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了河邊,慕于一看果然是條很寬的水面,不過那魚說是野生的也不全是,只不過河裏的水是活水,都是從上游過來的,而河的兩條壩之間都用漁網圍着,在漁網裏面撒上魚苗,再種些水草,魚有了水草吃,就是主人不喂食它們也能活的很好,而那些漁友們就在河的兩岸垂釣,釣到的魚按斤收錢,每斤魚要二十多塊錢.
慕于撇了撇嘴:“這還真是個斂財的好法子,明天不行我也弄這麽一個地方,到時候咱不止釣魚還釣蝦釣螃蟹。”
沈重陽一聽,“這主意不錯,可以讨論一下。”
慕于看了沈重陽一眼,就往折疊凳上一坐,看着沈重陽在那裏忙活,就見沈重陽将釣竿都弄好,就過來慕于身邊做好,将帶來的零食遞給他,慕于接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偶爾還塞到沈重陽嘴裏一顆,沈重陽就會回過頭對他笑一下.
慕于覺得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倆人在一塊也挺好的,就是吧,好像自己和這裏有點兒格格不入,主要是從小就沒有單獨的在另一個不熟悉的環境裏呆着,雖然現在身邊多了一個沈重陽,但是他總是覺得不真實.
沈重陽看着他那個糾結的樣子說道:“想什麽呢?”
慕于想了想:“沈重陽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我都多少年不曾這麽悠閑過了,以前是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為了給自己一個活着的理由,就拼命的收刮着大家夥的錢,給自己一個活着的借口,現在我有了你,你一定要陪着我好好的,我們也不準離婚,要不然說不定我就會失去活着的勇氣了。”
沈重陽這時候的臉上一點兒笑容也沒有了,他看了看慕于,也沒管那麽多:“小祖宗你還不相信我嗎?”
慕于笑了:“我當然信得過你,不過你是不是得給我交代一下,後面的那個是怎麽回事?”說完還用手指了指。
沈重陽順着慕于的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穿着時髦,長得漂亮的女孩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下,兩眼閃着淚光,就那麽‘癡癡地’在那裏看着他們,沈重陽皺了一下眉頭,站了起來:“你怎麽回來了?”
那個女孩見沈重陽站了起來,就往他這邊走來,不過這動作可挺大的,就在慕于還沒等明白過來是這麽回事的時候,就見那個女的就招呼上了,慕于吓了一跳:“這什麽情況啊這是?”
就見那個女孩子,走到倆人的近前,突然脫了鞋,拿起高跟鞋就奔沈重陽打過來,沈重陽那可是在部隊訓練多年的老兵油子,幾下就躲開了,可那個女孩子也不是吃素的,手裏的‘武器’上下翻飛,一招快是一招.
慕于一見這架勢,就在那裏站了起來,躲到了一邊在那裏看戲,同時往左右看了看,就見釣魚的人一個個的也不釣了,都在那裏看熱鬧呢,估計都認為沈重陽就是始亂終棄的那個吧?
他就撇了撇嘴,真是丢死人了,轉頭往剛剛沈重陽下好的魚竿上看了看,發現魚漂在那裏動了動,他就興奮的跑過去,将魚竿拿了起來,迅速的收杆,就見一個巴掌大的鲫魚在魚鈎上來回的跳動.
沈重陽一見魚上鈎了,就一個轉身拿起了小桶,将魚放進了桶裏,那邊那個妞可能是打累了,就在那裏将鞋穿上了,一邊穿一邊在那裏罵罵咧咧的說:“死基佬,王八蛋,虧得老娘等你這麽些年,你倒好說結婚就結了,你說你早點告訴我,我至于等你這麽些年嗎,我的青春啊,誰陪我啊!啊!”的一聲大喊,把慕于又吓了一跳。
慕于在那裏看了一眼這女的,就說了一句:“您真彪悍,跟我家霸王花有地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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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穿完鞋走過來,看了看慕于說了句:“你和他結婚,白瞎你這個人了。”
慕于樂了,然後點點頭說:“我也這麽認為,不過姐姐你是哪位?”
