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美色誤人
“行,我回頭跟爹娘說說,讓他們好好管教。”羅改英心裏卻在想,這陳一清不去山裏獵靈獸,就沒靈石給爹娘了,爹娘沒靈石,自然就不能補貼他們了。
趙香拍了拍羅改英的手臂,叮囑道,“你可得好好說說,不然那陳一清鐵定又會跟小南一樣變得六親不認了。”
羅改英點頭道,“我會好好說的,多謝你來告知,否則時間長了,就晚了。”
“嗯,走了。”
“慢走。”
羅改英一回到屋裏,就把剛才趙香跟她說的事對她爹娘和盤托出。
陳父陳母育有三子,大兒子陳一元,二女兒陳一依,三兒子陳一清。
陳一元木靈根,凝氣二層的修為,與羅改英成親了五年,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兩歲的女兒。
陳一依水靈根,凝氣二層的修為,已經嫁人三年,在隔壁上陽村,一戶趙姓人家。
陳一清火靈根,凝氣二層的修為,是家裏賺靈石的工具人,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不得父母寵愛,是個絕對的冤大頭,至于婚事,他爹娘從來沒提過,就連上次提親,也是他自己去,換做其他人,那是父母帶着親自登門,但是對他來說,那是奢望。
陳父聽了羅改英的話之後,頓時大怒,“等會兒他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陳母火上澆油道,“真是不争氣,好好的殺靈獸賺靈石有什麽不好,非要去跟燕錦洲那個棄子混到一起,該打,确實該打!”
羅改英暗自得意,“爹娘,你們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心慈手軟,現在你們不好好管教他,以後他反骨長成了,就管不回來了。”
陳一元心裏跟羅改英想的一樣,陳一清賺的靈石幾乎都會落入他的腰包,現在陳一清不去賺靈石,他就少一大筆收入,要知道他自己每個月也只能存下一百靈石。
陳父壓制着怒氣道,“爹娘知道,你們放心吧。”
陳一元和羅改英對視一眼,兩兩都露出一抹得逞又得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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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一清回到家的時候,明顯感覺氛圍不對,陳父和陳母一左一右站在大門的兩邊,陳父手裏還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棍。
陳一元走來大門口,幸災樂禍地道,“陳一清,你知錯了嗎?”
陳一清望着三人,駐足在院子的大門口,從燕錦洲那邊帶回來的笑意逐漸消失在嘴角,“我何錯有之?”
陳父将手中的木棍重重的戳到地面,怒氣沖沖道,“你還不承認?”
“爹,還請明示。”他其實知道他們的意思,但是他不認為他做錯了,燕錦洲和鐘言颢為人豪爽磊落,跟他們一起做事,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愉悅,總之,他很喜歡。
陳父怒喝,“逆子,跪下!”
陳一清沒有跪,堅挺地站在那裏,他逆來順受了二十五年,從今天開始,他不打算再繼續忍受了。
陳母呵斥道,“陳一清,你……你為什麽要去跟棄子在一起,棄子意味着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跟他廢什麽話,今天我一定要教教他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
陳父怒不可遏地提着棍子走過來,一棍子敲在陳一清的膝彎處,“今天這反骨我一定要給你打斷!”
陳一清被迫跪到了地上,此刻他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再看大哥和大嫂那得意的神色,他難道是從小抱養的嗎?
陳父沉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錯了嗎?”
“不知。”今天他要反抗到底!
陳父的火氣瞬間吞噬了理智,高高揚起棍子朝陳一清的後背打去,那悶悶的聲音,一聽就特別疼。
陳父一棍又一棍,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
隔壁的孫光永走過來,不解地問道,“陳老頭,你幹什麽,天都黑了,還打孩子做什麽?”
陳父下了狠手,道,“他跟那棄子混到一起,我不打他,他不知道自己錯了。”
這時陳一清勐地吐了一口血……
孫光永雖然不贊成陳一清跟棄子混一起,但那到底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連忙走去拖過陳父手裏的棍子,勸道,“別打了,再打該打死了,到底是親生的孩子,做錯了,好好教不就行了?”
“好好教?”陳父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問他知錯沒有,他死活都說沒有,他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動他了!”
孫光永把陳父拉到一邊,“孩子大了,做父母的不能一味幹涉,否則容易适得其反。”
其實他知道一些關于陳一清的事,二十五歲了爹娘也不張羅着給他說親事,只是一味的把他當成家裏的搖錢樹,這陳一清心裏能痛快嗎?
陳父一點兒沒聽進去,反而故意大聲說給陳一清聽,“他再大也是我生的,是我把他養大的,他就該聽我的話。”
陳一清眼神逐漸變得冷漠,握住拳頭,用手背将嘴角的血跡重重擦去,起身,朝屋裏走去,天色已晚,他要睡覺了。
陳父見狀,只覺得威嚴受到了挑釁,大怒道,“陳一清,我讓你起來了嗎?”
