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十連抽
◎【二更合一】◎
十月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 感覺呼吸都是冷的。
最近趙正南早出晚歸十分忙碌,今天吃過早飯更是宣布明天要出趟遠門,歸期未定。
周明瀾勸過讓他和孫蘭溪分手,倆人就當之前那些事沒有發生過各走各路, 但他偏是不聽, 一門心思只想把孫蘭溪娶回家。
為此, 母子兩人鬧了個紅臉, 周明瀾當着所有人面前發誓再也不管他的事了。
就像今早, 家裏的氣壓極低, 趙桃花吃完早飯見情況不對就趕緊溜了。
一邊是她娘一邊是她哥,她還沒傻到做那兩面不讨好的夾心餅幹。
回到房間鎖好門,她再一次進入了空間。
由于這段時間都是由她負責做飯, 她故意攢下許多積分還沒用。
之前都是一積分一抽獎,抽出來的東西一直都在低等獎品中徘徊。
這一次她手裏積分多了,就想換個抽法試一試。
在抽獎說明上寫着可以十連抽必得好物, 算上今早剛得的一積分她現在正好有十積分。
十連抽的誘惑,讓她有些躍躍欲試。
趙桃花站在抽獎轉盤前, 深深吸氣再呼氣, 調整好緊張的心情後終于鼓起勇氣按下了[至尊抽獎]的按鈕。
只見轉盤飛快轉動, 霓虹燈瘋狂閃爍, 就在趙桃花以為它快要死機的時候,系統及時出現了語音播報[恭喜獲得火柴1盒、大米1袋、工業票10張、醬油1瓶、大友誼1瓶、工業票10張、香煙1盒、宮廷菜譜1本、火柴1盒、火柴1盒]。
待播報完畢後,只見領獎口“撲通撲通”往外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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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桃花第一次遇到這種陣仗,她張大嘴巴都快要吓傻了,直到所有獎品都出完了她才回過神來。
剛剛她也沒仔細聽都有什麽, 只能一樣樣撿起來查看, 當看到那三盒火柴時, 眼皮不禁抽了抽。
除此之外,她最滿意的就是那袋大米了。要知道她已經吃了很久的高粱米飯,現在的她都快忘記大米是什麽味道了。
在這些獎品裏,工業票和大友誼屬于中等獎品,宮廷菜譜屬于高等獎品,但對于她來說暫時還用不上,于是她把這些東西放入儲物櫃中便出了空間。
臨出空間前她只拿走了那盒大生産牌的香煙。省報的征文稿已經寫完了,這還需要麻煩沈之初幫自己投稿,正好她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他,香煙在這個年代也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謝禮。
……
最近附近幾個屯子的知青聚在一起即将要舉辦一場聯歡會,其目的是為了鼓勵大家更好地适應這裏的生活。
趙桃花來找沈之初時,知青點的院子裏正在搞彩排,她見到有許多村民站在這裏看熱鬧,于是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看了起來。
這年頭沒什麽娛樂項目,一個不算搞笑的段子都能引來哄堂大笑。趙桃花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意思,便悄悄朝知青點的後院走去。
沈之初所住的小土房在後院最偏僻的地方,位置很靠裏。平時她不會來這裏找人,今天是因為到處沒找到他才會來。
随着越走越近,一段對話避無可避地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沈知青,這是我家那邊産的蘋果,你嘗嘗特別甜。”
“不用,謝謝。”
“欸?你的手怎麽了?你這裏有沒有碘伏?我幫你擦擦吧。”
“我沒事,謝謝。”
很顯然這是一段男可能無情妹确實有意的對話。男人的聲音無比熟悉一猜便知道是誰,他們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趙桃花腳步一頓,一時之間拿不準該不該過去打擾他的好事。
她猶豫了幾秒鐘最後轉身離開,決定絕不做那顆電燈泡。
“沈知青,你周末有空嗎?聽說縣裏劇場有電影,不如咱們一起去看吧?”