“我是秦燕,就是秦方的姐姐,當年我就是相中了這個姓沈的,結果他死活不娶老娘,我不過就是出國辦了趟事,他就結婚了,真是氣死我了,哎,可惜我這心啊,都碎成一半一半的了,我的初戀就獻給了基佬了,悲哀啊!”
慕于在那裏張了張嘴說道:“姐姐,我也是基佬。”
秦燕一聽樂了:“不管這麽說,我今天還是要祝福你,希望你們能夠幸福,白頭偕老,不過我也不虧,我還賞了他一頓鞋底子呢。”說完潇灑的轉身走了。
慕于看着他的背影,回頭看了一眼沈重陽,“你就不想說點什麽?”
沈重陽小心的看了一眼慕于,見人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就小心的說:“他叫秦燕是秦方的姐姐,當年我們小時候,在一塊玩過,那時候都小,就玩傻小子娶媳婦的游戲,她就是那新娘子。。。。。。”還沒等他說完呢,就聽慕于在那裏咧嘴一笑:“你就是那傻小子吧?”
沈重陽看了慕于一眼:“恩,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纏上我了,說什麽也要給我當媳婦,當時大家都小,大人們就認為是小孩子鬧着玩,也沒當回事,可是沒想到她就是當了真,這麽些年都沒找人,就在我的眼前晃,非要跟我結婚不可,就連我當兵的時候,她都要跟着,後來因為我考上了軍校,這才将她給甩開,可是這家夥見我畢業以後,又纏上來了,這不都三十歲的老姑娘了,還這麽沒譜。”
慕于想了想:“那為什麽剛剛他給你幾鞋底子你都不還手?憐香惜玉?”
“小祖宗啊,哪有什麽憐香惜玉啊,我就是尋思着讓她打幾下出出氣,然後以後還是朋友來着,不能因為這個就連朋友也不當了吧。”
“哦,不過他這武器倒是挺特別的?”鞋底子。
沈重陽一聽他說鞋底子這事的時候就樂了:“要說這個還有點歷史,當年他們家是和我爺爺一樣都是從東北軍出來的,爺爺他們那一輩的人身上都帶着匪氣,他爺爺也不例外,我爺爺最喜歡的是鞭子,他爺爺喜歡的是鞋底子,那時候我們都在一個院子裏住,隔三差五的就看到他爺爺拿着鞋底子抽他爸和他叔,再後來他們大了,就變成他爸拿着鞋底子滿院子攆他們姐幾個,有意思極了。”
慕于聽了以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上了,“這也太有意思了,我還真想看看這場面,想來一定很是壯觀。”
“現在不好看了,他們家這幾個孩子就他家老大秦寧現在在部隊當了個師長,剩下的都從了政,為此他們家老爺子到現在都不怎麽待見他爸這一股,認為軍人的孩子也必須得當兵,他們這幾只倒好,服完兵役就退役了,沒再向上走動走動,讓老爺子好一陣遺憾,現在他們家的權利中心主要是鐵道部那一塊,這是京中各大家族不得不說公認的,沒人敢在他們的地盤上挑事。”
慕于點點頭,“哦,那我問你咱們婚前和這幾只聚會的時候,秦嚴要說的話,是不是就是這事?”