陳一清微微側臉看了眼陳父,然後運轉靈力,一拳将院子裏那套石桌轟得粉碎,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并震驚在原地。
陳父是最震驚的,陳一清從來沒對他發過火,一直都是順從的,剛才那暴戾的動作,駭了他一下,并産生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他忽然意識到,原來陳一清不是沒有脾氣,而是一直忍着,剛才是忍不了了嗎?
陳母是個狐假虎威的性格,陳父都怕了,她就更怕了。
陳一元和羅改英原本站在大門口,看到陳一清走來,一下往兩邊退開,臉上神色十分難看。
孫光永見陳一清進屋,拍了拍陳父的肩膀後,便離開了。
左鄰右舍也紛紛回屋,關門了。
燕錦洲和鐘言颢聽到巨響,連忙從屋裏走出來,燕錦洲看不到那麽遠,但鐘言颢沒問題。
“我看到陳家院子裏的那套石桌碎成了渣,看樣子是陳哥幹的,其他人的臉色震驚又難看,應該是陳哥反抗了。”
燕錦洲非常贊同陳一清那樣做,道,“不錯,陳哥知道反抗,說明還有救。”
鐘言颢無奈地看了眼燕錦洲,“忤逆爹娘,以後只怕不孝的罪名要扣到陳哥頭上了。”
燕錦洲不以為意道,“沒事,讓自己不舒服與讓別人不舒服,你選哪個?”
鐘言颢糾結了一下,還是遵從了內心的想法,“我選讓別人不舒服。”
“那不就結了,走吧,陳哥不會吃虧了。”燕錦洲收回目光,轉身往屋裏走去。
鐘言颢轉身跟上,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燕錦洲,明天的養料有五十斤,你打算怎麽拿去鎮上?”
燕錦洲一下頓住腳步,這是個問題,之前他直接就用籃子提着去鎮上,五十斤恐怕提不動。
坐在門檻上吃紅靈果的小南道,“燕叔叔,用背簍。”
燕錦洲笑道,“小南,你幫燕叔叔出了一個好主意。”
燕寧辰用崇拜的眼神看小南道,“小南,你真聰明。”
小南腼腆地笑笑,“辰辰,你也聰明。”
鐘言颢朝倆小的走去,道,“辰辰,小南,洗澡睡覺了。”
“好。”
倆孩子三兩口吃完靈果,跟在鐘言颢身後跑了。
燕錦洲望着一大兩小,最後視線落到那個大的身上,鐘言颢臉長得好看,背影也那麽好看,修長,挺直,瘦削,腰窄,比現代的模特還好看。
他見過鐘嵘,這個人長得也很帥,但還不足以生下第一美男這樣的孩子,不知道鐘言颢的母親有多美!
燕錦洲忽然拍了兩下臉,反應過來,你在想什麽,難道你的心也被鐘言颢的美色腐蝕了?
不過說實話,天天看着這樣一個大美人,真是賞心悅目!
他跨步走進廚房,剛好鐘言颢把洗澡水兌好。
“我來給他們洗。”燕錦洲說完後,直接伸手去提桶,然後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不過很快又放開了。
未免尴尬,燕錦洲輕車熟路地當做什麽都沒發生,提着洗澡水去了浴室。
鐘言颢尴尬地站在原地,他把剛才碰到燕錦洲那只手拿起來,低頭端視。
“燕錦洲是不是故意的?”
明眼人都知道他馬上要去提桶了,結果燕錦洲卻突然提前一點去提,怎麽看都是故意的,難道之前的休書事件,是燕錦洲以退為進博自己的好感?
不對,燕錦洲一直誤會他不是清白之身,嫌棄得不行,怎麽會來博取自己的好感?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鐘言颢擡起手給微燙的臉扇了扇風,自己剛才怎麽會那樣想?
……
洗了澡之後,燕寧辰和小南躺到被窩裏做游戲,突然門開了,鐘言颢走了進來。
燕寧辰一下爬起來,很不解地看着他,“爹爹,你不是答應我跟爹睡一屋嗎?”
燕錦洲剛好從門口經過,把這話聽了個正着,然後扭頭看去,鐘言颢答應跟他睡?他耳朵一定聽錯了吧?
鐘言颢感覺到燕錦洲在聽,只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辰辰,爹爹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一邊說,一邊拼命給燕寧辰使眼色。
但是燕寧辰鐵了心要做一個貼心小棉襖,便當做沒看到,“爹爹,今天上午你答應我的,我們還拉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