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少輕狂的孽
風宸希逃跑不及只能被迫接受超SSS級霸主的威壓,若不是手臂上的鳳紋散發的淡紫色屏障,光是這毫無底子的小身板就得摔個半身不遂。
好不容易在飓風下站穩,抱着生噬木的枝幹,風宸希艱難的睜開一條縫看向了巨大華麗的火鳳。
“小崽兒呢,明明有小崽兒的氣息。”
火鳳有點瘋癫的四處看去,生噬木都無語了,雖然這個崽子是小了點,但火鳳你的近視眼不至于看不清吧。
好吧,火鳳還真的是看不清,而且因為四周升騰的霧氣,他更加難以找到風宸希所在的位置。
幸好氣息一直在這裏沒有動,不然暴躁的火鳳能放出火焰把四周燒個幹淨。
風宸希能感覺到身下顫抖,這是生噬木在害怕?她想剛剛這樹好歹救了自己,她還是不要殃及池木的好。
深深的吸了口氣,風宸希催眠自己,她就是那只崽兒,不要怕,那只火鳳是長輩,和師…師祖一樣的,不怕。
“喂,我,我在這裏,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風宸希努力呼喊下,火鳳終于注意到了那小小的白點。
“小崽兒,找到小崽兒了。”
火鳳小心翼翼的把在生噬木上的風宸希叼了起來,可是火鳳低估了自己長喙的鋒利程度。
風宸希陪伴了近乎一天一夜的防護服撕拉一聲破了,人自由落體的從近百米的高處往下掉。
火鳳明顯沒想到小崽兒這麽弱,懵了一瞬,把張揚霸道的火焰收攏于身,再震翅一飛,用寬闊的羽背接住了捂着臉往下掉的風宸希。
若不是火鳳把自身能力壓制到極點,就風宸希這麽點重量咂下來他都感知不到,實在太輕了,就算收斂至極,也只是很輕巧的觸感。
輕的火鳳下了一個決定,要好好訓練小崽兒,不能堕了他們一族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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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人就在自己背上,火鳳冷冷的看了眼生噬木,直把生噬木看的葉子狂掉才罷休。
生噬木知道,自己的酬勞要不回來了,就火鳳這老瘋子的護犢子勁頭,怎麽舍得讓小崽子出來。
等火鳳飛遠了,時澤才從生噬木體內的樹洞爬了出來。
“終于走了,木木,我努力點打壞星獸,給你補上。”
生噬木感動的用藤蔓直接把時澤從樹杈上丢了下去。
藤蔓還很人性化的指了指前面的位置。
示意時澤趕緊去。
時澤努力辨認,才發現剛剛火鳳一來燒死了不少S級以下的星獸,他只需要把這些熟透了的星獸拖回去就能讓木木吃飽了。
周圍都是被烈火燒過的痕跡,再加上還是霸主火鳳幹的,自然沒有什麽不長眼的星獸跑過來獵食。
時澤一邊當運糧工具人,一邊想着被火鳳帶走的同類,和那些一看就很有趣的課程視頻。
好想看哦,可是火鳳和自家金龍爹爹是死對頭,見面就打的天崩地裂的那種。
為了周圍的小夥伴的生命着想,時澤還是決定忍住,看看能不能偶遇同類。
到時候一定要借到!
“木木,夠了嗎?”
生噬木愉快的把根系拔起來覆在那堆肉山上吸取營養。
聽到時澤的話,藤蔓拍了拍時澤的腦袋表示可以了。
時澤看着已經昏暗的天空,想着今天是回不去龍巢了。
“木木今天晚上我在你這裏睡哦。”
生噬木葉子動了動,沒反對也沒同意。
“十只B級玫瑰花妖!”時澤對于自己這個朋友的德行很了解,花妖們是它為數不多的愛好。
才五歲的人類幼崽已經可以很熟練的和異族朋友達成交易了呢。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陷還是人性的缺失?
