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穿到星際第50天 蟲人事件最終結果……
陸沅雖然習慣了随心所欲, 但她也知道入鄉随俗。
與其說聯合政|府是想聽她的建議，還不如說是出于對她實力的尊重，希望她能旁聽會議, 如果的确是行之有效的建議, 他們也可能會采納。
這次會議可以說是高層雲集, 除去十三星域的政|府首腦，還有中央星各部門的部長, 不過陸沅一個都不認識, 唯一認識的就是齊稷将軍。
“這次真是要感謝陸小姐了。”
齊稷一看到藺珩帶着陸沅進入會議室，他立刻放下正在讨論的事情, 快步朝陸沅走來。
陸沅有些意外, 她坦然道：“齊将軍客氣了，我所做的和其他人并沒有什麽區別，真正結束戰争的是中子束，你不必感謝我。”
想起那天看到的影像，陸沅心裏就一陣感嘆——不愧是不可輕易動用的五級武器，殺傷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不不，我指的是最新款緩和劑，你還不知道嗎？科研所在你培育出的種子中提取到有效成分, 這種成分對精神域有着極大的緩和和治療作用, 如果不是最新款緩和劑, 這一場戰争恐怕又有成千上萬的人因消耗過大，導致精神域受損。”
齊稷說這話時格外真誠, “正是因為你培育的這些種子，才挽救了那些精神域受損的戰士，我代表他們向你道謝！”
原來是這件事。
先前聽院長說的時候，陸沅只想着能改善社會對園藝生的看法, 倒沒想這麽多，現在看來，她只不過拿來賺錢的種子竟然還是挺有用的。
“齊将軍不必如此，科研所用高價聘請我培育種子，我收了錢就要做事，更何況真正研究出緩和劑的是那些研究員，你可別把這麽大的功勞往我身上的攬。”
陸沅禮貌地笑着，她的确沒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功勞，她當時還是趕時間、當着藺珩的面培育了一袋種子。
這一袋種子可沒辦法變成上億支緩和劑發往第十三星域，說到底還是那些研究員居首功，日夜兼程地研究新款緩和劑，其次是幫忙培育新型種子的園藝生，真正說起來，她還真沒出什麽力。
齊稷看得出來陸沅不是謙虛、虛虛地推辭，像她這樣的強者根本不屑去争不屬于自己的功勞，向來有什麽說什麽，說明人家是真的沒放在心上。
他神情一肅，鄭重道：“陸小姐這樣倒真讓我慚愧，不過你做出的貢獻是無法否認的。這樣，你有什麽要求，盡管向我提，聯合政府會盡全力滿足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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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沅認真地想了想，她現在倒還真沒有什麽要求，剛想說話，她突然想起星網上的影像視頻，“對了，關于之前我在寒山星的事情，星網上似乎還有點熱度？我希望我的身份不會曝光。”
“這算要求嗎？”
齊稷爽快一笑，“陸小姐說笑了，這算什麽要求，聯合政府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隐私，你的身份信息不會曝光的，放心吧。”
“行，那我沒什麽要求。”
陸沅微微颔首，她就想保持現在這種悠閑快樂的生活。
齊稷也不催她，事實上還對此挺高興的，陸沅暫時沒有要求，說明她對目前的狀态很滿意，這樣他們就能繼續保持往來合作關系。
“請——”
藺珩見狀帶着陸沅入座，陸沅被安置在較為偏後的位置上，她後面就是藺珩，前邊則是研究院院長。
看到藺珩坐在自己右手邊更靠後的位置，陸沅問：“你怎麽坐在這？”
以他現在的身份，在中間安排一個位置應該不難，怎麽跑到後面來了。
藺珩清了下嗓子，義正言辭道：“主要是怕你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把我安排在這陪你。”
他沒敢說實話，是上面擔心陸沅旁聽到一半突然暴起，希望他這個目前和陸沅合作過最長時間的人能稍微攔一攔。
雖然他覺得如果陸沅真想動手，自己并不能攔得住，不過出于私心，他沒有拒絕這個安排。
