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完結 三生有幸遇見你
“王上, 我們失敗了......”
阿維納·隼咬牙切齒,眉眼間盡是不悅,他終究是阻止不了趙瑜嫁給別人。
他痛苦的閉上眼, 半響後恢複清明,語氣冰冷, “回邊境。”
“是!”
晚上, 沈青硯在喝二弟的喜酒,收到沈三的消息後立即和霍景舒交代一聲, 便往刑部大牢趕去。
刑部大牢,沈青硯望着眼前暈倒的男子,身穿一身黑衣,肩膀上的衣衫被扒拉, 露出暗黑色的刺青,是一條黑龍形狀。
龍?莫非是蠻龍派?
“他可有招供什麽?”
沈三搖搖頭, “回公子,他寧死不說, 多次想咬舌自盡!”
沈青硯皺着眉頭, 眉眼間流露出憂愁,吩咐道,“沈三,刺客極有可能是‘蠻龍派’, 去将這個猜想告知陛下與太子殿下。”
“是!”
趙瑜嫁入定國公府後,便與沈時競過着相濡以沫,偶爾秀秀恩愛的日子。
不出半個月, 大顯邊境遭遇加納的進攻,好在邊境城池防守過硬,如今暫時并未被攻下。
皇帝趙閑給自己的女婿沈時競升了官, 為中郎将,讓其帶領顯都彙集的三十萬戰士前往邊境支援。
剛成婚沒多久,沈時競便要離開顯都去打仗,趙瑜多少有些傷心。
沈時競走後,趙瑜幾乎每日都在院中求神拜佛,祈禱沈時競能凱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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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舒的酒樓‘洛鮮樓’蒸蒸日上,生意火爆,賺錢到手軟。
近日她将掙到的銀兩買下了一家地段位于定國公府附近、環境亦是不錯的大宅院,裏面還有好幾個小院子,住幾口人都綽綽有餘。
她将爹娘與胞弟霍景軒安頓進去,挂上了寫着‘霍府’的門匾。
她買下此處宅院是以霍景軒的名義買的,戶主為霍景軒。
這也是她作為姐姐的,送給弟弟的成長大禮。
偶爾霍景舒還會帶着沈青硯到霍府陪爹娘用膳,一家子其樂融融。
如今她的肚子已然八個多月,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要生産。
她與趙瑜共處一府中,有了沈清瀾的調和,三人還算愉快,并不會有什麽矛盾。
漸漸的,三人的感情好似又回到了最初相識之時——少女簡單美好的情愫。
顯都附近的某個州郡,襄王趙軻了解到大顯邊疆戰亂不斷,此時國內兵力該是都去了支援邊疆。
顯都此時兵力不足,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是他蟄伏多年奪得皇位的最好時機。
趙軻變得沉不住氣,開始聚集來自各地的‘蠻龍派’成員,并詳細謀劃如何殺進皇宮。
皇宮,金宸殿。
趙閑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郭太醫在竭盡全力為其醫治。
劇烈的咳嗽聲從裏面傳出,讓殿外守着的皇後齊氏不禁擔憂起來,心如絞痛。
郭太醫唯唯諾諾,“陛下,您的身子......”
趙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數,臉色蒼白的說道,“退下吧。”
“是。”
趙閑在李公公的服侍下飲了一口水,弱弱出聲,“小李子,扶我到桌子前。”
如今他随時可能喪命,必須盡快立下傳位的聖旨,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襄王趙軻還在暗處蟄伏,随時可能謀反。
不久便迎來了齊臨澤與沈清瀾的大婚。
婚禮盛大而熱鬧,齊臨澤帶着八擡大轎來定國公府接新娘子。
沈家一家子都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送沈清瀾出嫁。
劉氏忍不住流了幾滴淚,拉住沈清瀾的手,又給她蓋好紅蓋頭,“如果在侯府被欺負了就回家,我們都是你的依靠。”
沈清瀾眼眶紅紅的,嗓音沙啞,“母親,清瀾不會被欺負的。清瀾一定會過的很好,大家不用擔憂。”
劉氏抹了抹眼淚,擺擺手,“好好,去吧!”
