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回合:(1)
060 第三回合:比神快的男人
海風輕輕吹拂,給這炎熱的夏帶來了一絲涼意。海灘上站着兩個男人,他們面對面相視而立。一個手中握着劍,一個則是赤手空拳。
什麽都沒有拿,對慕容傲雪來說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因為他猜不出炙焰的手法,也沒有應對的計策。而炙焰似乎更為胸有成竹,一臉的笑也顯得神秘。
薛臻站在一旁,遠遠地打量着他們,卻并不再擔憂什麽。事到如今教主都沒有發怒,看樣子是不會怎樣責罰慕容傲雪了。至于慕容傲雪嘛,對教主更不會産生威脅。
就在他分神當會兒,慕容傲雪先行動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路數而冒然出手是兵家大忌,可他的劍很快,在魔教之中還有一個綽號叫風神。所以先出手,對他來說是優勢。
一劍極速揮過去,果真砍到了炙焰,可砍到的卻是他的影子。炙焰以無法想象的迅速躲開了慕容傲雪的攻擊,悄無聲息地站在他的背後。
慕容傲雪反應過來,馬上跳開,兩個人換了方向,又重新對面站着。
炙焰笑了起來,問道:“右使,你就這點兒本事嗎?”
慕容傲雪的本事何止這一點兒,可因為他的劍法就是以速度取勝,而如今,這被稱為神一樣的速度,在炙焰眼中卻像螞蟻一樣緩慢,他又怎麽會不震驚?
究竟他的教主修煉的是什麽功夫?
炙焰見慕容傲雪只是發愣,便又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的本事都用完了,那換做我出手。”
話音剛落,他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慕容傲雪大驚,忙将劍亮在身前擺出防禦架勢,可手腕一疼,那劍便已經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教主,那個奪了他的劍卻飛身後退的男人,微張着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還是沒有看出他的功夫,僅憑速度,他便打敗了他,而那速度,卻是他最最引以為傲的。
炙焰手握着慕容傲雪的劍,微微笑着問道:“右使,你服輸嗎?”
慕容傲雪是輸了,可他幾乎都沒有來得及出手,哪裏肯承認?只是耍着賴皮說道:“教主你會的不止一兩樣,可屬下卻只會劍法。這樣不公平。”
“哦,那你說公平的比試應該是什麽樣的?”
“我們兩個都用劍。這樣才算是條件相當,公平競賽。”
炙焰笑了一下,說道:“劍法我不會。”
“那刀法也可以。”
刀法倒是會一種,如今非要用到,右使怕是要大跌眼鏡了。于是他将劍扔還給慕容傲雪,對薛臻喊道:“左使,你有刀嗎?”
薛臻當然有刀,因為他就是用刀的。他微微蹙眉,卻看到炙焰只是微笑的臉,便也只好解下佩刀,丢給了炙焰。
炙焰接過來,便将刀身抽出,橫在慕容傲雪面前。慕容傲雪這下子學乖了,他的速度不如炙焰,他不可以先動露出破綻。而炙焰壓根也沒有想過要以靜制動,在慕容傲雪擺出防禦架勢的那一刻,他卻先攻了過去。
只聽“唴”的一聲,刀身與劍身相撞在一起。而在刀劍後的兩張臉卻露出了截然相反的表情。
☆、061 我們都忘記吧
061 我們都忘記吧
相較于慕容傲雪的認真嚴肅,炙焰卻擺出了一副悠閑的模樣。而就在慕容傲雪擡眼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随即,他推開他猛攻過去。
刀法,快而絢爛。而更為奇特的是,明明揮過來的是一招,可落到他面前後卻變成了另一招。如此招招變幻,神鬼莫測,叫慕容傲雪的背後一陣陣發涼。而他也終于在抵擋了數招之後,手腕被炙焰突襲而來的刀砍到。
手一松,長劍落地。而炙焰也同時收回大刀,微笑着看着慕容傲雪。後者捂着手腕,雙眉緊蹙。他看着教主,一臉的疑惑。
“你用的,是連環刀法?!”
聽了慕容傲雪的疑問,炙焰卻還是笑着。“哦,被你看出來了。”
見到炙焰的笑,慕容傲雪簡直是要抓狂了。什麽叫被我看出來了?這能算是回答嗎?
