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合一
魏京墨回去的當晚便發起了高燒,整個晚上都渾渾噩噩的不省人事,讓整個鎮北王府一晚上都燈火通明的。
沈恪看着府醫收回把脈的手後,緩緩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他連忙上前一步,焦急的問道:“如何?墨兒可有什麽大礙?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
府醫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道:“正君不必擔憂,公子這是寒氣入體了。待我寫兩張藥方,按着藥方給公子抓幾副藥。喝了後,今日再休息一晚,明早應該就無大礙了。”
見沈恪放松下來,她又接着補充了一句:“不過切記今晚不可再受涼!否則病情反複,恐會傷了根子。”
沈恪立馬點頭應到,随後看向身後的人吩咐道:“桃雲你同丁大夫去抓藥。清禾你去讓人多搬幾個爐子進來,別讓公子冷着了!”
“是!”
兩人離開後,沈恪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魏京墨。這才轉身出了屋,來到了側房。
此時,冬青和冬瓜正跪在地上。
沈恪看到兩人後面色低沉了下來,冷聲問道:“公子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何好端端的發起了高燒來,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照顧公子的!”
冬瓜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小聲哭泣着。
冬青還算比較鎮定,紅着眼眶回着沈恪的話:“今日在鳳陽湖時公子他不小心落了水。”
“落水?”
沈恪立馬皺起眉頭來,“到底怎麽回事?”
冬青便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沈恪,連同風白蘇救了魏京墨的事一起。
沈恪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聽完冬青的話後,他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你是說公子落水後是被七皇女救了上來,她還當着衆人的面抱着公子離開了?”
冬青點了點頭。
聞言,沈恪有些沉默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停了三秒後,然後猛的站起身來,顧不得再懲罰兩人的失職,急匆匆的便朝前院走去。
魏芸一回到王府,便從仆侍們口中得知了魏京墨高燒的事情。
她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朝挽月閣走去。結果,沒走多遠便迎面撞上了沈恪。
見他行色匆匆的模樣,她立馬沉聲問道:“怎麽了這是?可是墨兒那邊出什麽事了?”
沈恪看到她後,臉色有些嚴肅。揮退兩邊的仆侍後,便将從冬青那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魏芸。
說到最後,他面上有些為難起來:“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魏芸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忍不住抿緊了唇瓣,思索了片刻後,她突然轉身朝外走去。
見此,沈恪連忙喊了一聲:“王爺!您這是去做什麽?”
“去皇宮,請旨賜婚!”
魏芸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後,便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只留下沈恪一人站在原地,小聲嘟囔了一句:“還真要讓墨兒嫁給那七皇女啊…”
他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只覺得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随後,便又轉身朝挽月閣走去,只想等魏京墨醒來後再問問當時發生的事情。
——
魏芸進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此時皇宮內已經點上了宮燈。
女皇正打算離開禦書房時,卻突然聽到外邊傳來通報聲:“陛下,鎮北王求見!”
聞言,女皇身子一頓又坐了回去,揚聲道:“宣!”
魏芸為了何事而來她心裏自然清楚,就是有些意外她會如此着急,竟連明日都等不了。
看來魏芸對她這個兒子倒是重視的很!
女皇在心裏忍不住沉思起來。
宮人推開門後,魏芸便走了進來,身上還攜帶着從外面帶來的冰冷寒意。
她直接單膝跪地,開口道:“想來陛下已經知道了臣的來意。小兒今日不幸落水,雖蒙七皇女相救,但衆目睽睽之下已是失了清白。臣只求陛下為二人賜婚!”
女皇沒想到她這麽果斷,本還想糊弄的心思也憋在了心裏。
她心裏其實更中意風白降娶魏京墨,畢竟她這女兒身體從小就不好。若是将魏京墨許給她,鎮北王府即便起了其他心思,也是有心無力。
只可惜卻突然出了這麽一件事情,她還沒來得及下旨便胎死腹中了!
女皇想到這裏,對弄出這麽一出事的風白微又多了幾分不滿。
若不是她這個好女兒,她也不會陷入這般兩難的境地!
魏芸長跪在地上,又重複了一遍:“還請陛下為小兒賜婚!”
見此,女皇也知此事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即便心裏再不願,也只能說道:“鎮北王快起來吧!朕已從那孽女口中得知了此事。你放心。朕已拟好了聖旨,明日就為二人賜婚!絕對會讓那孽女負責的!”
聞言,魏芸這才緩緩站起身來:“謝陛下聖恩!”
