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降赤]戀愛符咒

第9章 chapter 9

一直到回去，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沒有緩過來。

吃飯的時候，媽媽突然說：“光樹這兩天吃得很多呢……該不會在偷偷養什麽吧？”

“沒有！絕對沒有！”降旗馬上否認了，但是一這麽說他就後悔了。果然媽媽審視地望了他一番，“回答這麽快，很可疑哦！”

“啊，哥哥在養什麽嗎？”由加利一聽眼睛就亮了，充滿期待地望向降旗。

“養寵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保證不給鄰裏添麻煩嗎？”爸爸嚴肅地說。

“都說沒有啦！”降旗連好奇去看赤司的臉色都不敢了，寵物？他才是我的主人吧！……不過，養了一只赤司君嗎？還是超級高傲的那種……這麽想好像……也可以接受了，就是要被貓咪承認都要花上一段時間呢，更何況是雖然能進行語言溝通卻比貓咪更難搞定的赤司君呢？

“因為……因為長身體了嘛！”降旗驀地想到這個理由，馬上肯定地點點頭，“嗯！我這段時間一定會猛長的！當然要吃多了！”嗚哇，降旗說着感覺自己被赤司瞪了一下，什麽啊！還不是因為他才這麽說的！就這麽在意身高嘛？

“是嗎？這是好事啊。”大人們都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媽媽倒是又給降旗添了碗飯，笑眯眯地說，“希望光樹快點突破一米八！”

“媽！”

降旗一臉窘迫，不過赤司那個身高……應該沒有一米八吧？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始就誤會了。兩年還沒有……嗎？降旗再次感到危險了，又大口地扒了一口飯。

由加利看着也有模有樣地給降旗夾了菜，甜甜地笑着，稚氣地說：“哥哥長高高！”

“由加利！”降旗只能無奈地扶額了。

其實降旗也沒有那麽氣赤司了，只是是由他自己先開始的冷戰——對于赤司來說也許根本算不上冷戰，降旗有點難拉下面子主動開口，也有點害怕，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如果是其他同學，第二天就會主動和好了。而且，赤司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似乎只有自己在意這個“冷戰”的狀态，這點讓降旗很不爽，這樣簡直就像自己在跟自己賭氣一樣。

就這樣，一直到赤司吃完晚飯兩人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降旗心裏有點堵，什麽啊，明明就是這麽近的距離，卻搞這種動作。

一直到降旗收拾文具準備洗澡，赤司先開口了：“降旗君要賭氣到什麽時候？”

降旗一瞬間有種贏了的感覺，但聽到赤司用這種平淡的口氣這麽說，感覺心裏的火又冒出來了，降旗還覺得有點委屈。

“我哪有賭氣啊？”降旗悶悶地說。

“我跟降旗君不是朋友，你就這麽在意這個嗎？”

這是當然的啊！在滿心歡喜地付出之後卻被毫不客氣地潑了一盆涼水，怎麽可能當做沒事一樣？！降旗張張嘴，還是默默地別過頭去。但他的行為已經明确地表明他抗拒的态度了。

“降旗君心中朋友的定義是怎樣的？玩得近一點，對你好一點嗎？是朋友又怎樣呢？我跟降旗君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我也不會待在這裏太久。就算是朋友，也不可能聯系，這種行為沒有意義。”

“怎麽會沒有意義呢？！”降旗激動地打斷了赤司的話，“交朋友只是為了以後聯系嗎？！至少我知道我的心意被赤司君接受了啊！”

“這樣就可以了嗎？這樣說的降旗君難道不是只考慮了自己嗎？只是想證明自己罷了，根本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聽了降旗的話，赤司冷冰冰地說，那種冷酷的眼神讓降旗一下感到了什麽叫透骨寒。

“我……”降旗被這種指責搞得又莫名又火大，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降旗被迫冷靜了下來。

“光樹，在打電話嗎？”門外響起爸爸的聲音。

“啊……是啊。”降旗一瞬間慌張地想找個地方把赤司藏起來，後來又想起其他人看不見赤司，又暗暗松了口氣。不知不覺說話太大聲了，以後一定要注意。

降旗打開了門，一臉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太大聲了。”

爸爸站在門外看着降旗手上的衣物溫和地說：“要去洗澡了啊。”

“嗯。”

降旗經過爸爸的時候爸爸突然開口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光是也可以這麽有氣勢呢。”

“爸爸！”

“光樹，跟朋友吵架也沒什麽，誰沒有吵過架呢，但是要記得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進行良好的溝通哦。有時候，就算不是自己的錯也可以先道歉，這不是只對女孩子管用的哦。”

“……我知道了。”降旗小聲地回答，然後向浴室走去。感覺好丢人，赤司君就在旁邊啊！

降旗進了浴室，洗着洗着漸漸冷靜下來。

仔細想想，他覺得赤司剛剛的話不太對勁，降旗覺得很困惑：“我……讓赤司君難受了嗎？”

正想着接下來要怎麽辦好的赤司突然聽到降旗這麽說，怔了一下，然後用跟平時一樣的平和口氣說：“不是，我只是不贊同降旗君的說法。我只是覺得，這樣降旗光樹和赤司征十郎的關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降旗迷茫地想了一陣才理解赤司的意思，是說現在的他跟這個時間的赤司君的關系不會改變，而赤司君和他那個時間的自己關系也不會改變吧？覺得好繞……

