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孩子打掉,金額随你填!
"我說請你出去!"裴于凡站着沒動,眼神看都不看淩蓉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哪知淩蓉當做沒聽見,起身向廚房走去,找條圍裙往身上一圍,然後就認真地幫裴于凡整理起屋子來:沙發上的髒衣服拿去洗衣機洗了,桌子臺面收拾幹淨,空酒瓶拿走,跟着掃地,拖地,勤快得就像是個居家小媳婦一樣。
"回去!"
裴于凡來到淩蓉身後嚴厲地說道,要是換成其他人,一早就被他比冰還冷的态度吓跑了。
但淩蓉從小就是在風浪中打滾成長的,而且她是有備而來的,怎麽會輕易被這座冰山逼走。
于是她轉來身來,依然是招牌的妩媚攝魂一笑,說道:
"于凡,不要趕我走好嗎?讓我整理完屋子再走,好不好?"
"出去!"
"于凡,你是不是覺得尹昕要跟你分手是因為我?于凡,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尹昕關于我有小孩的事,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怪在我頭上,你知道的,尹昕一直很方磊走得很近,方磊還送過尹昕一個很漂亮很昂貴的白色手機外套,那時尹昕不知開心了多少天呢,我想,尹昕就是在那個時候對方磊動心的吧!還有----?"
"閉嘴!"
說着,裴于凡從夾包裏抽出一張沒有寫金額的支票,扔給淩蓉,依舊寒如千年冰山地說:
"拿着支票,把孩子打了,金額自己填!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不,于凡,我求求你,不要打掉小孩好嗎?小孩是無辜的,我也不會用小孩來要挾你的,我會自己把他撫養大。"
淩蓉這次缷下妩媚撩人的外裝,瞬時變成了可憐楚楚的小女人,跪在地上雙手扯着裴于凡的衣角苦苦哀求着。
而裴于凡卻無心欣賞她的變臉,腦海裏浮現着不久前的一幕:
"昕,你這個手機外套好漂亮,哪裏買的?有沒有黑色?我也去買個黑色的跟你的白色配成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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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網上買的,A貨來的。好像沒有黑色的,要不,我幫你也買個白色的如何?"
"啊?沒黑色呀,白色我才不要,太娘了。"
原來,從那時候起,尹昕就學會騙人了!
尹昕,善良溫柔的尹昕,是我看錯你了?還是你把這份愛看得太輕了?為什麽,如果不愛,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麽要欺騙我!為什麽,為什麽看清你後,我仍無法恨你,無法忘記你呢 !
想到這,裴于凡的憤怒一時如爆火瞬間炸開,狠狠地甩開淩蓉的阻絆,大聲地吼道:
"滾,給我滾!"
淩蓉被裴于凡用力一甩,倒坐在地上,一時不知是真是假地護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叫着:
"于凡,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不行,于凡,求求你不要傷了我們的孩子好嗎?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我兩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去醫院做手術的!"
"誰敢動我裴家孫子一根寒毛,我這老命就同他拼了!"
忽然,一直沒有關門的大門口進來一位衣着時尚華麗,氣質尊容華貴,語氣盛氣淩人的貴婦。
顯然,剛剛屋內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了!還好她來得及時,不然她那未出世的孫子就要被這個逆子給流了。
"媽,你怎麽來了?"在見到裴太的那一刻,裴于凡意外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怎麽?不歡迎呀!是呀,要是我不來,我還不知道我的寶貝兒子是這麽的冷酷到殘忍想殺親骨肉呢!"
