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22章 ☆、10.28交心

“……”偏頭看見右側瞪大眼一臉難以置信攤着手看着自己的華生，夏洛克收起視線與面前終于老實下來同樣有些愣怔的莉莉快速的交換一個眼神。

然後不約而同的微笑着看向華生，語氣輕松的異口同聲道：“嘿約翰！晚上好！”

“嘿莎拉！我是莉莉，很高興見到你！”随即莉莉還波瀾不驚的朝挽着華生手臂目瞪口呆的莎拉熱情的揮了揮手。

“晚上好。”緊接着夏洛克也跟随着看了眼華生身側，做了個笑的表情轉過臉在莉莉耳邊小聲說：“既然總要分手……”

“夏洛克……！”笑了一下很快收住，莉莉清清嗓子制止了他還未出口的話，随着左側靠近的腳步聲看去，對收起一些驚詫回應他們的莎拉笑了笑。

“……不，我說真的……”向明顯想轉移注意力的兩人走近幾步，華生看見兩手揣兜一臉正色的夏洛克身上挂着的莉莉分明掐在他喉結上的大拇指立馬不動聲色的放松了力。收回眼神上下左右掃着他們兩幅狼狽的倦容，張了張嘴又閉上，低頭想想皺起了眉，“你們倆到底在這幹嘛？！”

“我們……”一時想不出好的解釋，莉莉悠閑的拍拍夏洛克的肩，對他嬉皮笑臉了幾下又看向華生，“別擔心約翰！我和夏洛克在查案子，進展還不錯……不過這麽晚了你們……”

“閉嘴莉莉……！”竭力鎮定的低吼着阻止了她明顯想轉移話題的意圖，挪了兩步看向撇開臉偷笑的夏洛克，華生平靜一會兒放輕語調接道：“別想忽悠我。看看你們兩個的頭發亂成什麽樣子……相互糾纏着大吼，大叫！”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不是在幼稚園上學的小朋友了啊知道嗎？”說着說着，恨鐵不成鋼的華生便下壓着手比劃出一個小孩的身高。感覺到有人嘗試着握了握自己的手，意識到莎拉還在身旁，擡起身子偏頭勉強對她抿了抿唇，低下頭清了清嗓子重新看向他們，“你們在幹嘛。”

看着像只憤怒的小鳥的華生，莉莉稍有些畏懼的悄悄的爬到夏洛克的左臂上躲起來偷瞄着他。而夏洛克在手臂猛一下沉後快速找到平衡，站直身體看向随時要噴火般的華生，覺得很好玩的笑了一聲，“我們在打架！”

“……”瞪了他一會兒，試圖以“我是個懂事的大人”這一點說服自己的華生平靜下來，幹笑着看了眼身旁明顯對他們難以理解的莎拉。再轉過頭還未開口，便見夏洛克指着莉莉補充道：“她非要動手的……”

莉莉緊跟着擡高聲音試圖解釋，“那是因為他一直纏着我講鬼故事……”

“她直接跳上我的背不停攻擊我……”夏洛克也擡高音量，同時加快語速試圖打亂她的描述，“噢得了吧那只是個玩笑至少我沒在你額頭上撞出一個大包更沒有撐着你的肩膀從你背後翻到你的面前！”

“那是玩笑？”冷笑一聲，接過他的話，莉莉清了下嗓子繼續揚起音量道：“我已經說了多少遍讓你停下？天吶我剛看完恐怖片啊現在又是淩晨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會吓死我啊？”

“上帝。”聽着他們倆混雜在一起的聲音，徹底暈了的華生無力的撇了撇嘴，握住莎拉的手無奈的轉身，“好吧，祝你們玩得開心。我又不是你們倆的老爸。”

“不過提到這一點約翰，你真應該看看她耍的雜技那看起來簡直比她整個人聰明多了……”悠閑的一手揣兜一手随意擺在半空中轉身面對華生時卻看見他已經和莎拉走去路邊，夏洛克鼓了下嘴收回手安靜的看着，而莉莉的争吵聲還繼續着，“約翰你沒發現我的嗓子都啞了嘛，我整個人都吓傻了好不好……”

定眼向前一看發現華生已不在跟前，掃向遠處看見華生已帶着莎拉乘車離開，莉莉皺了下眉小聲埋怨道：“真不敢相信他連再見也沒說就走了……”

見夏洛克沒接話只沉默的走去路邊，莉莉瞥着他擡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道：“你怎麽看起來這麽哀怨啊？嫉妒啊？”

“閉嘴。”瞟了她一眼，夏洛克挪開目光專注看向大道左側，“即使在深夜——這種最适合捕獵者活動的時間都這麽安靜，讓原本無趣的生活變得更加了無生機。我都能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正在逐漸的消亡，無聊到死。”

“得了吧你！”難以茍同的瞥着他挑了下眼，莉莉拆穿道：“剛剛還玩得那麽嗨你不就是因為約翰直接走了而有點小失落嘛。”

“……”移開目光瞪了她一會兒，夏洛克剛抖了一下肩膀便見她緊緊抓穩自己提議道：“剛剛我們站在這裏這麽久也才看見一輛車，我想我們還是得往前邊走邊等，對吧？”

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正在心裏打着小九九，夏洛克問：“你想說什麽？”

