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感情裏,有什麽事情是比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着自己更幸福呢?
好半晌後,寧雲枝終于受不了,伸手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小聲道:“放我下來,你勒的我好疼啊。”
聞言,簡易像是才活過來那般,緩了幾秒後,松開了禁锢妻子的手臂。
倆人對望着,瞳仁裏只有彼此,眸子收縮着,湧動着喜悅的情緒。
此刻,他們的心意一樣,他們的情緒一樣,沒什麽比這一刻更重要。
對視着對視着,寧雲枝突然不好意思起來,慌亂的垂下眼眸,剛想說的點什麽,臉就被一雙溫柔的大手捧住。
她擡眼,對上一雙黑亮且深情的眸子,她呼吸一頓,心髒開始加快跳動。
妻子的眼眸中,終于有了愛意和羞澀,簡易心裏歡喜極了,又看了她好幾秒,才緩緩低頭靠近,在快要碰到對方的鼻尖時,停下。
看着男人不斷放大的五官,寧雲枝心裏緊張,卻并沒有躲的意思,只是雙手不自覺的握成小拳拳。
過了兩秒,她聽見男人啞着嗓子問了句:“我可以吻你嗎。”
不等她回應,唇瓣就被吻住。
這一刻,寧雲枝的呼吸停了。
像是在證明什麽,簡易吻的有些急切,碾磨着她唇瓣的力道在加重,帶來刺痛感。
危險的感覺讓人總是想逃,寧雲枝下意識往後退了退,下一秒,捧着她臉的雙手離開,改為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只手摟着她的腰,将她禁锢住。
寧雲枝被迫擡起下巴,迎合着這個不怎麽溫柔的吻,她快速眨着眼睫,看着近在咫尺的簡易,平時總是一副冷峻的閻王爺眉眼,此刻,帶了溫度。
她不知道該怎麽做,只學着簡易把眼睛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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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會接吻,半天不知道呼吸,直到男人提醒她,她才知道要呼吸,一張臉被漲的通紅。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簡易只覺得歡喜,待人呼吸了一口空氣,他又吻了上去,只是這次,他力道輕輕的,跟剛剛的那個吻有着天壤之別。
唇瓣像是被棉花包裹,按摩,吮吸,寧雲枝漸漸放松下來,松開拳頭,摟緊了吻她的人,與他更加貼近。
這舉動給了簡易巨大的鼓舞,他緩緩伸出舌尖,抵開寧雲枝的貝齒,探了進去。
濕軟的舌頭突然侵入,男性冷冽好聞的氣息強行鑽入鼻尖,寧雲枝大腦一片空白,心跳越來越快,簡易舔舐她口腔內每一個角落,略過舌面,最後卷着她閃躲的舌頭輕吮。
晚上十一點多,別墅灣非常的安靜,房間內開着冷氣,溫度卻在漸漸升高。暧昧的吞咽聲不停灌進寧雲枝耳朵裏,羞的她耳根子通紅一片。
良久。
像是親夠了,簡易終于大發慈悲的松開了她的嘴唇,卻沒有松開扣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眼裏是藏不住的情意和欣喜。
長時間的親吻使簡易的嘴唇紅到發豔,感覺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滴出血來,暧昧的水漬在唇瓣上泛着光,配上他深邃的眼眸,立體的五官,看起來妖孽縱橫。
寧雲枝怔怔的與他對視,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那雙幽深的眸子裏。
簡易似是心情很好,嘴角弧度彎的漂亮,他看了寧雲枝一會兒,又在她的唇角邊親了下,而後側過臉,嘴唇貼着她的耳際,用他那極具魅惑的嗓音說了句。
“好喜歡你。”
之後,簡易沒再做什麽,只是把寧雲枝抱在懷裏,像是怎麽都抱不夠似的,半天不撒手,最後,還是寧雲枝提醒他去洗澡,他才依依不舍的松開她。
在簡易洗澡的這段時間,寧雲枝閉着眼睛,卻無法像平時那樣很快入睡。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流動,她耳朵向來好使的,聽的清清楚楚。
她心裏有些怪異,明明之前躺床上就能睡着,今晚怎麽半天都無法如夢啊?
這種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覺難受極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浴室門打開,聽到簡易走到床邊,聽到他關掉大燈,感覺到旁邊的床墊凹陷下去。
她是閉着眼睛的,所以,耳朵帶來的感官比平時加了幾倍。
原本以為簡易躺下就睡了,下一刻,一只手掰過她的肩膀,一只手摟住她的腰,一個收緊,她整個人就落入了簡易的懷裏。
“……?”
還沒等她多想,一個溫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緊接着,頭頂傳來一道磁性的嗓音。
“老婆晚安。”
話落,簡易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很輕很輕,像是怕把她吵醒似的,最後,對方找了舒适的睡姿,便沒了動靜。
“……!”
一套動作下來幹淨利落,相當的娴熟,明顯是慣犯。
寧雲枝睜開眼睛,仰起頭,這個時候,簡易可能以為她睡的不舒服,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無聲的安撫。
過了會兒,昏暗又安靜的房間內,響起女子柔和的聲音。
“你每天晚上都是這樣抱着我睡的嗎?”
話落,她很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了僵,下一刻,對方低頭看過來。
倆人的視線在昏暗中對上。
與明亮的燈光下不一樣,簡易漆黑的瞳仁泛着夜光,像是隐藏在黑暗處的獵食者,五官因為燈光的原因更加立體,看起來危險又勾人。
似是覺得不是什麽丢臉的事,簡易嗯了聲,淡淡的問:“我吵醒你了?”
