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代的怒意
在不打算傷害敵人身體的情況下,即使是戴蒙也拿有恃無恐的六道骸沒辦法。
窗戶的玻璃被打破,人已無蹤影。站在一片狼藉的風紀委員室內,藍發少女握着一塊金色的懷表,柔美的眸子裏壓抑着并不柔和的情緒,她輕輕打開蓋子,時針和分鐘停止在早上亦或者是晚上的一刻。
——7:45
阿諾德,這是你死去的時間嗎?
沒想到死板冷硬的情報部首席竟然會留下後裔,到底是哪個女人有這個勇氣。
戴蒙剛在心裏扯了一抹嘲笑的表情,随後臉色的表情僵硬了,只因為他的指尖觸及懷表背面的紋路。太過相信自己判斷的戴蒙忘記了懷表并不止阿諾德能擁有,包括所有初代守護者在內,一共有七塊特殊制作的懷表,而這塊懷表的背面雕刻了一個細微的英文字母。
回憶冒出冰山一角,似乎是Giotto拿錯過守護者的懷表,再加上大空之炎可以點燃所有屬性的懷表,G不得不幫他的Primo在懷表後面刻上了名字。原本是要縮寫成GV,但這個縮寫字母被Giotto強烈拒絕了,說這個給他帶來特別不好的感覺。
最後,變成了G對他的昵稱,Gio。
戴蒙的呼吸微頓,面對着屬于另一個人的懷表,他竟感覺燙手的立刻塞進了口袋,沒有再像往常那般凝視着照片上的埃琳娜。懷表中靜止的時間讓他失去了直視的勇氣,無可遏制的想到了運送到彭格列墓園的棺椁,二代快要發瘋的表情和G、雨月通紅的眼睛都歷歷在目。
——Demon,來日本看看大家吧。
——沒興趣。
收到的書信被他随意丢置一旁,在給Giotto解決完賬單後,他的态度絲毫沒有變化過。
走了就有本事不要回來,是你抛棄了彭格列。
半響無聲,‘庫洛姆’安靜的垂下腦袋,幻術師強大的精神逐漸抽離開這具身軀。沉浸在過去的幽靈記住了對埃琳娜的愧疚,記住了對友人的別扭感情,唯獨刻意的忽視着包容了自己背叛的人。
“這裏怎麽了,你……”
突然,門口傳來少年驚訝的聲音。
庫洛姆的意識在這個時候已經蘇醒了過來,但感受到戴蒙一剎那殘留的悲哀,心思向來敏感的少女濕潤了眼睛。她回過頭,淚水朦胧間看到一個黑發的少年,對方的臉上帶着相似的神色,溫柔的目光如同包容一切的廣袤天空,充滿着熟悉而陌生的安撫。
紫色眼眸裏的淚水滾落,庫洛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何而哭。
莫名的覺得很難過。
看見少女哭泣的面容,一到課間就立刻趕來找雲雀的Giotto遲疑走上前,心想是不是六道骸附身在她身上和雲雀打架了。他略帶擔憂的看着庫洛姆,本想掏出紙巾給對方,結果他剛一伸手,身體虛弱的庫洛姆直接哽咽着昏厥了過去。
“你幹了什麽!”獄寺隼人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同時出現。
在澤田綱吉等人的視角,正好是澤田家康把庫洛姆抱在懷裏。雖然他們都不清楚風紀委員室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此時此刻庫洛姆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很難讓人不想歪。
“我只比你們早來了一步,能幹什麽。”
Giotto溫柔的神情變得格外無奈,明明獄寺隼人又不是笨蛋,怎麽老是說話不經過大腦。瞅着庫洛姆身上短裙的長度,Giotto不得不選擇打橫抱起,朝讓開路的山本武那邊走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送到醫務室。
澤田綱吉注視着遠去的黑發少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糟糕,醫務室裏是夏馬爾那個色大叔!”
“啊?”山本武不明所以的撓着頭,他沒有直接面對過夏馬爾,便滿臉好奇的跟着兩個驟變臉色的同伴一起前往醫務室。然而還未推開醫務室的大門,裏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Giotto笑得人畜無害說道:“校醫先生,請把你的爪子放對位置。”
夏馬爾臉上看見萌妹子的蕩漾還沒散去,流着鼻血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明白澤田家康的底線在哪裏,他在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無語的表情下開始認真查看病人的問題,一旁找了個位置的山本武朝澤田家康搭話,想知道對方是否了解庫洛姆哭暈過去的原因。
Giotto搖了搖頭,随即聽到夏馬爾說少女由于經歷了劇烈運動,身體過于虛弱才導致了昏迷。
這樣的情況,霧守戰真的沒問題嗎?