風岳梧桐樹林位于極地禁區東部中心,地勢險峻,南邊就是一片海,是金龍的地盤。
火鳳帶着背上的小崽兒回了巢,想放下來的時候糾結了。
崽兒不知道在他哪根羽毛上,他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漂亮羽毛。
要不,翻個身,崽兒應該可以掉下來。
毫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麽的風宸希憋着口氣,從一堆羽毛間努力往上爬。
從掉到這火紅的迷宮裏,她差點以為自己又投胎了一回,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是熟悉的模樣,她都要躺平了。
一路追着光往上爬,終于快碰到微光的時候,風宸希感覺風停了,一陣劇烈的抖動差點沒把人抖回去。
“啾~火鳳老大,今天金龍沒有來挑釁。”
一只兩米左右的團雀站在了火鳳的長喙上,說的格外開心。
但團雀發現自家老大好像不開心。
“啾,怎麽了火鳳老大?”
“團子,小崽兒在我背上,我找不着。”
“啾啾啾!”
團雀驚呆了,團雀沒有想到自家老大有崽了,究竟是那個小妖精迷倒了老大還下了崽兒!
“我幫老大找崽兒!”
團雀氣勢洶洶的一頭紮進了火鳳的羽毛裏,幾百米高的火鳳僵住了,一動不動。
團雀是只S級的治愈系小鳥兒,平日裏他都很怕一個噴嚏把喜歡和他呆一起的小家夥燒沒了,現在還有個更加弱的小崽兒在背上。
他更加不敢動了,甚至呼吸都停止了。
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屏住呼吸。
團雀飛進了火鳳的背上,一頭紮進羽毛裏,在充滿了火鳳味道的背上懶懶的滾了幾圈然後才尋找起陌生氣息。
在一棵巨大的黃金梧桐樹上停了一只火紅的鳳,就是看上去一動不動的。
讓感覺到死敵氣息想過來挑釁的金龍停住了步伐,大半身子都在水裏,金龍看着死敵毫無起伏的身軀。
死鳳鳥是不是死在那只觊觎他羽毛的無毛禿鹫爪上了?
金龍靠近了點岸邊,在水裏的身體一點點的挪到岸上,找了個顏色和自己差不多的金礦上盤好,就準備觀察死敵的動靜了。
找了半天的團雀在中層絨毛裏找到了一只躺平的風宸希。
然後小短嘴叼住風宸希的腰帶往上走。
重見天日的風宸希呼吸泛着花香的空氣,耳邊是悠遠清脆的長鳴此起彼伏。
“小崽兒?這麽氣息這麽弱!”
“啾,火鳳老大,你的小崽兒怎麽和我們不一樣?”
團雀把風宸希放在了火鳳的長喙上,幾米寬的喙穩穩的放下了一雀一人。
“團子,氣息沒錯,沒錯!這是小崽兒!是小崽兒!!”
火鳳巨大的身體開始不規則的冒出火焰,翅膀毫無規則的煽動着,長喙泛着熾熱的溫度。
感覺燙腳的團雀見火鳳開始癫狂,生怕自己被錯燒,一條雀命嗚呼,直接叼着風宸希飛向了不遠去的金礦上,準确無誤的停在了金龍的背上。
團雀是長壽種族火融團雀,一身漂亮的火焰狀的羽毛下是毛茸茸的白色絨毛,它有很大一個族群,家裏的老老老老祖宗都還在。
喜歡金色的石頭,所以有火融團雀的地方,就會有金礦或者青金晶石礦。
停了歇歇腳後,團雀叼着風宸希飛快的往自家飛去,阿媽有十九個孩子肯定比火鳳老大會照顧崽。
老大又又又發病了,也得告訴大家。
幾分鐘後團雀飛到了一處幽靜的水菩柳樹林上,把已經被風吹傻的風宸希丢了下去。
“啾,火鳳老大發病了啾,阿媽照顧好老大的崽兒啾!!”
