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聽到這句話後,沈天福不禁動容,只将蘭香摟得更緊,恨不得将她融入進自己身子之中……
晚間,吃飯時,廚下果真将那滋陰黨參湯做了來。沈天福親自動手給李秀兒盛了一碗,看她喝下。待欲又給她盛上一碗時,李秀兒卻說喝不下了。讓沈天福給婆婆和二娘盛去。沈天福便依言又給沈氏和蘭香各盛了一碗親自捧過去。兩人接了,也沒多說話,各自捧着喝了。一家人吃罷飯,依列在沈氏房中吃茶說話至她念經的時辰到了方退出來,各自回房。
沈天福便随李秀兒一起回了東廂房。房中丫頭小蟬,小蝶端湯來伺候兩人洗漱了,方退了出去阖上了門。如往常一般沈天福先上床,李秀兒掌燈近前放在床邊高幾上。
不知為何,平日晚間李秀兒上床與沈天福同床共枕時,除了有些歡喜外,并不會有其它心緒的波動。可今日一躺到枕上,李秀兒卻覺得一顆心跳得厲害,臉也有些燒。并不敢轉過臉去看沈天福,更不敢如往日一般側過身去從身後抱住枕邊之人。
到底還是沈天福先說話,“娘子,你這是怎的了?臉紅的恁厲害,可是身子不舒服?”一面說沈天福一面挪過來,将手放在她額間一摸,奇道,“怎的額間卻不燙哩?”
“官人……奴……奴沒事……”李秀兒說話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
沈天福不解,“那你這是怎的了?”複又看她有些羞澀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了。于是沈天福便問,“娘子,可是今日覺着與一個女子同床共枕心中有些忐忑,不是味兒?”
見李秀兒不答,沈天福又說,“以後日子長了,你便能習慣了。這幾日我都會陪你,待你将身子将養好了,不定也能習慣和我這個女子同床共枕了。”
話畢,沈天福便挪到床邊,頭一次下床将燈吹滅,随即上床來進至床裏面躺下,自己蓋上被子道,“娘子,我每睡吧。明早你也不用起來服侍我洗漱,外邊兒有丫頭哩。這幾日你好好将養着,身子早些好為上。”
李秀兒應了一聲“嗯”,聽得枕邊漸漸響起沈天福的鼻息聲,知她已經睡了以後,心緒方漸漸的平靜下來了。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邊也是熟悉的人,鼻中也是熟悉的她的味道,李秀兒忽覺得自己委實有些可笑。這裏的一切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麽。
躊躇了一番,到底抵擋不住從枕邊飄來的陣陣她眷念的氣息。慢慢的挪到沈天福的身後,李秀兒先是将臉貼在她後背,心道,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的舒服。後又不禁伸手去環住她腰肢,還是如同往日一般緊致。心滿意足的李秀兒閉上了雙眼,如往日一般睡去……
次日早起,沈天福果然沒有驚動李秀兒,悄悄兒的起來,下床輕手輕腳的自己個穿上衣袍,到外邊兒教丫頭端湯來洗了臉,梳了發,到沈氏正房裏吃了早飯,便出了二門往外面兒去。昨日一整日都沒到鋪子裏去,故今日去得早些。
一連五六日,沈天福都是早出晚歸。将那三個鋪子的買賣做得有聲有色。晚間回宅子來,便與娘親,秀兒和蘭香一起吃飯,說笑。這五六日下來,秀兒頸間的那條傷痕也漸次淡了下去。身子也恢複如初了。
這一日晚間兩人上床後,沈天福便說,“娘子,讓我瞧瞧你那頸間的傷痕可是好完全了。”話畢,便湊過去在燈下細細的看了起來,那條傷痕自耳後延伸到下颌,越往前顏色便要深一些,如今雖淡了,但看起來還是讓人心驚。自将李秀兒從娘家接回來後,沈天福上床後都不敢去看那醬紫色的傷痕,直到今日差不多看不出來了方才敢看一看。
“只這颌下還有拇指大一塊還顏色深一些。”沈天福一面說一面伸出手指去摸李秀兒頸上那塊傷痕。兩人挨得極近,彼此呼吸可聞。沈天福這手指一摸,忽地發現秀兒眼睫一跳,呼吸陡然急促了些,手指摸到那處肌膚甚至能感覺到她吞咽了一口唾液。
兩人已做了這許久夫妻,秀兒勝似新婚的表現倒是讓沈天福心熱了起來。于是沈天福便故意将那手指順着她颌下的咽喉位置慢慢的往下滑下,直到她只穿了抹胸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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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李秀兒被沈天福這緩慢的動作激得背脊陣陣發麻,輕輕的嬌羞喚了一聲。下一刻沈天福已然俯首下去,含住了她嫣紅的唇……