頗感憂郁的Giotto也無法阻止一天天流逝的時間,很快十世家族上課的幾人開始請假,澤田綱吉身上大幅度提升純度的火焰也被發現了,裏包恩驚訝過後立刻給他提升了訓練難度,不僅進行基礎的體能鍛煉,每天還讓巴吉爾過來當陪練,争取早日完成零地點突破。
兼顧學業顯然有點難,Giotto自己也不得不頻繁請假,他選擇頂替迪諾成為了雲雀的家庭教師,自然是要讓雲雀的戰力提升到能夠影響局面的地步。指環争奪戰的倒計時使得雲雀恭彌這邊的殺氣一天比一天重,Giotto再疑惑那天風紀委員室的事情都沒辦法,雲雀絕口不提,把六道骸附身的這份恥辱深深的記下。
“真是可怕的執着。”發現雲雀恭彌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并盛的櫻花樹全砍了,Giotto抽了抽眼角,十分遺憾的注視着雲雀宅裏的大坑,那裏原本是一顆古老茂盛的櫻花樹。
都是六道骸幹的好事!
他忽然慶幸阿諾德和戴蒙是成年後才見,雙方的性格比之少年時期沉穩很多,要是小時候提前見過,估計和現在六道骸和雲雀恭彌的惡劣情況沒兩樣。
不論十代家族的心情如何複雜,戴蒙控制了庫洛姆是無可動搖的事實,在裏包恩的質問下,他打着不幹涉霧守戰的名號,硬是不把半枚彭格列指環讓出來。若非切爾貝羅出面,沒興趣兼任十代霧守的戴蒙壓根不會把庫洛姆的‘使用權’暫讓給六道骸,這點令水牢裏的六道骸氣個半死。
在晴之戰如約到來的前一晚。
Giotto接到了裏包恩言辭懇切的一通電話,內容大概就是希望開戰之後自己能把雲雀的情緒安撫下來,并盛中學的損失彭格列會一力承當雲雲。
“為什麽一定要選擇學校?”這個問題對Giotto來說比較重要。
“切爾貝羅那群人指定的地方,不好拒絕。”
電話另一頭的裏包恩說出天真無邪的答案,至于真相?看Giotto幹淨利落的挂了電話就知道了,他相信裏包恩的前半句,後半句一個字都不信。
頭一次被人挂電話,裏包恩感慨道:“不好騙的家夥。”說完後,他的視線朝自家弟子望去,對方已經疲憊的睡成了一個大字,被子歪歪的蓋在肚子上。
這段時間的确辛苦了,蠢綱。
看了眼時間,裏包恩迅速的換上睡衣,唇角翹起可愛的笑容,似乎對明白的發展期待異常。
行事謹慎的Giotto沒那麽輕松了,這場和二代的間接較量一不小心就會輸,為了以防出現什麽不可逆轉的事情,他選擇給雲雀放假,連夜到并盛中學去勘察改造的戰場了。
彭格列的普通幻術師攔不住他,切爾貝羅又糾結着不好阻止。
直到察覺現場有巴裏安的人在安裝高強度的燈照時,Giotto的眼底一陣怒意,果然和二代面容脾氣極像的Xanxus也不是安分的家夥。
他冷靜的等着那些‘施工’人員離開,一團純度可怕的大空之炎在掌心中冒出,轟向了控制燈光開關的儀器上。切爾貝羅從躲起來的地方跳了出來,連忙跑來喊道:“您不能貿然插手指環争奪戰!”
“閉嘴。”
金紅的眸子冷冷的望過去,Giotto對于破壞公平的切爾貝羅徹底失去了好感。
耀眼的橙色火焰燃燒在儀器上,火光照射在少年的青澀俊秀的面容上,顯露出不同往日的威嚴。他毀去了不公平的東西,走向理直氣壯的切爾貝羅,平緩的語氣下是不容置疑的呵斥。
“一開始就說好了,他們的戰鬥必須公平、公正。”
“如果巴裏安以這種卑劣的方式奪得了勝利,戰鬥的結果還有什麽意義。切爾貝羅,你們在幫助巴裏安的時候,是不是忘記自己服務的是彭格列家族?”
幾個站在場地的切爾貝羅有苦難說,Giotto也沒打算從她們嘴裏得到什麽消息,都是一群做不了主的人。不想第二天看見同樣違規的東西,他在臨走時警告了一聲:“彭格列的命運由他們自己掌控,而不是由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家夥。”
“您——”
被人提到‘命運’二字,切爾貝羅露出了驚容,可惜Giotto早已毫不留情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又多了一章,時間又超過0點了【捂臉
希望大家沒有感覺到劇情拖延吧,下章晴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