快速的說完,團雀直接往西邊飛去,他盡責盡職的飛向一個個鳥族,告訴大家夥兒不要去中心區打擾老大發病。
只要沒有鳥在火鳳的身邊,他就會慢慢冷靜下來。
至于什麽時候會冷靜?團雀可是知道金龍那家夥就在那個金礦上面,到時候老大和他打一架不就好了。
風宸希躺在柔軟的柳枝上,伸出一只手,覆在眼前,總算消停了,這可太刺激了。
短短幾分鐘就體會到了輕功宗師的速度,不,比那還要快速,沒有人可以飛這麽快!
她都看見殘影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躺多久,一群啾啾啾的大小團雀就把風宸希埋了起來。
還是只通體火紅帶有斑點白紋的毛茸茸大團雀把風宸希解放了出來。
“小鳥崽兒真是太皮了,孩它爹把崽兒們帶走!”
“老大的崽兒吃金晶果子嗎?”
“我叫風宸希,不叫老大的崽兒。”
“啾?”
面前的胖團子歪了歪腦袋看上去格外可愛,但從羽毛裏拿出了有風宸希腦袋那麽大的一個金色果子。
她雖然不餓,但是渴啊!
“謝謝。”
風宸希禮貌道謝後,接過這顆大果子,試探的拿手戳了戳皮,很軟,再用力一點,手順利的刺破了這個果皮。
風宸希伸出舌頭嘗了點汁,酸甜味的,還有股清香,很好喝。
“吾~好喝!”
“啾,我叫團羽,你可以喊我羽姨,可憐的崽兒,老大才去接你,外面的壞星獸那麽多,這麽瘦,一定要多吃點。”
“我叫風宸希,羽姨。”
被迫埋進毛茸茸裏,嘴裏還吸允着果汁的風宸希小朋友很認同的點了點頭。
“謝謝羽姨。”
平日裏一日三餐,頓頓精致還有下午茶的女帝陛下幾乎淚撒當場。
她是美食最忠誠的擁護者!
絕對不能接受,一天一夜都沒有享受美食的機會。
現在她手裏的果子,簡直就是救星啊!
夜色很快就降臨,這片水菩柳樹林下方是一片湖泊,裏面有很多鮮活的魚,看的風宸希是直流口水。
正當她思考着怎麽才能下水抓條魚吃的時候,猛的想起了自己沒有調味料。
就算抓了起來也不好吃。
淚順間就從眼角流出,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裏将要茹毛飲血她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到現在風宸希還不知道,星際兩字所代表的含義,她整個小身板都埋在羽姨的絨毛裏,味道不難聞,有風的味道,很淡。
她還是睡覺吧。
今天又是走迷宮又是空中飙車可把這具身體累着了。
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風宸希雙眼無神的睜開了,在不驚動團雀的情況下,盤膝打坐,運轉功法。
她和小風宸希融合的時候一篇名為萬物訣的內家心法出現在腦子裏。
一閉上眼睛都是密密麻麻的字。
無奈,她只能爬起來修煉了。
萬物訣第一層,蘊生機。
修煉到家的時候可以把外界漂浮的生機藏在體內,受傷的時候這些生機就會被消耗。
同時傷口也會愈合,若是傷大于體內的生機的時候,可用于護住內宮裏脆弱的髒器。
第二層,萌芽。
內髒之脆弱創建心法的人怕是很有體會,這一層又分為心肝脾胃腎五個階段,從最難鍛的心開始,只要把心拿下,這層就會很快大成。
後面的風宸希看不見,想要看的時候都會頭痛若裂。
僅僅是開始的兩層,就已經讓風宸希窺伺到不少東西了,原本想鹹魚一段時間的想法也不翼而飛。
師祖教導的是十八般武藝,各種武器都有涉獵,還有一堆輔修課程。
她可是苦熬了十年才小有所成。
若不是她堅持,早在七歲回宮那年就被父皇斷了去江湖的路子了。
如今看見好心法自然心癢癢。
這一坐就是一晚上,烈日刺破雲霞,向昏暗的大地落下光明,有十幾秒的日月同處之景,可惜,風宸希在打坐。
清風帶着清甜的果香飄過,引起還小的團雀們從自家長輩的絨毛裏蘇醒。
風宸希醒來時聽取啾啾聲一片,在看,自己被羽姨背在背上,還講究的捆上幾根藤蔓。
風宸希:……
“啾,醒了啾?你爹爹昨晚和那條不要臉的金龍打了一架,受傷啦啾,我正要帶你去找你爹爹啾。”
我爹????