裴太說着話,但看都不看兒子一眼,就匆匆過來扶癱坐在地上的淩蓉,看着哭得梨花落水的淩蓉長得是如此的妩媚和楚楚可憐,真是越看越鐘意,不禁邊扶邊愛憐地安慰道:
"尹昕,不用怕,你跟我的小逆子有身孕了,我知道,我一定會為你作主的。"
淩蓉聽到裴太把自己當是尹昕了,想想原來裴于凡還沒帶尹昕見過家長呀,真有點意外。
裴于凡當然知道老媽連尹昕的相片都沒見過,認錯人很正常,正想開口解釋的,哪知淩蓉搶先開口了:
"太太,我不是尹昕,我叫淩蓉,尹昕她不久前喜歡上別人,所以和于凡分手了。"
"啊!我裴家的大衆男神也有人敢劈腿?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了!裴于凡,這是不是真的?"裴太轉過身來對着裴于凡驚奇地問道。
裴于凡不語。
裴太見他不語,又看看嬌豔的淩蓉身穿圍裙宛如賢妻良母,拖把掃把交叉橫在雜亂的地板上,一來氣,就從地上抓起一只掃把對着裴于凡一頭亂蓋的,嘴裏不停地罵道:
"你這個臭小子,人家淩蓉姑娘身嬌肉貴不辭辛苦地為你掃地拖地做家務包餃子,還身懷你的骨肉,你居然這樣對她,我問你,你對得起她,對得起她的父母嗎?對得起我這個就要當奶奶的人嗎?你看我今天不替你兒子教訓教訓你,我就不配當他的奶奶!"
"伯母,你不要打于凡了,是我不好,是我惹他生氣了,因為尹昕,他最近都很不開心,所以還請伯母你原諒他吧!"
淩蓉假裝很心疼地護住裴于凡,不讓裴太打他。
"你看,你看,這姑娘對你多好!多善解人意!那個尹昕,有什麽好?你們在一起那麽久,連個影子都不讓我見,見不得人呀?現在好了,見你沒給夠好處,跟別人跑了呗,虧你和你老爸把她誇着天上有地下沒的仙女一樣,我看她就是狐貍精一個!"
"媽,不準你這麽說尹昕!"
"還頂嘴!淩姑娘,走開,別護着,我今天就把這個逆子打醒!"
說着,又揮起手中的掃把準備打裴于凡。
☆、重要事情說三遍
可嘆裴于凡一生高冷酷的總裁相,一到他老母親的威嚴之下就形象全無了。
"哎喲,我肚子疼。"
這時淩蓉痛得剛剛好,掃把之下救了裴于凡免于藤條之罪。
因為裴太聽到淩蓉喊肚子疼,馬上放下手中的掃把來扶淩蓉,生怕淩蓉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閃失,要知道,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了這麽一個好消息。她那想抱孫子的心可是路人皆知的呀。
"臭小子,還不趕快扶淩蓉去醫院檢查檢查,還有,小黃,快過來幫忙,我們趕快送淩蓉去醫院。"
這時,一直站在門口,手拉一個超大號行李箱的小黃終于看完這場經典大戲,輪到自己登場了。
"裴太,您說我要把您的行李箱放到哪個房間好呢?還是跟着您一起拉到醫院去?"小黃可是畢恭畢敬地說着。
"屁話!我的行李箱拉去醫院做-吊呀!給我随便扔,快過來幫忙扶淩蓉姑娘去醫院,要是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閃失,你們倆吃不了兜着走!"
裴太現在很後悔聽那裴老頭的話,讓什麽鬼-屁小黃跟來,正一個廢話連篇的人!回家之後這筆帳得跟那老頭兒算!
裴于凡雖很不樂意這個意外懷孕,但也沒經驗,見到淩蓉真的痛得眉毛緊鎖汗水淚水一起下的,也有點緊張起來,所以跟着小黃左右撐扶着淩蓉慢慢地走出去坐電梯。
裴太緊張地在後面跟随着,嘴裏不停喊小心這裏小心那裏的。
只有淩蓉此刻心裏正心花怒放着!看見裴于凡的老媽聽到自己懷有裴家的骨肉後,那驚喜和緊張兮兮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抓到一張王牌了,那裴家的大門,她至少邁進一只腳了。
在醫院裏。
"誰是淩蓉的家屬?"
