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快看！網友們反饋很好, 根本不需要你幫我擦什麽屁股好嘛！”當歸得意的把平板擺在經紀人面前。
下面的留言評論反響空前熱烈。
【贊同當歸的話，憑什麽就因為嘉禾大神年輕而就認為他是假貨？】
【我沒有看到嘉禾大神身上有任何的包裝痕跡，當歸說的對, 他要是有資本包裝, 怎麽可能兩三個月才更一次視頻？】
【被當歸女神說哭了嗚嗚嗚……人類內心卑劣的嫉妒啊】
【當歸小姐姐趕緊發去C站, 好多人都在C站跟風黑嘉禾大神, 太惡心了】
當歸精神一震, 立即把視頻轉發到C站賬戶上，至于剛才還怕她說話太酸什麽的, 要做稿子修改什麽的，根本不存在好麽！
因為有某音上粉絲們的支持，當歸在C站上的視頻一發布，就有不少流量的支持，下面評論點贊數更是多的離譜，就這樣, 當歸的這條視頻一下沖到C站首頁。
今日C站觀衆們的首頁很熱鬧，先是嘉禾大神的新視頻發出，去下面圍觀一下腥風血雨的評論區, 接着就是當歸這個暗搓搓罵了一群人的視頻也登上首頁。
當歸在視頻裏先是把嘉禾大神高高贊美一通, 随後又陰陽怪氣的罵爬牆粉, 把那些只因一些職業水軍的引導和莫名其妙的抹黑就跑去跟折扇站隊的無腦粉痛罵了好幾分鐘。就在觀衆們不解時——
折扇所做的那些腌臜事曝光視頻也一并出現在C站觀衆的首頁。
折扇請水軍黑同類型網紅、拉踩小網紅、給假貨爛貨直播帶貨、聯合不良H國人欺騙國內大棚主騙錢……樁樁件件事情曝光, 原本那些爬牆粉支持的單薄人設，在短短兩個小時時間裏，瞬間崩塌。
網友們吃瓜都吃呆了。
而之前跟風黑嘉禾大神的路人, 和粉轉黑的黑子們，也是羞愧不已——他們居然就這樣被折扇這個小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這些被利用的人們，反而比職業水軍更可怕, 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單言等人請水軍操控輿論，憤怒的人們就自發的站出來，在折扇某音賬戶裏肆虐，在他往日的每一個視頻下面留言怒罵，甚至因為言語過于河蟹，導致某音官方不得不對折扇的一些視頻進行封禁處理。
而在C站，只要是關注過這件事的人們，都自發在每一個有關折扇的視頻下面轉發科普折扇曾做的所有惡事。
很快，就有一些蹭熱度的營銷號做出相關的視頻，事情線索還沒理清呢，就直接念了熱度最高的留言。因為有營銷號的加入，各個視頻平臺的觀衆們也很快吃到這個新鮮的大瓜。
【我靠！之前不是說嘉禾是被資本造星的人設麽？怎麽又冒出來個折扇戲風？】
【資本傀儡嫉妒嘉禾大神有本事有能力，反口去咬嘉禾大神是資本造星的呗】
【所以說，現在到底誰是資本的産物？】
【一大早七點多就被老媽叫醒吃瓜，吃到現在上班都遲到了嗚嗚】
【資本太惡心了吧，自己造不出來嘉禾大神這樣的明星就去污蔑潑髒水】
【對不起嘉禾大佬，我前兩天還跟風罵你來着，我錯了嗚嗚嗚嗚】
當歸的視頻發遍全網視頻平臺，她的聲音振聾發聩，與無數營銷號的視頻一起，為嘉禾大神洗刷掉曾經的冤屈。
只要今天早上在上網的人，都能看到折扇崩塌的面具下無恥肮髒的內心。
折扇本來一早上起來，飯都沒吃，準備再數數嘉禾掉了多少粉絲時，愕然發現嘉禾的粉絲數量突然超過了五十萬，而且他每刷新一次，都會上漲不少。
折扇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嬸嬸！”折扇立即給經紀人打電話。
經紀人接了電話，無力的冷笑：“你滿意了嗎？”