陸沅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說得好像你能陪我聊天解悶似的。”
她倒是能傳音，但藺珩不會啊。
藺珩一頓，他假裝不經意地往四周看了眼，伸手在自己所在位置上的虛拟屏上輕點了下，然後往左側輕輕一滑。
緊跟着，陸沅就看到自己面前的虛拟屏亮起，上面赫然顯示着：
「藺珩：也不是不行。」
陸沅：“？”
這東西有點意思啊！
陸沅饒有興致地看着面前的虛拟屏，伸手在上面點了下，學着藺珩的樣子往右側輕輕一滑。
嘗試完畢，陸沅歪着腦袋去看藺珩面前的虛拟屏，然而屏幕是黑的，她什麽都沒看見。
怎麽回事？
陸沅慢了半拍才想起來還有隐私保密這回事，只有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旁邊人才看得到他虛拟屏上的內容。
換而言之，她根本不可能看到藺珩的虛拟屏上有什麽。
一股極淡的香氣迎面而來，藺珩還沒反應過來，頸側就被幾根發絲掃得有點輕微的癢意，這股癢意像是鑽進了他的心底，随之而來的是一絲隐秘的愉悅。
藺珩壓下心底那些作祟的情緒，鎮定自若地在虛拟屏上操作了兩下，陸沅就看到他面前的虛拟屏亮了起來，上面正是她發來的消息。
「陸沅：」
不等陸沅詢問，藺珩解釋說：“在按住傳感器的時候想着你要說的話就行，如果思考出岔，就往下滑動，這條消息會自動銷毀。”
陸沅興致勃勃地開始新的嘗試。
接下來的幾秒鐘，藺珩就收到了陸沅的消息轟炸——
「陸沅：這個東西有意思」
「陸沅：今天接我過來的那位說你們基地最近流行黑色頭發，進來才發現所有人居然都把頭發染黑了」
「陸沅：不過這個審美不錯，可以繼續保持」
藺珩看到這幾條消息，面色頓時變得無比複雜，他太清楚那些人突然把頭發染黑是為了什麽。
都是那家夥在給他易容的時候把消息傳出去，現在全基地都知道陸沅喜歡黑色頭發，一個個都想來博得陸沅的好感，分明就是閑的沒事幹！
藺珩眼眸微垂，遮掩住眼底的不悅，他回了條消息。
「藺珩：我覺得染的和天生的還是有些差別的，你覺得呢？」
陸沅看完後認真地想了想——
「陸沅：還好，差別不大，現在的染料還蠻自然的」
藺珩：“……”
謝謝，自閉了。
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現代科技太發達也不是什麽好事，比如他一個天生黑發的居然比不過那些後天染發的，實在是不合理。
藺珩剛自閉兩秒，他就看到陸沅發來的新消息：
「陸沅：不過如果再配上黑眼睛就更好了，你們應該不會連虹膜顏色都能更改吧？」
她是記得現代科技可以更改自己的發色，但還沒聽過能徹底改變虹膜顏色的，軍區該不會有這種奇怪的黑科技吧？
——黑頭發黑眼睛！
藺珩頓時信心膨脹起來，把頭發染黑又怎樣，人家就喜歡黑頭發黑眼睛的，他還是略勝一籌。
感覺自己扳回一局，藺珩的心情都愉悅起來，飛快回複了這條消息。
「藺珩：虹膜顏色可以通過技術調整，但畢竟是假的，維持時間不會持久，隔一段時間就要重新調整」
不會有人知道陸沅其實還喜歡黑眼睛，他才不會蠢得把消息傳出去。
就在兩人你來我往地發消息時，本次的會議也正式開始。
其實這次會議的核心內容是“蟲人事件”的後續處理，包括受害者的安置狀況，以及該事件涉事人員的處罰問題。
“……現在已經為所有患者注射過基因融合阻斷劑，輕度患者的基因正自發回轉，中度和重度患者融合趨勢明顯減緩，暫時沒有恢複、好轉現象，但意外的是，中度和重度患者對S型緩和劑會産生渴望情緒，基因融合程度越高，對緩和劑的渴望越強烈。”
在聽到“患者”兩個字的時候，陸沅心神一動，轉頭看向正在作報告的醫療部部長。
S型緩和劑？
應該就是用她培育出的種子制作的新款緩和劑吧？
陸沅想起傑羅姆和知文紀子當時想要吃她種植的番茄，包括那些蟲子原本打算潛入學校，結果被她的種植田吸引轉了過來，從而暴露行蹤。
或許是那些植物中含有特殊能量，就是不知道這種能量對他們的身體是否有幫助。
那位部長繼續說：“……在研究後發現，注射S型緩和劑可以抑制她們體內蟲族基因的融合、分裂，不過暫時還不清楚需要多少濃度的緩和劑能夠徹底阻止基因融合。”
齊稷若有所思地看向研究院院長，“你們現在能制作多少濃度的S型緩和劑？”
“這取決于種子含有多少特殊因子S，能夠投入制作緩和劑的種子中，二代種的特殊因子S含量最高，可以制作出濃度超過30%的緩和劑，但種子數量太少，無法投入實驗量産。”