——
第二日一早,賜婚聖旨便下到了鎮北王府。
挽月閣內,魏京墨睫毛輕顫了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頭頂上熟悉的床幔,竟一時有些恍惚起來。
他撐着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又忍不住的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腦子裏有些渾渾噩噩的。
冬青端着湯藥進來後就見魏京墨坐了起來。
他放下手上的東西後,立馬快步走到了床邊:“公子,您醒來了!”
魏京墨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他,嗓音還有些沙啞:“我這是怎麽了?為何感覺頭如此沉重?”
“您不記得了嗎?您昨日回來後便發起了高燒。可把我們都給吓壞了!正君他昨晚更是守了您一夜,直到天亮見您燒退後這才回了錦華閣。”
他将桌上的湯藥又端了過來,一勺一勺的喂到了魏京墨的嘴巴。
想到什麽又說道:“對了!表公子也派人來了好幾趟了!”
魏京墨嫌他這麽喂藥太過折磨,直接将藥碗接了過來一口飲了下去。
冬青見此,連忙遞過去一顆蜜餞給他沖嘴裏的藥味。
魏京墨将蜜餞含到嘴裏後,這才開口道:“那讓人到太傅府說一聲,等我身體好了後再去見表哥。”
聞言,冬青立馬點了點頭。
這時,冬瓜突然從外面小跑了進來,看到魏京墨醒來後,眼睛一亮:“公子,您醒來了!”
随後又想到自己要說的事情,“對了,公子,陛下為您賜婚了!給您和七皇女!”
魏京墨聽到他的話後,口中含着的蜜餞塊頓住,猛地擡起頭來。
神情有些茫然:“賜婚?”
冬瓜重重的點了點腦袋,“宣旨的宮人剛剛離開,奴聽的清清楚楚的。”
魏京墨:“……”
他慢半拍的睜圓了眼睛。
昨日他雖聽到風白蘇讓他等她消息,但他沒想到會這麽快!賜婚聖旨竟然一早便送了過來。
魏京墨清冷的墨眸亮了亮,壓抑着嘴角邊想要漫延開來的笑意,努力的抿了抿唇瓣。
突然就覺得好像自己落水也沒什麽不好的!
冬青和冬瓜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明顯變得雀躍起來的魏京墨,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眸中都藏着幾分笑意。
他們二人一直在魏京墨的身邊照顧着,自然是知道他們公子對那七殿下不一般。
如今二人被賜婚,成了板上釘釘的未婚夫妻。
公子也算是因禍得福,得償所願了!
——
鎮北王府的大公子魏京墨落水被七皇女救起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鳳陵城。
衆人還沒來得及唏噓,就突然聽說了二人被陛下賜婚的事。
這下子,所有人都對魏京墨同情了起來!
誰能想到如此盛名的公子最後卻嫁給了風流浪蕩的七皇女?
想到他嫁過去後要面對的日子,衆人便忍不住可惜起來!
他們聽說這魏公子回去後的當晚便發了高燒,說不定就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給氣的!
一時之間,兩人賜婚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衆人都在議論這事。
大多數人都是對魏京墨的同情之語,覺得他這後半輩子算是完了!
皇宮清風殿內,蔥白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後氣的不行!
連風白蘇被賜婚的喜悅都給沖淡了幾分。
她看着躺在軟榻上的風白蘇,有些氣悶道:“殿下,這些人的嘴也太碎了!怎麽搞的像是您會虐待那魏公子一樣!您是不知道在那些人口中,那魏公子已經被說成了那可憐兮兮的小白花,而您就是……”
她張了張口,有些沒說出來。
倒是風白蘇十分淡定的接話道:“牛糞?”
蔥白漲紅着臉點了點頭,見風白蘇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她有些郁悶:“殿下都不覺得生氣嗎?”
“生氣什麽?”
風白蘇輕挑了下眉,玩笑道:“是生氣他們亂造謠?還是他們說本殿是牛糞?”
“殿下!”
蔥白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忍不住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您怎麽還有心情說笑啊!奴婢都快要氣死了!”
她忍不住擔心起來:“萬一那魏公子聽信了謠言誤會殿下怎麽辦?”
她家殿下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夫郎的。而且依她對自家殿下的了解,說不定以後也就這麽一位。
蔥白覺得她有責任保住未來主君,不能讓殿下到手的夫郎給跑了!銥驊
風白蘇是不知道她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她急眼的模樣甚是有趣。
她起身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他可不會誤會本殿……”
蔥白捂住額頭朝後退了兩步,只想朝她呵呵兩聲。
她覺得她家殿下有些過分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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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府
挽月閣
被衆人塑造成凄慘可憐小白花的魏京墨确實氣的不行!
冬青和冬瓜圍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劇烈起伏的胸膛,安撫道:“公子不必與那些人計較!不過都是些人雲亦雲的跟風者罷了!到頭來氣的還是您自己。”
“你們說她會不會聽信了那些謠言,誤會了我?”