“發生了什麽事？”折扇剛問出口，卻突然不想聽了。
經紀人卻不想再跟這個侄子有任何聯系，她決然道：“我已經跟你父母說好了，決定跟你解除所有關系，合同書已經發到你郵箱，你打印簽子就行。以後不要聯系我了，咱們就當從來不存在任何關系！”
“不！嬸嬸！”折扇惶恐極了，聲音裏似乎還帶着哭腔。
但她并沒有任何回應，直接了斷的挂了電話。
折扇雙手顫抖着，他不想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又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被逼到怎麽樣的地步，他還能恢複往日的榮光嗎？
折扇給他的金主打電話，沒有任何回應，他瘋狂的連續打了許久，最後被拉黑。
“我該怎麽辦？”折扇癱軟倒地。
他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把電話撥給部門經理，同樣的結果——他被拉黑了。
折扇聯系了一圈，發現所有人都背他而去，就連父親母親的電話，也在一直占線中，折扇顫顫巍巍的打開某音，他想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怎樣的境地，他還有沒有救。
于是，折扇看到了滿屏的謾罵和嘲諷，夾雜的只有譏笑和失望，折扇發瘋了似的一直往下翻，卻沒有看到一個往日那樣崇拜他、贊美他的留評。
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
所有人都在罵他。
折扇抱住肩膀，他被經紀人抛棄了，他被公司抛棄了，他被粉絲們抛棄了，他什麽都沒有了。
……
網上的輿論還在持續不斷的發酵中。
之前折扇曾花一百萬，找人做的曝光視頻現在熱度同樣很高，但視頻裏面現在所有的彈幕都在笑話這是折扇自己簽的公司，一家不顧後果造星只為掏空粉絲錢包的網紅經濟公司。
很快，評論區就有人扒出，折扇所在的公司名稱，以及公司幾個主要控股人，就連控股人在其他公司的投資，都被查的一清二楚。
曾經折扇花了一百萬買下某金融區up主的視頻賬戶，曝光黑心網紅經濟公司的暗中操作。
現在粉絲們自發完善那視頻中沒有說到的種種手段，內容非常詳細，全部都有在折扇的身上體現過。
立即，就有金融區大up主【硬核的鐵頭】做出相關視頻。
鐵頭似乎是圈內人，他清楚的再現了折扇作死的全過程，以及今早幾家網紅公司和北市二代圈子裏的利益交易和財力傾軋。
“折扇因坐實了某音種植區第一大網紅的位置，他所在的公司金鼎快娛曾幾次想讓他提攜後輩，但都被折扇拒絕，金鼎快娛高層雖然不滿，但也态度良好，表示他在某音上地位已經穩固，可以去其他視頻平臺發展發展。這裏所謂的其他，主要指的是C站，大家都知道C站粉絲變現率是所有視頻網站中最高的，金鼎快娛一直沒在C站站穩腳跟，他們這個希望寄托在折扇身上。”
“當然，折扇理所應當的叫他們失望了。仔細分析過折扇和嘉禾視頻區別的人，就清楚的知道折扇這個人吧，其實是個草包，早起他在小公司時靠抄，後來到了金鼎則是找專人幫他寫文案，他只需照着念稿子就行。而嘉禾的視頻公認的含金量高，多少新手小白只要按照他視頻的步驟去做，種植成果堪比老農。”
“嘉禾粉非常團結，折扇的團隊曾經有過跟嘉禾大神雷同的文案，那期視頻後很快就有不少人在下方留言說內容相似，于是金鼎快娛的人快馬加鞭删除那條視頻。鐵頭認為，就是在那個時候折扇注意到這個C站只有二十多萬粉的小up主嘉禾。接下來這些是與折扇家IP地址相同的小號留評，你們自己看。”