古靈精怪的笑了笑，莉莉頗有自信的說：“我們兩個來打個賭。我輸了就一直背着你向前走直到搭上車，我贏了你就背我，怎麽樣？很公平吧？”

盯了一眼她根本沒落地的腳，夏洛克指出，“說得好像你是自己在走？”

“……”讨好的笑了笑，莉莉有理有據的分析着，“那不一樣啊。你看我現在挂在你身上我的腿和手還要用力吧？但是如果你背着我的話我就根本不用出力啊！而且現狀已經是這樣，你跟我打了賭對你而言沒有損失吧？況且你也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不用走路吧？”

“好吧。”想想答應了，夏洛克問：“賭什麽？”

滿意的抿了抿唇，莉莉勝券在握道：“我賭約翰很快就會發簡訊囑咐我們小心點。”

“……他會嗎？”即使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也不能完全肯定，随即否認道：“他有個女朋友，他要過自己的生活，他不會管我們了。”

聽着夏洛克語調平常的說出這樣的推測，莉莉好笑的看着他，“很好，你就準備背我上車吧。”

“你個蠢貨。”語氣平淡眼神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夏洛克提醒她，“別這麽肯定。你現在有多期望等看見現實時就會有多失望，這種期待會帶來的結果就是讓你等會兒心灰意冷的背着我……”

不等他說完，感覺他口袋裏手機的震動聲，莉莉便松開手站定一側，得意的看着他，“感謝約翰，我不用走那麽遠的路啦！”

“……也有可能是通訊公司催繳話費一類的。”瞥她一眼，仍舊抱着消極态度的夏洛克拿出手機卻果然看見華生傳來的簡訊。閉上嘴沉默下來，看着屏幕上的內容心頭微微一暖，“別打了，帶莉莉回家。沖個涼好好睡一覺，但願明天以後我還能看見家裏的屋頂。”

“他說什麽呀？”踮起腳尖想看一眼，夏洛克卻已經收起手機盯着她，淡淡道：“他說讓我把你丢在路邊就行。”

“……”瞪了他一會兒，莉莉壞笑着伸長手示意他蹲下來，“認輸吧！”

“做夢。”一點也不配合的轉過身，夏洛克自顧向前走去。

“夏洛克！”皺了皺眉，莉莉退後幾步向前助跑一段直接跳上他的背，一字一頓聲音張狂的宣告道：“我、贏、了！”

“白癡。”念了一句，夏洛克順便反手撐住了她的腿，抖了下唇角輕輕松松的向前走着。

調整好姿勢，莉莉惬意的撐在他肩上捧起臉看着星空，感慨道：“我想遇見約翰大概是你循環往複的一生中最幸運的事了。”

“別說得你好像已經看完我的一生似的。”

意外的沒去理會他的口是心非，莉莉收回目光，單手撐着臉看着他的側顏，“幸運的人，不像我。”

“什麽？”眼神稍稍向後偏了一些，夏洛克問了一句。

“十八年以來……”放下手側頭靠在他的左肩上，莉莉盯着他澄澈得像是不谙世事的眼眸，感嘆道：“我沒能找到除我媽媽以外的另一個依靠。那些和她在一起過的叔叔，他們都對我很好，但也只是為了讨好她。他們假裝疼愛，我假裝享受。我們只是一對互相欺騙的演員，只是我幸運在一直擁有他們擠破腦袋都得不到的東西。”

夏洛克沒說什麽，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揪了下嘴笑着繼續說：“另一方面，我太過明白所謂的愛情根本只是一場有技巧的博弈。看似浪漫的初次邂逅的背後是一百種精心準備，欲擒故縱的手段挑起對方生性而來的征服欲或是表現出無辜善良喚起對方深埋已久的純真，甜蜜的相處中大部分時間都順着對方的心意給予無限的理解和關懷而小部分的時間都在鬧些可愛的小別扭提醒對方無比重要的地位。”

“無聊。”評價一句，夏洛克感覺她湊近一些喜笑顏開道：“但是有些人往往寧願挖空心思想去追求這種擾人心智又毫無意義的虛無缥缈的東西，卻不願意仔細思考一些對生命更有益處的好事。”

看了她一眼，夏洛克轉頭向前又聽見她繼續念叨着，“不過也說不定活得蠢一點能更有趣一些……但其實那樣更無趣。”

“試過？”夏洛克問了一句。

偏開頭看向另一側，莉莉答道：“剛剛不是說到約翰嗎？”

“怎樣？”察覺她轉移目光，夏洛克對着她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

“有些時候我會對某些人挺有好感，其實很想和他們交朋友。”又轉回頭看着夏洛克，莉莉繼續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并不會對我友好，所以我放棄了這種想法勉強去和喜歡我某些方面的人做朋友。那感覺就像……傾其所有的為了去吃一口屎我還要假裝很好吃。”

被她誇張的比喻逗笑了一下，夏洛克随口問：“現在？”

“過去的生活可以說再見啦！”眉開眼笑的張開手抱住他的脖子，莉莉歡笑的靠在他背上閉上眼，“我不在乎你怎麽想，我就是要像口香糖一樣黏在你們身上讓你們摳都摳不下來。”

擡手撐了撐力，夏洛克好笑的向後瞥了一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