魏京墨倒也不是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而生氣,他就是擔心這些謠言傳到宮裏後。風白蘇會不會以為他不是真心想要嫁給她。
冬青和冬瓜聞言,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總覺得他們公子自從被賜婚後,便變了許多。
多了幾分待嫁小男兒的煩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還有些恨嫁!
冬青看着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安撫道:“公子您多慮了!七殿下不像是會關注這些事情的人。而且馬上就是各地藩王進鳳陵城朝聖的日子了。屆時皇宮內舉辦宴會,您可以當面和七殿下說清楚。”
魏京墨聽到他的話後,倒是松開了眉頭。
心裏也隐隐開始期待了起來。
——
十一月中旬,各地藩王紛紛離開領地前往鳳陵城朝聖。
每一年這個時間點各地藩王都會偕同家眷趕往鳳陵城面聖,且一般都會在鳳陵城內住上一段時間,直到春節前才會離開。
這也算是女皇籠絡各藩王的手段,加進與各藩王之間的聯系。
要知道除了臨近北戎和南夷的邊界地帶是朝廷派兵駐紮外,其他地方都是藩王自治。
這些年各藩王的勢力有所加強,女皇又日漸年邁,生怕這些藩王突然就起兵謀反。
在女皇年輕的時候,各藩王還是每三年才受诏來鳳陵城一次。這些年卻已經變成每一年來一次,可見女皇對這些藩王是有多麽的不放心。
而且聽說這次,女皇還有意與藩王聯姻,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五日的時間,各地藩王都差不多到了鳳陵城內。
魏京墨一大早便起來穿衣洗漱,整理妥當後,便帶着冬青和冬瓜朝錦華閣走去。
晌午時分,他跟着沈恪坐上鎮北王府的馬車,一起朝皇宮出發。
兩人随着宮侍來到宴會地點的時候,目前到場的主要是各官家貴夫們。
魏京墨剛走進來,沈若便小跑了過來:“表弟!”
“表哥,你也到了。”
魏京墨看着他笑了笑,随後和沈恪打了聲招呼後,便跟着沈若去年輕公子那邊了。
沈若拉着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自那日賞雪宴後你便再沒出來過。倒是鳳陵城內關于你的流言蜚語多了不少!”
他突然停下腳步來,扭頭看着他:“你那日怎麽好端端的就掉進湖裏了?”
“你跟表哥說實話。”
他湊到魏京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你落水真的是意外嗎?”
沈若覺得他家小表弟也真是多災多難的,每次出去總要遇到點意外情況來。搞得他都不敢再喊他出來玩了!
魏京墨聞言,墨眸輕閃了下。眼眸深處起了些波瀾。
他想到那日落水時身後傳來的推力,又想到縮在風白蘇懷裏時,聽到的那些她和五皇女風白微之間的對話。
魏京墨心裏其實隐隐有幾分猜測,但無憑無據的他又不好确定。
且沈若與風白微之間婚約已定,和他說這些不确定的猜測也于事無補,只會讓他心裏難受罷了。
想了想,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落入水中了。”
聞言,沈若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看着魏京墨真誠建議道:“表弟,我覺得你有時間不如去佛祖前拜拜吧!去去黴運!”
魏京墨噎了噎,“…勞表哥操心了。”
兩人坐了下來後,沈若突然又開口問道:“這些時日鳳陵城內風言風語的,全是同情你嫁給七皇女的流言。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嗎?”
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戳到魏京墨的痛處一般。
魏京墨一聽他說起那些流言的事,便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他有些鄭重的開口道:“表哥不要聽信那些謠言,我心中并無那些想法。”
“你真心的?你真想要嫁給七皇女啊!”
沈若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他對于風白蘇的認知,還停留在那些風流浪蕩的謠言上。
下意識的便覺得嫁給她的男子就是跳進了火坑。
“她很好。”
魏京墨垂眸說了一句,并沒有過多言語。
風白蘇那些好的地方他知道就可以了!他表哥也不能知道。
兩人說話的功夫,鳳後帶着幾位貴君走了進來。
他們剛剛落座,女皇便領着幾位皇女也跟着走了進來。
魏京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衆人後面的紅色身影,他忍不住朝那邊望了一眼。
誰知視線剛落到她身上時,風白蘇也恰好望了過來。兩人視線碰撞到一起時,她朝魏京墨悄悄眨了下眼睛。似笑非笑的勾起了紅唇。
見此,魏京墨立馬收回了視線。只不過有些發紅的耳尖卻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他在心裏忍不住嘟哝了一句:這人也太不正經了些!
