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我撿垃圾養你呀! 我兒子可……
誰知道, 一覺醒來,之前一直對着自己濃情蜜意的男人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她先是慌了神,不過還是不願意相信之前對着自己一直百依百順的男人會騙她, 找遍屋子裏所有地方, 才發現真的是所有錢財都被拿幹淨了, 連她手上的一個小金戒指都沒放過, 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完才想起實際的,她的包也直接被拿走了, 身邊沒有手機和身份證都沒了, 這下可怎麽辦。
“沒錢充什麽大款!”
陳湘倩被酒店的管理人員連拉帶拽的帶出酒店的時候,嘴裏還一個勁的說, “我兒子是老板!我兒子有錢!”在酒店大廳撒潑, 不願意出去,
房是她開的, 那個男人一大早就帶着包走了,現在到了退房的時候,她手裏也拿不出來錢,她在那還耽誤人家的生意, 只嘴裏說着自己兒子有錢, 有錢她還什麽都拿不出來。
酒店裏的負責人讓她打電話,可她除了知道自己兒子叫顧野之外, 聯系方式和住址她也都不知道, 唯唯諾諾的說不記得了,人家沒打她就不錯。
這邊她剛撒潑讓人從酒店拖出來, 陳湘倩還剛想着實在不行就去報警,那邊就來了一夥人過來圍着她讓她還錢。
她腦子裏壓根不記得還欠什麽錢,當然不認, 在酒店的時候人家開門做生意,自然不能當着衆多顧客的面子上對她怎麽樣。
可這些要賬的人,都是一夥要錢不要命的主,各個長的五大三粗,滿臉橫肉,有的手上還拿着匕首武器的,陳湘倩在這些人面前就連撒潑都不敢了,被圍在中間吓得戰戰兢兢的,一個勁的想要說清楚自己昨天并沒有欠錢。
“誰說的是昨天欠的,你養的小白臉,今天還上賭場又玩了幾把,欠的這錢,自然就在你頭上了。”
“什麽!他現在去哪了,他說劃在我頭上,就是我欠的了嗎,你們做生意的又不傻,反正是他欠的,我不認!”
這群人上哪講什麽仁義道德,“大姐,你到底有錢沒錢,沒錢養什麽小白臉,大家都是拿錢辦事,你如果不拿錢把這件事情擺平了,賭場自然有賭場的規矩!”
“什麽規矩,我不管,不是我欠的,你們就找不到我身上!來人啊,救命啊,要殺人了!”
她嘴裏大喊,還想着跑出去,這群人也不是吃幹飯的,把她圍的結結實實的。
“這是個賭鬼,欠錢不還,我們自然帶她過去,讓她家人過來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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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人看着她在那喊得凄厲,又被一群看起來窮兇極惡的人拉扯着,确實還有人觀望,不過一聽這話,又是在賭場欠錢不還的人,在這個地界也都習慣了這種事情,也就不多管閑事了。
陳湘倩不想跟着這一群人走,還是被裹挾着生拉硬拽的上了黑車,她這才有功夫想起來哭,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實在是沒錢了,那去賭場的那個男人,昨天晚上還稱我睡着的時候,把我的錢都拿走了,你看我全身上下值錢的行頭都被他拿走了,你們把我帶過去也沒有用,趕緊去找他吧……”
不過任由她如何哭鬧怒罵,這些人都不為所動,好像就認準了她才能拿出來錢一樣。
“省省力氣吧,你知道還不上錢賭場的規矩是什麽嗎?”
應該是坐在她旁邊的人嫌棄她聲音聒噪,所以不知道從哪裏找了塊抹布,塞到了她嘴裏。
她這幾年雖然靠着賣顧野的錢,生活過的也算逍遙,但禁不住她的揮霍,生活又過的極不規律,她被綁在後座上,整個人也沒有化妝,臉色蒼白顯的老氣。
聽到終于有人願意搭理她,吓的連忙搖搖頭。
“識相的,趕緊打電話讓家裏人來贖你,如果你是真的還不起了,老板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咱們也是合法公民,當然不能把您綁在屋子裏一輩子,您就好好想想是留下一個腰子,還是留下一雙招子吧。”
她當然是吓的嗚哇亂叫,連忙搖頭。
然後旁邊坐着的人看着她這幅模樣,嘿嘿的笑起來,“大姐,你別害怕,你可知道之前也有一個要錢不要命的的,欠賭場的錢還不上,你猜怎麽着?”