“嗚……”李秀兒喘息着,只覺她的手在自己身子上揉捏游走。身子滾燙,欲火如熾。被這火焰炙烤着,李秀兒緩緩的伸出了手,探入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官人的衣衫之中,第一次觸碰到她腰側的緊致滑膩的肌膚。
沈天福被李秀兒的手一觸碰,竟然身子抖了一下,被她觸摸到的那腰側的肌膚一霎時燙了起來。
李秀兒只碰到了一下沈天福的肌膚便發覺自己竟是無比的喜歡和留戀那掌下肌膚。略微有些發抖和遲疑,李秀兒的手開始在沈天福的腰側摩挲流連起來,只幾下,李秀兒便覺得自己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手掌似是火一般滾燙。
一種渴望忽地在她心中升起,壓抑不住,讓她顫栗和害羞。略微擡起頭,李秀兒主動的尋找着沈天福的唇,粘了上去,要她的舌和自己糾纏在一處。兩只手游走到沈天福光滑的背脊。
“娘子……”沈天福呢喃着含混出聲,頭一次,感受到與以往不一樣的李秀兒。說不上到底是哪裏發生了變化,只不過這種變化讓她喜歡。
感覺到秀兒的手在自己衣衫內由害羞遲疑變得狂野大膽,沈天福也不覺有些臉紅了。
“官人……脫了……”李秀兒氣息火熱的撕扯着沈天福的衣衫要求道,只覺得她的衣衫束縛着自己的雙手,她的手想摸遍每一寸她的肌膚。從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喜歡同自己一樣的女子,而這女子是她這一世唯一認定的官人。
第五十六回
兩人裸裎相對,極盡纏綿,從沒有過的,李秀兒癡纏着沈天福,在她的身子上嬌羞綻放……
幾番登頂攬勝之後,李秀兒與沈天福彼此力竭才相擁着睡去。
次日兩人起來,不免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說不盡的缱绻溫存。兩人攜手去沈氏處用過飯後,李秀兒便如往常一般送沈天福到二門邊兒,教跟随的小厮慶兒好生伺候,看兩人出了大門兒去,方才轉身回房不提。
這一日,沈天福到彩帛鋪子看過賬目,便又到天慶坊的生藥鋪子。才進了生藥鋪子裏間坐下,李主管便将賬目拿來與她過目,又說了些這幾日鋪子中買賣上的事,方退出去。不一時,夥計進來奉茶。沈天福将茶接了低頭一邊兒看賬冊,一邊兒慢慢淺淺抿了一口茶湯。
忽地,沈天福覺得這進來奉茶的夥計端上茶後并未出去,于是便擡起頭來看,卻見這夥計并非平時在鋪中伺候的夥計小杞,而是潘園,于是便有些好奇的問,“潘園,平時你都在櫃上,今日怎的來做起鋪中專一端茶打掃的夥計小杞的活兒來?”
潘園垂首道,“回東家的話,今日小的特特托小杞将他與東家奉茶的活兒教我做……”
“哦,想是你有甚話要與我說,故這麽做?”沈天福端起茶碗閑閑的接話道,心中轉了下心思,不等潘園說話便繼續說道,“你要說的可是與你表妹月梅有關?”
潘園趕忙将腰彎得更下些說,“東家英明,正是與我表妹月梅有關。前兩日我娘與我姨并我嫂子去表妹那裏坐一坐,我表妹因我在這生藥鋪中能見到東家,便托我娘回來與我說,煩我帶話與東家,說有日子沒見到東家了,想東家到她那裏去略坐一會兒。”
沈天福在心中算算日子,似是有十數日沒有去杏花巷小月兒那裏了,怪不得她要托潘園來與自己傳話。想到此,沈天福便說,“潘園,你去罷。今日我便去瞧瞧她。”
潘園欠身應了方出去了。照列,沈天福叫跟随小厮慶兒來,教他去杏花巷小月兒那裏傳話,說晌午去她那裏吃飯順帶瞧瞧她。
小厮慶兒忙不疊的出來上馬去杏花巷宅子裏傳話。沈天福在生藥鋪中坐到日頭過午方出來上馬往小月兒那裏去。到了她那裏,底下奴仆與她磕了頭,小月兒也與她道了萬福,後方才拉着她的手進了裏間房中。桌上的酒肴果蔬早擺放齊全。
兩人坐定後,小月兒替沈天福滿滿的斟了一锺兒酒遞到她跟前,鳳目中蓄淚道,“哥,自頭裏與你相會後,這十數日你都不曾來望一望奴,奴好生孤單,念你得緊。”
沈天福一面将那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