風宸希腦門上有好多個問號,但是很顯然羽姨看不見。
再一次高空疾速而過,多少有些經驗的風宸希緊閉五官,等風停了才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金黃巨大的梧桐樹都歪了,此刻堅強的根系在努力的把自己掰直。
羽姨周圍浮現一陣清風,風柔和的把風宸希送到了巨大的洞口處。
“啾,老大不讓我們進去啾。”
羽姨說完就飛走了留下風宸希獨自面對這黑漆漆深不見底的洞口。
風宸希謹慎的走了幾步,趟着黑,小手摸着格外鋒利的岩石,走了不知道多久,手都磨出血來了。
血腥味在悄然的彌漫開。
時澤對血腥極其敏感,拿着一片照明用的金色龍鱗就找過去。
“是你,你受傷了!”時澤沒走多久就看到了風宸希,在金色微光下那小小的白嫩小手簡直是慘不忍睹。
各種大大小小的擦傷在往外滲着血,還有的口子格外深。
“為什麽不喊,你只要喊一下,我就會出來。”
風宸希淡定的看着小朋友,她這不是不知道裏面有他嘛。
時澤那雙消瘦的沒有多少肉的小手正無比小心的捧着風宸希淌血的小髒手。
他身上沒有帶生噬木的葉子,止不了血,這麽流會不會讓好不容易出現的同類死掉啊。
一想到這個,時澤就急了,鬼使神差的反手就把風宸希打橫抱了起來。
被人抱起來還不用走路的風宸希表示很好,不用走路。
“嗚…你別死,我去找金龍爹爹,他一定有辦法的!”
帶着哭腔的話傳遍了幽深的洞穴,傷勢不輕的火鳳看了眼甩着看不見的龍尾的大尾巴龍。
“九夜扶桑,把我崽兒接過來。”
“風逸然,講道理,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可能生的出崽兒,老子又沒幹你。”
“你!九夜扶桑想死是嗎!”
風逸然氣極,這個混不吝的家夥,真的是什麽時候都不正經!
當初他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得上他。
“那就是我風逸然流落在外的崽兒,就準你有個兒子,不準我有個女兒是吧?
風逸然把頭扭到一邊,他現在恢複了理智,自然可以變回人身,只是他被這死龍抱着動不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不然還用指揮這家夥。
“啧,我兒子已經去接了,老子等着就好。”
“你!”
“風逸然你別再說話了,不然,老子可要把你嘴堵上,至于怎麽堵,你不會想知道的。”
九夜扶桑意有所指的看了幾眼風逸然粉白的薄唇,他不介意把這氣死龍的家夥嘴親紅。
!!!風逸然幾乎要炸毛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急躁無規則的步伐聲從不遠處傳來,他努力的試圖讓自己正經一點。
但被這麽個人抱着肯定不會正經到哪去,真是,都是超SSS級的存在,怎麽還是打不過他。
時澤抱着風宸希一路小跑,還時不時看眼冒血的小髒手。
每看一次速度就就加快一點,讓本來不緊張的風宸希都差點以為自己身受重傷了。
“爹爹!!救命啊,血,流血了嗚嗚嗚…”
憋了一路的小家夥看見熟悉的大人後終于放聲哭了起來。
小孩兒哭起來也很乖,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只有很小聲的抽泣聲。
無聲的哭泣讓信心滿滿的九夜扶桑尴尬了,他剛剛才在風逸然面前打包票。
回來的兩個崽,一個受傷,一個哭的稀裏嘩啦。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哭?”