一位身穿白長褂戴着厚厚一副眼鏡的醫生走出病房,對着走欄裏的人群喊道。
但沒人回答,跟着那醫生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
都說重要的事情要說三次的。
喊到第三次時,周圍的人群有反應了,都好奇地你看我看你的。
裴于凡一時沒反應過來,裴太剛才也顧着求天求地求祖宗保佑着淩蓉的母子平安,現在聽醫生最後一次大聲地喊到淩蓉的名字了,着實吓了一跳,跟着就一把擋到醫生前面,急切地問道:
"醫生,我是我是,請問我家淩蓉怎麽啦?要不要緊?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
裴于凡一聽到老媽那句"我家淩蓉",就趕緊過來正要開口向醫生解釋,哪知身前的裴太狠狠地擰了一下他的手臂,還給他一個惡狠狠的找打眼神。
裴于凡可不想大庭廣衆之下吃老媽的拿手平底鍋,所以郁悶地不出聲了。
只見那個醫生很沒耐性很不友善地說:
"我都喊了三遍了,你們才過來?你們知不知道孕婦最怕什麽?跌倒!你們居然讓一個孕婦跌倒!你們說,她是怎麽摔倒的?"
"-----"
這次裴太不敢出聲了。
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寶貝兒子推倒的吧,心想着,這醫生怎麽這麽較真呀,我只是想知道我未來兒媳和孫子有沒有事而已,怎麽搞得像審犯人似的。
那醫生見又沒有人回答,便一副無奈地嘆氣搖頭。
他這一搖頭,可吓人不輕,只見裴太急得快哭了,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白長褂不肯放手,嘴裏不停地哀求着說:
"醫生,我家兒媳怎麽啦?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啦?是不是孫子不行啦?醫生,你一定要醫好我家兒媳和肚子裏的孩子呀!我求求你了。"
那醫生的衣角快給裴太擰成麻花了,雙眉毛也快擠成一個大囧了,表情極度不耐煩地掰開裴太的雙手,讪讪地說:
"我有說孩子不行了嗎?我只是想說,你們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孕婦是很需要關懷和照顧的嗎?告訴你們,大人和小孩都沒事,只是大人有點受到驚吓,情緒低落,脈象不穩而已。我開幾帖中藥給你們回家熬給她吃,再好好休息下就沒事的,還有你-----"
說着,指了指站在裴太身邊的小黃,說:"對,就是說你,要當爸爸的人了,得學習如何照顧關心你的老婆才對,讓她受到驚吓摔倒就是你的不對!"
小黃被那囧醫生說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太大連申冤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廂,自己還在想着那醫生說的什麽脈象不穩,難道現代醫學還在把脈看病嗎?那廂怎麽自己了就成了孩子他爸了?吓得他像是啞巴吃黃蓮一樣雙手停地比來比去的。
心裏是好不後悔應了這趟差事,不單時不時要被老板娘吼來吼去的,這城會玩的,還來個被喜當爹的!
站在身後裴于凡想笑卻笑不出來。
還好裴太一把抓住小黃求救的雙手,轉身笑眯眯地對那囧醫生說:
"醫生,他不是孩子他爸,我身後這位才是!"
說完,又緊緊握住那醫生的手,繼續說:
"真是太感謝您了,我兒媳沒事,孫子也沒事,真多虧了您這位華佗再世啊。"
那"華佗再世"自知自己搞了個烏龍,不好意思地扶一扶快要掉下來的眼鏡,壓低着聲音地對着裴太身後的裴于凡說:
"孩子他爸,跟我拿藥去。"
裴于凡不想去的,但無奈看到老媽那吃人的眼神,加上那個不靠譜醫生的犀利眼神,還有旁邊看熱鬧的人,天生桀骜不馴的他此時也只能乖乖地跟在醫生後面了。
他覺得事情在向不好的方面發展了,等下給得盡快跟老媽解釋清楚先才好。
☆、雙修醫生
而這時的裴太才不理兒子什麽表情,丢下旁邊傻愣愣的小黃,興沖沖地跑進病房去看淩蓉了。
"伯母,對不起,我-----我讓您受驚了,真不好意思。"
淩蓉一見到裴太進來,就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小媳婦相。
"我的傻孩子,躺着說話就好,不用起來,這身體虛着呢!伯母只有喜,沒有驚,沒想到來一趟省城就聽到這天下的喜事,我真的高興死了。乖孩子,你不用怕,以後有我給你撐腰,看裴于凡這個臭小子還敢不敢欺負你!"