視頻裏，展示出小號明顯紅眼病的發言，語氣中酸的幾乎都快溢到天上去了，各種擡杠和曲解，下面都有不少嘉禾粉站出來為大神說話辯白。因為小號不斷的擡杠，直接被頂上成話題樓，熱度還挺高。
視頻到這裏，彈幕就突然變多。
【好家夥，我說這個折扇怎麽這麽熟悉呢，我當初還給他發過私信，譴責他抄襲嘉禾大神的視頻內容呢！】
【不行了，兄弟們我忍不住先yue了】
【這個折扇是真的不要臉】
【不是，我就很好奇他之前在小公司抄襲，怎麽被洗白到金鼎這種大公司的？這種劣跡斑斑的小網紅金鼎快娛是怎麽捏着鼻子簽約還花大錢去捧紅他的？】
鐵頭的視頻還在繼續。
“折扇因為被嘉禾粉怼，後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妒火燃燃之下像毒蛇一般盯着嘉禾所有動作，在自以為發現漏洞後，就立刻找職業水軍開始帶節奏。當然，這次節奏被嘉禾粉當中一個名叫【含笑】的網友化解，并且差點追到金鼎快娛。據知情人士透露，金鼎為了阻止【含笑】的追查，直接給她賬戶上轉去三十萬元。”
【我靠！三十萬啊】
【我說呢，怎麽正戰鬥着呢，突然就沒聲了】
【這個我知道，含笑姐被金鼎的人威脅了才不敢繼續往下查】
【金鼎快娛這個公司好惡心啊】
“折扇在試圖掰倒嘉禾卻不成功後，仍然沒有放棄，繼續緊盯着嘉禾。直到他看到了當歸發的短視頻，短視頻裏嘉禾明顯是個青年男子，他年輕且沉穩。這樣一個跟自己同樣年輕卻比自己更加有才幹的人，叫折扇忍不住瘋狂的嫉恨，再次找水軍開始帶節奏，而這次便是大規模的嘉禾網暴事件。為了讓嘉禾資本造星的謊言更加真實，折扇還找來C站某up主做了一期所謂的資本造星視頻。”
【我靠！這視頻我看過，當時還罵了嘉禾大神來着，對不起嘤嘤嘤】
【原來這視頻值一百萬麽？流口水】
【折扇為了弄倒嘉禾居然這麽不惜下血本】
【所以折扇這些年來在粉絲身上到底賺了多少錢啊！】
“時間節點來到18日下午，當歸背後的金世網紅經濟公司老總已經得知是折扇對嘉禾下的黑手，還聯系上了其他幾家被連累的經濟公司，幾家公司一起對折扇展開雷霆打擊，首先由各家頭部網紅出面幫自家小網紅發聲，随後各家搜集到原本已經被金鼎快娛壓下的負面消息全部浮出水面，曾經被折扇欺騙敲詐的受害者也被聯系上，統一發聲……”
【金世這個網紅經濟公司我知道，旗下很多網紅非常正能量，還沒央媒點名表揚了】
【向大家安利我家梅麗太太！她就是金世旗下的網紅，上次明市受災她捐了一百萬！】
【折扇這次是捅了大簍子哈哈哈哈笑死了】
【所以到現在網上還沒有任何洗白折扇的動作，是他被金鼎放棄了嗎】
【怎麽可能洗白，哪兒還能洗得白？】
【靠！我說這兩周折扇戲風怎麽開始給三無帶貨呢，原來又是被放棄前的撈金啊】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它終會到來，黑暗或許偶有陰霾，但光明将永存人間。曾經傲慢膨脹的折扇戲風，已經自食惡果，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學會理智與克制，堅守內心的清明與清白……”最後是鐵頭的小作文時刻，算是把正個視頻的情感走向帶到高.潮。
視頻結束，不少網友都自發的為這個含金量高得幾乎是金疙瘩的視頻貢獻熱度，點贊評論彈幕和收藏，一個不落。
當然，曾被折扇瘋狂妒忌陷害的嘉禾大神，在這個視頻結束後大家也明白的體會到了當歸在視頻裏瘋狂吹爆的寶藏太太，原來還真就是這樣一個坦蕩清白的人。
