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哥哥,給我一個臨時标記
從下午開始天氣就悶熱起來,
從楚溪他們院子裏回到自家院,這一段路就能熱出汗。
顧遠回來的頭一件事就是先去浴室沖個涼,至于他的寶貝棠棠,
就是洗字那半邊三點水,
都能讓這只圓乎乎的黑貓跳出老遠。
貓咪才不要沾水!白天抓魚打濕爪子已經是貓的極限了,其它地方的毛毛絕對不能打濕!
近來蘇棠的能力似乎又變強了一點。剛剛顧遠跟他說洗澡,
他就想躲,
不過人形體積太大了,
并不好躲,于是蘇棠就起了變成貓的念頭。
這會兒他就是貓了,
一身漆黑,只留兩個眼睛在燈光的反射下發着光。而顧遠送他的一光手鏈,也因為體積縮小掉在了地上。
不過這個手鏈他還是很喜歡的,
等顧遠又發現不了他後,
他便從椅子下面鑽出來,
将手鏈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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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沙發上咬着玩。
咬了一會兒手鏈,他又伸出爪子,
在抱枕上踩抓着,踩到他覺得夠舒服的程度後,他便挨着這抱枕将自己團成一顆黑色貓球睡着了。
等顧遠洗完澡出來,
那又是一頓好找。
将黑貓抱到床上時,
顧遠拍了拍他胖乎乎的屁股。小壞東西,
害他找了整整半小時。
也不知蘇棠是起了報複心理,還是純粹被顧遠給拍醒睡不着了,
接下來的時間,
這只黑貓便在房間裏各種玩。
一會兒玩玩窗簾下頭的穗子,
一會兒蹦得老高去碰挂在一邊的風鈴,再玩玩自己的尾巴。然後鑽鑽紙箱啦,磨磨爪子啦,流進空魚缸裏當罐貓啦,還有貓貓祟祟的去偷點小魚幹,又或者在顧遠手邊蹭來蹭去的撒嬌。
呼嚕呼嚕,哥哥,快給喵撓撓腦袋!
陪黑貓玩,一大半時間都花在找貓上,這會兒這只貓主動跳到手邊,顧遠哪有不rua的道理。不一會兒黑貓發出的引擎聲更大了,聽得出來,他非常滿意顧遠的手法。
貓咪的呼嚕聲很規律也很催眠,他舒服得眯上眼睛,顧遠聽着他這聲音,也開始打瞌睡了。
直到天邊一陣驚雷,噼裏啪啦的響動,就像炸在房頂。
“喵嗷嗷!”蘇棠被吓得慘叫,拱着屁股,連連順着顧遠脖子往被窩裏鑽。
顧遠人還是迷糊着,替貓咪拉開被子,好讓他鑽得更順利些,接着又是一聲響雷,他這才清醒了。
這種雷,夏季很常見,往往伴随着暴雨。
而那只黑貓已經躲到了顧遠的肚子上,似乎還有點抖。
這麽熱的天,顧遠擔心給貓悶壞了,伸手将貓往上抱了抱,抱到懷裏的位置,給小貓露出半張臉,不停給順毛,這才安撫下來。
蘇棠其實就是被那一下給吓到了,打雷他其實并不怕,有顧遠這麽給摸着,沒一會兒他就重新萌生出了睡意。
至于他這一晚上都在顧遠面前完全沒有保留形象地幹了一切貓咪都喜歡幹的事情,明天起來會不會又羞恥得不想見人什麽的,他已經無所畏懼,完全放飛了——反正他的形象早八百年前就已經丢光了!
雷電交加後,暴雨傾盆而至,持續下了一夜,直到淩晨四點才停。
暴雨這一通洗刷,清晨小鄉村的空氣更為清新。
顧遠今天先醒的,摸了摸旁邊的被窩。
嗯,今天還在。
然後摸尾巴,嗯,是條毛茸茸的,而且尾巴還很大,等等?身上怎麽沒軟軟的毛毛?
顧遠睜開眼睛,就看見蘇棠一張恬靜的小臉,五官很分明,還是那麽可愛漂亮。但與往日的不同的,他的耳朵不一樣了。
他的耳朵長在頭頂,跟尾巴一樣,是毛茸茸的,紅色的狐貍耳朵。
顧遠一下就精神了。
人形,但有獸耳獸尾!好家夥!這不就是他最開始遇到蘇棠時,腦補的動物套裝嗎?夢想成真了?!