“我不喜歡看電影,謝謝。”
如果趙桃花現在能看到沈之初的表情就會發現男人的眉頭皺得死緊表情不耐,像是強忍着什麽才沒有立即走人。
而站在他對面的女人正是鄰屯知青點的劉姝,她見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為所動,只能狠狠揪着手裏的樹葉沮喪到不行。
“大隊長讓咱們把節目彩排好,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沈之初回應得不留情面,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善良的了,如果換作以前的他碰到這樣的事,早就甩臉子走人誰都面子都不會給。
他現在能有這份耐心,只為了能快點彩排快點審核通過,那樣他才能有時間去找陶陶。
另一頭,趙桃花從知青點出來後只覺得心裏悶悶的,戀愛經驗豐富的她下意識地不想深究。
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衡量事物标準的尺子,在她的人生觀裏,好友和男友是兩種不可相交的線。好友可以做一輩子但男友不會。關于沈之初,她更傾向于和他做永遠的朋友。
哪怕有一天,兩人的關系漸漸淡了,只要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就行。
……
知青點舉辦的聯歡會是在一個星期後的打谷場上舉行。
待沈之初把節目彩排好并通過審核後,只覺得整個人就像脫層了皮,累得要命。
如果不是為了在陶陶面前展現自己多才多藝的一面,他也不會聽從隊裏安排弄了一個歌伴舞,而且還練得這麽用心。
想到好幾天沒和那丫頭見面了,他眉眼含笑,形色匆匆地朝趙家的方向走去。
此時,趙桃花雙手捧臉坐在院子裏正聽她老娘在那裏碎碎念。
話題仍圍繞在趙正南身上,滿是怨念。
趙桃花只能這耳進那耳出敷衍了事,她緊緊抿住唇角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
最近她腦子裏反複出現那段對話,都快煩死了,實在沒心情再安慰別人。
周明瀾終于從碎碎念中注意到她的反常,于是舉起一根手指輕怼她的腦門,“你想啥呢這麽入神?我說了啥你都聽見沒?”
趙桃花被怼得回過神,只覺得既無奈又好笑,“我有在聽,你說我二哥命不好,将來如果聽媳婦的話一定會被老丈母拿捏得死死的……”
“不過娘,你咋确定我哥能弄來一千塊錢把孫蘭溪娶回家呢?”還是說趙正南有什麽能耐是自己不知道的?
書中的他早早成了殘廢,還真沒寫他有什麽本領。
“我确定啥了?那些都是氣話,也就只有你這種缺心眼兒才當真!”周明瀾對她翻了個白眼,終于不再談論趙正南和孫蘭溪的事。
耳邊得了清淨後,趙桃花悶悶地回了屋。這時,靠村路的那扇窗戶外傳來一陣熟悉的鳥叫聲,她神色一滞,緊接着打開窗戶,還沒等外面的人從牆根邊上站起身,一盆涼水就澆了下去。
瞬間,鳥不叫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窗戶下,沈之初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兒,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他沒弄明白自己的暗號應該對,怎麽就被潑水了呢?
還是說陶陶在生他的氣?
可是又因為什麽而生氣呢?難道是怪自己好幾天都沒來找她?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嘴角噙笑心情瞬間大好。
仿佛那澆下來的不是涼水,而是開啓幸福之路的聖水。
此時此刻,他真想方面問清楚是不是這麽回事?但一擡頭,那扇窗戶已經關上了。想到現在渾身濕漉漉的根本不能見人,于是他只能先回知青點換身衣服再說。
随着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趙桃花有氣無力地仰倒在炕上為自己剛剛的沖動行為而感到後悔。
現在天氣這麽冷,一盆水下去他應該不會感冒吧?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跟着了魔似的做出那麽幼稚的事,一點都不像她。
如果一會兒他來找自己算賬,她該怎麽說才好呢?總不能說是自己故意的吧?那樣太有損自己知書達禮的形象了。
半個小時後,在一片高高的柴火垛旁。
趙桃花和沈之初大眼瞪小眼對立而站,誰都沒事先開口說話。俗話說敵不動我不動,趙桃花決定等他先說話自己再說。
沈之初的心思沒那麽多彎彎繞繞,他不說話的原因有兩點:一個是幾天不見有些情怯,另一個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問她為什麽要潑水?是不是因為生他氣了才潑的?
