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1:為什麽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遲了大半個月才更新,真的是因為搬家的問題折騰了半個月,搬完家還打了一個禮拜的地鋪
奉勸大家沒有特殊原因真的別搬家,別搬家,別搬家,我電腦都是昨天才裝起來的,太慘了QAQ
辛苦看我發牢騷了,接着往下看吧【土下座】 結束上午的最後一節課,白布收拾完東西回公寓。醫學生的課程量很大,除了普通課程還有一些實踐課,每天在教室實驗室來回跑,每天回家之後吃完飯、完成課業之後都接近深夜,才有時間查詢一些排球和國際性美術大賽相關的信息。
他和白鳥進入大學之後能夠見面的次數更加少了,他有時候甚至沒時間回複白鳥的電話,只能在睡前回訊息解釋,像這樣整個下午都空着的情況很少。
——不過按照比賽流程白鳥今天應該還沒從意大利回來,所以依舊見不到面。
白布站到公寓門口,有些疲勞地捏了捏鼻梁,然後用鑰匙打開大門。
玄關多了一雙女士皮鞋,其中一只斜斜地放着,一只索性是倒扣着的。
白鳥雖然也有公寓的鑰匙,不過來東京之後一直住在祖父母的祖宅。她的祖父是一個比較古板的老人,倒不是不喜歡白布,不然去年也不會親自主持他們的訂婚儀式。只不過在一些事方面還是比較保守,不同意他們同居,所以白鳥很少能有機會到他這邊來。
“……不是說了要把鞋放好嗎。”白布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柔和神色,坐下換鞋,把她的鞋整齊地放在自己的邊上。
他往室內走,正想出聲喊白鳥的名字,就在走廊上發現了東一只西一只的襪子:“……”
有輕微潔癖的醫學生微微挑起了半邊眉毛,看來要和她好好聊聊了。
再往裏走還有她的防曬外套、裙子、蝴蝶結領花……落在地上的衣物一直延續到洗手間門口。
最後撿起在洗手間門口襯衫,白布敲門:“空音?你在裏面嗎?”
裏面沒有回應,他等了兩三秒之後開門進去,撿起洗手間外間地上的內衣褲,把手裏的衣物分類放進髒衣簍。
洗手間內間的浴室地面有水,看樣子是白鳥洗過澡。然而洗手間的浴室拖鞋好好地放在那裏,玄關鞋架上她的室內拖鞋也好好地方碩,說明她還赤腳亂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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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面無表情地關上洗手間的燈。
看來這次真的有必要好、好、聊、聊、了。
跟着地面的水跡,白布到了自己卧室門口,卧室門半掩着,顯示着确實有人開過門。
他剛推開卧室門的縫隙,就看見一道白影從門口面蹿出來。
“哇!”白鳥屈着十指,在胸前做出動物爪子的形狀,自認為兇惡地吓唬他。
白布面無表情:你覺得我會被吓到嗎?
“賢二郎~”白鳥猛地撲了上來抱他,“你回來啦~”
“……是是,我回來了。”白布洩氣地反手抱住她。剛才準備教育對方的準備也随着呼出的氣消散,只剩下柔軟的暖意。
然後他發現了不對。
白鳥穿着他的襯衫,而且從觸感來判斷,她裏面沒有穿內衣……
“等一下!”白布抓住她的肩膀把人推開一點。她洗完澡沒有好好地把身上的水擦幹,所以襯衫洇水之後已經有點透明了,确實隐約能看到裏面什麽都沒穿。
襯衫正好遮到她大腿根部,雙腿毫無遮擋地全露在外面。
“你!”白布本來想教育人的,看清她的臉之後後面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裏。
“怎麽了賢二郎?”白鳥一臉傻笑,臉上泛着不自然的紅暈。
白布一時間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問:“你喝酒了?”
“是嗎?好像沒有,”她趁着對方不注意又将整個身體貼了上去,無意識地亂蹭,“吃了你抽屜裏的巧克力,好熱……”
“……書桌抽屜嗎?”
“嗯……好像?”
書桌的抽屜裏确實有一盒巧克力,去年海堂休假回日本的時候特地來了一趟東京,在臨走前悄悄塞給他的。他後來拆了才發現是增加情趣的那種非正經巧克力,又不好直接扔掉,只好放在書桌的抽屜裏,權當沒這個東西。
白布又把人推開了,伸直了手臂讓白鳥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你還記得你最喜歡的畫家是誰嗎?”