“可你怎麽會這刀法?連環刀法不是錦衣衛的才會的特産嗎?”
炙焰還是笑,卻從嘴中冒出了這樣的話。“因為那連環刀法就是我創的,我會又有什麽稀奇的?”
慕容傲雪直直地看了炙焰半天,才眨着眼睛問道:“你說連環刀法是你創的?”
炙焰不語,慕容傲雪卻搖着頭,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後他咽了口沫,很是呆傻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連環刀法是錦衣衛上任大統領楚言所創,而楚言,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
炙焰聽了慕容傲雪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悲涼。他收起笑,看了一眼薛臻,後者也是隐隐痛苦的表情。
“不錯,楚言早就死了。現在活着的,只是魔教教主而已。”
“啊?”慕容傲雪真得糊塗,他撓着頭發,迷糊地問道:“這怎麽回事?教主你和他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那你是人還是鬼?”
炙焰笑了起來。慕容傲雪開始說胡話了,他已經恢複如初了。所以他不答反問:“你現在肯承認自己輸了?”
慕容傲雪一愣,雖然不甘,卻還是點了頭。
“那麽,上一回你放走了梵若辰,也是因為朱依翊的緣故,特意的行為喽?”
慕容傲雪又點了點頭。
炙焰便嘆口氣,對他問道:“那我的右使,你自己說,上一次加上今晚的事,你該受到什麽刑罰?”
慕容傲雪的臉抽搐了一下,緩緩說道:“殺無赦。”随即他仰起臉,馬上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狡辯道:“可是教主,我……。”
就知道他不會乖乖受死,炙焰在他出聲的同時豎起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說辭。只是看着他,緩緩說道:“我們說好了,你輸了的話就要忘記她。而我也會忘記今夜之前發生過的事,你去處置司那裏領五十鞭,算是你今晚對我口出狂言的懲罰。”
炙焰說罷,轉身就走,來到薛臻的面前,将佩刀還給了他,随後朝着通往魔教總部的臺階走去。慕容傲雪在他身後喊道:“可是,教主還沒有回答我之前的提問,教主怎麽會是楚言呢?”
然而他的話等不到回應,炙焰已經走遠了。
無論是忘記一個人,還是忘記發生過的事,都只不過是慰藉心靈的謊話罷了。因為在夜深人靜之時,孤寂難耐的人總會想起以前,那些人,那些事……。
☆、062 心死
062 心死
回到魔教總部,炙焰便去卧房看依翊。大夫早就把過了脈,已經離去。金姑囑咐完手下的婢女,也正要離開,便見到教主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教主。”衆人跪下。
“起來吧。”炙焰說罷便徑直走到了床邊,看着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女人。
燒已經退了,所以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只是這雙眼睛閉得死死的,嘴唇也幹涸出來裂痕。
“她怎麽樣?”
金姑稱是,回答道:“受了風寒,吃了藥休養便可。”
“只是?”炙焰沒有看她,卻也猜出了她的話會有轉折。每每這個時候,大家都會佩服起教主的聰明。
“只是夫人她自己不願醒過來,所以便會一直昏迷。”
“一直昏迷是什麽意思?”
“直到死去,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炙焰的皺着眉,表情凝重地看着依翊。死,并不是他所想。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她去死。盡管給她的,是連死都不如的人間煉獄。
他坐下,伸手摸着她的發。這個對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甚至要用牙齒咬下他的命根子。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她死去。
“你們下去吧。”他緩緩說道。
金姑等人稱是,全部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她囑咐幾個婢女就等在這裏,以便供教主差遣。随即轉身離開,在不遠處看到了薛臻。
“左使。”
見到心儀的對象,金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薛臻也對她笑了笑,問道:“夫人醒過來了?”
