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
悠然有些內疚，“抱歉，我也有責任。一個沒注意，寫了個男主劇本。”直接導致女主鏡頭少的可憐。
朱可心倒是覺得慶幸，“挺好的。我發覺從龍套做起是有道理的，因為演技需要時間打磨。真要讓我演主角、扛大旗，可能就毀劇本了。”
見小夥伴并不在意，悠然暗暗松了口氣，“接下來怎麽宣傳？有想法嗎？”
朱可心露出苦惱之色，“原先打算買熱搜，讓更多人看見這個視頻。不過調查發現，買熱搜成本太高了。”
“據說微博一半的熱搜是花錢買的。根據不同時間段、熱搜排位，價格三千到一萬不等。”
悠然眼皮子直跳，朱可心冷漠補充，“順便說一下，這是一小時的價錢。”
“還有其他辦法嗎？”身為一個窮人，悠然全身心抗拒花錢買熱搜。
“要不請顧恺幫忙？”朱可心提議。
悠然撇開臉，“他不會肯的，咱們想其他辦法。”
她主動在顧恺面前提起貓，不止是因為想做視頻，更是因為想以人類的身份跟顧恺搭上關系。一般人接近，顧恺肯定懶得搭理。可如果以貓作為橋梁，他便不可能不動心。
更何況，悠然心中其實隐隐抱有不切實際的念頭。希望接觸後，顧恺能認出她是誰。
但事實上……一切只是幻想。
相識以來，除了把貓拐回家，顧恺腦子裏完全沒有其他想法。說到底，他的眼裏只有貓。
想到這，悠然格外心氣不順。
朱可心稍一思量，不得不承認，“怎麽說都是影帝，的确不好一再地麻煩他。”
冥思苦想好半天，依然毫無頭緒，悠然忍不住問，“陸風他們打算怎麽宣傳？是不是能參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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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心呵呵一笑，“他們拍的是狗血婚戀劇，微電影，時長一個小時，現在還沒拍完。”
“拍攝再加上後期制作，起碼得等半個月。”
“聽說打算發在陸風微博上，然後團隊所有人員進行轉載。當然，最關鍵的是陸風，其他都是次要的。”
“狗血婚戀劇？”悠然表情略囧，“該不會是我想的那種……”
“渣男賤女嘛。”朱可心聳聳肩，“潇灑多金、事業有成的男主，性格包子、賢妻良母型女主，身材火辣、婊裏婊氣的女配，溫柔似水、瘋狂愛上女主的男配，再來個惡婆婆，好戲就能開演。”
“前半段男主婚外戀，跟女配恩愛有加，快活逍遙。女主被惡婆婆欺負，受盡委屈。但是丈夫不理解，于是只能眼淚默默往肚子裏咽。”
“以流産為契機，女主覺醒，不再無底線容忍。離婚，然後在男配的幫助下開始新的生活。”
“妻子離開後，男主可能被雷劈了，腦子短路，突然意識到他不能沒有女主。于是果斷跟女配分手，放低姿态，跪求妻子回來。”
“女主在男主和男配之間游離，欣賞男人們為她争風吃醋。最後二選一，全劇終。”
悠然喃喃自語，“套路，全是套路。”
“有人買賬就行。”朱可心撇撇嘴，“創新多累？寫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喜歡。套路有固定的粉絲群，寫起來也更輕松。”
悠然想的卻是，“有陸風在，他們不管做什麽都很方便，有資源有名氣真好。”
朱可心輕咳一聲，眼神亂瞄，“其實……有件事沒告訴你……”
“恩？”悠然沒聽明白。
朱可心從抽屜裏掏出一疊紙，望天，“跟視頻一起傳過來的電子文檔，對方指名要你完成，我給打印了。”
“什麽東西？”悠然好奇接過。掃了一眼，頓時無語。
标題——貓咪百問。
第一題，“貓今年幾歲？”後面跟了ABCD四個選項。
往後面翻，悠然發現一共有四十道單選，三十道多選，二十道簡答，十道論述。
悠然，“……”
這都什麽玩意兒！他都沒貓了，還有心思搞這些？
“再去求顧恺幫忙，的确不太好。但如果是影帝主動送上門，咱們可沒理由拒絕。”朱可心義正言辭表示，“你負責完成試題，顧恺負責宣傳，互相幫助嘛。”
悠然晃了晃試題紙，認真道，“這是拍短片的報酬。”
本想變貓哄他開心，結果談話破裂。所以她打算完成一百道試題，償還幫忙拍片的人情。
朱可心頓時洩氣，“難怪，白高興了。”
悠然則拿起筆，開始答題。
第一題，“貓今年幾歲？”
四個選項分別是5、6、7、8。
然而正确答案是22歲。
悠然選了6。認識顧恺五年，初相遇是奶喵狀态，選六歲更符合邏輯。