一時之間兩人的氣氛有點怪怪的,最後還是沈之初實在忍不住先問出了問題,“你…剛剛為什麽往我身上潑水?”
“什麽?”趙桃花假裝沒聽懂他的意思,決定死活不承認自己的沖動行為。
“我剛才潑水的時候你不會正好在外面吧?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沈之初迎上她那坦蕩的目光,反倒有些心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啥?
“嗯,我方才有去你家找你……”後面的話他沒再說,畢竟被澆得一身水只要想象那種畫面都感覺丢人。
見她不是故意澆自己的,他心底竟有一丢丢失落,為了緩和這詭異的氣氛,沈之初不自覺地輕咳一聲,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過幾天我們知青點會在打谷場開聯歡會,其中也有我的節目,你想不想過來看看?”
“你表演的是什麽節目?”其實她對這些興致缺缺,但如果有沈之初的節目,也不是不可以看。
“歌伴舞,那天你能來嗎?”沈之初屏住呼吸看着她,很怕她說出一個“不”字。
趙桃花忽然想到那天和他對話的女人,不禁在猜他是不是也邀請了那個人來觀看節目?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那人也有可能是和他一起表演的女知青,于是便鬼使神差地問道:“和你一起表演節目的人是誰啊?我認識嗎?”
沈之初以為她只是想提前知道節目內容是什麽,便故作神秘地笑道:“是誰跟我合作先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桃花被氣得一梗,心裏罵了句傻子。
因為憋着氣,她沒再給他一分好臉色,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卻想不通自己剛剛怎麽惹到她了?
沈之初伸出手指在眉心搓了搓頗為無奈,但還是想把兩人之間的別扭先解決掉。
“陶陶,我最近彩排有點忙,對不起。”
其實他最想問的是,沒見面的這幾天她有沒有想自己?
不過又怕問出來顯得輕浮而沒敢問。
聽他跟自己說“對不起”,趙桃花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忙不忙和自己有關系嗎?
他和別人處對象,更和自己沒關系吧!
女人因薄怒而小臉兒微紅,她生他的氣,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氣,氣自己好像對他有了別樣的感情……
不過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幾秒便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你忙正事是對的,好像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吧?”她沉默一瞬又接着說道:“聯歡會那天我不一定有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見她沒說不來聯歡會,沈之初算是松了口氣,語調也比剛剛輕松少許,“你的征文稿準備得怎麽樣了?我明天會去縣裏一趟。”
想到那封還在家裏安靜躺着的征文稿,趙桃花語氣淡淡,“謝謝不用了,我已經把征文稿寄出去了,不用再麻煩你。”
她的客氣和疏離讓沈之初輕輕皺眉,他下意識地上前兩步,想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人影從暗處竄出來直接打斷了他們,“媽呀!你們生娃吶?!生娃好啊~是男娃還是女娃?快讓我看看!”
“……”
“……”
眼前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披頭撒發的女人,秋天穿冬襖,襖上露出好幾塊灰突突的棉花。她那瘋魔的眼神看起來有點瘆人。
趙桃花不自覺地往沈之初的身邊靠,一眼便認出這人是冬山屯人人皆知的女瘋子秦秋香。
關于秦秋香這人的故事,趙桃花還是從周明瀾那裏聽來的。
據說秦秋香當年是冬山屯最漂亮的姑娘,後來卻不知道怎麽就懷孕了,她家裏人逼問她很久也沒能問出孩子的爹是誰。後來因為小産她就成了現在這副瘋癫的模樣……
很悲劇的一生,令人惋惜。
怕她口無遮攔繼續喊下去會招來一些看熱鬧的人,趙桃花趕緊用手指比劃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并小聲安撫道:“噓~娃在睡覺呢,你小點聲!”
