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34章 ☆、16.5.24得逞

車一路兜兜轉轉，逗留了好幾處地方換車重新上路。在聽莉莉說這一趟會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後，華生終于耐不住疲憊，幾乎剛爬上車就睡了過去。見此景象，夏洛克索性去了副駕駛上坐下。

深夜的街道上本就沒多少動靜，車內的氣氛更是安靜得有些詭異。莉莉沉默了一會兒，想到倆人相處的時間所剩無幾，想要語氣輕松的說幾句話卻始終做不到。

踟蹰許久還是聽見他先開口了，“約翰說得沒錯，讓你獨自去找莫裏亞蒂太過冒險。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既然已經拿到錢，何必要急于一時。”

他是在擔心她嗎？即使自己對秘密守口如瓶他也願意相信她嗎？面臨這種落魄的窘境，他是否并不介意被她連累？種種猜想幾乎讓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莉莉清了下嗓子，平複了一下心情，“夏洛克……我們認識這麽久了，其實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沒有必要隐瞞你。只是……”

“只是你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必須隐瞞我？”夏洛克接下了她的話，竭力平靜的看着她。

莉莉像是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偏過頭看了他一會兒，“我只是覺得你并不會相信我。”

“好了。”她的雙眼淚光閃閃，這讓人多少有些于心不忍。都是借口，夏洛克這麽想着。有些浮躁的攔住了她的話，轉頭看向窗外，舒展開自己緊皺的眉毛，“不想說就不要說。”

談話沒辦法再繼續下去，莉莉握緊了方向盤，只覺得心裏一陣發堵。

落腳點的環境還算适合休息，華生去了一間小房間的木板床上躺着，夏洛克則直接撐頭留在了沙發上。剩下一間空房的軟床自然是莉莉的，她等到十一點半過後，悄悄的從房間出來開車去了工廠。

熟悉的場景喚起剛到來時的記憶，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沒等多久，身後便響起清脆的皮鞋聲。

她收起心緒，轉身向他迎去，“你好，福爾摩斯先生。”

“第一個問題，”邁克羅夫特撐着黑傘而立，操着一口質問的語氣，“你是誰？”

“我媽媽是美國特工，确實沒錯。”莉莉停在了原地，攤手道：“可惜家門不幸，我只是個無名小輩。”

“這真是個謙虛的表述。”邁克羅夫特揚了下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爾後拿出那枚塑料吊墜，端在手心觀摩着，“夏洛克之前拿它去檢測時，我的人給他換了另一個。不過目前為止，仍舊沒能發現它的特別之處。”

“就我目前的處境而言，”看來他手上那個果然是真的，莉莉确實松了口氣，“我很慶幸你當時那麽做了。”

“所以，”他一收手收起吊墜，轉回正題上，“它有什麽特別之處？”

“這與國家利益毫無關系，只是一個……”莉莉組織了一下語言，“能救回我媽媽的方式。”

邁克羅夫特不出意料的皺了下眉，“無意冒犯，不過我想你的母親已經過世，很久。”

“這正是它的特別之處。”莉莉又補充道：“更特別之處，在于它只能為我所用。”

見他正匪夷所思着，可能很快就會懷疑她腦子有病。莉莉接着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一個空間，也就是九年前的美國。我有一個天賦，在此不必費勁解釋。但通過它能讓我回去，卻是不争的事實……”

“一派胡言！”邁克羅夫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自己并沒有聽錯，忍不住出口打斷了她的話。

“我了解……”莉莉顯得很平靜，“福爾摩斯家的男人不會相信這種奇聞異事。這也是我堅決不告訴夏洛克的原因，我不想讓他在最後關頭會覺得我是瘋的。”

“我不相信你。”邁克羅夫特幾乎轉身就要離開，“但我也不會把它交到你手上。”

“這對我們雙方都不好，先生。”莉莉聲音鎮定，向前走了幾步為他分析利害關系，“假設我所言非虛，你應該能夠想象把我強留在這裏等于破壞了宇宙的秩序。這會帶來怎樣的結果暫且不去想象，只就目前因我而惹出的事端來看，你真的希望夏洛克要在這種情況下和莫裏亞蒂交手嗎？你又真的覺得留我這個不确定因素在他身邊安全嗎？”

邁克羅夫特側身停下，看了她一會兒，“你也說了假設是真的，不過可惜這種事情可沒辦法去試驗。”

“當然有。”莉莉從鞋底翻出銀.行卡在外套上擦了擦，向他走近，“把東西給我，我可以把前面的步驟做給你看。”

見他沒有反應，莉莉伸出了手，“如果你不相信我，又有什麽可擔心的？更不必提起随你一同而來的人都待命在外。”

邁克羅夫特無言以對，将吊墜交給了她。疑惑的看着她将吊墜平放在手心，将卡以插.入取款機一樣的方式插.入手掌與吊墜的縫隙間。等她将卡抽出時，吊墜上的“y”竟然被鍍上了一層鉑金。