沈清瀾被沈坤劉氏送上紅火火的轎子。
霍景舒望着好友沈清瀾出嫁,心裏對她的祝福不減,嫁給自己心儀之人,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
明遠侯府,齊百裏和白逸望着兩位新人拜堂,不禁感動得落淚。
齊百裏驟然望向天空,白織,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成婚了。
洞房花燭夜,齊臨澤按着步驟掀開沈清瀾的紅蓋頭,望着心愛的女子最美的模樣,他溫柔一笑,“清瀾,我今日很開心——因為我終于娶到了心儀的姑涼......”
——一路以來的單戀很苦,但得償所願真的很快樂。
一個多月後。
清銘居院子裏站了許多人,沈坤與劉氏緊張的來回踱步,沈清瀾與趙瑜相互緊抓對方的手。
而沈青硯則站于房間門口握緊拳頭,聽着屋內慘烈的喊叫聲,心如刀割般疼痛。
這是霍景舒來到這個朝代,第一次如此痛過,也是這一輩子第一次。
兩個多時辰過去,屋內終于傳來代表新生的嬰兒哭聲。
沈青硯緊握的拳頭松了松,這時柳月抱了個紅彤彤、肉乎乎的團子出來,衆人圍觀。
柳月笑道,“恭喜公子,恭喜國公爺、國公夫人,姨娘生了個男孩!”
“哇!好可愛啊!”沈清瀾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勾住小團子的小手,“大哥,寶寶長得好像你!”
沈青硯僵硬着身軀,腿腳因為久站而麻了,他望着紅彤彤的團子,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沈坤與劉氏樂呵呵的圍觀團子。
劉氏不禁感嘆道,“男孩好啊,我們沈家孫子輩後繼有人了!”
霍景舒睡了一下午,緩緩睜眼,她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覺,從來都沒有如此疲憊過。
察覺到自己聲音沙啞得不行,她打消了吱聲的欲望,只見床榻邊上坐着一道人影。
似是心有靈犀,沈青硯剛好側頭看她,眼眸逐漸波光閃閃,“你醒了。”
他連忙扶着她坐起身,又給她遞茶。
“嗚嗚嗚~”
她床榻邊上的小床傳出嬰兒哭聲,那時沈青硯在孩子沒出生前便定做的小床。
霍景舒瞬間被吸引注意力,将自己渾身的稠膩感抛在腦後。
她望見小床上躺着的肉乎乎團子,笑了笑,擡手推了推沈青硯,“你快去看他怎麽哭了。”
沈青硯撩開包裹團子的布衫,微蹙,臉色不悅的開始給團子擦屁.股、換布衫。
霍景舒樂得捂嘴,“阿硯,你可想好孩子的名字?”
“沈慕景。”
“什麽?”霍景舒沒聽清。
沈青硯眼中的光芒閃爍不斷,“他的名字就叫沈慕景。”
顧名思義,慕景,愛慕景舒——沈青硯愛慕霍景舒。
“好。”
暮色逐漸籠罩大地,天空布滿灰色的烏雲,烏雲絮狀的邊角被夕陽染成血紅,熠熠發光,看起來兇險卻富有美感。
清銘居,霍景舒坐在院子裏,逗着沈青硯懷裏的沈慕景,一切都那麽的和諧美好。
“公子!不好了!”沈三神情急切的從屋檐飛下。
霍景舒微蹙,“沈三,何事如此慌張?”
不知為何,她心中産生了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
“襄王......謀反了!”
“謀反?”霍景舒怔然,她擔憂的望向沈青硯。
沈青硯将懷裏坐不穩又‘咿咿呀呀’的沈慕景丢給柳月,從腰間抽出令牌遞給沈三,語氣清冷,“沈三,我命你以此扮作我的模樣,帶領禁衛軍守住皇宮!”
霍景舒疑惑,讓沈三扮作自己?這是什麽計謀?
她打量了幾眼沈三,确實,沈三在所有護衛裏,與沈青硯身形是最像的。
沈三早已知曉公子的計劃,恭敬的拱了拱手,“是!”