她的辦法很奏效,只見秦秋香天真地捂住嘴巴,那雙亮到驚人的眸子裏充滿了好奇。
“噓~我不說話啦!我想看看它,可以嗎?”
這一刻,趙桃花竟覺得這女人瘋癫得有點可愛,她忍住笑裝作很嚴肅地搖搖頭,然後指着身旁的沈之初說道:“這事我說了不算,娃是他生的,不如你問問他吧,我先走啦。”
“?!”沈之初側過頭看她,眼底盡是無聲的質問,而趙桃花只當看不見,心情忽然就美妙起來轉身溜了。
沈之初想跟上去,卻被秦秋香伸手攔住了去路。
“娃呢?娃在哪呢?”
望着那道追不上的背影,他煩躁地雙手叉腰,只能轉過頭對秦秋香和顏悅色地說道:“娃還在睡覺,等它醒了再告訴你。”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又過了兩天。
想到自己的征文稿還沒有投遞出去,趙桃花坐着清晨的牛車去了縣裏郵局。
由于現在天氣漸冷,坐牛車的人并不是很多。趕車大爺輕快地趕着車,閑來無事和身後坐着的她唠起了磕。
“小桃花你這是幹啥去啊?最近咋沒看到你爹呢?”
“我爹最近去我大伯家了,等他回來我讓他找你喝酒。”趙桃花回以禮貌微笑,心裏默默嘆氣。
為了趙正南的彩禮錢,她爹簡直是操碎了心,剛農閑就去縣裏找零活去了,只為能多掙一分是一分到時候給兒子娶媳婦用。
她這次去縣裏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去看看他。
“欸?對了!這幾天我在縣裏總能看見正南,這小子天天忙活啥呢?你家是不是出了啥事啊?”
“他在縣裏?……”趙桃花詫異低喃。
之前沒聽說趙正南回來了啊?
因為聲音太小,趕車大爺并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麽。
随着一路颠簸,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縣裏。趙桃花先是去郵局寄征文稿,然後按照原身的記憶來到了大伯家。
大伯趙大槐在年輕時候當過兵,後來被分配到縣裏機械廠,這一幹就是二十多年并在縣裏安家落戶。每次趙家人去縣裏幹零活也都是他幫忙找的。
機械廠的職工住宅是一大片青磚瓦房,每個胡同都長得差不多,趙桃花找了半天才找對地方。
在來之前她有提前告知他們自己要來,所有當登門拜訪的時候,不僅趙老四在,大伯夫妻倆也在。
一陣寒暄過後,趙桃花把從屯子裏帶來的粘豆包放到了桌子上,“大伯娘,這是我娘包的,等吃完我再給你們拿。”
王秀枝見她拿來這麽多粘豆包,臉上的笑容跟一朵花兒似的,她把那些東西拿去廚房又端回一簸箕瓜子。
“這是家裏種的,你快嘗嘗。對了,你這次來縣裏,那哥四個怎麽沒陪你啊?他們可真是不像話。”
“他們都忙,我一個人來縣裏沒問題的。”
因為趙正南那邊還沒有一個結果,所以趙大槐夫妻倆暫時還不知道家裏發生的事,趙桃花和趙老四也很有默契的沒往趙正南身上聊。
可能是因為有空間獎品的滋養,趙桃花現在小臉兒白皙細嫩,原來臉頰上的那兩朵高粱紅早就沒有了。整個人要比從前漂亮了不少。
王秀枝看着她越看越喜歡,于是笑呵呵地問:“你最近咋樣啊?有沒有處對象?要是沒有,哪天大伯娘給你介紹一個。”其實她這麽問也是有私心的,她和趙大槐一輩子沒孩子,如果能讓桃花在縣裏找個對象,将來老了也能有個照應。
“謝謝大伯娘,我暫時還不打算處對象。”這輩子和上輩子,趙桃花都沒打算結婚。
戀愛可以談但結婚還是算了吧,不适合她。
以為她是忘不了沈天柏才這麽說的,王秀枝不自然地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從大伯家吃過午飯出來,趙桃花把趙老四悄悄拉倒一旁向他傳達了母親的指令。
那就是在縣裏要時刻盯着趙正南有沒有回來,千萬不能讓其鬼迷心竅幹些犯法勾當。