金姑搖搖頭,低聲說道:“心死,又怎麽會醒來?想必她活不了了。”
“知道了,你辛苦了。”
薛臻這樣淡淡的說,便要離開。金姑便趕緊叫住他,他轉過身,挑着眉看着她。
金姑猶豫了一下,還是深吸一口氣,問道:“怎麽回來了也不見我?你可知,我很想念你。”
薛臻卻只是淺淺一笑,說道:“我也很想你,不過聽說你過得很好,也就不需要再叨擾你什麽。我還有事,你也快些休息去吧。”
說罷,轉身離開。金姑看着他的背影,一雙眼中也漸漸閃爍了液體。
為什麽會這樣?原本對她很溫柔的左使,在聽到她的告白後,每每見她,都像是見到鬼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究竟自己哪裏不好,他為什麽就是不肯接受自己的愛呢?
原因,當然是有。可這原因,就連與左使一同經歷了腥風血雨的炙焰都不知檄…。
夜深了,炙焰也将自己的卧房讓給那個被他稱為狗的女人,獨自去了書房。偌大的床,瘦小的身軀;黑色的床單,蒼白的臉。這樣鮮明的對比,将那原本就悲慘的女人烘托得更加凄涼。
可是夢中的她,卻很幸福。與母親依偎在桃花之下,看着那粉紅的一片,哼着歡快的小曲,她只願此生都如此渡過。
只是這樣的笑容沒有持續多久,突然一個聲音在天空中回蕩。
“醒醒,依翊,你快醒來吧。難道你不想知道母親與炙焰之間的恩怨,不想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麽被抓來這裏慘遭蹂躏,而就此糊裏糊塗地死去嗎?”
☆、063 要活着
063 要活着
什麽聲音,究竟是什麽聲音?依翊驚恐地看着天空,可是卻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是誰,你是誰?”她大喊着,可是沒有人回答她。你聲音還在繼續,回蕩在白雲之間。
“怎麽可以就這樣死去。你的母親怎麽辦?”
“不,不要說了。我怎麽會死去?我和娘不正在過着快樂的生活嘛?不要說,不要說了!”依翊抱着腦袋,哭喊着。
“的确,被魔王折磨卻是生不如死。可是如果真得死了,你的母親便真得要無依無靠了。”
緩緩擡起頭,兩只大眼睛充滿了淚水。她扭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母親似乎什麽都不沒有聽到,什麽都沒有看到,還在那裏微笑着,歌唱着。
對呀,自己身在魔教,根本不是自家的桃花園。這只是夢境,只是自己為了躲避現實的夢境罷了。
猛然,那個四五歲的女孩兒變回了十六歲的模樣,比母親還要傾國傾城的容貌,卻因為意識到了虛無而痛苦不已。
母親與魔王的恩怨,舅舅臨行前的警告,都成了絆住她雙腳的鎖鏈,将她生生拉回了現實中。
慢慢睜開眼睛,四下一片漆黑。只有牆邊蠟臺上還點了幾根蠟燭,可是那光亮卻如此的微不足道。就像她的人生,搖曳着卻還茍安殘喘。
并沒有人,那跟她說話的是誰?是慕容傲雪嗎?不像,因為聽他的語氣好像認識自己的母親。那個人又會是誰?
這樣過了幾天,身子漸漸有了些力氣,可臉色始終不好。雖然躺在魔王的床上,卻再也沒有見到他,當然更不知道慕容傲雪那天與炙焰發生的事。
這晚,吃了幾口粥,便斜在床邊,看着下面的毛毯。那兩日發生的事,總是叫她心有餘悸。被他稱作狗的情景,總是不能忘懷。而今後又會怎樣?選擇活下去的自己,還要面對多少風浪?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炙焰走了進來。
聽到有人進來,算以為是金姑她們,也沒有擡眼看,只是盯着那毛毯,一臉的慘淡。直到他做到床尾,伺感到不對勁,擡起頭,便看到那長長的白發,和白發下微笑着的臉。
一驚,司能地後退,卻已經已經倚在架子上,而無法動彈。于是瞪着驚恐地眼睛,看着面前的魔王,頭也不停地搖着。
炙焰見她的反應,微微蹙眉。随即又展開了笑臉,低沉着聲音問道:“既然好了,就不要賴在主人的床上了,快回你的窩中,乖乖地做只好狗,嗯?”
依翊咬着嘴唇,雙眸也由恐懼變成了憤怒,以至于身子微微顫抖,就像她每次發怒時一樣。“要做你的狗,不如将我重新丢進水池中。我寧願被食人魚咬得粉碎,也不願被如此欺淩!”