嘴上雖這麽說着,心髒卻忍不住跳快了幾分。
那些沒看到風白蘇時的擔心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後,各藩王帶着貢品紛紛走了進來。
各地藩王以蜀地恭陽王和太康廣濟王為首。恭陽王定居蜀地,地廣物博。地域遼闊。地理位置十分優越。是藩王中占地面積最廣的一位。
太康廣濟王則是與其他小藩王之間關系和善,時常有經濟來往。與各地藩王之間的交情匪淺。
女皇這次想要聯姻,主要就是為了拉攏這兩位藩王。
且恰巧的是,兩位藩王家中都有待字閨中的小男兒。
風白蘇看到其中一位嫣紅衣衫的男子時,有些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這不就是對風白降表示過好感的小男子嗎?那時她倒是沒有發現他竟是恭陽王的兒子。
見他站在後面,眼珠卻止不住的左右轉着,仿佛是在尋找着什麽一般。
風白蘇忍不住輕挑了下眉。
“這個七皇女,竟然和別的男子眉來眼去的!也太過分了吧!”
沈若突然在魏京墨的耳邊氣憤道。
魏京墨聞言,神色微怔的望了過去,就見風白蘇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前面身穿嫣紅衣衫的男子身上。
他眼眸瞬間黯了黯,心裏忍不住有些微澀。
“表弟……”
沈若見他神情似有些低落,有些擔心的輕喚了一聲。
心裏卻将風白蘇罵的狗血淋頭!
“我沒事。”
魏京墨有些沉悶的搖了搖頭。
心裏卻止不住的心酸:這風流多情的女人!方才還朝他眨眼睛,如今卻又看上了其他男子!
風白蘇此時還不知道因為她多看了幾眼其他男子,惹得人魏小公子吃醋的事情。
她輕晃着手中透明的酒液,有些漫不經心的飲着。
這時,從前面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來:“母親,我要嫁給她!”
登時,宴會便安靜了下來。
風白蘇察覺到異樣後,有些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來。
就見一個束着女子發式的青衣男子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朝着身邊的廣濟王開口道。
賀繁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好看的女子,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髒蹦蹦亂跳了起來。
這邊,魏京墨還沒從剛才的心酸中走出來,就又聽到了這話。
看着被衆人注視的風白蘇,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
他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狐貍精!
想着她若真敢應承這男子的話,他……他一定當着她的面罵死她!
風白蘇此時也覺得自己倒黴透頂,見女皇無動于衷的模樣,還有鎮北王望過來的陰森目光。
她心裏暗罵一聲,面上卻雲淡風輕的站起身來。
笑着開口道:“怕是要令公子失望了,本殿已有婚約在身,恐是娶不了公子。”
“是誰?”
賀繁立馬皺着眉頭質問道。
“夠了!繁兒!不得在陛下面前無禮!”
旁邊,廣濟王呵斥了一句。
聞言,女皇輕笑了下,終于出聲道:“無妨!小男子性子活潑些才招人喜愛。”
這才算是揭過了這個話題。
女皇開口之後,宴會氣氛這才重新熱鬧起來。各藩王也紛紛落入席位。
沈若在魏京墨耳邊輕啧了一聲,有些感概:“七殿下這張臉可真招人啊!不過見了一面而已,便抓住了人男兒的心。”
“表弟,你以後嫁過去可要上心些呀!可不能讓其他人有可乘之機!”
魏京墨抓着腰間的緞帶扯了扯,薄唇忍不住抿緊了起來。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詢問聲來:“哎,你們知道與七皇女定下婚約的是哪家公子嗎?還是她在騙我?”
魏京墨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擡起了頭來,果不其然對上了賀繁的那張臉。
他輕眯了眯眼睛,有些挑剔的看着他的臉蛋。
皮膚沒有他白皙,眼睛也沒有他好看,唇瓣顏色也太淡了!
他心裏哼了一聲,這人沒他好看!她要是看上這人只能說明她眼瞎!
賀繁看着眼前這個神仙小公子,總覺得他此時的眼神有些詭異複雜。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又問了一遍:“你們也不知道嗎?”
一旁,沈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看着他憋笑介紹道:“那你算是問對人了!巧了!這位就是七殿下的未婚夫。”
說着便指了指旁邊的魏京墨。
聞言,賀繁整個人都傻了!
臉蛋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問到正主的頭上,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他觊觎人家的未來妻主嗎!
賀繁神色讷讷的張了張口,見魏京墨一臉冷漠的看着他。
他有些尴尬道:“……抱歉,我,我以為她是在推辭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罷,也不敢再看魏京墨的神色,轉身便跑走了。
讓坐在一旁的沈若忍不住笑了起來,久久無法自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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