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王斷指的符號先給最敬愛的主子。不久,王子見了此物,甚是歡喜,硬要了去,宮刻為奴哪裏能夠拒絕,卻不料神木經王子之手,便吸食王子鮮血。逍遙王風匆匆趕來才救下氣若游絲的小王子。小王子得救卻殘留神木蠱毒,逍遙王查看古籍方知,這神木将宮刻與王子命運聯系,從此宮刻世代皆以木牌為主,不可違背。逍遙王用指在神木上刻下宮刻一族命運,從此宮刻一族世世代代皆為一男一女,為木牌主人為奴為婢,不得翻身,只有小王子的後代才知道解救的方法,可是小王子的後代在哪呢?”
“你這是子虛烏有的。”
“不,是真的呢!世世代代一子一女命運變過。”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還是不信,那你看看我,我便是這命運的承受者,尊君擁有這那塊令牌,我便是他的奴婢。只要一把火,我和我血脈相連的至親便會***而死。”
“你……哇,你……你應該去拿回那令牌,自己收着,自己做自己的主。”
“傻孩子,那麽簡單?不,我們做不到,那令牌對于我們就像是火,我們根本不敢去觸碰。”
“我……我……小滿,我幫你偷回來。”
小滿看着這流淚的軟弱男人,卻不由笑了,給他擦擦眼淚,笑道:“你真是好人,可是不行呢!一代奴服侍一代主,換了主子我會死的,那時候又會出現兩個可憐的宮家人,重複這可憐的命運。”
“我們兩個可憐蟲!”
“是呀!”小滿不自覺眼淚落下。
二個人哭總是好過一個人,即便淚眼朦胧,至少身邊有人陪伴着。而這時候的陪伴總是讓人貪戀,甚至貪心這,從相互依靠道魚水相融并沒有要多久。
對于蕭彥來說,小滿是他黑暗的生命中傾瀉下來的那份最恬靜最溫柔的月光。而蕭彥對小滿來說,是一個不算難啃的任務,這個任務楚楚可憐,即便不是任務她應該也會安慰這個失憶的可憐的老好人,更何況這個說着自己分不清愛與同情、友情的笨蛋,說給自己的感受卻是徹徹底底地動情,女人總是不願意拒絕一個真心誠懇愛着自己的男人的,這樣的男人讓人貪戀。
書齋射進陽光時,蕭彥已經睜開眼在床上躺了很久了,平日他定是起身看書了,今日沒有的原因在他的臂彎,臂彎躺着柔軟動人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他愛着。
小滿在他醒來那刻便醒來,只是不想睜開眼,如何面對這樣的指尖實在有些難堪。陽光灑面,不能拖了,小滿睜開眼睛,直接起身。
蕭彥看着女兒灑脫地穿上衣服,肌膚寸寸掩蓋,那肌膚他親昵過。“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小滿拿起她的竹簫,清冷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不用,這只是一個任務罷了,你不用感到抱歉,我該回去複命了。”人影在眼前剎那消失。
蕭彥一時覺得閣樓太寂靜了,寂靜得可怕。
木奴
小滿本以為複命了便不用介入蕭程之戰了,卻不料蕭澤卻讓她刺殺端木鴻冶。
小滿俯身,道:“您答應過奴,奴完成任務舊不用介入此事。”
“只要你肯,什麽事辦(作為?”
“我自會給你人手,我這樣結果。”
夜如水,安靜恬雅,小滿帶着黑衣人前往,一路如黃泉道,青眉聖女實在是世間難得女子。
今夜青妍并沒有在家,鴻冶坐在臺前,看着院子裏游蕩的小蓋子,那孩子對每一個水井都有種特殊的感情,每一個井倒映這月亮就像是阿娘恬靜溫柔的臉。
端木鴻冶想着最近的事,當初雖是有心為青妍辜負家族,想着給了三弟也罷!卻不料三弟雖有生意頭腦,卻沒有政治覺悟,也難怪以前獨自做生意總是不順。他并不想回到那天天面帶假笑的日子,笑面虎說來好聽,可是他就想看着自家妻子笑盈盈的,自家笑不笑不重要。可是風君……愛,人間情癡,太累,不想要,可是……
他想起大兄臨時前說:“二弟,我終于輕松了,只是可憐了你嫂子,為那畜生……咳咳,現在她出府也不知流落何方。二弟,答應兄,找到她,是端木家對不起她呀!我從來沒有怪過她,我恨的是我自己!我不在乎那孩子是誰的,都是我我們家的長孫,我的兒子。”
端木鴻冶起身去叫小蓋子睡覺了,看他還坐在井沿,上前抱起孩子,道:“莫貪涼快,做夢還不睡覺?“
“爹,我在看我娘。”
“你娘?小蓋子倒是沒有和爹說過娘的事。”
“小蓋子也沒有見過娘,只是老阿家說的,娘長得最好看,可是娘不笑的,我出生後有人要娶娘,娘不答應。說是有天晚上娘哭得可兇了,邊哭邊給老阿家說自己錯了,不該活着,阿家抱我睡覺他舊跳井死了。”
端木鴻冶抱住小蓋子就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好兒子,別傷心,你現在有爹也有娘了,不要哭,你娘可愛笑了,她最喜歡你了!爹抱你睡覺去,今兒和爹睡一個被窩!”