倆人靠的極近,男人說話的氣息全噴在了寧雲枝的臉上,帶來酥麻的癢意。
總不能說剛剛自己在裝睡吧?寧雲枝嗯了聲,随即扯開話題:“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睡相太差,每次都是滾到你懷裏去的。”
誰曾想,其實每次都是被主動抱到男人懷裏的。
聞言,簡易淺淺笑了下,氣息從鼻腔呼出,又噴在了寧雲枝的臉上,她覺得癢,幹脆把腦袋縮回簡易的脖頸處。
她埋怨道:“你身體裏面的血液是熔岩麽?我每次都被熱醒。”
聞言,簡易的笑意斂了斂,寧雲枝說話的時候,熱氣拍打在他的脖子上,熱熱的,癢癢的,跟貓咪撓癢似的。
她的發絲很軟,味道清香,極其好聞,簡易滾了滾喉結,幾秒後,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你這種體溫真的正常麽?你問過醫生嗎?”
抱着自己的人半天不回一句話,搞得自己像是自言自語,寧雲枝疑惑的擡起頭,下一秒,像是如男人預料的那般,滾燙的唇瓣不由分說的覆蓋上來。
寧雲枝呼吸一頓,快速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搞清楚狀況。
問半天不說話,怎麽突然就親上來了?
簡易吮了幾下她的下唇,舌尖輕易撬開她的貝齒,探進去卷住她的舌頭。
這吻比前兩次的吻都要熱烈,簡易不停掠奪她嘴裏的氧氣,她感覺呼吸有些困難,簡易的舌頭像是熔岩一樣,她只覺得口腔內要着火了。
倆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互相傳遞着體溫,寧雲枝感覺,身體也快燒起來了。簡易的吻還在繼續,漸漸的加重了力道,并從親吻變成了啃咬,帶來刺痛感。
寧雲枝不懂簡易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興奮,只被動的承受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雲枝被親的腦袋缺氧,奈何不停推拒男人的手,被死死按在他心髒那處,直到她嗓子裏冒出一連串嘤咛,對方才停下來了。
嘴唇得到解放的寧雲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感覺只要再晚一步,自己的生命就會終止在二十五歲!
太可怕了!
哪有人接吻是這個樣子的?!
這簡直不是在接吻!
而是要把她吃掉!!
她有些氣惱的垂了下簡易的胸膛,控訴道:“你想弄死我啊!”
因為長時間的親吻,嗓音不知道怎麽變了調,明明是生氣,卻像在撒嬌,寧雲枝愣住,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軟綿又黏膩。
聞言,簡易握住妻子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溫聲哄道:“對不起,我下次注意點。”
語氣像是帶着點歉意,但寧雲枝半分沒聽出來,她抽走自己的手,想翻身去一邊睡,下一刻,像是明白她的意圖,男人手腳并用将她禁锢住。
“怎麽了啊?”簡易啞着嗓子問,“生氣了?”
寧雲枝不想跟他說話,憤憤的“哼”了聲。
“真生氣了?”
“……”
“嗯?”
“…….”
“寧雲枝。”
“…….”
“老婆。”
“……”
半天得不到回應,像是在無聲的報複。
又過了會兒,簡易舔了下嘴唇,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妻子的鼻子,像是怕把她碰碎那般,極為珍稀的模樣,随即似無奈似寵溺道:“好了,我知道錯了,別生氣。”
他嘆了一口氣:“只是多親了一會兒,就跟我生半天氣,這以後可怎麽辦?”
“我沒說不讓你親,但你別不給我呼吸呀…”想到剛剛那一幕,寧雲枝還是覺得很氣,“我剛剛差點要死了。”
聞言,簡易愣了下,兩秒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寧雲枝憤恨的瞪了他一眼,“笑屁啊。”
誰知,話音落下,簡易笑的更開心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跟個孩童一樣,笑的那叫一個爽朗。
“……”
這還笑的出來?還笑這麽開心!
面對這麽沒心沒肺的男人,寧雲枝白眼翻上了天,決定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翻不了身,只能默默的生着悶氣。
好半晌後,偌大的房間內才停止笑聲,恢複一片寧靜。
發現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簡易心情甚好,抱着寧雲枝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他親了下她的額頭,認認真真道歉:“好了好了,這次對不起,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注意,我保證。”
一番話誠誠懇懇,寧雲枝瞬間就消了氣焰,她本來也不是愛計較的性子,低低的“嗯”了聲。
此刻,夜已深,簡易最後再安慰了妻子幾句,便互道晚安。
第二天。
早上七點半,節目組準時上門接人。
剛到拍攝地點,沈夢就拉着寧雲枝聊天:“雲枝,你看了嗎,道歉視頻。”
寧雲枝愣了下,懵逼道:“什麽道歉視頻?”
“就是昨天那個呀,”許可心也走過來,“那個把騙子賣慘的視頻發到網上的人,拍了一個道歉視頻給你。”
嗯?現在的人都這麽自覺了麽?寧雲枝表示很意外:“是嗎,我等等去看。”
“還有啊,”沈夢說,“那個騙子也抓到了。”
“這麽快!”
“嗯,”沈夢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老公沒跟你說嗎?這件事情是他找人辦的。”
“……?”寧雲枝眨了眨眼,“你怎麽知道的?”
“我回去說了這件事,我老公告訴我的,他有個同學在環島區分局那邊當局長。”
許可心羨慕道:“雲枝,你老公對你真好。”
聞言,寧雲枝愣住,才明白過來簡易昨天晚上突然拉着她說的那通話。
原來,他一直有在默默的關注她啊。
心髒那處像是灌滿了蜜,寧雲枝無聲的揚起嘴角,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