第二題，“貓幾歲時跟它初遇？”
選項分別是0～3個月，3～6個月，6～12個月，一歲後。
悠然勾選0～3個月，即出生之日起。
第三題，“貓的性別是？”
悠然再也繃不住臉色，當即笑起來。是的，顧恺喂了五年，依然不曉得自己養的貓性別。因為貓巨兇，還很小氣，把肚皮以下藏的嚴嚴實實，不給看。
掃了眼選項，男孩、女孩、不知道，她選了女孩。
……
多選題。
“貓喜歡吃的食物？”
“貓喜歡的玩具？”
“貓日常會做哪些事？”
選項從A标到N，跟了長長的一串。
題目千奇百怪，不過悠然耐着性子作答，态度很認真。
簡答題，難度更高。
第一題，“貓最喜歡的人是？”
悠然龍飛鳳舞地寫上三個字，“許悠然。”
第二題，“貓的昵稱是？”
回答試題以來，悠然第一次停住——她當然不會無聊到給自己起昵稱。想了想，她在題下寫，“寶貝、親愛的。”
第三題，“貓生氣了怎麽哄？”
“啧啧。”悠然早就洞察出題人的不良居心，“變着法地搜集情報嘛。”
回答，“承認錯誤，賠禮道歉，并保證永不再犯。高智商貓能聽懂。”
第四題，“貓的哪些部位不讓碰？”
回答，“頭、脖子、四肢以外都是禁區。”
第五題，“怎麽訓練才能成功撸貓、吸貓、親貓？”
回答，“高冷的那只別想了，這輩子沒可能。”
第六題，“怎麽說服貓洗澡？”
回答，“放好溫水，幹毛巾擱在旁邊，人離開，留它一只貓待在浴室。它會自己洗。”
最後是論述題。
第一題，“貓被氣跑了，突然回頭偷親臉頰，這說明了什麽？請用三百字進行闡述解釋。”
悠然老臉一紅，手一抖，差點沒能握住筆。
強裝淡定後，她回答，“确定是貓生氣，才會跑掉？也許是滿足不了你的期待，因此只能無奈離開。肯親臉頰，說明她很喜歡你。”
至于三百字什麽的，直接選擇無視。
掙紮着回答完最後一題，悠然整個人快不行了，臉頰火辣辣的，內心羞恥感爆表。
為防嘔心瀝血之作被無視，她在試卷末尾寫了一行大字，“以上全部是正确答案，請善待貓咪，理智飼養。”
“寫完之後怎麽交給他？”悠然提問。
“顧恺之前問我要了你的手機號，應該通過電話了吧？回撥，約時間、地點見面呗。”頓了頓，朱可心猶自不死心，“要不見面後順便提一下宣傳的事吧？萬一他心軟答應了呢？萬一呢？”
“知道了。”悠然直接忽略後面一段話，因為她不想再欠顧恺人情。
**
搬新家的那天，貓遠遠站在一旁看着，表情格外舒緩，像是終于完成了什麽任務。
年幼的顧恺忽然意識到什麽。他一把摟住貓，緊張地問，“以後你依然會過來看我的，對不對？”
貓怔住。明年她就是要高考的人了……大學還得住校……
于是貓東張西望，就是不看顧恺。
“每晚過來一趟就好，我會給你準備夜宵！”顧恺用食物引.誘。
夜宵好吃也不頂用，沒有人幫她做作業。悠然面癱着臉，無動于衷。
“那、那每隔兩三天，過來一次？”顧恺急忙改口。
功課繁忙，抽不開身，悠然不想答應做不到的事。
“一周？一個月？”顧恺再次退讓，情緒焦躁，低低地說，“我只有你了。”
悠然心軟了。
“喵喵。”她摸了摸顧恺的腦袋，蔫巴巴地表示，每周過來一趟，每次只能待一會兒。
畢竟功課堆積如山。
“答應了？”顧恺小心翼翼地跟貓确認。
“喵。”恩。雖然覺得自己在作死，但悠然依然勇敢地答應下來。
“太好了！”顧恺高興極了，把貓舉高高、轉圈圈。
……
顧恺從睡夢中驚醒。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猶自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忍不住自我反省，“是我太貪心了麽？”
漸漸變得不滿足，希望貓能更長久地陪伴他，想要一起生活。卻忘記了一開始，他只是不希望貓從此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随機送20個紅包
前文提過，悠然記不得了，她以為是自己舍不得走。（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
布偶貓：請善待貓咪，取消重口play。
顧恺：我和暗戀對象、情敵一起談戀愛，感覺真刺激（并沒有）
悠然：曾經有很多撩漢機會擺在我的面前，可惜作業太多……
**
顧恺：最後和情敵在一起了。
悠然：鏟屎官選的甚好，可惜我是只假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