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吻
“唉~你不說話。”言樹見左佑沉默, 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為了出來找你,我肯定就不會受傷了,結果你現在都不擔心我……”
左佑:“……”
“還不如撞死我算了, 反正之前親了你, 我也死而無憾了, 還省的現在傷心。”
言樹偷偷看了左佑一眼,身體故意動了動, 似乎想要翻身,但一條腿還被挂着,想也知道這個動作的難度系數有多高。
“腿都斷了, 還動。”左佑終于開口,一把按住了他,耳尖又紅了起來,“你到底想要如何?”
“嘿嘿。”言樹笑了一聲, 跟左佑挑明了感情之後,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耍賴一樣的開口, “你親我一下,證明你擔心我~”
左佑:“……”這究竟是在證明什麽?
不過看着言樹這個狡猾的表情, 左佑心髒顫了顫,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鬼使神差地低下了頭。
“嗯……”言樹還以為他要惱羞成怒了, 沒想到他卻真的靠了過來,忍不住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來啊……
然而預想中的吻卻沒有印上來,言樹只感覺腦門子一陣巨疼, 仿佛被人敲了一棍子。
“卧槽!疼!”言樹睜開眼,捂着腦門瞪左佑。
左佑在他額頭彈了一下,随後壓下心頭的異動,別過眼去,“不要鬧。”
“啧!你這個榆木腦袋!”言樹氣的肝疼,終于不再理他,閉着眼一個人生悶氣。
左佑臉上劃過一抹尴尬,把毯子給言樹蓋好後,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然後才把自己的制服脫了下來。
言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雖然左佑是背對着他的,但依然不妨礙他心中幻想。
但等左佑脫下制服之後,言樹才發現這人的T恤背後幾乎濕透了,貼着皮膚一定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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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一定很着急吧。
言樹那點兒火氣立刻熄了,想到這人知道他出事時候的焦急,他哪兒還能生得起氣來。
心裏正甜着,言樹一擡頭,卻發現左佑正看着自己。
左佑脫完衣服,就把制服外套扔在了一邊,盯着言樹看了幾秒之後,突然又彎下了身子。
言樹:“???”
“言樹。”左佑的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
他雙手撐在床上,慢慢地低下頭去,“言樹,對不起……”
“啊?唔……”言樹俊臉飛速變紅,整個人都傻了。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糾纏在一起,整個病房裏都是暧昧的粉色泡泡,言樹腦袋一熱,正待把自己的腦袋往前送……
病房的門卻在這時候突然被人推開了。
“卧槽!”
“……!”
左佑一下子跳開了兩米遠,僵在那裏不敢回頭。
“醫生來了。”言竹走進房間,身後還跟着一個白大褂。
他将視線在屋子裏的兩人身上徘徊了一下,什麽都沒說,只是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言樹:“……”大哥這個坑弟的!
……
左佑的心髒狂跳了好一會兒才慢下來,醫生說了些什麽他也沒聽清楚,只記得讓言樹在醫院裏觀察一陣,最好有人陪同或者請個護工。
“我不要請護工。”言樹當即搖頭,眼神飄向左佑,“讓左佑陪着我就行了啊。”
左佑:“……”
“別鬧,左佑還要上班。”言竹皺了皺眉,無奈道,“還是我來請假照顧你吧。”
左佑畢竟沒什麽經驗,而他這個當哥哥的已經不只陪護過一次兩次了,經驗可謂是相當豐富。
“不行,你工作不是更忙。”言樹搖搖頭,給大哥打了個眼色,讓他不要給自己添亂。
“左佑算是岳氏集團的員工吧?我救的可是岳家的小少爺啊,就這關系,怎麽也能讓左佑帶薪休假一陣吧~”說完,言樹又對着言竹擠眉弄眼了一陣,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地好機會,不僅可以借着受傷的名義讓左佑離自己更近一些,還能培養感情……
言竹哪會看不懂他想什麽,只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事情似乎就這麽定下來了,左佑完全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要留下來伺候受傷的言樹了。
言竹囑咐了左佑幾句之後,就回家去了,他要給兩人拿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過來,畢竟這次住院的時間也不會短。
好不容易等醫生護士和自家大哥全都走了,言樹才終于松了口氣,暗說下次再玩親親一定要鎖好門,絕對不能再中途打斷,否則對身體不好。
“左佑啊……左佑?”言樹盯着左佑的後背,拐着彎地叫他,“親愛的,能不能別背對着我?”