“哦?”炙焰挑了挑眉,嘆道:“看樣子你不但喜歡咬人,還喜歡被咬?怎麽,你又不想成全我做太監了?如果還想,我可以成全你。”
聽到他無賴的話語,依翊便将臉撇到一邊,目光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064 各自傷神
064 各自傷神
炙焰笑了笑,向着床裏面挪了挪身子,單手撐着頭,斜躺着看着依翊絕美的側臉,還有面前高高的聳起。
“既然你不願意再咬人,我也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你是願意留在這裏繼續做狗呢,還是後天跟我去中原武林?”
依翊一愣,也轉過臉看着炙焰。炙焰還是微微的笑,一副自在的樣子。
“怎麽,不願去?”
依翊垂下眼,緊緊咬着嘴唇。炙焰便嘆口氣,同時坐起來,說道:“既然你不願去那就算了,我叫金姑來,給你戴上鎖鏈。”
說着真得要下床,依翊趕緊坐直身子,抓住了床邊炙焰的衣角。炙焰一笑,又慢慢轉過頭,揚眉淡淡問道:“你做什麽?”
依翊抿了抿嘴,說道:“我,我跟你去中原。”
炙焰表情一變,一臉的暧昧說道:“噢,我還以為你又會說,我要你呢。”
依翊一愣,松開了手。炙焰便又轉過身,離她很近坐着。抓起她一把發絲,放在鼻下嗅着,淡淡說道:“可那之前,你還是我的寵物。我準你睡在我的床上,乖乖服侍我睡覺,嗯?”
依翊沒有動,炙焰便笑了一下。
他托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嘴,同時與她雙雙倒下。親吻着,手掌也伸進她的衣中,用力揉捏着那傲人的豐盈,同時嘴唇順着白皙的脖子來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親吻着另一邊。很快,身下的碩大脹了起來,他坐到她的腿上,褪去了她與他的阻隔,随後一個挺身,進入了她醉人的最深處……。
因為身體還很虛弱,而炙焰也太過兇狠,依翊還是昏了過去。等到炙焰終于平息了內心的**,這才看到那身下的人兒早已經暈了過去。
皺了皺眉,他單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望着依翊那緊閉雙眼的容顏。白發垂下,與她如墨般的烏絲交織在一起,難舍難分。
看着,眼中慢慢流露出一種神采,那神采對他來說過于遙遠,以至于自己流露出來時,卻沒有察覺。而當他察覺時,猛然一驚,“噌”地坐起來,睜圓了眼睛看着那盈盈的嬌軀。
眉頭緊皺,眼睛瞥向另一側,臉上的表情則是萬般痛苦。施加在他身上的魔咒正漸漸消退,而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卻是現實。
昏睡的依翊,在第二日日出之時,總算是恢複了意識,漸漸醒來。
魔王已經離開了。
可空氣中還彌漫着那股怪怪的味道,黑色的床單也已經褶皺不堪。依翊看着天棚很久,便弓起身子,抱着膝蓋,低低啐泣。
對他的恨,深入骨髓,可卻因為選擇了活,而屈于他的身下茍延殘喘。早已經沒有了尊嚴的自己,為什麽還會這般傷痛?
那日,神秘男人的話再次飄進她的耳中。你是誰,既然喚回了我生的意念,為何卻又消失?究竟那疑惑了我許久的答案是什麽,你的廬山真面目又是什麽?
為何消失,為何不站出來告訴我答案?
☆、065 去中原
065 去中原
炙焰決定前往中原,便将左右使都叫到了跟前。那晚發生的決鬥似乎并沒有影響到右使對教主的忠心,也沒有影響到教主對右使的信任。
這兩個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叫薛臻不禁大為感嘆。
“左使會跟着我去,右使你就留在總部暫代我管理魔教吧。”
慕容傲雪看了看薛臻,皺着眉頭說道:“就帶着一個左使可以嗎?”
薛臻便看向慕容傲雪,不客氣地問道:“右使,你什麽意思?”
