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絮也完全不掩飾,直接道,“誰叫武林盟這次派來的都是一群垃圾,完全沒有殺的價值。”所以他才會放過他們,輕啜了一口酒,“至于繞這麽多路來見你,無非是我想把這事跟宇兄和解了,而我又不想讓問柳知道要殺你的人是我罷了!”
杏眸微眯,“你喜歡他?那你還觊觎我老婆?”
不過宇肆懿完全不相信蕭絮就僅僅只是為了向問柳就做出這麽些…讓人感覺啰嗦又無聊的事情,就蕭絮的為人就不可能做出感情高于理智的事。見他?要跟他把一切化解掉?別開玩笑了,他們當時幾乎天天都待一起,他要真想這麽做,随便找個向問柳不在的時機跟他說就行,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蕭絮之所以到這裏,定然還有別的目的,只是不會告訴他罷了!
蕭絮輕笑了聲,搖了搖頭,“對于問柳,我只能說不知道!我承認對他有好感,但也僅此而已!至于冷憐月,我相信只要是個男人,見了都會想得到,想要征服,這并不沖突!”
宇肆懿沒再說話,咬了咬牙,蕭絮這樣的話聽起來就很渣,什麽叫喜歡一個人和想得到另外一個并不沖突?!冷憐月豈是随便誰都可以觊觎的?!
蕭絮的身份已經決定了他的性格,他不可能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何況是敞開心扉的喜歡?!宇肆懿曾經經歷的種種,也使他成了這樣的人,他又何嘗不是?!
見已經沒什麽好談,宇肆懿準備離開,只是當他剛起身,突然從門口和窗戶闖進來幾個人,各個拿着武器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宇肆懿轉頭看向蕭絮,皺了皺眉,“蕭兄這是什麽意思?”
蕭絮慢條斯理的放下酒杯,“我是很想你死,不過,”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幾人一眼,“這些人可不是我的手下,我品位還沒那麽差,長成這樣直倒人胃口,我怎麽可能把這樣的人帶在身邊?!”
宇肆懿明顯不信,他現在沒有內力,要是蕭絮真要他的命簡直易如反掌,為了确定,他小心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幾人,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一個站在宇肆懿身後,臉上有一條長長傷疤的人微眯着眼道,“要你命的人!”
宇肆懿轉過身謹慎的看着眼前的人,他這是還結了不少仇啊,來了一個蕭絮不夠,又來一個,他開口問道,“你們的頭是誰?”明顯眼前的幾人只是喽啰,他必須要知道幕後之人。
“頭?”刀疤男子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不就在你身後!”
宇肆懿一驚,立刻轉頭往門口看去,就見一個戴着恐怖鬼面具的人走了進來,步履輕盈,一身淡黃的公子衫。杏眸微眯了眯,那個身形…
宇肆懿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上去,有點激動的抓住對方的肩膀,伸手就取了對方的面具,如墨的發絲揚起又落下,一張絕色的容顏就落入宇肆懿的眼簾。
宇肆懿勾唇一笑,雙手滑下立刻抱住那讓他朝思暮想了兩個月的人,“憐月,我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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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憐月并沒有動作,只是這麽靜靜的讓宇肆懿擁着,淡淡的“嗯!”了一聲,鳳眸中閃過一抹情緒,很淡很淡,但是卻真實存在的情緒!
如若沒有見到宇肆懿之前,冷憐月是外表冰冷內心不快的,但見到宇肆懿之後…他就什麽都不在意了,也忘記了生氣,忘記了要質問宇肆懿,也忘了周圍的一切,被宇肆懿這樣抱着,一股的暖意圍繞着他,他才發現,他對于這唯一熟悉的體溫也很是想念。
宇肆懿抱了冷憐月一陣,等激動的心情略微回複,他才想起周圍還有人,慢慢放開了冷憐月,他轉頭看着旁邊站着的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有點好笑的道,“那麽你們幾個就是…”
就聽從那個刀疤男子嘴裏冒出女子的聲音,“我就說公子不能只戴面具,你看嘛,沒一下就被拆穿了!”說完直接伸手扒下身上的易容,思縷那張臉就露了出來。
接着其他幾人也取下了僞裝,豁然就是思羽,丁然和丁柯,甚至還有向問柳,宇肆懿直接白眼一翻。
蕭絮一看到向問柳居然也在,着實愣了愣,本來惬意無比的樣子也有瞬間的僵硬,不過向問柳完全沒去看桌邊的蕭絮,淡笑着走近宇肆懿道,“怎麽樣?看到我們是不是很驚喜?!”
