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向外走
許苗苗将兔子架起來,放在火堆上烤,兔子很快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大寶忍不住蹲在火堆旁,盯着烤兔子流口水。
許苗苗無奈道:“大寶回來乖乖坐着,小心掉進火堆裏。”
她話剛說完,就聽見小寶痛呼出聲。
“哎呀!”
許苗苗忙抱過他查看,只見他手背上被油漬燙傷,小孩子皮膚嫩,一下子就起了水泡。
“我給大寶上點藥,你看着點火。”
醫藥箱從昨晚拿出來後就一直放在外面。反正杜衡身上用的都是那裏頭的藥。若是他問起,就說是逃難路上撿的。
許苗苗才給大寶上完藥,鼻尖卻聞到了煳味,扭頭朝火堆看去,只見兔子竟然在冒煙!
“你怎麽不看着點!”許苗苗火急火燎将兔子取下放在樹葉裏。
還好只是燒焦了一點皮,不然她肯定要揍杜衡。
杜衡臉色不太好看,“我不會。”
“什麽?”許苗苗不敢置信,“你失憶還能把生活常識給忘了?”
許苗苗處理燒焦的皮,“你該不會以前進山打獵都是吃生肉吧?”說罷,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她的嘴角都不免輕抽了起來。
杜衡沒回答,而是撿起幾個石子擊向旁邊的樹上。
咚咚咚……
一串野果從上面掉下來。
Advertisement
“你就吃野果?”
“也吃肉,不過有人會幫我烤。”
“你又記起來了?”
許苗苗瞬間抓住了關鍵點。
杜衡躲開了她探究的視線,“沒有,我猜的。”
“切。”許苗苗懶得繼續,扯下四個兔子腿留給自己和大寶,其餘的全丢給杜衡。
杜衡也不介意,大口吃了起來,令他意外的是這兔子雖然有一股煳味,但味道很獨特,有一點點辣,不刺口,肉質更是又香又滑,特別好吃。
許苗苗瞧了一眼天色,晴空萬裏無雲,是個好天氣。
“你和大寶先待着,等我探清楚情況再跟上來。”
匆忙往山腳的路上爬,昨天為了找水源,許苗苗特意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如今上來才看到大部分村民都在山中的林子裏歇着。
小路上,一行人浩浩蕩蕩,板車驢車上拖着沉甸甸的行李。
李村長在一旁剔着牙,嘴角還有未擦盡的油星子,不停地指點江山。
許苗苗皺了皺眉,“這麽大的陣仗,不怕被人盯上?”
以前他們在末世生存,得到一點食物都要藏着掖着,李村長反倒像巴不得別人來搶似的。
似乎是一夜未見許苗苗,本以為她被野獸給拖了去。
如今瞧見她回來了,杜平嗤了一聲,“還以為你有多能耐,不還是得跟着大家的隊伍?”
他走着,谄媚地看向人群中得意的李村長。
“有村長坐鎮,誰敢擋咱們的路?”杜平讨好地叫嚷了一聲,人群三三兩兩附和。
李村長安撫了幾下驢,森然地掃了一眼許苗苗,“就算有人敢搶,他也咽不下!”
“清點貨物,你們幾個帶着鐮刀準備開路!”李村長像是土皇帝般,指使着村裏的幾個樵夫。
聲音洪亮,吼得整個山影都抖兩抖,許苗苗不置可否地笑笑,機敏地掃了一眼暗處的叢堆。
杜張氏輕輕湊到李村長身邊,讪笑道,“村長,這都快要出發了,該把包袱還給我們了,我們自己保管就成。”
昨夜裏,李村長為了繼續掌權,不惜派幾個屠夫将村裏人的東西全都搬上了板車,還美其名曰幫衆人卸掉負擔。
實則為收繳物資!