裴太見淩蓉躺在床上,看到自己進來就馬上要起身,心想真是個懂事有禮貌的孩子,怎麽裴于凡這臭小子就不能好好地對她呢!這淩蓉,她是打從心裏的喜歡。
"其實,伯母,請您千萬不要責怪于凡好嗎?是我的錯,惹到他生氣了,因為我沒有做好安全措施,才意外懷孕的,他現在工作那麽忙,還不想要小孩,都是我不好,不肯聽他的,伯母,還麻煩您跟他說,我同意了,只要他不生我的氣,我就馬上把小孩打掉。"
淩蓉說得淚水溋溋,任誰見了都不舍。
裴太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表情卻嚴肅地說:
"淩蓉,你這個傻孩子!我不準你把小孩打掉!你告訴伯母我,你愛不愛裴于凡這個臭小子?"
淩蓉含淚點點說:
"伯母,我對于凡他可是一見鐘情的,為他做什麽我都願意!可是,他-----"
"放心,只要你愛他就行了,他現在放不下那個尹昕,只是他驕傲的性格讓他不願意承認給人劈腿了而已,你這麽好,這麽善良,這麽懂事,他遲早會見到你的真心,愛上你的,你就安心地養好胎,結婚的事就讓我來安排吧。"
"什麽?結婚?伯母你要我跟于凡結婚嗎?可是我怕于凡他不肯。"
淩蓉嘴上這麽說着,可心裏卻高興得小鹿跳跳了。
"他敢不娶?!他敢讓我的孫子無名無份地出生?!哼,我以死也要逼着他把婚結了!"
看着裴太意志堅定地說着,還有裴于凡對裴太大氣不敢出的樣子,結婚這事看來是沒有懸念了。
沒想到老天爺終于開眼了,讓自己如願以嫁入豪門當少奶奶了!此時的淩蓉,眼角不經意勾起了一絲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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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頓十八公寓裏。
"什麽?要我娶淩蓉?!我不同意!媽,我決對不會娶淩蓉的。這對我,對她,都不公平。我心裏只有尹昕,她知道的。"
"她知道你心裏只有那個人,但她不介意,她那麽愛你,還懷有你的孩子,你敢說不娶她!你是不是我裴家的兒子呀,這麽沒良心!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不要,想當初你在我肚子裏的時候就該把你滅了,省得今天被你激心激肺!"
"媽,我不愛她,我不會為了孩子去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的。"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敢再說一遍!我------我------我就------你------"
裴太氣急了,說着說着就得喘不過氣了,一手撫着胸口,一手指着裴于凡,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
慘了,老媽的哮喘又發了!裴于凡想道,這些年來,老爸一直精心照料着老媽,才讓老媽的哮喘病從沒未發作過,他們四兄弟都要忘了老媽的這個老毛病了,沒想到今天被自己給逼出了。
"媽,你怎麽啦?你的哮喘又發作了,媽,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你堅持一下。"
眼看着老媽就要暈倒了,裴于凡急得頭都大了,想想老媽哮喘病很久沒複發了,身上肯定沒有哮喘藥。
所以二話不說,抱起裴太就往醫院沖去!
在醫院裏,他們又碰到了上次幫淩蓉看病的那個奇葩醫生。
"你不是婦産科的醫生嗎?我挂的可是呼吸系統科急診呀?"
裴于凡在急診室裏見他時,一臉的不可思議地問道。心想着,現在醫生很緊缺嗎?
"怎麽啦,我坐陣呼吸科急診怎麽啦!告訴你,醫治哮喘病才是我的本色專業!婦産科只是我的業餘選修課而已!"
裴于凡不禁是為淩蓉擔心起來,想着這醫院好歹也是正規三甲的吧,怎麽有這麽不靠譜的事呢!一個醫生坐診兩個半毛錢沒關系的科室!你見過沒有?前所未聞!
而且這奇葩醫生似乎不單懂婦科和呼吸系統科,好像是還懂心理學科,像看穿裴于凡在想什麽一樣,扶一扶他的厚眼鏡,一臉不屑地邊給裴太把脈,邊說:
"人家博士還有雙修呢,憑什麽醫生就不能雙修呀!你這是在責疑我的醫術嗎?放心,我行醫幾十年,還沒醫過死人呢!"