于是，看過視頻之後，情緒仍舊激蕩無法發洩的人們跑到嘉禾的主頁，為他往期制作精良的視頻一鍵三連，在他最新視頻和最近動态下面瘋狂留言，甚至還有更多的人往他私信箱裏發各種各樣的小作文……
當然，剛開始的留言林故淵還都有看，後來相似內容實在太多太多了，林故淵也就沒再看。
牧飛兩人是個很認真的學生，他們像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他們從林故淵身上發現的從未見過的知識。最近，他們兩人對林故淵的發酵菌群很感興趣，林故淵正在給他們講菌群的繁育工作。
“林先生，這個摩根菌群的變異，是您發現的嗎？”
“天吶，居然有可以耐零下二十多度低溫的菌群，而且越是低溫它們的活性就越高！”
“這是細胞學上的奇跡！林先生你有為你的發現申請專利保護嗎？”
當歸來時，看到的就是牧飛他們倆對嘉禾大神滿滿的敬仰表情，看嘉禾大神正在給他們講菌群的可變異性操作，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故淵首先注意到當歸的到來，看她躊躇不前，沖她笑笑：“這麽急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牧飛跟丁質這才注意到當歸，他們稍稍挺直一些脖子，不至于讓自己在當歸面前顯得儀态太難看。
當歸看他們手裏抱着書本和筆記，很不好意思的道：“打擾你們了，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說嘉禾大神你在網上蒙受的不白之冤已經洗清了，而且現在折扇已經被逮捕，北市法院正式向他提起訴訟。”
“太好了！”牧飛快意極了：“這樣的小人根本就不懂園藝，他們不配站在幾百萬大網紅這樣的高位上！”
丁質也冷笑：“德不配位，嚣張跋扈，下場就是這樣。”
“呃……”當歸撓頭，果然他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搞學術的人只想着折扇這種無能的人不該成為百萬粉的大網紅，而她這樣喜歡八卦的人卻只覺得嘉禾大神的冤屈被洗刷心裏痛快。
當歸看向嘉禾大神，只見他神情如常，就顯得自己越發的小家子氣了，當歸氣餒，嘟着嘴埋怨：“你們高興點嘛，你們這樣顯得我很沒見識欸。”
牧飛笑了起來。
林故淵點點頭，迎合當歸的話：“折扇這樣的結果，真是報應不爽。”
當歸小臉頓時皺巴巴的，她嫌棄道：“大神你還是端着神格吧，這樣的話我聽着好別扭啊。”
“哈哈哈！”幾人笑了起來。
榮子航周日回到家裏，享受着高三片刻的悠閑。
他洗了澡出來，正在院子裏坐着，扒拉扒拉有些濕的寸法，朝母親喊了聲：“媽，你幫我吹下頭發呗！”
倒不是懶，榮子航就是想跟母親親近親近，他這個年紀面對母親往日的關心會感覺別扭，但要是母親不關心他又覺得悵然若失。
想想距離下次放假回家還有三個星期的時間，榮子航就覺得這會兒母親一個勁兒的捧着手機而不是關心他，就感覺心裏莫名的委屈。
“媽！你現在怎麽也成網瘾美大媽了？”榮子航上前取了母親的手機：“爸就不該給你買新手機，看你現在天天刷C站，比我這個年輕人都會玩。”
周虹好笑的拍拍兒子毛茸茸濕漉漉的頭發：“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跟手機争寵呢。”
榮子航心裏一酸，也顧不上什麽，直白道：“再大也是你兒子，三個星期才回家一次啊，不能我一回來就看見你抱着手機玩。”
周虹只好站起來，給兒子吹頭發。
她扒拉着少年短刺短刺的寸頭，吹風機功率大，兩分鐘不到就完全吹幹了，她拉着兒子話家常：“等下周末你們休息那半天，去剃剃頭發，瞧你這頭發又長起來了。”