“還?上交了那就是大夥的。”
李村長冷哼一聲,斜斜睨了一眼走在不遠處的許苗苗。
“你們杜家不是厲害嗎?那就不依靠隊伍,自個兒逃難去。”
杜平母子瞬間慘白了臉,離了隊伍,那就是連一捧黃土的下場啊。
杜張氏曲了雙腿,“村長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那是她許苗苗一人幹的,可不幹我們娘倆的事。”杜平讨好道。
李村長眼裏閃過一絲暗光,不屑一顧地冷哼,“不關你們事,關誰的?我嗎?”
要不是杜家鬼迷心竅娶了個悍婦,他兒子會死嗎?
人群裏傳來吵嚷,“豬獾子進籠了,大夥快去收獵物。”
“有肉吃了。”
村民一走,四周靜谧一片,許苗苗緩緩睜開了眼睛。
倏地一下,裝載着物資的車忽然被一顆小石子給砸中。
這點把戲還敢吓她?“誰在裝神弄鬼?”
許苗苗站起了身,往左邊走去,忽然耳邊聽見動靜,腳下一緊,失重感襲來,整個人落下去。
就這?
她一點也不着急,從空間裏拿出攀爬的工具,吃力地爬了上去。随後,将掩蓋的稻草撲在洞口上,靜觀其變。
良久,聽見熟悉的聲音。
“娘,我挖的這洞又深又大,她下去了指定上不來。”
“哼,荒郊野嶺,我看她還能怎麽活!”
“洞在那兒,您慢着點……哎喲!”
“人呢?”杜張氏湊近一看,這洞裏哪兒來的許苗苗,連個活物都沒有。
杜平睜大了眼睛,“不對,我明明看見她下去了。”
如今人不在裏面,他們怎麽跟村長邀功啊?
見二人手足無措,許苗苗悠哉踱步,冷沉着一張臉站在他們身後,“啧,真是不巧呢。被老娘我給爬上來了。”
“只是,我也想看看,你們又能在這洞裏能活多久。”
話音方落,許苗苗擡起腳就直勾勾将二人狠踹進了洞裏。
敢招惹她?那誰也被想快活!
“啊!”“哎喲,我的腰!”
“賤人!你又耍陰招!還不快拉我們上去!”
“許苗苗,你這麽對待我和我娘,就不怕大哥回來找你算賬?”
二人罵罵咧咧,一副千錯萬錯,都是許苗苗的錯,他們是無辜的架勢。
雙手交叉,許苗苗不屑的垂眼向下看。
“姑奶奶我向來不是好惹的!這小玩意兒就留給你們陪打發時間吧,千萬別死太快。”
說罷,許苗苗擡眸看了一眼還盤在樹上的菜花蛇,“小家夥,借你一用。”
當初在末世時,許苗苗無聊接觸過不不少旁門別類。
耍蛇,只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
驚恐的望見許苗苗手上拿着蛇,杜平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你敢,你這是殺人!”
“難道你就不是嗎?”許苗苗冷笑了一聲,将蛇緩緩遞了下去。
“賤人,你敢要我的命,就等着蹲大獄吧!”
“我兒一定會給我出氣的!”杜張氏吓的破口大罵,整個身子都貼緊了牆壁。
許苗苗揮了揮手,“等你們活着上來再說吧。”
兩個人謾罵的嘶吼在深坑裏回蕩。
許苗苗眼皮一跳,差點忘了,還有大寶和杜衡在底下等着她。
“你們二位就慢慢共度良宵吧。”撂下話轉身準備去找杜衡和大寶。
如今正是逃難的時候,她一個人獨行不可行,許苗苗也做不到那般無情。
可若是帶着杜衡和杜大寶一起。
她一個人也護不住兩個,更何況杜衡還是個病號。
思來想去,許苗苗覺得還是帶着那父子倆跟着大隊伍走吧。
不僅能有個照應,等杜衡傷勢完全好了,她也能心安理得地獨自離開。
并且,那對讨人厭的母子倆如今在洞裏。
那條菜花蛇雖然無毒,也能将他們吓夠嗆。
許苗苗體驗過了,那洞憋不死人,若是想出來,得看誰願意先當踏腳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