慕容傲雪很無辜地聳聳肩,說道:“左使你也三十幾歲的人了,畢竟不如年輕人那樣精力充沛,要是不小心疏忽了,可是關乎到教主的大事呀。”
慕容傲雪是說,薛臻老了,自己卻很年輕,所以相較之下,還是自己比較有發展前途。
可他忘記了,這個屋子裏面,三十幾歲的可不止薛臻一人。
炙焰面無表情的看着慕容傲雪,低沉着聲音問道:“右使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老人家喽?”
慕容傲雪趕緊解釋道:“屬下只是在說左使,跟教主沒有關系的。”
“怎麽沒有關系?好像我也是三十幾歲。”
“唉,當然沒有關系了。教主是三十剛出頭,跟屬下是一個行列裏面的,都是年輕人。可是左使已經快四十了,他是老年人。”
炙焰笑了一下,薛臻卻不滿意地喘了粗氣,說道:“右使你還真會說話,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一流呀。”
慕容傲雪卻很自豪地說道:“拍馬屁也是本事,左使要不要學,我可以傳授給您老人家幾招。”
薛臻便哼了一聲,将頭轉到一邊。炙焰這時候說道:“右使不要鬧了,我這一次除了會帶左使去,還會帶一個人。”
“是誰?”這話是兩人一同問出來的,所以彼此看了一眼,都很是不可客氣地瞪了對方。
炙焰緩緩說道:“護旗李自成。”
炙焰決定帶李自成一塊去,就是想借此機會好好觀察一下他。看清楚,究竟他是可以利用的人,還是應該被毀滅的人。
這樣定了日子,直到要走的那天早上,慕容傲雪才知道依翊也會跟着去。
其實完敗給教主之後,慕容傲雪是會遵守諾言不再去靠近她。可是說要忘記她,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他也只有默默關注着她。炙焰離開,對他來說一件很好的事,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觸到了教主夫人,也不用偷偷摸摸地關心她了。
然而,這機會炙焰怎麽會留給他?畢竟魔教的教主也沒有單純到會相信慕容傲雪能完全忘記。帶走自己的老婆,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迎着早晨初升的太陽,教主的大船緩緩駛離了島嶼,在平靜的海面中快速行駛。
炙焰帶着依翊在船艙中,薛臻則是坐在船尾想着上岸後的行走路線。而李自成則是站在船首,感受着迎面而來的風,幻想着光明的未來。
此番去中原,他們要奪回魔劍血祭,這對魔教來說意義重大。而教主帶上了他,自然也是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看樣子成為魔教副教主的夢想,很快就會實現了。
☆、066 我們的身份
066 我們的身份
在船艙中,炙焰脫下向來的黑色,穿上一件豆沙顏色的長衫,外面也披着同樣顏色的絲質外褂。依翊坐在床邊,正納悶他怎麽穿了一件這樣顏色的衣服,便看到他往自己的眉上和鼻下都貼上了白色的毛發。
原來,他正在将自己打扮成一位老人。
的确是得天獨厚的條件,那純白的長發可以欺騙所有人,而濃濃的白色眉毛蓋住了他銳利的雙眸,白色胡須也掩住了他性感的薄唇,俨然一副慈祥模樣。
轉過頭,他看着依翊。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爺爺,離開施伊島周游江湖的神醫無名仙人。而你,就是我收養的小孫女兒,珠珠。左使是你的大師伯,叫回春。李護旗是你的二師伯,叫回生。你可記住了?”
依翊點點頭,炙焰便開心一笑,說道:“乖孫女兒,來,叫聲爺爺聽聽。”
依翊抿了抿嘴,久久才開口喚道:“爺……,爺爺。”
炙焰便摸着下巴,說道:“嗯,是個內向又冷漠的女孩兒,跟我想象中乖巧活潑的孫女兒形象差很多。”
說罷,他起來坐到依翊身旁,握着她的下巴叫她看他的眼睛。可是那眼睛被白眉毛蓋住一半,着實看不清常
炙焰說道:“不過,你要記得,我無所謂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孫女兒,可我想要的時候,你就做回我的妻子,明白嗎?”