榮子航随意的嗯一聲，他打開手機屏幕準備看看時間，但母親的手機根本就沒設置密碼，直接就能打開她剛才的浏覽界面，榮子航一瞧，老媽還挺潮流嘛。
“今天早上我回來時，學校裏同學們就都在說這個嘉禾大神被冤枉的呢，沒想到老媽你比我一幹同學家長都潮流，居然比我都先看C站的吃瓜視頻。”榮子航道。
周虹笑說：“我可不是吃瓜，我是嘉禾的忠實粉絲，現在污蔑他的折扇戲風被抓進去了，我看着心裏正爽呢。”
“我靠！”榮子航失聲。
“看你，說什麽呢。”周虹輕輕敲了下兒子腦殼。
榮子航吃痛，抱着腦袋揉了揉，驚訝極了：“老媽，沒想到你比我想的更fashion！”
周虹白了兒子一眼，她說：“說我能聽懂的！”
榮子航嘿嘿一笑，樂滋滋的說：“等明早去學校，我一定要跟班裏同學都說到說到，我媽比他們媽媽前衛的多，我媽C站等級比我都高，媽，你居然都五級了。”
榮子航點開母親個人主頁，看着小小的Lv5的标志，差點驚到下巴。随後，發現老媽關注列表裏好像就嘉禾幾個人，還真是嘉禾的忠粉啊。
周虹點開一個播報折扇後續的視頻兩人一起看，一邊看一邊說：“瞧你那大驚小怪的，咱們家種的多少都是嘉禾家的種子，你爸媽就指望這給你賺學費生活費呢，怎麽就不能是嘉禾的粉絲了？”
“原來是這樣啊。”榮子航是知道這半年來，家裏私房菜突然在縣城裏出名的，但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嘉禾大神而出名。
這樣，老媽是嘉禾大神的忠粉，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榮子航還是覺得心裏有些別扭——老媽跟他一樣是個C站人，好擔心他有一天追的番劇也被老媽追哦。
既然兒子也知道嘉禾事件，周虹身上每個中年女人都會犯的錯誤就突然展開了。
她在兒子身旁一刻不停的叨叨，先是把鐵頭再現折扇陷害嘉禾全過程的視頻拉出來，一邊跟兒子看一邊給兒子講，随後又把當歸的視頻拉出來，強迫兒子一起看。
看完了還指着當歸視頻對兒子進行思想品德教育：“所以說，人的妒忌心是要不得的，你在學校裏也是一樣，不能因為別的同學某個學科比你強，你就心裏嫉妒不跟人家說話了。要吸取折扇的教訓，心思太窄只會讓自己走到極端，你要跟嘉禾大神一樣心胸寬廣起來，與同學互幫互助，互相學習，一起進步……”
榮子航心裏是一萬個後悔，怎麽就跟追星老媽一起坐在這看視頻了呢？
回去看書它不香嗎！
周虹還在說：“所以你要學習嘉禾，做他這樣一個正直溫和積極樂觀的人，不要像折扇那樣無知又自大，看看他現在，只是個全民的笑話。”
說完，周虹還覺得自己這番話挺押韻，直接在屏幕上打字留言。
榮子航捂着牙，他覺得後牙槽都酸倒了！
老媽這個年紀的人追起星來，這股子酸勁兒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屏幕另一邊，當歸抱着平板還在看她新視頻的反饋，拉着經紀人按頭逼他看：“瞧！看看最新的評論都是跟我一個畫風，光是這一個視頻我在C站就漲粉無數，要是照着說的念公司公關稿子，能有這樣的效果嗎？”
經紀人：“……”這些評論實在太酸，他眼都要瞎了。
當歸洋洋得意：“我，需要你給我擦屁.股麽？！”
經紀人：“……”不需要，我錯了，能不壓着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阿夢語音碼不出來，只能手搓/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