雖然蘇棠直接變小動物更萌,但這樣的裝扮,更有那個什麽嘛。
在變态的路上越走越遠的顧同學,似乎在與蘇棠同居後,再沒以正經人自稱過了。
然而此時的顧遠,還并不知道今天的福利遠不止此。
下了一夜的雨,田間和山裏的路是沒法走了。
原本今天節目組安排了幫果農摘枇杷的任務,但現在山上的路很滑,那山石塊又多,不說他們這些外來的,就是本地的也沒人會這個時間上去,不僅如此,村子裏還停電了。
據村子裏的人說,是有棵很大的樹昨晚被劈斷了,剛好壓到電線,已經叫了人過來修,不過有條道上山體滑坡了,估計中午才會到,電怕是晚上才能來了。
打雷下雨停電在小鄉村是挺常見的,這邊的電閘容易跳,村子裏的人都不緊張,反正晚上能來電就行。
這本來也是蠻正常的是,但陸晨和文文兩個見了昨晚夜中詭光的人,一起來聽到這類恐怖片經典開場的劇情,哪怕是天氣晴朗得不行,也生出一股寒氣來。
他們,他們該不會是進到了什麽恐怖荒村之類的地方了吧?山體滑坡停電,接下來是不是就是信號不通了?
趕緊打開手機,哦,信號滿格啊,那沒事了。趁着氣氛還在,講講鬼故事?反正停電無聊,要是夠恐怖,連空調都省了呢!
蘇棠和顧遠才沒那麽無聊呢,只能湊一堆講講故事打發時間。
停電今天就不用錄制,等于放假了,村子四處的景色其實相當不錯,農家樂規模最大的那家,還有片荷花池和向日葵花地,是過來旅游的游客最愛拍照的地點。他們倆就準備去那邊拍照約會。
剛下過雨,天氣涼爽,空氣裏也還彌漫些許濕潤的青草氣息。
與戀人一同漫步在小徑上,是種相當惬意又享受的事。
蘇棠他們住的院子和要去的荷花池向日葵地從正道上是比較遠的,但從他們院後頭有一條小石路,也就是兩人正走的這條,只十來分鐘便到了。
這裏和陸晨他們離得也不遠,現在村子裏也就這家農家樂有發電機,一群人都在荷花池那邊搭的釣魚廊上喝茶聊天打牌玩游戲,等着一會兒天熱起了,好蹭大風扇呢。
蘇棠和顧遠走進了向日葵花地,不得不說這家種的向日葵很不錯,昨晚那麽大的雨,這些花大都還筆直地站着,并沒有被大片壓踏。
兩人找了不少角度拍了各種照片。
單人的,合影的,也有只有向日葵或荷花池的。
一陣風來,大片的向日葵跟着輕輕搖曳起來,景色美不勝收,蘇棠嘴角含笑,正低頭擺弄着相機。
顧遠注意着他的模樣,心中一動,微微彎腰,在蘇棠唇邊吻了一下。
蘇棠跟那些向日葵一樣,揚起小臉來,朝顧遠露出個笑。
然而變故也就在這一瞬間,不知為何,蘇棠突然臉色酡紅,身體溫度驟然升高,身體也發軟,他手上沒有一點力氣,差點連相機都拿不住了。
顧遠連忙将人扶住,面色焦急:“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發燒了嗎?”
顧遠一靠近,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便将蘇棠籠罩得更為嚴密,蘇棠臉更紅了,身體也更燙了,他難受地搖了搖頭,“不,不是發燒,是……”
蘇棠有些難以啓齒,他手指發顫,拉着顧遠的衣襟讓人湊近了些,熱氣噴灑在顧遠的脖頸間,耳朵裏。
“哥哥,是,是Omega的發.情熱,你咬我一口,給我個臨時标記就好了。”
說着,蘇棠輕輕掙開顧遠攬着他的手,背過身去,他低頭,朝顧遠露出潔白脆弱的後頸。
與此同時,剛聽完一個鬼故事,實在憋不住尿的陸晨來上廁所了。
廁所靠近路邊,也就是荷花池與向日葵地挨着的地方,且這邊的廁所也是有點讓人一言難盡的,牆上開着菱形的孔,能從廁所裏面看見外面的風景,不過廁所建築基底高,外頭窺不到裏頭來。
于是乎,陸晨就只是随意地那麽瞟了一眼,就瞟到了外頭向日葵花地那兩個人。
然後,他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等等等等!
顧哥跟蘇哥是一對沒錯,他倆咬一咬脖子什麽的,雖然挺肉麻的,也是人家情趣,這沒什麽問題。但是!但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麽蘇哥腦袋和後面突然長出了耳朵和尾巴?!
陸晨抖着手拉上拉鏈,咽了下口水。
外頭那兩個,真的是人嗎?他他他……他是不是從進入廁所那一刻,就踏進了一個無限流世界?!
老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