宇肆懿默然的瞅了向問柳一眼,雙眸瞅着屋頂淡淡的道,“驚是有,喜就沒有,除了憐月對我來說是喜,你們就通通都是驚!”
“你這人還真不識好人心。”向問柳撇嘴道。
“不過我很好奇,這馊主意究竟是誰出的?”宇肆懿掃了衆人一眼,這樣吓唬他的無聊事,絕對不可能是冷憐月想出來的,就算冷憐月生他的氣,也不可能想出這麽一個惡俗的法子來整他,不過,冷憐月居然會參與其中,着實讓他驚奇了一陣。
思縷立刻站了出來,一臉驕傲的道,“當然是我,我們可是為了給你一個記憶深刻的會合,冥思苦想出來的。”他們在宇肆懿今早一出現在城裏就找到了他,而且立刻就實行了這麽一個她早就想到的無與倫比的絕妙計劃,絕對可以把宇肆懿吓一跳,就先前宇肆懿的反應來看,她的計劃是非常成功!
宇肆懿受教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夠弱智的計劃。”
“弱智?”思縷火冒三丈的道,“弱智你還被我們吓到?!”
向問柳站在一邊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思縷立刻一個眼刀飛了過去,他立刻收了笑假裝很正經的咳了咳。
宇肆懿摟住冷憐月精瘦的腰,一聳肩道,“就讓憐月換了身衣服再戴個面具,你覺得我就認不出來?這還不叫弱智?至于吓到,我想誰看到你們那扮相都會吓到的,一個個的都跟土匪似的。不過,”話鋒一轉,宇肆懿摸着下巴,“我很好奇,憐月怎麽會答應你們這麽無聊的事?”
冷憐月淡淡的瞥了宇肆懿一眼,“你認為呢?”
思縷怨念了,哪是是她的計劃不好,她也想讓她們宮主易容一下,可是冷憐月是誰?她可不敢強迫他,她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被那微勾的鳳眸一瞥,宇肆懿直覺得一陣氣血上湧,要不是有那麽多閑雜人等在,他真想抱着冷憐月吻個夠,這兩個月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他。
“憐月,你的房間在哪兒?”宇肆懿直勾勾的看着冷憐月問道,眸中火熱一片。
冷憐月擡眸看着宇肆懿,直被宇肆懿眸中的火熱燙得心底一顫,“在…”冷憐月話還沒說完,宇肆懿突然捂住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
冷憐月一驚,鳳眸中閃過一抹驚亂,也沒多想,立刻帶着宇肆懿消失在了雅間裏。
蕭絮在一旁看着,砸吧了兩下嘴,暗道,果然是天生的戲子。他站起身走到還一臉莫名其妙的向問柳身邊,就在剛才他已經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勾唇一笑,“小柳兒,你的住處在哪兒呢?”鷹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你!”向問柳心裏怒火頓起,蕭絮難道還以為他們現在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蕭絮似完全沒看到向問柳在生氣般,無所謂的笑了笑,“你如何我不管,我只要知道我要如何就行了!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住處,那就去我的住處也一樣!”說完不等向問柳反應,伸手點了他的穴道,就帶着人閃出了屋外。
思羽思縷和丁然丁柯在屋子裏面面相觑,這…是個什麽情況?