“……怎麽可能？”邁克羅夫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她手中接過兩樣東西自己嘗試了一次，仍舊感到難以置信，質疑道：“這一定是某種障眼法……”

莉莉收回東西收了起來，提醒他，“你應該相信以你的聰慧，假如真的有障眼法一定能輕易識破。”

确實沒有。邁克羅夫特遲疑了一下，想說什麽卻還是打算轉身離開，接着便聽見她開口道：“我知道你關心夏洛克……”

“我不認為一個反複執着于已逝之人的人能有多善于處理感情，”邁克羅夫特打斷她的話，警告道：“不管發生什麽，回去了就不要再回來，永遠別。”

莉莉點頭應下，轉身離開了。

樓下的車熄火時，夏洛克正站在空窗前望着。看見不知去了哪裏的莉莉從車上走下正往工廠裏走來，快速的回到沙發上躺下了。

她對他的生活幾乎了如指掌，他卻對于她似乎一無所知。腳步聲漸漸近了，他警惕着，準備默默觀察她的下一步舉動。

莉莉走到沙發旁就地坐下，看着他，就像以往每一次那樣。區別只在于他此刻正在睡夢中。她伸手撫摸着他的臉，用柔軟的指腹描繪着他的眉眼。

“你知道嗎，夏洛克，”她輕笑一聲，開口了，“你是我所遇見過的最理智卻又最感性的人。”

夏洛克剛在心裏反駁了一句，就聽見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想要否認。但是沒關系，不只是我，還有華生，但凡有機會了解你的人。他們都會相信，夏洛克·福爾摩斯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她的話讓夏洛克開始思考自己，接着便聽見她的聲音聽上去像是要表現得輕松一些，“除此之外，我真的覺得你是個非常性感的人……”

天知道夏洛克有多想睜開眼看看她臉上的表情，那準能吓傻她。但同時，他又更好奇她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麽，于是仍舊緊閉着眼。

“這些都是我從來沒對你說過的話，現在我必須告訴你……即使你對此不會有記憶。”話罷莉莉認真的看了他幾眼，湊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唇。

唇上清晰又柔軟的觸感使夏洛克腦中頓時亂作一團，還沒來得及多作考慮，便聽見她又接着說：“我還是要告訴你，所有的這一切，成為我喜歡你的原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的大腦頓時如同被一道光芒照射般清醒起來。他應該做些什麽嗎？也許他至少可以睜開眼看着她？不等他給自己一個回答，便又感覺她握住他的手吻了吻。緊接着莉莉握着他的手，湊近他臉頰旁又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貼近他耳邊喃喃的又重申了一遍，“我喜歡你，夏洛克。”

接二連三的告白讓他不禁渾身發麻起來。心裏好像有種應該起身抱住她的沖動，但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自己那樣太傻了。那他就這麽躺着一動不動嗎？噢，對了，他此刻正睡着，怎麽能突然就醒過來呢？那就這樣吧，先這樣吧。

“但是是時候該離開了。”她在心裏這麽想着，最後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感覺到身前的氣息遠去，夏洛克彎了一下唇。在心裏對自己說，從明天開始就對她好一些，幫她找回他弄丢的吊墜。至于她想做什麽，她愛做什麽就去做吧。

莉莉趁着夜色聯系上莫裏亞蒂，等見到他時已是清晨五點。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服，看她時的眼神中除了怒火，還有失望，或許還有一些哀傷。

這難免讓她感到勝券在握，向他靠近了幾步，輕佻地說：“早安，詹姆斯。”

這表現讓人心生惱怒，莫裏亞蒂掏出手.槍直指着她，表情看上去卻像是他并不想這樣做。他直視着她，想要平息下心中的怒氣卻難免有些痛心疾首，“停在那。”

“好的。”莉莉照辦，同時也舉起了手。

“我本來可以直接開槍解決你。”莫裏亞蒂将槍口從她的左胸前向右邊移了一些。這一動作讓他恢複了鎮定，他的語氣又變得漫不經心，挑了下嘴角接着說：“但實在忍不住好奇你交給夏洛克的這個吊墜能有什麽作用？”

“那就給我，我演示給你看。”莉莉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見他猶豫着，挑了挑眉梢提醒，“即使沒有槍，你也是莫裏亞蒂，難不成還忌憚我？”

“這叫作警惕。”莫裏亞蒂瞪着她，随手将吊墜丢給她。

“利用你給我的五百萬英鎊……”莉莉将銀.行卡插.入兩塊塑料的中央，正當莫裏亞蒂疑惑于她的舉動時卻看見卡下面的那塊塑料漸漸放出光芒，“它能打開一個新的世界。”

“什麽？哪裏？”莫裏亞蒂剛皺眉問了一句，就見她的手掌正向自己偏來，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便被吸入一個甬長的黑洞裏。

莉莉也跟着跳了進去，等守在外面的人反應過來時便只聽見一個細長的聲音，“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