沈青硯望着沈三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定了定,他扭頭看向霍景舒,“在家等我回來。”
霍景舒拉過他的手,眼睛撲閃撲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沈青硯動容,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沈三換了身公子給的衣裳,戴上蒙臉紗布,一路駕馬趕往宮門,只見前方皇宮入口的鐵門被硬生生破開,一群布衣男子擠在門口與宮內守門的禁衛軍搏鬥。
沈三見狀立即駕馬往裏面沖去,拔起腰間的刀劍,一路斬殺追随襄王謀逆的精兵或是布衣百姓。
混沌之間,馬匹被賊人砍斷了腿,他踢了下馬背,借力往進宮的走廊飛去。
青衣飄飄,像極了某人。
沈三身上的衣裳在空中飛舞,襄王的人望見後立即往沈三追去。
一群人漸漸将沈三圍住,禁衛軍連忙沖向沈三,将保護沈三作為己任。
沈三與為數不多的禁衛軍頑強對抗賊人,他知道——自己必須撐到援軍到來之時,不能讓賊人攻入皇宮,破壞公子的計劃!
這時,好幾個身形像極了襄王的人騎着馬往他們沖去。
沈三明顯愣住,公子讓自己扮演他,襄王倒是讓更多的男子扮演自己,這兩人的計謀竟如此相似!難道聰明之人都能想到了一塊去嗎?
沈□□應過來後一劍頂入路過的馬匹的肚子,馬匹狠狠的摔倒在地,其他沒有被拉住的往皇宮內頭也不回的駕馬奔去。
沈三懊悔的朝跑遠的賊人深深忘了幾眼,剛剛被他擒伏的馬匹上之人也随即墜落,沈三立即朝他揮出利劍。
電光火石之間,一位粗壯的精兵狠狠的踢中沈三的肚子,猛地将他踢飛。
還好自己剛剛揮出的利劍刺中了那身形與襄王沒兩樣之人的心髒,沈三驀地吐出一口血。
粗壯的精兵一把擒住沈三,利索的摘掉沈三的面紗,見到沈三面容後整個人一愣。
沈三趁他愣住,從袖中抽出匕首,一把刺入他的腦袋。
沈三一腳踢開身上壓着的人,虛弱的站起身,緩緩走到剛剛被他利劍刺入心髒位置,身形又像極襄王的人的身邊。
顫抖着手将他翻了個身,沈三定睛一看,果然不是襄王......
“沖啊!”沈四沈五帶着更多的士兵從宮外沖進來,立即投入與賊人對抗之中。
金宸殿,一道黑影從屋檐穩穩落入殿內,悄悄無聲。
殿內擺着幾盞蠟燭,燭光搖曳生姿卻只能發出微亮的光芒,起不了照明的作用。
襄王趙軻身穿黑衣,手中提着一把利劍,漆黑的眼眸望向殿內床榻上入人形的被褥,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将利劍刺入被褥之中。
後驀地一愣,刺入的感覺不對!
趙軻猛然轉身,朝殿外沖去。
就在他即将要打開大門之時,一道鋒利的人影朝他刺來。
趙軻立即拔劍擋住他的攻擊,黑暗中接着稀疏的光亮望向人影,熟悉又陌生,語氣肯定,“沈青硯,是你。”
“王爺,是我沒錯。”沈青硯散發着冷冷的氣息,收回寶劍,與他對峙,“王爺是不是很失望——因為沒有見到陛下?亦沒有成功将陛下刺殺......”
趙軻握緊手中利劍,默然的與他對視。
空氣中仿佛蔓延着激烈的隐形的火光。
黑暗中傳出幾聲咳嗽,趙閑虛弱的緩緩走出來,眼神卻異常炯亮,“八弟,我一直把你當最親的親人,你卻想從我手中搶到我苦心守護的江山!”
“為何......為何你要如此孜孜不倦的試圖謀權篡位?做一個為國建功立業、卻又潇灑無比的王爺,不好嗎?”
趙軻望向他冷笑道,“敢問世間誰不想做皇帝?”
“趙閑,如今的你擁有過我最愛的女人,又坐擁我渴望得到的江山,享受着我向往的一切!憑什麽是你!你以為你是我的胞兄,如此便擁有質問我的權利麽?”
