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視天語公主
“天語公主駕到!”就在此時,太監特有的尖細聲音在小院外響起。
冷沫昕恍若未聞,轉身向屋子走去,秀兒小跑一步緊随其後,柒柒狠狠瞪了冷星賜一眼跟了上去。
“大膽,見到公主殿下還不快快行禮!”狐假虎威的公鴨嗓音怒斥着冷沫昕主仆三人。
冷沫昕推開門還來不及收回的小手,微微一頓,随即緩緩垂下。
轉頭,只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她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天語公主,她身穿一襲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行走間凸顯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而她身邊的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丞相雲破月,一雙深谙的長眸,波瀾不驚的望着前方,柔和與銳利并存,迫人的壓力迎面而來,帶着一股勢在必得!
秦瑩瑩落後兩人幾步,雙眼空洞,臉色異常蒼白憔悴,只是走進院子時眸底深處閃過嗜血的紅光,透露了她此時心裏瘋狂的殺機。
冷月初一臉暗沉的走在最後,神情似乎恍惚,目光望向前方并排行走的身影,透出一抹豔羨和嫉妒。
腳擡了起來,但卻不是向着夜天語一行人,而是轉身朝向葡萄架下的貴妃椅緩緩走去,靜靜的躺下,微微閉起的眼眸,任由那惡毒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其中兩道視線,即便不去看,她也感覺到了鄙夷和仇恨,鳳眸依然輕閉,冷沫昕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和輕蔑的笑容。
雲破月看向夜天睿,“睿王。”恍若天籁般的嗓音輕輕揚起,如山澗的清泉,又如一道優美的旋律。
聞言,冷沫昕身體微微一顫,似喜悅,似興奮,似看到久別歸家的夫君般激動。
哎!冷沫昕心中一聲嘆息,你就如此深愛這個男人嗎,就連死了,也要殘留一絲氣息在身體裏。
“雲相。”冷冷瞥過夜天語身後的秦瑩瑩,夜天睿的眸底快速閃過一絲不愉。
秦瑩瑩站在那裏,自是注意到了夜天睿的表情,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拽緊,她心中恨極,早已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此時小臉通紅仿若一股火氣猛然間沖上頭頂,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冷沫昕的身體只怕早已千瘡百孔,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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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好大的膽子,見到公主殿下,居然敢不行禮,藐視公主,這可是死罪!”
柒柒看了秦瑩瑩一眼,冷哼一聲:“哪裏來的瘋狗,這裏也是你能亂吠的!”
小柒柒一向對比自己漂亮而又嚣張的女性帶有仇視心理,原本有個冷沫昕,但那不是她能動的,可現在卻有人送上門來,她不罵過痛快,豈不是要遭天譴。
夜天語冷下臉來,立刻怒斥道:“你是誰?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柒柒對着天空翻翻白眼,淡淡地道:“我是誰關你什麽事?”
夜天語怒極,但是在雲破月面前也不好發火,只是諷刺道:“看來冷相當是治家有方,府中真是人才輩出啊,連一個小小的奴婢都敢跟本公主頂嘴了!”
“滾出去!”不怒而威的聲音響起,冷沫昕的眸中迸射出淩厲的光芒,在她身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有的是傲然決絕。
對着冷沫昕,秦瑩瑩心裏雖是有些懼意,但此刻聽到她狂妄的話語,想起那天受到的恥辱,想起胞弟的慘死和家族被滅門,再加上此時有公主殿下為她撐腰,她不需要怕什麽!
“冷沫昕,你處處對公主殿下不敬,實在該死!”
“該死?”冷沫昕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秀眉微挑:“我該不該死,和你無關,但我知道,你再多說一句,你就一定會死!”
“冷沫昕,你簡直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夜天語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卻又不能動怒,只能惡狠狠的瞪着冷沫昕。
“你肆意辱罵公主,我和你拼了……”秦瑩瑩怒吼道,她感覺事情發展下去,冷沫昕一定會全身以退。
“閉嘴!”秦瑩瑩的急躁和自作主張,讓夜天語心裏有些不滿,不禁在心中鄙夷,再漂亮聰明的女人一旦失去理性,沖動起來也是蠢得像豬。
“公主……”秦瑩瑩急切喊道。難道就這樣放過冷沫昕了,她胞弟的仇,全家三百二十口人的性命就這麽算了嗎?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家族的支持,睿王妃的位子與她失之交臂了,就算睿王再寵愛她,最多她只能做個侍妾。
睿王或許對她有份真心,但是和皇位比起來微乎其微,而現在的冷沫昕漂亮、高貴、優雅,又有着一個當朝丞相爹爹,她就是知道這一點,擔心睿王會被這賤人迷住,所以才去求公主親自來冷府走一趟。
夜天語冷冷地掃視了她一眼,看向雲破月,“雲相,既然父皇已經任命你調查秦家滅門一事,這裏就交給你了,只是瑩瑩心中憤恨不已,還請雲相盡快破案,讓死者得以安息。”
“破月遵命。”雲破月象征性對夜天語行了禮。
“侍衛聽令,這婢女對公主不敬,恣意辱罵公主,立即将此女給我拿下,交給公主親手處置!”雲破月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語調,細長的玉手擡起,指向柒柒。
好一個強詞奪理,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冷沫昕嘴角嘲諷的勾起,鳳眸閃過一絲冷冽,“哦,有這種事!柒柒,你有對公主不敬嗎?”
“回小姐的話,奴婢沒有。奴婢尚且不識公主玉顏,又從何談起不敬!”柒柒面向冷沫昕,低首恭敬的回道。
“你聽見了,我的丫鬟說沒有,如果雲相沒其他事,就滾吧!”
雲破月擡眸淡笑,笑容如流水月光,表面清潤,內裏看不透,“既然冷小姐執意要袒護,那麽……”
冷沫昕,一切,才剛剛開始……
“來人,将這婢女就地處死!”雲破月唇角始終噙着那一抹弧度,任何話語經他口說出來,即使是生殺予奪,都帶着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