研究院院長說到這裏，眉頭微微擰起，“目前我們能制作出、并且投入實驗的高濃度緩和劑只能達到10%。”
不等齊稷轉頭詢問，那位醫療部部長就率先回答：“我們已經給患者注射過10%濃度的緩和劑，效果顯著，但依舊達不到進行基因剝離技術的最低标準。”
陸沅聽到這話倒有些意動，如果她沒猜錯，所謂的一代種應該就是她親手培育的那批種子。
研究院院長主動詢問道：“我們在上周的時候把一枚番茄果實送往醫療部，番茄果實中的S因子濃度比一代種更高，你們使用了嗎？”
番茄果實？
陸沅稍微坐直了身體，她的儲存空間裏有不少番茄果實，還有其他各種蔬菜水果，如果番茄對那些患者有用，再給他們一大半也不是不行，反正種植田植物生長速度快，她一個人也吃不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醫療部部長聽到這話面露嚴峻之色，“我們嘗試給一位中度患者和一位重度患者分別食用部分果實，但濃度過高，反而使得患者體內的蟲族基因再次活躍，如果不是阻斷及時，她們的基因融合度可能會繼續加深。”
陸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那她當時順手塞的食物豈不是害了傑羅姆和知文紀子？
陸沅心情複雜地垂下眼，緊跟着她就看到面前的屏幕亮起：
「藺珩：我注意過傑羅姆和知文紀子的治療進度，他們現在精神狀況和身體狀況都很好，不要多想。」
陸沅一頓，她偏頭看了眼坐在身側的藺珩，後者正面色嚴肅地傾聽本次會議內容，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寬慰地笑了笑。
陸沅收回目光，心情倒是輕松了幾分。
不過這藺珩還挺敏銳，居然能猜到她在想什麽。
“——我明白了。”
研究院院長嚴肅地點頭，“既然如此，我們會考慮使用部分二代種制作緩和劑，交給你們做對比研究，如果的确有效，那就只好請陸沅小姐多培育一批種子交給研究所。”
他說着，轉頭朝身旁的陸沅禮貌地笑了笑。
其餘人的目光頓時投向陸沅，陸沅眉梢輕挑，“可以，我沒問題。”
齊稷做了最後的決定：“那這件事就先這麽說定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醫療人員了，務必要照顧好這些患者，絕對不能悲劇再次發生。”
讨論完這些患者的目前狀況，就輪到“蟲人事件”的另一個問題。
——那些涉事人員如何處置。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身為第十三星域軍區首腦的霍诂和計劃發起者陳奇致，其餘涉事人員沒必要一一讨論。
“霍诂和陳奇致（陳醫生）罔顧民衆生命安全，在第十三星域碧藍星大肆培育、制作蟲人，這兩個人現在已經被羁押在中央星。”
陸沅撥弄着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這些內容。
中央星政府已經對這件事做了詳細的調查，在看到陳奇致的蟲人形态後，霍诂也明白自己的到底做了什麽蠢事，選擇把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陳奇致，也就是那位有着蟲人基因的陳醫生，他的母親是第十二星域的普通公民，而他的生父——也就是蟲族，為了躲避檢查闖進他母親的家中，他的母親在半脅迫半……大概是善心大發，偷偷把這個蟲族藏在家中悉心照料。
聽到這裏的時候，陸沅已經私下翻了個白眼。
她實在搞不懂陳醫生的母親腦子裏在想什麽，蟲族逼得人類不得不離開家園開始大遷徙，她居然還善心大發照顧蟲族。
如果善良沒有立場，那麽這種善良只會害人害己。
後面事情的發展更為離奇，這位母親和蟲族在一起并懷有一個孩子，而那位蟲族則在陳奇致的母親懷孕時離開了第十二星域。
這位母親大概是堅信對方是愛自己、還會回來，便生下了孩子，也就是陳奇致。
陸沅實在聽不下去，開始給藺珩發消息。
「陸沅：他母親現在怎麽樣了？能抓起來嗎？就以通敵論處。」
這個母親在發現自己懷孕後，要麽跟着蟲族離開十三星域、去蟲族巢穴度過他們幸福美滿的生活，要麽就打掉孩子，否則這個從小接受“蟲族是敵人”教育的孩子如何看待擁有敵人血統的自己？