依翊咬着嘴唇點了頭,炙焰便邪惡地笑了幾聲,嗅着她的脖頸,怪聲怪氣地說道:“現在,我便想要你。”
話音剛落,他便突然抱起她,走到圓桌旁,将她俯按在桌子上,很粗暴地扒光了她所有的衣罰摸着她光滑**的翹臀,他在她潔白的背上四處留痕。随後他直起身,脫了自己的褲子,從後面進入了她。
雖然沒有風浪,可船體還會輕微的搖晃,這便使得那個奮力進出的男人更加亢奮。他雙手按着依翊的細腰,更是兇猛地先後擺動。
這樣做了很久,依翊被那碩大的家夥折磨得暈頭轉向,嘴唇也因為牙齒的緊咬而流出血來。這時炙焰又将她從身後抱起,按回到床上,繼續更猛烈地進攻。
而這時,依翊也因為最終無法忍受,尖叫出聲。于是女人的叫喊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回蕩于不再平靜的海面之上……。
之後,炙焰起身離開,而依翊還沒有從虛脫中緩解過來,便有兩個婢女走進了屋子。她們扶着她坐起,清理了床上和她身上的一片狼藉,端來一套衣服,說道:“請夫人穿上。”
桃紅色,依翊兒時最愛的顏色,沒有想到還有機會穿上。婢女幫忙穿好了衣裙後,又給她梳了一個姑娘家的麻花辮兒,末梢用同樣顏色的發帶紮起,最後在她的臉上抹了淡淡的胭脂。
站到銅鏡前,依翊呆住了。
這個女孩兒是誰?是身為錦衣衛的自己,還是身為魔教教主夫人的自己?都不是,兩者都不是。這個只是叫做朱依翊的女孩兒,一個不屬于任何人或物,僅僅只是朱依翊的女孩兒。
☆、067 早有預謀
067 早有預謀
大船行駛了整整一天一夜,終于在次日清晨到了須桦,薛臻和李自成也換了臧藍色和墨綠色的長衫,四個人走在一起很是搶眼。尤其是炙焰和依翊,一個白發白眉白須的慈祥老者,一個水靈靈桃紅色衣裙的小姑娘,更是顯得尊貴與神秘。只是這老者倒好,那小姑娘可惜了絕美的容顏,繃着一張臉冰冰冷冷的。
“師父,我們直接去黃山嗎?”李自成問道。
炙焰捋着胡須“呵呵”笑了幾聲,說道:“先不急。我們先去一趟赤水,拜拜武林盟主大人。”
李自成滿肚子的疑惑,可是他很清楚不該問的不問,所以窩着疑問繼續默默跟在教主身後,時不時,還會偷眼打量着教主身旁的那位夫人。
真得是那日跪在書房門口的女子,一樣絕色的臉蛋,妖嬈的身姿。還以為是魔教哪個犯了錯的女教徒,不想竟是是夫人。很快打消親近她的念頭,沒想到還跟着出來了。還打扮這個模樣,真是叫人心猿意馬。
而那個叫他心猿意馬的女子此時也有個與他相同的疑惑。魔王竟然要去赤水見武林盟主,難道他不怕被少盟主認出,惹來大禍嗎?
而這時,與李自成一同走在魔王身後的薛臻,低聲對李自成說道:“現在少盟主梵若辰身中怪毒,昏迷不醒。而盟主梵敖救子心切,派人去了施伊島請無名仙人過來醫治。我們早已經占了施伊島,也将那人打發回去了。”
李自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所以我們才會化妝成施伊島上的人。”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除了尋回魔劍,還要大鬧盟主府,真是給足了他表現的機會。
炙焰這時候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依翊,說道:“本來是打算辦完黃山的事計劃盟主府的行動,不想出了些意外,梵若辰叫人提前放走了。沒辦法,只有跟着黃山的事一塊解決了。不過你也不要太興奮,我們就是去跟武林盟主打個招呼,不會結生太多枝節。”
依翊咬着嘴唇,心中怎樣不痛恨炙焰。原來他們早就打算放了梵若辰,自己只不過是提前幫了他們一個忙。即使如此,并不後悔放走了那少盟主,即使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她還會這麽做。可問題是,炙焰那嘲諷了語氣,就好像她做了什麽天大可笑的事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右使,我們還要走多久?”炙焰不是累了,習武之人沒有那麽容易就會累,可大太陽頂在頭頂,難免心情煩躁。
“穿過前面偏僻小路,就是一個集市,到那裏我們就可以買到上好的腳力了。”
果然,很快看到了一處林蔭小路,這路當真很偏僻,雖然道路還算寬闊,卻因為密林的遮擋,幾乎看不到路口,怕也只有熟識的人才能找到。
幾個人走了進去。
因為枝葉茂密,陽光也只有幾縷透過一些縫隙射進來,所以這路上不但安靜,還涼爽得很。心中的煩躁都稍微退了退,便聽到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068 陳圓圓
068 陳圓圓
炙焰轉身朝薛臻看了一眼,他便點了頭,突然間就消失了身影。速度之快,叫人咋舌。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對炙焰說道:“幾個劫匪在打劫,對象一家三口的樣子,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小姑娘。”
依翊的臉色一沉,就要飛身而出,可她的腳剛剛一離地,就被炙焰拉着胳臂給拽了回來。她憤怒地瞪向他,喝到:“還有女孩子,倘若死了也就罷了,要是被劫匪擄走,要如何是好?!”