沈重陽趕緊點頭:“對,不過當時秦方不是攔下來了嗎,就怕給咱們倆添堵,秦嚴那人有點兒二,不過對兄弟還是不錯的,兩肋插刀的那種,你以後在四九城這一塊要說有什麽用得到他們的,盡管開口,不說別的就憑你是我沈重陽的媳婦兒這一點,也沒人敢打咱的主意。”
面對沈重陽的自信,慕于沒說什麽,他這人本身也不是愛惹事的主,再說了哪有都是大人了,出了事還回家搬救兵的,自己能解決還是自己解決吧,要不然總覺得丢臉。
剩下的時間,倆人邊說邊聊,也沒管別人的眼光,反正他們倆是有結婚證的人了,雖然不是本國開的,但是在國外的時候,這身份還是在哪裏的。
中午的時候,沈重陽讓廚房獎自己釣的魚給炖了一條,本來沈重陽想在現場給慕于考兩條的,不過讓大雨給毀了,但是倆人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就都收拾收拾回房間了。
沈重陽特意讓慕于洗了個熱水澡,就怕他感冒,在發燒就不好了,當初他媽特意的囑咐過沈重陽要時刻注意慕于,盡量別讓他生病,這樣對他的身體不是太好,而且他還剛剛出院,本身就傷了元氣了,在發燒怕是不好。
等到慕于洗了熱水澡出來,沈重陽已經将帶來的床單和薄被鋪好了,正好廚房已經将魚炖好了,沈重陽讓人給端到房間裏,他和慕于倆人在房間裏吃的,反正外面在下雨,慕于也不願到外面去,就在屋裏吃就好。
飯後慕于看了一會電視,看着看着人就睡着了,沈重陽将他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到炕上,然後他也上了炕,摟着慕小爺一起睡了。
下午醒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上還挂了條彩虹,他看了一眼,覺得還不錯,就将還賴着不願起來的慕于,抱到懷裏,打開窗戶簾子坐在炕上往外面看,慕于看了一會,就覺得這生活是充滿希望的,笑着又要睡,沈重陽一見:“小祖宗,別睡了,再睡晚上就該睡不着了。”
慕于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又閉了會眼睛,在睜開的時候感覺好多了,“重陽哥,我現在懷疑我們被人跟蹤了?”
沈重陽兩只眼睛一眯:“恩,剛剛我在你睡着的時候就已經通知過人了,現在估計已經來了。”
慕于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剛剛秦燕來的時候,他就懷疑了,本來他和沈重陽的蜜月旅行,就他們倆知道,當然了還有暗中保護他的那倆人,可是那秦燕是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發現了他們倆的位置的,估計這會兒秦燕也被帶到那塊地方了。
沈重陽這會兒立刻收拾東西,在這期間慕于也下地穿鞋換衣服,等到沈重陽都收拾好了倆人出了房門,退了房轉身離開。
出了農家樂,到停車場的時候,那裏已經有人等着了,這次來的人慕于不認識,估計是沈重陽地方的人,而慕于往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擺了擺手,意思是他沒事,然後就感到兜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又擺了擺手,最後消停了。
沈重陽看到了他的動作,就知道他這是和保護他的人報平安呢,然後打開車門将慕于讓到車裏,他轉身上了正駕,發動車開走了,随後另一輛車也開走了,不緊不慢的的跟着,慕于往後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就看了一眼沈重陽。
沈重陽見他看過來就說:“那是我的人,不過不是部隊上的,現在他們都是退役的,以前是特種兵。”
慕于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想讓他以後跟着我嗎?”
沈重陽點點頭:“恩,這是我在你上次在J省被打以後想到的,沒辦法我也不能時刻的在你身邊,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是老實人,不會幹涉你的事情的,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想幹嘛幹嘛。”
慕于看了他一眼:“其實,你不知道自從那事發生以後,家裏就給我配了倆人,這事就連我那仨發小都不知道,現在就在後面跟着呢,而且他們是我舅舅特意派來的,他們的底子到底是哪個部門我到現在都沒弄懂,估計是安全局或者是我舅舅的專屬保镖團隊的吧?”
沈重陽點點頭:“有可能,不過安全局的面小,要是的話你爸早就告訴你了。”
慕于點點頭,到現在他也沒能懂,不過這下子自己就有四個人在暗中保護自己了,至于司言他們仨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是不會改變的,即便将來有什麽變動,也不會改變四人的友誼,畢竟這麽些年他們都是以他馬首是瞻,他也不會虧了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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