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歡醒來的時候,斐茨已經不在了。
他從床上坐起, 身體還有些不适, 被子自肩上滑落, 就像幕布拉開, 展示精心布置過的舞臺。
潔白的軀體上, 散落着惹眼的痕跡。
何歡随手披了件衣服,是斐茨的軍服外套,對他纖瘦的身形來說過于寬松。
就像小孩子套了大人的衣服, 雖然滑稽卻很可愛。
空蕩蕩的衣擺堪堪擋住了他的臀-部, 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
何歡扯了兩下, 發現沒什麽用就不再管了。
進入浴室, 他站到浴鏡前, 側身露出後頸的腺體。
oga的腺體非常神奇,即使昨天被斐茨那樣摧殘, 一個晚上,就恢複如初。
越是被疼愛得厲害,就越恢複得快。
腺體非常寡廉鮮恥, 時時刻刻都在對alha釋放暧眛的信號——我好了, 還想要呢。
一些自制力不強的alha, 再加上天性使然,就會被刺激得每天都為自己oga注射信息素。
換而言之, ao之間的感情深度, 可以靠觀察oga的腺體得出結論。
何歡用食指壓了壓腺體, 一陣酥-麻從背脊竄上腦門, 讓他靈魂都在顫-栗。
也不知被注入了多少信息素,敏感得連碰一下都難以承受。
扯起衣領遮住,連衣料擦過腺體都令他發顫。
但是該死的他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恨不得斐茨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好好收拾一下這作惡不休的腺體。
何歡纖長的十指緊緊扣着盥洗池,他瘦弱的腰肢拱起一個難耐的弧度。
花期要到了……
他必須找個水源充足又僻靜的地方恢複本體,成功渡過修成人形後的第一個花期。
兩個月後,他還要渡過果期。
說到果期,何歡就想起昨夜差點再被徹底标記的恐懼。
就差那麽一點,還好斐茨自制力夠強。
得虧他找到了一個相當有說服力的借口——我今年還要拍戲,不能懷上寶寶,能不能別打開生-zhi腔?
斐茨似乎也有自己的考量,這個時候的他恐怕也不适合有孩子。
于是,昨夜稱得上是一場非常美妙的淺層次交融。
如果不是花期将近,他很樂意再多來幾次。
他喜歡斐茨爆發力十足的擁抱,每一次都能觸及到他的靈魂深處。
不能再想了……何歡盡快洗漱完畢。
打開浴室門,何歡差點撞到一堵牆上,定神一看,原來是斐茨。
斐茨攬着他的腰,将他低在門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何歡被圈得有些緊,能清晰感受到他結實的手臂。
安全感對于oga來說很重要,斐茨并非想弄疼他,而是在盡量安撫他。
“已經很晚了。”何歡主動靠在他肩膀上,缱绻而怠倦:“主要是你不在身邊。”
“抱歉。”斐茨帶着他來到案幾邊:“給你弄了點早餐,條件有些簡陋。”
椅子上被貼心地鋪了軟綿的坐墊,後面還有靠枕。
“沒關系。”何歡懶懶地靠在椅子裏:“早餐是你做的嗎?”
早餐是牛奶和面包,非常簡單。倒不是何歡挑剔,只是這面包的外形實在太醜了,就跟送給他的金屬小球一樣,醜得十分有特色有風格。
斐茨頓了頓,沒有說話,動作有序地為何歡布置好一切。
何歡卻沒有動,只是盯着他看。
斐茨有些無奈地說:“并不難吃。”
何歡嘴角翹起一個捉弄的笑容:“那你先吃一口。”
斐茨切了一片放入口中,突然何歡湊到他面前,咬走一小片。
斐茨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有點懵,但是看到他狡黠靈動的雙眼,還有細細嚼咽的紅唇,就像只搶食成功小貓,可愛得只想摟入懷裏好好揉一通。
斐茨難得露出一個笑容,很淺淡,卻好看得像星空都閃爍了一下。
何歡不得不承認,斐茨的每一處都符合自己的胃口。
怎麽辦,他有點舍不得離開了。
斐茨見他愣愣盯着自己發呆,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好吃飯。”
何歡回過神來,主動依靠上他的胳膊,咬着唇,為難地說:“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生氣。”
斐茨挑眉:“說。”
“克斯堡太危險了,我想回帝都。”何歡小心觀察斐茨的表情,發現他并沒什麽異樣,繼續道:“而且……劇組很需要我。”
斐茨側臉,捏起他的下巴,仔細凝視他表情上的每一個小細節。
漂亮的眉眼,澄澈幹淨,捕捉不到說謊的痕跡。
“可以。”
“你真好。”何歡确實沒說謊,他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渡過花期,也要回劇組拍戲。
蔣新天昨天給他發了訊息,讓他盡快回帝都,劇組決定重新在帝都搭場景,不能耽誤拍攝進度。
斐茨思量了一下,道:“下午送你回去。”
克斯堡确實很危險,被李鶴洋挾持這種事,他不許再發生。
而且聽李鶴洋說,何歡的信息素很特殊,與異形獸匹配度極高。
何歡跨坐過去,重重地親吻他的臉頰。
斐茨因他的親吻而取悅,攬着他的腰盡量讓他坐得舒适些:“好了,快吃東西。”
何歡卻把玩着他的衣扣,眉眼上挑,極盡風流妍态。他縮起身體,靠在斐茨心口,感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就像昨晚他胸口緊貼自己背部的時候,上下頻率同速。
一旦回味起來,何歡就雙腿發軟。
斐茨拍拍他的背,似乎也回想起了什麽,聲線暗啞:“別撒嬌,起來。”
何歡手指胡亂劃動:“我下午就要走了,我想好好珍惜這點時間,舍不得你。”何歡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仰臉親吻上他的下巴。
斐茨抱着他腰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何歡感受得明晰,男人在阻止和放縱之間搖擺。
他要做的,就是徹底地拉着男人共沉淪。
……
下午的時候,斐茨親自送何歡去了克斯堡空間站。
oga的臉上全是不舍,一旦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會勾着他的脖子索吻。
斐茨沒有任何懷疑,盡量滿足他。
何歡喜歡他軍裝的樣子,尤其是在人來人往的隐蔽街角,任性地破壞他高冷禁欲的姿态,看他為自己妥協無奈的模樣,心髒就像被攥緊了一樣,達到了病态的迷戀。
“斐茨,斐茨……”
何歡每次都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卻還是忍不住叫着alha的名字,他想自己肯定是瘋了。
“好了,該登機了。”斐茨将他送到站臺,親眼目送他上了飛船。
他為何歡定了包廂,只有他一個人。還特意囑咐了機組人員要注意何歡的安全。
飛船的旅客都登記完畢,艙口開始閉合。
何歡站在包廂窗戶邊,與船艙外的斐茨揮手告別。
他眷戀地看着alha挺拔的身姿,還有他俊美的臉龐,然後淡淡一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