陸沅仍然記得那位陳醫生在被她用神識控制時，還激動固執地喊出“我是人類”。
「藺珩：他二十歲那年用藥劑毒殺了自己的母親，并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陸沅：“……”
啧，她也懶得評價到底是誰的問題，只能說種因得果，不過，這陳醫生的确算是人才，在星際時代都能悄無聲息地毒殺一個人，還不被發現，真有一點本事。
在經過一衆高官的“激勵”争論後，關于霍诂和陳奇致的最終處罰結果出來了。
雖然陳奇致才是這一起駭人聽聞的蟲人事件謀劃者，但霍诂作為第十三星域的軍區首腦殘忍地進行人體改造實驗、無視第十三星域公民的生命安全，嚴重違反星際法，最終被判處流放監管星，永遠無法離開。
而陳奇致因其特殊體質，不可判處流放，将在兩個月後對他進行人道毀滅。
所謂流放監管星，算是目前最嚴重的刑法，因為監管星生存環境非常惡劣，每個犯人都被配備定位儀和觀察儀，這種儀器只在洗澡、更衣才被允許關閉，一天只允許關閉一次，關閉時間超過半小時就會立刻報警。
十三星域的任何公民都可以在星網上觀察監管星上的犯人，在那的人毫無隐私權可言，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陸沅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如果硬要說哪裏不滿意，大概就是“人道毀滅”。
但是以這個時代的道德觀來說，的确不可能指望他們用上淩遲一類的酷刑。
她想到來的時候和藺珩說過的話，順口發了個消息過去：
「陸沅：你不是說不可能殺了做肥料嗎？」
藺珩回複得相當快：
「藺珩：陳奇致體內有蟲族基因，某些程度上來說不算人，一旦讓其他公民知道蟲人的存在，事情會很難收場，所以會秘密處決陳奇致。」
這是偷換概念？
不等陸沅回複，她就收到了第二條信息：
「藺珩：另外，人體做肥料無法滿足現在植物的生長需求，比起這個，我推薦你定期噴灑植物生長劑，這樣更能促進植物生長」
陸沅：“……”
她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也不至于這麽當真。
「陸沅：唔，如果沒記錯，我好像才是園藝生？」
陸沅餘光瞥見身旁的男人突然渾身一僵，不由得心情輕快起來。
她的虛拟屏再次亮起，上面是藺珩發來的圖片。
——一只胖乎乎的灰毛兔子面對着屏幕，很是羞愧地扒拉着長耳朵把自己毛茸茸的臉遮住，圓滾滾的樣子就像是一枚香甜可口的芝麻湯圓。
沒想到藺珩還會發這麽可愛的圖片。
陸沅沒忍住輕笑了聲，這一聲在安靜嚴肅的會議室裏格外清晰，所有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原本還惱怒于對方居然在這麽嚴肅的情況下笑出聲，等看到笑出聲的人居然是陸沅，眼神立刻緩和下來。
——陸小姐只要不嫌棄這裏枯燥就謝天謝地了，想笑就笑吧。
正在說話的那位官員停下來，謹慎地詢問道：“陸小姐，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
陸沅從容不迫地朝他笑了笑，她的确在和藺珩發消息，但不代表她一點都沒聽會議的內容。
這位官員說的是關于中子束武器的管理和限制，他認為既然已經使用過中子束武器，民衆也見識過該武器的殺傷力，那就應該把這種武器列入備選武器範疇，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我認為您說的很有道理，您繼續說。”
那位官員的表情頓時變得輕快起來，“那我就繼續了！”
陸沅瞥了眼旁邊的藺珩，後者正襟危坐地看着那位講話的官員，只是白淨的臉上透着一絲薄紅，昭示着他的內心并不平靜，藏在發絲下的耳朵更是一片通紅，仿佛要滴出血。
行吧，看在他都不好意思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
在給陸沅頒發了“星之衛士”和“特殊成就獎”的兩項獎章後，這次會議徹底落幕。
陸沅返回學校以前，特意去科研院拿走了一大袋種子，當然，對方非常上道地在交種子的時候把培育費打進她的賬戶，就連陸沅自己都沒清點過自己到底有多少存款，反正夠她揮霍了。
「沅沅下午好，園藝系教務處發來一條新消息。」