小滿闖進來是已經是孤身一人了,見端木鴻冶就狠心一劍刺去,正巧小蓋子撲着端木鴻冶,一下子就錯開了。
一劍錯過便再沒了那份狠心,一條火紅的鞭子甩來纏住了劍。小滿拉扯着,劍和鞭子糾纏,小滿勉強把住了劍,瞥着那一對青眉,聖女!
小滿蹙眉,反手便朝着青眉聖女的破綻去,指尖的竹簽卻頓時掐回,不行,窈妝要活長些離不了她。
這一遲疑,小滿身上便是一鞭子,青妍乘勝而追,卻聽鴻冶一聲喝:“慢着,讓她去吧!”
青妍看着遠去的背影,蹙眉走來,接過小蓋子抱在懷裏,道:“吓着你了?乖,娘在。你也是,這般晚還呆在外面,也不注意安全!”
“是為夫的錯,你怎麽沒有多陪婦翁,匆匆趕回了?”
“再不趕回來,你還在?那女的也活不了!小蓋子,走,回家睡覺,吓到你了。
“沒有,娘,”小蓋子一笑,養圓些的臉可愛極了,“有娘在,小蓋子不怕,還有娘那人不像壞人,她停了好幾次!”
“什麽?”青妍有些沒聽明白,眉頭又蹙起道:“她不怕死?”
“人除了生,就是死了,生過了,就該死了。這是這樣死難免不甘心。”
鴻冶抱着小蓋子就是一口親到臉上,朝着青妍挑眉道:“怎樣?我兒子,和我就是心意相通,你此去有線索?”
青妍笑眯眯的,道:“如你所言,端木家的種子,小阿仔果然可愛!“
“娘,你們在是什麽?“
青妍親親小蓋子的臉蛋,點點他小巧的鼻頭,道:“啊娘在說你和你爹還真是一家!”
小滿跌跌撞撞回到蕭府,蕭澤見她狼狽樣子,便知她遇上了青眉聖女,那女人心狠手辣應該活不了了,也便沒有伸出援手救她,這個女人服侍了自家兒子,也便不該留在世上的,何況還屢次教唆她的阿兄!該死了。
小滿悲鳴,早就知道這人心狠,卻不料這有兒有女的人對旁人心狠至此,蕭澤,實在是難看。
她吞下義父給的藥,死相如此實在難堪,有何顏面再見姊妹?又如何去見阿兄?她看着竹影婆娑,竹子空心卻有節,我呢?不,就是死也想再見一眼窈妝,夏影的窈妝,對不起,我要帶走你的夏影了,對不起窈妝。
薄舞回到房中便看見窗前站立的窈妝,心中歡喜,便撲上去抱住她,喚着“夏影”,小滿卻撲地倒地上。
“不,夏影你怎麽了?來人,來人,傳禦醫。”
劉濬看見醫者匆匆趕去公主居所,擔憂她又發病了,也跟随而來。卻見薄舞好好地坐在榻邊,上前便看到榻上面色蒼白如雪的女子,那蔓延的黑線明明是毒。“怎麽回事?”
“這是我二姊!”薄舞盯着劉濬,燭光下眼眸甚是好看,晶瑩卻滿是堅定。
劉濬蹙眉,這女人他又不是沒見過,不過一個敵人罷了,“如此女子你要救?”說着笑得幾分譏诮,轉身出去。
禦醫跪下,道:“殿下,此女中毒異常,毒性相沖,繁雜不一,瞧着像是青眉聖女的手筆,臣不敢施藥。”
“青妍怎麽會傷她?”薄舞抱住小滿,“誰下的毒?夏影!”薄舞看着只是翻騰不語的人,這人的性子實在太讓人可恨了,“你這是要傷我的心呀!你要死在我面前嗎?如此,我便把姊妹喚來,看你如何狠心!”
小滿卻是一聲笑,道;“死已足矣!”
片刻四女便到,梅娘緩步蹙眉,谷雨已經撲到小滿身上痛苦詢問,白露抱住薄舞便喚着好窈,她見多了生死,卻對這姊妹逝去太過慌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