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絕不可能是人族
在場的大部分妖族已經撐不住，只有少部分還在勉強支撐。
白堇玥看了看，現在連身邊的霄南和九禦，臉色都有些隐忍。
她倒是沒感覺有什麽。
“這個流光鏡。”她忽然開口問道：“是不是在外面今後都會如此？”
九禦嗯了一聲：“流光現，其光輝難以遮掩，直到靈力散盡。”
白堇玥擰眉，那是真的麻煩，還有四塊沒找到，然後就要每天都面臨這樣的情況？
“我們現在離開嗎？”
霄南呼吸亂了一瞬：“白姑娘，我們也想啊，仙族來了，怕是沒那麽容易走了。”
白堇玥側目看去，還有兩個熟悉的人，她眯着眼看着那個一身仙風道骨似的男人，看上去年齡不大，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那人手裏正舉着一個鈴铛搖晃。
白堇玥微微晃動，已經離開了原地。
“這速度，真的是人族？”霄南再次疑問，可九禦沒有回他。
白堇玥頓足時，眼前的鈴铛聲音更響了，實在難聽。
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下，她搶過鈴铛，直接捏碎了。
“你……你是什麽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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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對她的開場白都是，你不是人族，你是什麽妖，她都快聽膩了。
熟悉的人影擠上前來，正是章晟芳。
不過一日沒見，她面容憔悴了許多。
“權天師，她不是妖，她是人，是我的朋友。”
權風審視的視線落在白堇玥身上：“人族？她絕不可能是人族。”
章晟芳急了，走到白堇玥身邊：“權天師，她叫白堇玥，真的是人族，還在我家住過幾日。”
于卓臉色一變：“晟芳，回來。”
“師父，您也見過白姑娘的，她是人族啊。”
于卓看了白堇玥一眼，語氣不是很好：“是嗎？白姑娘真的是人族嗎？”
“白姑娘，你說話啊。”
白堇玥看着一臉焦急的章晟芳，又回頭看了一眼，隔着老遠，和遠處那一雙異瞳對視上，男人眼裏很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她擡眼，對上那陌生男人的視線，淡漠問道：“若我不是人族，你們就要殺我？”
章晟芳心驚，壓低聲音急切道：“白姑娘，你在說什麽啊？趕緊解釋啊。”
權風目光如炬：“姑娘若不是人族，那便是妖族，若是妖族，該誅。”
“怎麽？你看我像妖族？”她反問。
權風一噎，他的鎖妖鈴被她徒手捏碎了，要是妖，怎麽可能靠近鎖妖鈴，可若不是妖，怎麽解釋她這驚人的速度和力量。
“你到底是誰？”
“你又是誰？”白堇玥氣勢不輸問道：“你憑什麽想要做我的主？”
“我乃仙族，清荛山大弟子，權風。”
“權天師，她真的不是妖，您也看到了，她對鎖妖鈴沒有反應，肯定不是妖。”章晟芳還在解釋，卻不見權風的臉色越來越暗。
“不是妖，怎麽徒手捏碎了我的鎖妖鈴。”那可是他最得意的捉妖法寶，就這麽沒了，他怎能甘心。
白堇玥面色淡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
白堇玥淡漠轉身，視線卻在章晟芳身上停留了一瞬，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往九禦的方向走去。
誰知就動了半步，身子就不能動彈了。
她知道，又是靈力。
這次束縛她的，是權風。
“想走？不解釋清楚，今日就當你是妖解決了。”
只是權風沒能将她扣住，另一道靈光打在她身上，打掉了那束縛。
白堇玥不用擡頭就能聽到邊上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是九禦的。
“好久不見，權風。”
權風一見是九禦，臉色有些微妙。
“九禦，好久不見。”
一看兩人舊識，白堇玥多打量了一眼，這個權風剛剛的氣勢，明顯低了很多，眼底多了幾分忌憚和害怕。
一個妖族能讓仙族如此，要麽是這個仙族能力不強，要麽就是這妖族能力太強。
白堇玥覺得，他們兩人，兩種情況都有的。
“你今日，是為了捉妖來，還是為了流光鏡來？”九禦盯着他問道。
權風眼底劃過一道暗色，提高了音量：“我當然是為了捉妖來的。”
九禦往邊上讓了讓：“正好，都是些小妖，你倒是能對付。”
權風臉色一沉，努了努嘴，沒有說話。
章晟芳詫異看着，又小心移到白堇玥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
“白姑娘，你是不是被這妖物為難了？”
“與你無關。”淡然的抽回自己的衣袖，白堇玥語氣還算客氣的。
“白姑娘你別怕，我師父在，還有權天師在，你要是被這妖物威脅了，我們一定會救你的。”
對于章晟芳這麽無條件的信任，白堇玥并不覺得多感動，而是厭煩，她厭煩這種親近，她倒是更喜歡有目的的，也好應付些。
白堇玥眼神對上章晟芳視線，嘴角邪魅一勾：“若我說，我是妖族呢？”
章晟芳愕然，呆愣說道：“可你不是妖族啊？”
白堇玥挫敗，章晟芳對她，真是無條件相信啊。
九禦側目看了她一眼，有些微怔。
“既然權天師是來捉妖的。”霄南緩步走來：“那我們就先走了，不影響權天師發威了。”
白堇玥怔然，這九禦不也是妖嗎？為何這個權風，有些怕他？
九禦看了她一眼，白堇玥不再多想，跟着他準備離開。
又是那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身後是權風陰冷的聲音：“你們也是妖，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收了你們。”
霄南臉色大變：“滅妖陣，他竟然修會了。”
光聽這個名字，加上霄南瞬間煞白的臉色，白堇玥知道，這滅妖陣，絕不簡單。
“百年前我輸給你，今天我一定要贏回來。”
權風臉上都是勝負欲，原本清風脫俗的樣貌，此時有些扭曲。
白堇玥看着臉色蒼白的九禦，眼裏有些迷茫。
她問：“你沒事？”
九禦看着她有些微惱：“你從哪裏看出我沒事？”
他們不是連在一起的？她現在沒感覺啊。
九禦沒好氣道：“我忍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