把指令傳達完後她想起趕車大爺的話,思忖一瞬,沒把趙正南可能在縣裏的消息告訴給對方。
畢竟那也只是聽說沒有實質證據。她不想讓那麽大歲數的人為了一個道聽途說而四處奔波找人。
回屯子的牛車在每天下午三點多鐘都會停在供銷社的附近等待。
見時間寬裕,趙桃花先去了供銷社再準備坐牛車回家。
雖然縣裏的供銷社能賣的商品沒幾樣,但也算是個能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就在她将要踏進供銷社門檻的時候,一道熟悉身影從她的餘光中一閃而過,她頓時收回腳轉身望向剛剛身影出現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如果沒看錯,那應該是趙正南。
她娘告訴她趙正南去了外地,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為什麽不回家呢?
想知道的答案太多,她立馬朝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在供銷社附近除了有一片青磚瓦房之外,還有縣裏最有名的運輸隊也在這邊。
趙桃花走進運輸隊的院子,空曠的場地上只有兩輛滿載貨物的貨車停在那裏。
這時,一個渾身是土的男人突然從車底鑽出來,臉上盡是被人發現的尴尬。
“妹,你咋找到這兒來了?”
望着眼前的趙正南,趙桃花一眼看出這人好像比前些日子瘦了一大圈,“我方才在外面看見你就跟了過來,你這是幹什麽呢?”
剛剛他在修車,她想知道他為什麽會修車?
畢竟在這個年代會開汽車的人很少,懂修車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趙正南先是拍掉身上的土,然後指着院子裏的涼亭說:“咱們去那邊吧,一會兒這車要走,站這兒礙事。”
他們在涼亭中坐下,緊接着他給趙桃花解答了所有疑惑。
現在不比後世,長途汽車無論去哪裏都容易碰到劫道的。最近幾年,趙正南會在農閑時來縣裏的運輸隊給人壓車,用後世的話就是做保镖。
一來二去他認識許多司機,不但學會了開車還懂得一些修車的知識。因為經常跟車走,他也知道這些司機每次跑運輸都會額外賺些油水。
在提親之前,他對這些熟視無睹,覺得風險太大容易出事,但現在被逼的沒辦法就只能铤而走險也跟着做起了倒騰東西的買賣。
只不過他為了湊錢還做了販子,這要比他們單純地倒騰東西風險更高。
當然有回報就必須有付出,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就是因為天天在這裏修車幹活才獲得的。
聽完他的敘述,趙桃花心裏驚訝極了。畢竟這些都是書中沒寫到的內容,“那你彩禮錢湊得怎麽樣了?一千塊錢可沒那麽容易湊。”
就算他再冒險,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弄到那麽多錢吧?
“我暫時掙了小三百還差二百塊,至于…三轉一響除了自行車以外其他的都能賒。”
“能賒?”這年頭三轉一響是走俏貨,這都能賒到嗎?真是厲害了……
“嗯,認識個貴人。”
至于是什麽貴人,趙桃花沒那麽重的好奇心不再往下打聽了,她又問起了別的,“那自行車怎麽辦?它确實不怎麽好買。”
“主要是工業票不好弄,我暫時還沒弄到。”趙正南煩躁地撓了兩把頭發,不想因為這最後一哆嗦而娶不上媳婦。
聽他提到“工業票”,趙桃花立馬眼前一亮,心思一轉有了主意,“哥,我能弄到工業票,你要不?”
◎最新評論:
【
【看了這麽多章,還不知道是七幾年】
【那麽炖條件,誇張了】
【加油加油】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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