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聽話就打屁股
朱思佳身材火爆，做事也是雷厲風行風風火火，很快就做了一個試驗。
事實證明，葉川果然沒說錯，煉制真正的龍蛇丹，需要母蛇爬過的蛇漿果。雲霧宗枉稱大秦皇朝最古老的煉丹宗門，在煉制龍蛇丹的秘訣上一直錯了，疏忽了關鍵的細節。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幾位長老再次聚在雲霧大殿接見葉川。
往日平庸至極，不會修煉也不懂煉丹的葉川，怎麽會知道這樣的奧秘？每個人都心頭疑惑，大權在握的大長老也是一樣。
面對人們的疑問，葉川只說了兩個字“看書”，衆人釋然。
這些年來，掌門一直雲游在外，葉川沒人指點，但紫雲峰上修煉功法沒有，掌門留下的其他書籍卻多的是，其中不乏前人在煉丹方面的心得。葉川閑來無事，在某本古書上偶然發現煉制龍蛇丹的真正辦法還真有可能。
“請出天将輪！”大長老上下打量葉川一眼，沉聲令下，心中有些期待。
有些人大難不死後，會激發身體的潛能展現獨特的天賦。如果葉川也是這樣，那也不枉為宗門的大師兄，接下來可以大力培養。
很快，人們就請出了雲霧宗代代相傳的天将輪，一輪青光照在葉川身上。資質平平，凡體、凡胎、凡命，骨骼稀松平常，連成為一個出色的武者都難，更不用說修煉高深的修士功法了，身體比平凡人還要差。也許是身體虛弱，和往日相比，資質似乎更差了。
“解決煉制龍蛇丹的困難，也是大功一件。佳佳，你身上還有一粒洗髓丹，送給葉川師兄，送他回紫雲峰吧。”大長老暗暗一聲嘆息恨鐵不成鋼，搖了搖頭起身離去。掌門就葉川一個親傳弟子，也是雲霧宗這一代的大弟子，只可惜，他有心培養，葉川卻資質太差承受不了。
“凡體、凡胎、凡命，吃再多的洗髓丹也是浪費，哼……”
三長老哼幾聲，和五長老等人揚長而去。
“哼，小子，給你！真是好運，走吧！”
朱思佳轉身就走，不情不願地掏出一個水晶瓶扔給葉川，裏面有一粒碧綠色的丹藥，這是爺爺送她的禮物。原本只想為難一下葉川讓他在弟子們面前出醜，沒想到，反而賠上了一粒上好的丹藥。
“小姑娘，以後得叫大師兄，不然，打你們屁股。”
葉川看一眼水晶瓶內的洗髓丹，掃一眼朱思佳的翹臀，淡淡一笑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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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思佳的修為比他高多了，但在葉川這個被困在葬神谷千百萬年的遮天大聖看來，修為再高也是一個小姑娘。
“哼，你敢？誰打誰屁股還不知道呢！”
朱思佳哼幾聲，氣鼓鼓地越走越快。心頭又有些納悶，以前的葉川膽小怕事，見了自己就遠遠繞路，現在怎麽好像反了過來？難道，當真是大難不死突然開竅了？還是暗恨師門沒及時派人相救，進而性情大變？
朱思佳心中不爽，一走出雲霧大殿就加快腳步，兩片屁股一跳一跳的，蕩起一道誘人的弧線。速度越來越快，故意要讓葉川跟不上出醜。
小子，你不是旁若無人麽？讓你走路都跟不上，看你還怎麽狂，小樣！
朱思佳心裏終于找到了平衡，她一個煉丹弟子都修煉到了修士三重，葉川這個大師兄卻武者一重都勉強，看他還怎麽狂。換了另一個人，恐怕早就無地自容了。
朱思佳走得很快，不在意沿途衆多守衛暗暗瞄過來停留在自己胸口和翹臀上的目光，心中暗暗得意。但走了一會，她突然感覺不對勁，身後太安靜了。回頭一看，葉川還站在雲霧大殿門外，壓根就沒有跟上來，剛才的暴走白費了。
“小子，你還要不要去紫雲峰了？”朱思佳真的怒了，見葉川還站着不動，只好跺跺腳自己走了回去，踩得地板咚咚響，俏臉上罩着一層寒霜，目光都快可以殺人。
一旁的守衛見勢不妙，全都把頭低了下去，唯恐觸怒了這個姑奶奶。無論朱思佳精英弟子的名頭，還是大長老寶貝孫女的身份，一般人都惹不起。
葉川笑笑，也沒有生氣。
他是什麽人？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佳佳，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沒有趁手的武器，帶我去兵器閣挑一件吧。”
“哼哼……”朱思佳哼幾聲，一動不動。
“怎麽，需要大長老的手令？”葉川問道。
朱思佳雙手抱胸，一臉不爽，“手令倒是不用，有姑奶奶我出馬小事一樁，但是……我累了，走不動了。”
“我明白了。”葉川點點頭，作勢揚了揚手，“連大師兄都敢怠慢，看來，小姑娘調皮，是要打屁股了。”
“你敢？”
朱思佳咬牙，故意把屁股翹得更高一點，“來呀，打呀，看你敢不敢打！”
啪！
一聲脆響，吓得人們心裏一個哆嗦，朱思佳也是。
他真打啊？
那麽白嫩誘人的翹臀，他真舍得打？這真是往日那個膽小怕事的大師兄？
周圍的守衛齊刷刷擡起頭來，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都快到冬天了，哪來的蒼蠅？一直嗡嗡嗡的！”