白鳥眨了眨眼睛,有點委屈,帶着一點鼻音,答非所問:“賢二郎不抱我嗎?”
白布猶豫了一瞬,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馬上打橫抱起她,用腳踢開半開的卧室門,把人往床上一扔,然後飛快地用被子把她卷起來,一把抄起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器,按下開關,調低溫度。
一氣呵成。
白鳥直到聽到空調開始放送冷氣了才反應過來,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開:“賢二郎……好熱啊……”
白布關上卧室的門,背對着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然後他略微低頭拉着書桌——桌上還放着剛拆開的巧克力——前面的椅子到床邊坐下,視線虛虛地落在被子上:“睡一會兒吧。”
“不要!”白鳥再次試圖從被子裏出來,還是失敗了,她語氣變得低落起來,“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賢二郎了,難得這次比賽提前結束了我一下飛機就過來了……明明說過在家裏的時候抱抱和親親都是可以的……”
關于這個就要追溯到高中一年級的時候,兩人私下關于親密行為的約定,因為白鳥不知道害羞,也喜歡肢體接觸,所以白布和她的約定是擁抱和親吻只有在家且沒有別人的情況下可以。
至于更進一步?為了保護對方,外加解釋具體的原因對方也聽不懂還會開始追根究底,于是白布模棱兩可地糊弄過去了。
一直到後來被白鳥爺爺貫徹落實了“婚前禁止”。
他難道真的沒想過相關的事嗎?怎麽可能。只不過面對白鳥純粹地表達自己眷戀依賴的情緒時,總會覺得如果自己做些什麽,就是在欺負對方,莫名有種罪惡感。
白布呼出一口氣,動作略顯僵硬地側躺到床上,隔着被子抱住白鳥,親了一下她的眉心。
她還是有些不滿,吃力地往他懷裏靠了靠,撅起嘴:“親親~”
“……好我知道了。”
他還想适可而止,然而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在深深地思念渴望着對方,很快這個輕淺的啄吻變成了纏綿悠長的深吻,自我克制統統被扔到了腦後,本能地渴望着更深層的觸碰。
一吻終了,白布摸摸白鳥的腦袋,按着她的後腦讓她的額頭抵着自己的鎖骨,他沉默地感受着對方濕熱的呼吸,最後聲音低啞地問:“可以做嗎?”
她的聲音輕輕的,有點含糊:“嗯?什麽?”
“SEX。”
“為什麽……不可以呢?”
為什麽不可以呢?白布自問,好像他确實被莫名的理由束縛着,一直在按捺自己,面對白鳥的單純純粹,總是不自覺地想要隐藏自己不純粹的欲望,好似這樣能與她更接近一點。
他微微低頭,下巴抵着白鳥的發頂:“空音。”
“呼呼……”
她睡着了。
白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
“醒了?”白布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她轉頭,發現他背對着自己坐在床邊,她現在還有些朦胧,之前的事也記得模模糊糊的:“嗯,賢二郎回來啦~我睡了很久嗎?”
“沒有很久,”白布略側過頭看她:“你還記得自己最喜歡的畫家嗎?”
“有很多哦,像是莫奈梵高……”白鳥說了沒兩句,感覺到自己被翻了個身,終于從被子的牢籠裏出來了。
她原本想問為什麽自己會被卷起來的,看到白布臉上的汗之後注意力又被轉移了:“賢二郎你很熱嗎?”
“嗯,很熱。”白布回答,聲音低啞。
“開着空調哦。”白鳥從被子裏出來之後覺得室內有點冷,又看了看他扣到最上面的襯衫,不解地問,“熱的話為什麽不脫衣服呢?”
“嗯,現在脫。”白布微笑着點頭,從善如流地開始解扣子。
白鳥莫名地,突然有點心虛:“……賢二郎很開心嗎?”
“嗯,很開心,”白布嘴角的笑意愈深,“回家就看到了亂放的鞋子,亂扔的衣服,你洗完澡沒擦幹還不穿鞋亂跑,心情很好。”
“……”這些好像都是她幹的,“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遲了。”白布終于解開最後一顆紐扣,站了起來。
誤以為要迎來生活習慣說教的白鳥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卻感受到了對方過高的體溫,紛亂的心跳。
還有他幾乎有些喑啞的聲音:“抱歉。”
“……诶?”白鳥睜開眼,正對上白布的眼睛,懵懵地問,“為什麽賢二郎要道歉?”
“因為接下來。”
汗水從他的鬓角滑下,滴落在她的鎖骨,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我可能會有點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