“還有你——沈青硯!為何要多次與我作對?!”話間,趙軻猛然揮劍朝沈青硯刺去。
沈青硯微微眯眼,握緊手中的寶劍同樣向他刺去。
兩人兩廂搏鬥,此時外面亦是響起凄慘的喊叫聲與刀劍相對的鋒利聲。
趙軻頓了頓,在心中暗下決心,運功揮劍準備朝沈青硯刺去。
沈青硯見狀連忙集中精力迎接他的進攻。
卻不想,一霎那間趙軻轉了方向,刺向沈青硯身後的趙閑。
趙閑瞳孔微張,微微側身避開趙軻刺來的利劍,擡手緊緊握住趙軻的手腕不放,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你!”趙軻沒想到自己又不成功,怒喊。
“八弟,收手吧。”趙閑冷冷的對他對視。
趙軻使力甩開他抓着自己的手,“我偏不!”
話間,利劍再次朝趙閑刺去。
趙閑沒有力氣了,望着眼前恨極了自己的胞弟趙軻,眼中複雜又絕望,他緩緩閉上眼睛,似是在等待死亡的來臨。
趙軻盯着趙閑,整個人明顯一愣,手中揮出的利劍好似微微停頓了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被沈青硯揮出的寶劍擋住,又被他一拳打中胸口。
趙軻狠狠的跌倒在地上,驟然吐出幾口血。
沈青硯連忙去扶軟倒在地的趙閑,“陛下,可有傷到哪?”
趙閑虛弱的捂住胸口,“無事。”
見狀,趙軻迅速起身朝大門走去,推開門,只見殿外一群布衣男子與宮中禁衛軍在慘烈的厮殺。
其中,太子趙啓帶着他培養的護衛,亦握刀頑強殺敵。
趙軻扭頭望身後望了眼——沈青硯正扶着趙閑站起身。
他立即走出外面,握劍以一敵十,殺瘋了。
趙軻時刻用餘光留意着正認真殺敵的太子趙啓,他知道——趙啓的武功一般。
越來越近......
趙軻趁趙啓不注意,猛地從身後圈住他,将刀劍架在他脖子上,語氣寒冷如霜,“不想死太快,就不要亂動!”
“別動他!”趙閑剛好被沈青硯扶着走出殿外,便見到了如此場景。
趙軻冷笑一聲,“趙閑,我要你用江山來換你最寶貝、最寵愛的太子——的性命!”
“你可願意?”話間,他将架在趙啓脖子上的刀劍逼近他的脖子幾分。
“你!”趙閑被氣得捂住嘴,口中吐出褐紅的鮮血。
趙啓不敢亂動,亦不敢出聲,但他敢打眼色。
他望向最了解自己的沈青硯,給他眨眨眼,意識他不用管自己,偷襲趙軻。
沈青硯身軀微僵,緊緊咬牙。
見趙軻還在與陛下對峙,他悄悄從腰間迅速取出一把小匕首,朝趙軻飛去。
匕首過于細小,速度極快,又無聲無息,趙軻留意到之時,已然逼近自己的身軀——小匕首直中趙軻的心脈。
以此同時,趙啓見趙軻站不穩,立即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側身掰倒在地,搶過趙軻曾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劍,蹲低身子将刀劍架在他脖子上。
“皇叔,莫要輕易亂動哦。”趙啓冷冷道。
趙軻絕望的閉上眼。
趙啓的護衛與沈三沈四、沈五匆匆帶領來的禁衛軍一同幹掉了剩餘的襄王逆黨,并将趙軻活抓。
趙閑被趙啓生死攸關的舉動驚訝到,原來自己寵愛的太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優秀,他不禁感到欣慰與認可。
頂不住了,他也該将江山社稷托付給趙啓了。
況且趙啓身邊還有許多意氣風發、才華橫溢的少年郎,如沈青硯、齊臨澤與沈時競等,都會很好的輔助他。
由此,他也可以放心的退位養病了。
這破身體不能再繼續處理朝政了......