葉川搖搖頭攤開了手，彈掉掌心的死蒼蠅。
人們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向刁蠻潑辣的朱思佳卻耳根都紅了。剛才那啪的一聲，就連她都以為葉川真的一巴掌打了下來，豐滿的翹臀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畢竟，大難不死性情大變，以葉川大師兄的身份，被他打一巴掌恐怕還真沒地方伸冤的。
“佳佳，天色不早了，走吧。再不聽話，我可真的要打屁股了。看什麽看，世風日下，一個守衛都做不好眼睛到處亂看，難怪宗門衰落了。”葉川搖搖頭，踏上了左邊的一條青石板岔路。
當年，鬼手藥王在這裏修建雲霧宗山門的時候，身邊的守衛可真是如狼如虎，天地崩裂都面不改色的。現在的守衛比起來，那真是差遠了，連一個臀部的誘惑都抵擋不住。
小姑娘脾氣火爆，身材倒真的不差，身上有肉！
葉川似笑非笑地瞄朱思佳一眼，逐漸加快腳步。
朱思佳咬着貝齒，跺跺腳後追了上去，“喂，你怎麽知道兵器閣往這邊走的？”
年青一代中，葉川入門的時間最長，但資質平平又沒人指點，往日常年獨守紫雲峰極少在宗門內走動，許多地方壓根都沒去過還不如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見他擡腿就往左邊走去，朱思佳不由得有些奇怪。
“猜的，一不小心又猜對了，我的運氣一向都很好。”葉川嘴角上翹邪邪地笑笑，朱思佳更氣了。
“佳佳，我們宗門怎麽突然間急着招人了，人手不是夠了麽？”葉川問道。
“新任大秦王一個月前登基，宣稱要勵精圖治訓練出一支百戰雄獅，要我們宗門上貢上好的丹藥兩萬三千枚。其中，天級丹藥純陽丹三枚，地級丹藥紫氣丹三百枚，玄級丹藥五千枚，黃級丹藥一萬七千多枚，天地玄黃四種丹藥都要，半年內交貨。完成任務，我們掌門就可以受封為雲霧候，掌控雲霧山脈方圓八千裏。完成不了任務，山門就要被人吞并了。”
朱思佳嘟着嘴，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把情況說了出來。皺着眉頭，說起這個艱難的任務就憂心忡忡。
“我明白了。”葉川點點頭，自己在深山中失蹤了三個月，難怪不知道這個消息，“時間太緊，不想被人兼并寄人籬下，宗門就只好廣招人手。”
“哼，你這個大師兄要是争氣點，我們也不會這麽被動了。”
朱思佳嘟着嘴，主動上前亮出腰牌讓守衛放行。
兩人并肩往前走，來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古塔，裏面全都是宗門收藏的武器寶物。門口處，聳立着一座恢弘的人形石雕，雙手拉弓，胯下騎着一匹矯健的獨角獸，這就是雲霧宗的開山祖師鬼手藥王。
雕像前，常年擺着貢品，空中彌漫着袅袅檀香。角落裏，放着一把黑乎乎的掃把，平時用來打掃一下地面上的香灰，誰也說不上這掃把已經有多少個年頭了。
“千古幽幽，彈指一瞬間，沒想到，老兔也不在了……”
葉川幽幽一聲嘆息，走過去把角落裏的掃把拿起來，輕輕撫摸。世間上，敢稱呼鬼手藥王為老兔的沒幾個，現在，恐怕已經沒人知道鬼手藥王的真面目，沒人知道他原來是一個兔妖了。這兔妖原來一直在山中肆虐，偷吃各門派的丹藥和藥草為害一方，被葉川收服後才逐漸改邪歸正成為一代宗師。
和一般的掃把不同，這把掃把就是一棵小樹，一棵樹就是一把掃把。
這棵小樹，還是葉川當年闖蕩蠻荒兇域，斬殺七十二個兇神後在兇神殿挖出來的，用來鞭策鬼手藥王和他的一群妖魔親衛努力修煉，誰不聽話就打誰屁股，名曰打神鞭。
一轉眼，千百萬年過去了，鬼手藥王和他的親衛們全都消失不見，唯獨這把掃把留了下來，在角落裏風吹雨打。連同雲霧宗衆多長老在內，已經沒人認識這掃把的真面目。
“小子，你說什麽？”朱思佳轉過身來，依稀聽到了什麽心中疑惑，看着一臉滄桑的葉川，突然有些失神。
不知為什麽，她突然感覺葉川似乎有些傷感，那股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厚重和滄桑，觸動人的心靈。仔細看了看，葉川有些瘦削，但身體挺拔面如刀削，算不上有多英俊但越看越耐看，年紀不大卻有着一股和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滄桑。這麽多年來，也不知受了多少冷落和白眼讓人同情，看上去似乎也不再那麽讨厭了。
“沒什麽。”
葉川回答，摸了摸鼻子，“佳佳，看什麽，大師兄是不是很帥？考慮一下，搬到紫雲峰和我一起住，做我的助手吧。”
“你做夢吧！”
朱思佳哼一聲，剛有的一點好感立馬煙消雲。
讓姑奶奶給你做助手，你還真想癞蛤蟆吃天鵝肉？
做助手是假，想要占本小姐的便宜才是真的吧？本小姐的便宜那麽好占？
看着似笑非笑的葉川，朱思佳怎麽看怎麽不爽，氣呼呼地轉過身去，扭着細腰風風火火地走進雲霧宗古老的兵器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