死人還需要醫治的嗎?裴于凡不出聲,要不是門口挂有他的高級主任職稱及大頭照,裴于凡真的會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從精神病研究所出來的(被人研究的那種)。
"倒是你,年輕人,火氣別太旺,前幾天吓倒媳婦,今天又氣暈老媽,是不是愛情受挫了?奉子成婚了?娶了不愛的女人做老婆了?"
他說得還真一針見血!
雖說被他說中痛處,但裴于凡仍表現很無語,只專注地看着在輸氧的老媽,半點也不想跟這靠譜的醫生扯淡。
見老媽氣色慢慢正常起來了,挂在胸口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可是那朵奇葩似乎還不罷休,仍舊啰裏啰嗦地自言自語着:
"千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十年修得一回眸,我與你三生有緣,短短幾天見過兩次面。我就贈與你一碗我多年精心熬制的心靈雞湯吧,你那媳婦不簡單呀!"
卧槽,這是哪門子的心靈雞湯!
"她不是我媳婦!"
裴于凡冷冷地說。
"呃!你玩新聞大爆炸呀!你媽說她是你媳婦,你說她不是你媳婦?那到底她是不是你媳婦呀!不過,如果真不是你媳婦那就好,那女人命格極差,雙親不全,兄弟無情,性格好強,心胸狹窄,還心機婊------"
"你怎麽知道?"
"看面相,相由面生,我一看就知道,不然她也不會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
人她也沒有得到過好不好!
不過裴于凡還是對他佩服得投地膜拜的!心想着,這奇葩如果不坐診把脈時,倒可以去路邊擺擺地攤,捏捏蘭花指幫人算命的。
這時裴太也醒了,那奇葩又湊過來念經了:
"年輕人呀,你母親的哮喘是先天性的,但可能是你父親對她照顧有加,才很少發作,只是這次定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誘發起來的,但有了這一次,下一次就更容易發作了,而且會更嚴重了,鑒于安全着想,還是不要再讓她受刺激的好,還有哮喘藥以後務必要随身攜帶了。"
------
幾天過去,尹昕公寓。
"尹昕,你真的放得下裴于凡嗎?真是搞不懂你,明明出差回來還興沖沖地說好要在一起的,怎麽轉眼說分手就分手呀,尹昕,你肯定有事情瞞着我。"
"都說我不愛他了,就這個理由。沒別的,你別亂想。"
"你騙鬼呀,說愛就愛,說不愛就不愛,有這麽簡單的事?那古今中外的那些名人所寫的愛情詩篇都是閑得蛋疼作出來的嗎?還有以你的性格,百年不愛一回,愛上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頭的,你當你是淩蓉呀,跟陳白楓師兄說分手就分手的?"
"我去陽臺收衣服了。"
"尹昕,你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快告訴我你為什麽跟裴于凡分手,你倒好,事不關己一樣,可我每天一出門都會被裴于凡堵着問長問短的,可惡,我才是那個事不關已高高挂起的人好不好!"
何小曼看着尹昕早已關門離開,洩氣地倒到床上,發愁地對着那房門說:
"尹昕呀,我也是關心你呀,我真不想看到整天愁眉苦臉的你,還有憔悴不堪的裴于凡,多好多恩愛的一對,怎麽就弄成這樣了呢!"
其實尹昕是強忍着眼淚想出來陽臺透透氣的,她當然知道何小曼關心自己,可是成全一個人就成全到底吧,她不會把真相告訴何小曼的,以小曼的性格肯定會對淩蓉不利的,淩蓉有孕在身,受不了刺激。
想着淩蓉從小就不知道父親是誰,跟着母親受盡世人的冷眼,還好淩蓉一向好強,考上了省內有名C大後,才多多少少擺脫掉那些世俗的眼光。
以淩蓉好強的個性,她真的有可能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自己撫養的。
可是,一想到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就要重複着淩蓉那條因為沒有父愛而受盡欺負的辛酸成長路,尹昕便咬咬牙,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确的。
☆、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