……
冷憐月帶着宇肆懿回了落腳的宅院,他剛要開口詢問宇肆懿的情況,唇就直接被宇肆懿堵住了,他剛想伸手把宇肆懿推開,後來想了想,又放下了,幹脆閉上眼随宇肆懿為所欲為。
面對冷憐月的順從,宇肆懿簡直要獸性大發,他腦子裏不可控制的想到了連岐山上的那個夢,身體直接就起了反應,他抱着冷憐月的手越抱越緊,不斷加深這個吻,勾住冷憐月的舌就開始糾纏,吸吮。
冷憐月只覺得身體一陣陣發軟,要不是宇肆懿抱住他的腰,他肯定會就這麽滑倒下去。對于這樣的感覺,冷憐月太過陌生,也是他從沒有經歷過的,他只覺得一陣茫然無措。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宇肆懿才放開了冷憐月的唇,最後還似是不滿足的啄了啄冷憐月的嘴角,砸吧着嘴,回味着那美好的味道。
宇肆懿直起身看着冷憐月終于有點血色的臉頰,擡起手撫摸着,眸中色澤晦暗,也帶着冷憐月不懂的火熱。
宇肆懿心裏一嘆,看着冷憐月完全懵懂,對他一副信任有加的模樣,他就完全下不去手了。
強壓下心底的欲望,故意忽略掉身體的反應,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宇肆懿開口問道,“憐月,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還以為那麽久你沒找來,是沒看到我留下的線索。”聲音帶着微啞。
誰知冷憐月答非所問的道,“你身體沒事?”
宇肆懿聞言一愣,嘿嘿笑了兩聲,眼珠轉來轉去,“親完你之後,好像…就…沒事了!”
冷憐月随即明白過來,宇肆懿根本就是在騙他,鳳眸微眯,一掌就打到宇肆懿胸口,宇肆懿痛呼一聲身體直接就飛了出去撞到桌子上,冷憐月一驚,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你內力還沒恢複?”剛剛那一掌他根本沒用什麽力。
宇肆懿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從地上爬了起來,雖說冷憐月并沒用多少內力,但現在的他等于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一掌打下來,也痛得他夠嗆。
宇肆懿故意虛弱的靠在桌子邊,朝冷憐月伸出手,“憐月,你過來扶我一下,這次可是真疼!”
冷憐月聞言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走了上去,扶住宇肆懿伸出來的手,宇肆懿立刻得寸進尺的一把抱住冷憐月,把頭擱在他的肩上,毫不羞恥的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冷憐月身上,就憑冷憐月的武功,他完全不擔心會把他壓垮。
冷憐月先是掙了掙,宇肆懿就故意痛苦的呻.吟一聲,他想到剛才他那一掌,也就頓住了動作,開口問出他在意的問題,“你的內力為何還沒恢複?閻羅門的人不是放了你?”
宇肆懿想到這個問題就是一嘆,“我現在算是明白昨晚白獰大半夜來我房裏的目的了!”他們肯定是打算在讓他見蕭絮之前就和他分道揚镳,他們的任務完成,自然就不可能讓他再接觸閻羅門的任何人,他們做事還真是小心謹慎。
而昨晚白獰來他房裏,一定就是為了給他扶凨的解藥,但是他卻拒絕了,不過他不明白,他們為何要用這種方法給他解藥?是試探?還是有其他陰謀?當時他只是完全的懷疑白獰他們的動機不純,卻完全沒想到解藥的事,也忘了他不可能一直跟着閻羅門的人,現在倒好,他這向誰要解藥去?
現在要是誰問他後不後悔昨晚拒絕了白獰,他會直接說後悔,不過他純粹是後悔為什麽他不先拿了解藥再把人趕走啊!靠,現在要他去哪兒找人?
就在宇肆懿在那懊悔個沒完的時候就聽冷憐月那軟糯的聲音傳來,“白獰?去你房裏什麽目的?”
宇肆懿聞言回過神,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了笑,“就是給我解藥的事。”
“那你為何會沒恢複內力?”
“我那不是不知道她來是送解藥的嘛,所有拒絕了。”
“為什麽要拒絕?”