炙焰卻聳聳肩,說道:“說不定會被賣給個好人家,就此過上富貴生活也不一定。”
見依翊快要噴火的臉,他便又看了一眼薛臻,那薛臻也再次消失了身影。而炙焰這時對依翊說道:“嗯,可算是有些生氣了,不然像個死人一樣冰冷。”
她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炙焰也就真得放了手,算急急地朝前面跑去。
李自成走到炙焰身邊,與教主一起看着夫人離去,問道:“要不要屬下也去幫忙?”
“不用了,就是幾個劫匪,想必已經死了。”
說罷,他便悠閑地走過去,李自成也跟着走了過去。
依翊施展地輕功,很快來到出事地點。除了薛臻和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姑娘,其他的都已經倒在地上不會醒來了。四處都是屍體,還有血,那小姑娘就蜷縮在大樹底下,瞪着驚恐的眼睛不住地流着眼淚,而薛臻似乎不知所措的樣子,見到依翊過來了,便朝她搖搖頭。
依翊看到小姑娘無助驚恐地模樣,想到自己被魔王折磨時的情景,心中對她頓時生出無限憐愛。她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輕聲說道:“不要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
那小姑娘見依翊也是個女孩子,又聽到她溫柔的話,戒備心早就沒有了。她撲進她的懷中,像是尋到了最好的保護,放聲大哭起來。
而依翊也輕拍着她的背,喃喃地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炙焰和李自成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見到此番情景也都沒有說什麽。因為依翊的堅持,他們幫着小姑娘安葬了慘死在劫匪手上的父母,依翊便撫摸着她頭,問道:“你還沒有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姑娘擦幹了眼淚,哽咽着說道:“我叫陳圓圓,今年十三歲了。”
依翊便笑着說道:“我叫朱……,珠珠,長你三歲。”
“姐姐!”陳圓圓二話不說便又撲進了依翊的懷中,依翊當然不用說,雙眼都是憐愛之情。
三個男人相互看了看,炙焰便也蹲到相依相偎的兩個人身側,對着陳圓圓柔和地問道:“你的爹娘都已經死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呢?有沒有什麽親人可以依靠?”
陳圓圓看着炙焰,對一個滿頭白發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當然也很親近,便憋着小嘴答道:“死去的不是我的爹娘,是我的姨媽和姨丈。我還有個外姓的表姨住在蘇州,我們這一次本也就是要去投靠她的。”
☆、069 五人行
069 五人行
蘇州離赤水很近,他們本可以順路将她帶去。可畢竟這些人不是出來游山玩水的,帶着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總是有諸多不便。
于是薛臻便對慢慢站起來的炙焰說道:“師父,帶着她總是不好。我看,還是交給附近的官府來處理吧。”
陳圓圓一聽,便緊抓了依翊的袖子,哭着說道:“珠珠姐姐,白白爺爺,我不要去官府,你們帶着我吧,我會很乖的。”
白白爺爺?炙焰正品着陳圓圓對他的稱呼,依翊便又抓了他袍子的一角,仰着臉說道:“我帶着她,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雖然這三個男人都是魔教的人,而且一個是教主,一個是左使,說出來便是很吓人的事。可這陳圓圓已經是十三歲的女孩子了,又長得極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