個權利,而家裏的那群狼更是對付蘇的位置虎視眈眈,一旦付世華做出生意上的退讓,那就是他的失職,并給付家丢了臉;如果他和江家結仇,那更是失職中的失職了,絕對會被趕下位。
付蘇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蔣戶柏眉頭越皺越緊,嘴唇緊抿,完全陷入了深思中。
歡歡以為他很不滿意自己的結果,有些不高興,他确實給江舸提過好幾次,但江舸始終不松口,他和付蘇的仇恨值已經拉得比天還高,尤其是每次江舸說付蘇是真的想弄殘弄死他,高歡歌就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一個人能千裏迢迢堅持不懈的追殺另一個人,就這股勁頭,你可千萬別說是為了喝咖啡純聊天。
“我是真的盡力了。”歡歡自然更維護自家兄弟,他對付蘇什麽的,繼承人什麽的,他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沒事……”蔣戶柏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這事本來就跟高歡歌沒關系,他也相信高歡歌跟江舸說了好話,既然這樣也沒辦法,那就只能再想對策了。
歡歡松了口氣,他倒也很願意幫蔣戶柏,但奈何無能為力。現在他只想做的是趕緊還錢,然後什麽蔣戶柏啊,付蘇啊,都給我死得遠遠的。他讨厭被攪進亂局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到恐懼,如果不是當年……歡歡額頭又出了冷汗,趕緊甩甩頭,對蔣戶柏說道:“對了,我把錢還給你,這幾天你也幫我不少忙,我很感謝你,錢存銀行也有利息呢,我給你4000吧,多的就當我對你的謝意。”
蔣戶柏雙眼頓時就眯了起來,還錢?4000?
“江舸給你的嗎?”蔣戶柏突然間臉色比剛才還要冰涼。
“啊?”高歡歌愣了愣,随即想到他現在除了江舸,誰還能給他這麽多錢,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有些心虛,于是支吾吾的答道:“啊,是啊,我,我覺得欠你的錢不太好,那個,就找他借了點。”
蔣戶柏頓時明白了為什麽高歡歌沒有說動江舸。很簡單,高歡歌本來心就向着江舸,就算蔣戶柏這幾天對高歡歌還不錯,甚至還借了他三千多塊錢,但這些情都建立在三千多塊錢上,現在這三千多塊錢的情義不在了,高歡歌自然對他的心理負擔就沒了,估計對江舸的勸說也僅僅只是“要不就算了吧”“何必鬧這麽大呢”這種口水話,根本沒點實際意義。
蔣戶柏的猜測一點都沒錯,更何況高歡歌對蔣戶柏的感覺一直都有點別扭,見不得他好,卻又不得不為他着想,但每次要為他做點什麽吧,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是不是你幫我給江舸說情的時候,他就三言兩語把你打發了,然後你就沒再幫我說什麽了?”蔣戶柏語氣确實有點不太好,但他這時候還年輕,難免急功近利,一掐住要害就容易咄咄逼人,而且面前站着的這個人是單細胞動物高歡歌,蔣戶柏并沒有打算用過多的情商和他打交道。
付蘇只是付家的一支,蔣戶柏也只是蔣家的一支,從小蔣戶柏和付蘇就被刻意的安排在一起玩,結果兩個人的性格脾氣也合得來,這麽多年稱兄道弟的感情不可謂不深,更別提兩家的關系利益纏纏繞繞,稍微動一下都是傷筋動骨,如果說大白小白是穿一條褲子的,那蔣戶柏和付蘇就是一條繩子上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都疼。
高歡歌被蔣戶柏突變的語氣給吓了一跳,這咄咄逼人的,你還真是拽呢,果然大白說的沒錯,你真不是個好東西,見我沒利用價值了就往邊上一扔,立馬就惡言惡語了。歡歡是個摁不得的跳蚤,一碰反彈就特別大:“你這話什麽意思,說過要幫你就幫你了,就算我不幫你又怎麽着了,你以為有錢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好歹我曾經借你三千多塊錢,你生病暈倒我還背了你幾條街,給你付過醫藥費,前幾天還給你補習過,我什麽時候仗勢欺人了,你怎麽這個德行,我第一次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沒瞧見你那陰陽怪氣的臉,我自認從沒得罪過你,結果還被你記恨上了,上回付蘇告白你們整個宿舍給搞砸了,你還好意思來一起收錢看我們笑話,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蔣戶柏想說一句沒教養,但咽了回去,他也覺得有點重了。
高歡歌臉色白了白,沒鬧懂怎麽突然就被說人品差了,他确實挺小氣也小心眼,但也沒做過什麽害人的事,對!他蔣戶柏是對他有恩,他也有對不住蔣戶柏的事,但現在他來還錢了,蔣戶柏要幫忙他也幫了,結果他還扯到父母……高歡歌本就玻璃心嚴重,一說到父母的事,頓時就怒到了極點,直接舉起拳頭就要揍人。
蔣戶柏冷哼一聲,很有技巧的就握住了高歡歌的手腕,還掰過他的另一只手使他不得動彈,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高歡歌連人的衣服都沒碰到就被制住了:“好啊,你還打人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我現在覺得真貼切你,真是沒教養!”
高歡歌紅着眼瞪着他,委屈難受得快哭了。
蔣戶柏只是冷眼看着,然後說出了讓高歡歌最痛不欲生的事情:“對了,你下面那東西那麽小,你父母估計看都不想看你,怎麽有心思養你。”
☆、等會兒給爺唱個十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