“閉嘴。”左佑眼皮跳了跳,語氣有些煩躁,“你好好休息,別再說話。”
“為啥不說話?我傷的又不是嘴。”言樹嘿嘿直笑,突然覺得今天雖然斷了腿,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看左佑的樣子,肯定是對他有什麽想法了。
這算是因禍得福吧。
“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左佑終于回過頭來,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可以啊,不過有個要求。”言樹換上一副很正經的表情,“我們把剛才被打斷的事情繼續做完。”
左佑:“……”
這個人的臉皮簡直已經厚的沒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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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家別墅。
岳子牧坐在沙發上一臉忐忑。岳臣就坐在他對面,手裏夾着一支煙,雖然沒有開口,但無形的氣勢還是讓人心中發顫。
“我說過,不許你出去亂跑,你是不是忘了?”岳臣吐出一口煙,面無表情地看了岳子牧一眼。
“對、對不起。”岳子牧簡直要哭了,發生這種事也不是他願意的,可一切就是這麽巧合,要不是今天言樹碰到他,可能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他了。
“你就這麽喜歡那個保安?”岳臣盯着岳子牧,終于吐出了一句話戳心的話。
“哥?”岳子牧猛地擡起頭,一臉害怕地看着他,“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要為難左大哥,他什麽都不知道!”
“呵。”岳臣笑了一聲,把煙按滅在煙缸之中,冷笑開口,“我看他可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都是我一廂情願!”岳子牧趕緊過去抓住岳臣的手臂,哀求道,“哥,我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會出去亂跑,出門也一定會讓保镖跟着……”
岳臣低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沒什麽表情,“這是最後一次,小牧,別再讓我失望。”
岳臣放下這句話,就起身走了。
岳子牧白着臉,仿佛脫力一般地坐在了地板上,好半天才從膽顫心驚中回過神來。
岳臣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樣的話,而且更讓岳子牧害怕的,是岳臣剛才那種眼神。
岳臣明明是看着自己,但卻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是他發現了什麽嗎?不會的。
岳子牧狠狠地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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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在醫院裏住下,言竹就把該用的東西全都搬了過來,收拾好之後,又囑咐了左佑一個小時之久,這才把人放過。
天已經黑了,左佑端了一盆水,拿着毛巾給言樹擦臉。
“咱們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嘿~”言樹嘴裏哼着歌,一臉享受。
這種待遇也算是頭一次了,他突然不想那麽快好起來了。
左佑平時看起來還挺冷酷的,但沒想到也能有這麽害羞的時候,要不是這人今天的反應出賣了他,言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感覺了。
左佑只當聽不到言樹那難聽至極的歌聲,淡定地給他擦了臉,然後拿起一旁的外賣單,準備叫晚飯。
“小佑佑啊~哥哥我想吃鹵肉飯~”言樹靠在床上,把雙手壓在腦後,悠哉悠哉地說。
左佑沒搭理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然後淡定地訂了兩份清湯面。
言樹:“……”小子,你要造反。
“晚上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左佑放下手機,起身去拉上了窗簾。
“啧。”言樹嘬了嘬牙花子,心想:先讓你得意一陣,等我好了再說。
病房裏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會顯得十分安靜,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言樹突然覺得,不做點什麽就太可惜了,等左佑走回來的時候,就突然抓住了這人的手。
“做什麽?”左佑愣了一下,坐下來看着他。
言樹沒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臉期待地看着左佑,似乎在說:別矯情,快來親~
左佑嘴角抽了抽,心中突然有些氣惱,有種被言樹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如你所願。”左佑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個字之後,索性把心一橫,捧住言樹的臉便低頭親了過去。
言樹:哇哦!
左佑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做如此瘋狂的事,而且還是對着一個男人。
劇烈且瘋狂的喘息和啃咬聲在病房中此起彼伏,兩個人似乎沉浸在這種熾熱的氛圍當中,誰也不願率先清醒過來。
直到……左佑的手機響了。
左佑終于松開言樹,眯着眼睛輕輕舔了舔唇,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醫院不讓進,您下來取一下吧。”手機裏傳來外賣小哥的聲音。
“好。”左佑應了一聲,便挂了電話,之後看了言樹一眼,就推門走了出去。
言樹靠在病床上,一臉蕩漾,意猶未盡地吧唧吧唧嘴,“沒想到左佑發起瘋來這麽厲害啊,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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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以上,超甜(自認為),蠢作者盡力了。這篇文十二萬字了,終于迎來了攻受的感情進展,撒花~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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