“因為…因為…”宇肆懿詞窮了,難道要他跟冷憐月說白獰來找他是為了要誘惑他?他要真這麽說了,那他就真的是弱智。
“因為什麽?”冷憐月挑了挑眉。
宇肆懿一見冷憐月的表情,就知道冷憐月開始懷疑什麽了。他趕緊在腦子裏想着借口,“因為,那個白獰,她老是對我圖謀不軌,昨晚她又來找我,我不知道她是為了送解藥,在她想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我就直接把她趕出去了!”他也算說的是實情,他這話說出來多損他男人的自尊,不過為了不讓冷憐月誤會,他也無所謂!
冷憐月不悅的皺了皺眉,他一點也不喜歡那個女人看宇肆懿的眼神,所以他完全沒懷疑宇肆懿的說辭,“那這扶凨怎麽辦?”
宇肆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不是還有問柳嘛!”
冷憐月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宇肆懿見冷憐月如此擔心他,他心裏盈滿的幸福感簡直都要溢出來,他又低頭吻了吻冷憐月,就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冷憐月突然推開了宇肆懿,宇肆懿一陣莫名,冷憐月眼神有點閃躲,開口解釋道,“思羽思縷她們回來,!”
“哦!”宇肆懿心裏一陣失望,答話都變得有氣無力,心裏一嘆,他多不容易才和冷憐月相聚啊,居然那麽多閑雜人等來打擾他們。
宇肆懿話音剛落沒多久,就見思羽思縷敲門之後走了進來。
宇肆懿直接拿眼白看她們,而姐妹二人對視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們這回可沒招惹他。
宇肆懿心裏又是一嘆。
…………………………
向問柳把着宇肆懿的脈,片刻之後收回手,一臉贊嘆的道,“這扶凨果然厲害,無色無味。要想配出解藥,必須得知道它是用哪些藥配出的毒!如若能有一點扶凨給我研究,就太好了!”他當初也着過這扶凨的道,對其的厲害可是有深刻的了解,從此之後他就動了想好好研究一下扶凨的念頭,可惜閻羅門的毒藥,又豈是那麽好弄到手的?
宇肆懿收回手,“你這麽一說,不是等于我的毒你都解不了?但是…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挺高興?!”要是依向問柳的能力都解不了這扶凨,那這世間不是除了妖嬈就沒人能解?
向問柳淡笑着點了點頭,他确實高興,只是高興的是扶凨是個難得的挑戰,他又有點疑惑的道,“閻羅門的人都是做殺人的生意,你一個大活人他們任務完成沒必要管你了,沒道理不給你解藥才是,你怎麽會還沒解毒?”就上次閻羅門放了他們的态度而言,閻羅門不似那種會在意跟他們無關的人!
宇肆懿聞言尴尬的笑了笑,“我怎麽知道,可能是對方看我不順眼,畢竟我可是他們手底下唯一的敗績!”想閻羅門的聲譽,在武林中只要是上了他們閻羅令的人,沒有一個人還活着,他算是唯一的一個列外,能不被人嫉恨麽?
向問柳才不信,不過他也沒多問,“那你現在怎麽辦?沒有內力就等于廢人,連輕功都使不出,要是遇到個什麽危險…”
冷憐月轉了轉手裏的金針走到宇肆懿旁邊,“我們直接進閻羅門要解藥!”
向問柳一愣,“可是,閻羅門又豈是那麽好找的?”他們都是一路跟着宇肆懿留下的線索才跟到這裏,不然他們要找到閻羅門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
“你們是找不到,我就不同了!”突然蕭絮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屋裏的衆人。
向問柳一看到蕭絮就想到昨晚的事,直接沒好臉色,“你來這裏做什麽?”昨天蕭絮居然一直無恥的點着他的穴道,把他帶回了住處折騰了一晚上,到後來他幾乎是哭着求蕭絮放過他的,想到這向問柳就忍不住紅了臉,他現在腰還酸着,反觀蕭絮卻是一臉的神清氣爽,他看着就來氣!
蕭絮不請自入的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向問柳,“小柳兒這是身體好了?一大早就沒看到你人,當然是來關心你的!”
向問柳臉一陣紅一陣青,“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說完還很是不屑的瞥了蕭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