“崽兒過來,爹爹給你治治。”
兩人同時說話,風逸然白了眼身後的九夜扶桑,溫柔的看着同族的崽兒。
風宸希眼神從小哭包臉上移開,看向了最明亮的地方,一張巨大的石床,床上面撲了厚厚的毛毯子。
毯子上面半躺了一個衣衫松垮的紅衣紅發的妖孽男人被一個金發遮着看不清臉光着上半身的健碩男人抱在懷裏。
思考了兩秒,女帝決定沖。
風宸希非常堅定的向着風逸然走去,在踏上毛毯子之前,她把腳上沾了泥巴的鞋子脫了下來,光着腳走了上去。
走近了才發現兩人的頭發相互糾纏,紅發出聲的男人胸口纏着繃帶,還有血跡。
“崽兒,叫什麽名字?”紅發男人出聲問她。
“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報上名來。”
“哈哈哈,風逸然你家崽兒有點意思。”
九夜扶桑話是這麽說,但眼睛已經危險的眯了起來。
熟知這貨脾性的風逸然怎麽不知身後人的變化,在毛毯下的手直接精準的找到九夜扶桑的腰間軟肉,三百六十度旋轉。
“對,我是該先說名字,我叫風逸然,你叫什麽名字呢?”
風逸然把手放在風宸希有雷電纏繞的鳳紋的左臂上,感受到裏面澎湃的力量時,笑了。
“我叫風宸希。”這人的手好涼,和那滿身的紅一點都不匹配。
“真是緣分,別哭了,時澤把那邊的草藥膏拿過來給你小心肝塗上。”
九夜扶桑指了指西南角一小山堆草藥渣邊唯一的成品,一半人高的木桶裏漆黑的散發着不妙氣息的藥膏。
時澤聽見一向靠譜的爹爹的話,吸了吸鼻子,小跑着過去,直接舉起比他人還高的木桶就跑了過去。
巨大的夜明珠把四周照的清清楚楚,時澤舉着跑到床邊,再擡頭看了看自家好像不靠譜了的爹。
“你,你可以過來嗎,我先帶你去洗手。”
風逸然很欣慰的把風宸希推了出去,然後再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哼,大尾巴龍家的崽兒也是一個德行。
“好,你別哭了,我不痛的,也死不掉!”風宸希被推着走了兩步也順勢跑了過去。
剛開始傷的時候是不怎麽痛,現在被重複點了自己受傷的手,細細密密的痛一陣一陣,還是有些難受。
看着兩小孩并肩走向後面的水源。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沒人當你是啞巴。”
“家暴了!!要不是我開口那小子還發現不了那桶藥膏呢。”
九夜扶桑誇張的說話方法被風逸然一個眼刀止住了。
“誰和你家暴了,我倆都沒登記過,不是一家人。”
“那我現在就讓後輩把婚姻局的人弄過來登記。”九夜扶桑說的極其嚣張。
他龍家血脈一向霸道強勢,地位一直很穩固,雖然過去很久了,他依然相信他們有這個權勢。
“我風家可不會同意。”風逸然語氣冷冷,毫不在意自己被抱的快呼吸不過來。
“當初你針對我的樣子可半點看不出來你是喜歡我呢,九夜大少爺。”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了吧。
“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人,方式是錯了點…”
“什麽錯了點,硬生生把關系還可以的兩家弄成死敵一樣的是誰?”
風逸然打斷了九夜扶桑的話。
九夜扶桑無話可說,都是年少輕狂造的孽。
“倆小屁孩去這麽久,我去看看,你好好躺着,別動。”
九夜扶桑松開懷抱,把人放在軟乎乎的毯子裏,扯了個理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