那人還惡劣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看她越害怕,整個人就越開心。
“老板就找人連夜把他的腎挖了出來,哎呦,他欠的錢實在是多啊,老板又把他的眼留了下來,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但誰又有功夫再去理他呢,好像活活疼死了吧,還是一個瞎子爬出去要飯了,這個弟兄們就不清楚了。”
這下陳湘倩更是吓的滿身哆嗦,連嘴裏嗚哇亂叫聲都不敢發出來了。
一直到這些人把她拉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之類的地方,把她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盡管她表現出特別的想說什麽,這些人依舊沒有理她。
還不知從哪買來的吃食,在她前面支起來一個桌子吃吃喝喝,嘴裏再談一談之前見到的那些見聞,什麽今天打斷了哪個老賴的腿,明天又去哪個賭鬼家裏廢了誰的手。
陳湘倩本來一大早醒來光因為男人拿着她的錢跑了難過去了,也沒顧着找點吃的,整個人是又饑又渴的狀态,不過即使面前擺着那麽多好吃的東西,她還是渾身吓的起冷汗,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只整個人非常的害怕。
這群滿臉橫肉說話痞裏痞氣,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吃完好像才想起她一樣,幫她把抹布從嘴裏拽了出來。
“哎呦,大姐,既然你說你身上的錢都被那個男人拿了跑了,現在就看你家裏人願不願意拿錢來救你了,要是實在不行,你就跟我們說,願意留下什麽來換吧。”
陳湘倩早就被吓破了膽,可想來想去,她手機沒了,也不知道怎麽聯系顧野或者是顧戍偉,只能一個勁的求饒。
“大哥,你別動我,我兒子有錢,我兒子還可孝順了,我有錢過來玩,還有養那個男人的錢都是我兒子給的,你放心,只要聯系上我兒子,他肯定能幫我還上。”
這些人一聽,好像是有戲的樣子,那個領頭大哥樣的人臉上還橫了一道刀疤,走上前來,拿着手機,說話的時候,瞪着雙大眼,更吓人了,“識相點,要是有錢又何必過來受這個罪,鬧這個烏龍,來,說一下手機號,只要錢到賬,保管我們安安全全的把您送出去。”
陳湘倩自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那些人剛開始還拿着刀子吓唬吓唬她,嘴上都是讓她快點拿錢,她還想着讓這些人去找顧野或者顧戍偉的電話,這些人只管着要錢,怎麽還能幫她打聽人的聯系方式呢?
後來看着她是真的拿不出來,索性也就不再理她了,倒确實如他們所說的一樣,看着兇卻沒有對她動粗,後來給她的飯菜還越來越好,好吃好喝的對着她,甚至給她松了綁,讓她小範圍的走動一下。
就這樣過了三四天,原本一直非常害怕的陳湘倩慢慢的要放下自己擔憂的心,甚至還想着,或許這些人之前真的只是吓吓她,過一段時間看她實在拿不出來錢,就會趕緊把她放了的,要不留她在這裏也只吃白飯。
有一天,那群人中最瘦小話卻最多的人給她送飯的時候,看着她的飯盒還挺豐盛,有葷有素的,嘴裏酸溜溜的就說,“好好吃吧,這幾天好好補補,再多走動走動,省的割下來的腎也不健康。”
陳湘倩嘴裏塞着雞腿,一下子連嚼都嚼不動了,連忙從嘴裏拿出來,染着哭腔問道,“小兄弟,你說這什麽意思啊,什麽割腎啊,割誰的腎啊?”
那個長的就尖嘴猴腮,瘦猴一樣的男人,白了她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之前大哥就跟你說了,拿不出來錢,那就拿身上其他的東西過來補,你現在這樣也是還不上了,自然要守老板的規矩。”
陳湘倩嘴裏吃的飯,也感覺不到味道了,扒着給她送飯人的腿又哭又求的,“小兄弟,你放我走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可憐啊,錢真的不是我欠的啊……”
那人把她踢開,拿起旁邊的飯盒就往外走,“不吃算了!”
就這樣,盡管給陳湘倩提供的條件越來越好,每天吃的飯更是一頓不落,可她卻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甚至因為整天不見多少人,還有些神神叨叨的,一給她送飯,她就去哭求,要麽就喊着顧野的名字,讓那些人去找顧野,要麽就罵顧野,說白養了一個兒子,她都丢了這麽久了,還不過來找她。
這些人整天也沒什麽大事,就看着這一個女人,吃吃喝喝打着牌,生活過的還挺惬意。
“大哥,行了吧,這個女人再關一段時間別再真瘋了。”
那個臉上帶着疤一臉兇相的男人,覺得也是這個理,揮了揮手,讓周圍的人不要出聲,想了想措辭,才慢慢的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