朝堂之上,李公公宣讀先帝退位诏書後,趙啓身穿新趕制的皇袍緩緩走向龍椅。
在場的多位官員齊齊下跪,“陛下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
趙啓對一直以來輔助過自己、幫助過自己的官員一一升官并賞賜,最終他望向沈青硯,“沈愛卿可有什麽願望?”
最近他與沈青硯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多,其實他經常能聽沈青硯提起他的妾侍霍氏,他也知道沈青硯心儀之人就是他的妾室。
——世間癡情男子莫過于青硯兄。
沈青硯重重的跪下,拱了拱手,語氣誠懇,“微臣想向陛下求一道賜婚聖旨!希望陛下能特許——微臣的妾侍霍氏,嫁于微臣為妻!”
在場其他官員發出唏噓的讨論聲。
趙啓轉動着手中的佛珠,勾了勾唇,“朕允了。退朝後,朕便拟賜婚聖旨,送到國公府去!”
讓沈青硯得償所願,這可能是他力所能及的、最好的回報了。
“報!陛下,邊疆戰事傳來喜報!”
禁衛軍頭領急切的走進來,迫不及待想分享自己的喜悅,“沈将軍帶領我方三十萬将士守護住了邊疆城池,并在幾日前成功将侵犯我過領土的加納打跑了!”
定國公府。
霍景舒抱着沈慕景在院中玩耍。
這時,沈清瀾與趙瑜匆匆趕來,“大嫂!快去正院接旨吧!”
霍景舒疑惑,“什麽?你們在說什麽啊?”
沈清瀾接過沈慕景交給柳月抱,拉着她往正院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是驚喜呢!”
“大哥給你的驚喜!”她補了句。
霍景舒懵懵懂懂的來到正院,只見沈家一家子都在,以及皇宮的李公公也在,手中正捧着聖旨。
沈青硯負手而立于正院大堂門口,拉過她的手,“景舒,來接旨吧!”
霍景舒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呆愣的與其他人一同跪下,傻愣的聽着李公公宣讀聖旨,然後她自己,受寵若驚的接旨。
“阿硯,這是......”霍景舒捧着手中的聖旨,眼眶集滿了水霧。
原來他這幾日好似有什麽瞞着自己,便是這道聖旨!
“我們即将成為夫妻。”沈青硯見她哭了,自己不禁也紅了眼眶,心疼的給她擦了擦眼淚,“怎麽哭了?”
霍景舒對他笑了笑,“我喜極而泣......”
半個月後,兩人的婚禮如期而至,盛大而永恒,響徹整個顯都城。
洞房花燭夜,霍景舒牽着沈青硯的手,眼眸中波光閃閃,“阿硯,謝謝你,我愛你。”
沈青硯捧着她的後腦勺,讓她靠近自己,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嗓音沙啞,眼中蔓延着沉溺的欲。
“我也愛你。”
沈慕景從小調皮可愛,好似有社交牛逼症,見人就樂呵呵的,迷倒了一衆女子,惹得見過他的女子都想将他抱回家。
霍景舒懷上二胎是在新帝登基的第二年春天,期間趙瑜與沈時競的兒子沈慕虞出生。
因為沈慕景在沈青硯取名時用了慕字,沈家的孫子輩便需要跟着用‘慕’字取名,由此沈時競便按着他大哥取名的含義,給兒子取名為‘沈慕虞’。
虞=瑜,諧音詞。
以及期間,齊臨澤與沈清瀾的女兒齊馨岚出生。
不出兩年,霍景舒成為了顯都城最出色的女商人。
而沈青硯,依舊是刑部最厲害的辦案能手。
這年冬天,霍景舒生下與沈青硯的二胎女兒沈慕姝。
多年後,兩人帶着兩個拖油瓶——沈慕景與沈慕姝,到郊外放風筝。
霍景舒坐在亭子裏,望見不遠處一手抱着沈慕姝、一手提着風筝線的沈青硯,微微笑着。
——沈青硯,三生有幸遇見你。
沈青硯回頭看,望見霍景舒坐在亭子裏,抱着正在吃手手的沈慕景。
——霍景舒,謝謝你溫暖過人間,也溫暖了我。
兩人相視一笑。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我不負年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