“雖然這麽說……”降旗思考了好一陣才勉強想到一個例子，當然他也不是抱太大的希望開口問到，“赤司君看過《雪孩子》嗎？”

降旗一這麽說赤司就大概明白他想說什麽了，這也是赤司一直在猶豫的事情：是一開始就劃清界限，表明自己雖然有求于降旗，但是并沒有要跟他改變關系的意願，還是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相處下去。如果是後者，那麽降旗光樹這種性格一定會對他産生有羁絆的感情，這樣自己走的時候他會很難過吧？

不過赤司在這件事上也是失算了，他想過降旗會不甘，會失望，但是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麽激烈。大概是自己之前表現得太溫和，讓他報以太大的希望了？

“看過。”

聽赤司這麽說降旗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那貧瘠的大腦也想不出其他什麽例子了，雖然這個也不是很應景。

“雖然最後赤司君會像雪孩子一樣消失……呃，對我來說，大概就像消失一樣吧，但是，我跟赤司君一起生活過，這是事實，雖然是短短的時間，我也很喜歡赤司君，這種感情是不會消失的，我會像兔子一家記住雪孩子一樣記住赤司君的，我之前想表達的其實是這個。”降旗背對着赤司，一邊想着一邊卡殼地說完這番話，說完他也覺得自己的心能夠真正地平和下來了。

“不是自尋煩惱啊，”降旗笑出來，“赤司君這麽說，其實也是為我考慮過了呢。赤司君之前還誇過我細心……沒能體會到赤司君心情的我真是差勁。”

“赤司君……也會記得我吧？”降旗微微側身偷偷看向赤司，結果發現赤司正背着他脫衣服，吓得馬上往後退一大步，“赤、赤、赤司君？！”

“誰知道呢，反正再不洗水倒是要涼了。”赤司轉過身來看向降旗，他倒是比第一次淡定得多了。

降旗被他看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做什麽好。等、等一下，為什麽我要這麽慌張啊？！

“降旗君還要在那裏站到什麽時候？”

……多麽少爺的口氣啊，一副理所當然快過來幫我洗的口氣……赤司君該不會在家也是別人幫洗的所以習慣了吧？降旗自己腦補着都有些黑線了。他走過去才發現……不對！赤司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降旗自己在心裏生悶氣，然後手一抖，把花灑對着赤司的腦袋開水淋了下去——他一定是手抖了不然他怎麽可能做這麽大膽的事就算是手抖做這種事也不可以啊！降旗在內心尖叫，驚恐絕望的神情也浮現在了臉上。

赤司這次是真的被淋了個措手不及，畢竟他後面又沒有長眼睛，他也想不到降旗會這麽做。他迅速地避開更多的水流，轉身有些錯愕地望向降旗，而降旗更是呆住了，一臉驚慌地望着他，好一會才不自在地抖着聲音幹笑幾聲說：“哈哈……今天連頭一起洗吧……”

赤司抹了一把流到臉上的水，臉上的表情漸漸由笑容替代，“好啊。”

降旗被這樣的赤司搞得心裏一陣發毛，剛覺得不妙，赤司就伸手把他拉進浴缸按在了邊上，同時另一只手握住他拿花灑的手的手腕一轉，降旗被淋了一頭的水。

“降旗君也一起洗頭吧。”

降旗之前被突然拉近浴缸，掉進水裏發出很大的聲音，還差點被嗆到。他扶着邊上咳了一陣，不知道為什麽反而覺得不害怕了，跟赤司君這樣鬧，好像在澡堂跟朋友一起洗澡一樣。這樣想着降旗笑出聲來。

兩人這次洗得簡直像打水仗一樣，不過降旗是絕對鬥不過赤司的，所以他後來可是被壓制得很慘。不過，還是很開心啊，赤司君雖然說了那樣的話，但是并不排斥他啊。

今天赤司也睡得很早，降旗也不好意思睡得太晚，好不容易那麽快完成作業，晚上還可以做好多事的……這樣早睡早起的日子，也太充實了吧？

降旗小小地轉身對着赤司。其實關燈後這麽黑他基本上也看不清對方的輪廓，但是他也可以回想出剛剛看到的赤司安靜睡覺的臉，那樣的赤司君看起來真是太無害了。而且，沒有了氣勢的震場，降旗再次意識到，赤司長得真的很不錯，反正是他這種人沒有辦法比的啦……降旗暗自內傷。

降旗就這樣望了一會黑暗中的赤司，突然小小聲地開口：“我啊，其實有想過，幹脆餓你一頓好了。”

降旗說完突然覺得脖子一涼，赤司的手握住他的脖子把臉湊過來，降旗看到黑暗中赤司幽幽發亮的眼睛，被吓得差點大叫出來。為什麽是差點？因為赤司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

“降旗君以為自己真的是在養寵物嗎？”

騙人他不是睡了嗎？！聽到赤司幽幽的聲音，降旗真的覺得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學生打水仗！【關于雪孩子，我書讀得少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到例子就拿童年回憶來充數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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