剛帶着種子回到宿舍，陸沅就聽到溫柔的女聲提醒道。
“念。”
「陸沅同學下午好，本學期的課表已更新，課程将于明天正式開始，請查看你的課表，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請準時抵達教室。——園藝系教務處」
陸沅沉默了兩秒，“明天上什麽課？”
「11月14日周四，園藝系二年級學生課程表如下：
08:30—10:20 《土地的鑒別培育》，授課老師：喬珈秋
10:30—12:20 《植物的生長與病害》，授課老師：顧興
14:30—16:20 《基礎藥劑配比》，授課老師：林瑞
16:30—18:20 《藍星植物史》，授課老師：宋修
19:30—21:20 《綠植的鑒別與分類》，授課老師：翁岳」
“……”
一整天都有課？！
陸沅差點沒維持住自己的表情，這是不是太為難她了？
她先前總用“學業繁忙”為由拒絕各種事情，結果現在真成了“學業繁忙”，難道這就是因果報應？
不行，她得去問問院長能不能申請課程自修，像這樣上課她還活不活了，她每天還得去機甲訓練場守擂呢！
「沅沅，你收到一條新消息。」
陸沅整理着自己的衣着，準備出門去院長辦公室，“念。”
「陸沅同學好，考慮到你目前負責工作較多，學校經過商讨決定減免你的學業任務，每節課你只需要到堂三次即可，請自行安排上課時間。——園藝系院長桂書意」
陸沅整理衣領的手一頓，學校果然還是善解人意，大二園藝生有12門課程，總共算起來，她需要在兩個月內上36次課，平均算下來一天去上一節課就能達到學習要求。
也就是說，她只用從目前的悠閑生活中抽出兩個小時上課就行。
陸沅沉吟兩秒，還行，勉強能夠接受。
……
次日清晨，陸沅去食堂吃了一份蜜瓜味營養劑，正巧遇上同樣去上課的卡洛兒。
紅發女孩歡喜地在陸沅對面落座，“陸沅，我怎麽感覺已經好久沒見過你了！”
“我們确實有二十幾天沒見過了。”
陸沅大致算了下，從她離開學校去第十三星域探查蟲人事件開始，她們就沒見過面了。
“我說怎麽感覺很久沒見過你了，你可真是大忙人，不過接下來每天都有課，我們應該能天天見面。”
卡洛兒點了一份甜橙味營養劑，精神面貌出奇地飽滿。
陸沅想了想，她每天出席一節課，她們的确可以天天見面，這麽說倒也沒問題，“我記得今天全天都是課，怎麽你看起來還挺高興？”
“我當然高興啦！”
卡洛兒喝了口營養劑，心滿意足地長嘆一聲，“以前總覺得園藝生嘛，考綠植師就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是綠植師太難考了，壓力也大。但現在不一樣，聽說科研所正準備增加種子培育員這種職位，實踐要求一小時內培育一粒四級種子，這可比綠植師簡單多了，而且還能受到社會尊重，感覺連學習都有動力了。”
陸沅一愣，她居然完全忘了綠植師考核！
當時她催着周寧把推薦信給她，現在推薦信還在她光腦裏存着，結果她連綠植師協會的官網都沒打開過，更不用說報名了。
不過，她考綠植師的初衷是為了賺錢，現在她賬戶裏的餘額都夠她揮霍一輩子了，科研所給她的培育費都是按照高級綠植師的等級結算的，這還沒算上之前簽訂合同中新款緩和劑的一成利潤，對了，還有金多多那邊合作培育種子。
這個綠植師的職業資格證似乎也可有可無？
陸沅若有所思，等她回去查查綠植師有沒有硬性任務，比如每個月參加讨論會之類的，要是有這種額外的活動，她就不考了。
見陸沅半天沒說話，卡洛兒有些疑惑：“你怎麽了？”
難道是在想種子培育員的事情？
卡洛兒想了想，“種子培育員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不過現在還是試行階段，而且肯定不會招我們這種在校生，等我們畢業的時候，應該就穩定了。”
“嗯？”
陸沅回過神，她笑了笑，“那也挺好的，園藝生也不至于困在綠植師、環境保護這幾個職位裏出不去。”
“對啊！更何況這樣就沒人敢歧視我們了！研制出新型緩和劑的真是個天才！”
卡洛兒的眼睛都仿佛在發光，眼角眉梢都是對那位未知研究員的崇拜和欽佩。
“行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了，你還是快點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