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15章 ☆、10.20獨發

連夜趕完剩餘的翻頁畫，莉莉被一陣刺耳的小提琴聲從睡夢中喚醒。內心翻湧而出的起床氣驅使着跳下床的她就快要掀開房門想踹門外的夏洛克一腳前，快速平靜下來露出一個笑容，拉上窗簾換好衣服走出卧室到他面前，“早上好，想來點早餐嗎？”

手臂輕揚，以一段婉轉動人的旋律收尾，夏洛克放下小提琴從沙發上起身，自右手邊繞出沙發徑直下了樓。

“……”無語的笑着挑了下眉，莉莉偏頭看了眼他從容不迫的背影。低下眼捋了捋頭發，回想起他昨天仍舊對自己追根究底的打探，很快便放下手悠閑的走向廚房。

拎着四只玻璃杯，端着一壺新鮮榨出的橙汁下樓，莉莉恰好遇見剛從二樓房門走出的哈德森太太，笑着示意她拿一個杯子，“早上好，哈德森太太。來杯可口的橙汁吧？”

“早上好，親愛的……”樂悠悠的回應着，哈德森便從她左手中取下一只杯子，等待着她倒出橙汁，“你實在是太貼心了……”

“哈德森太太……”從浴室走出看見這一幕的華生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心情挺不錯的哈德森太太，剛有些不忍的想要提醒她時便見她已喝下一口看向自己，“怎麽了？”

“……沒什麽。”反正很快就會知道的，華生這麽一想。勉強笑了笑，看了眼以禱告狀坐在沙發上面容安詳的夏洛克，抿抿嘴走去對面坐下。

“噢酸酸甜甜的真好喝！”哈德森太太又嘗了一口，贊嘆的誇了一句，在莉莉的好意下多接一杯後出乎華生預料的直接下樓了。

華生看呆了，動動身子看着朝這邊走來的莉莉，“……你免費給她喝了？”

“你不是看到了嘛？”莫名的笑着應了一句，莉莉晃晃手中的杯子，伸出那壺色彩誘人的果汁，問：“你要不要？”

“……好啊。”看了眼仍舊閉着眼的夏洛克，華生遲疑的笑着接過一只杯子。見她臉色并無異常，想到她或許因為已經尋得更有效的賺錢途徑于是放棄了這種小買賣，寬心許多的喝了一口。

“這杯四英鎊，一壺七英鎊還能倒一杯，你買哪一種？”不等華生咽下去，便被空出手的莉莉拽在沙發上不得動彈，經過一場艱難的思想鬥争後還是痛苦的吞了下去，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不是免費的嗎？”

“我有說過嗎？”撇嘴挑了下眼，莉莉随即坐上沙發的扶手，順勢擡腿擱在另一側的扶手上，恰好将華生鎖在沙發上起不來。掏出一張寫好的便簽條貼在弓起的褲腿上，攤開印泥接道：“友情推薦買一壺。”

“……”憋紅臉的華生強忍着想直接推她落地的沖動，緊握左拳反複想不出良策，看向對面仿佛睡着般的夏洛克後簡直欲哭無淚，向後退退身子試圖和她講道理，“你剛剛都沒收哈德森太太的錢……”

“噢那不一樣，剛剛我還沒有睡醒。”

“……”幹瞪了她那張純真笑臉片刻，華生挪開視線眨了幾下眼，松開拳頭剛舉起來便聽見夏洛克開口了，“我懂了。她當然不會收哈德森太太的錢。”

随着聲音看去，那雙深邃的眼眸分明已看穿一切。

“……算了送給你們喝吧。”哽了哽喉嚨，莉莉取下便簽條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裏，跳下沙發擋在華生的視線之前。咬咬唇眼神懇求的看了眼夏洛克，低下頭道：“我很抱歉把你留在餐廳了。”

“噢我又沒有在意不過還是原諒你了。”輕巧的接了一句，夏洛克給了華生一個“搞定”的眼神，重新閉上眼，“趕緊喝完，我們該出發了。”

“喔……好的。”雖然沒看懂他們之間是怎麽回事，不過顯然夏洛克更勝一籌。憋笑的搖了搖頭，愉快的喝完橙汁，華生起身整整衣角暗笑的看了眼莉莉，随即看向夏洛克，“走吧？”

“好的。”跳起身，唇角泛笑的夏洛克看了眼隐現忌憚的莉莉，兩手背在身後滿足的和華生一起下樓了。

“……真逗。”等樓下響起關門聲，想到夏洛克剛才那副自以為發現秘密的表情，莉莉好笑的小聲念了一句。轉身重新倒出一杯橙汁，舉杯作飲間思緒不由神游半秒。

“所以……為什麽她不收哈德森太太的錢？”跟随夏洛克上車，華生好奇的問起剛才的情況。

“她通過你給我一種她繼父是家庭主心骨的感覺，所以當我再對她有疑問時只會從她繼父的角度考慮。”首先提出一個大的層面，夏洛克看了眼緊皺眉頭的華生，接道：“但其實秘密……事實上壓根算不上什麽秘密。只不過她表現得比較神秘，導致我想得過于複雜而已……”

“好吧好吧，那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媽媽，是應召女郎。她只是不想被人知道而已。”無趣的擺了下手，夏洛克答了一句，“天性視財如命，想找一個不同的生活環境而已。”

“好吧……”看着淡然下來的夏洛克，華生不由得有些陷入沉默。回想她分明崩壞的價值觀，頓了片刻自語般說：“……你能想象出那種環境下成長的孩子該面對同齡人多少異樣的眼光嗎？”

沒有接話，看着車逐漸減慢速度停在一棟白房子之外，夏洛克收回神拉開車門，“我們到了。”

顯然艾倫的女友對于男友的***之舉感到十分意外，對于夏洛克這位率先告知自己男友死訊的奇怪偵探也表現得相當配合，毫無保留的帶領他們檢查艾倫的書房以便能盡快找出真相。

拿起書桌上的備忘簿，夏洛克飛快的留意到三天前的格子中寫着“5-1-（1）”，皺了皺眉。向前翻動幾頁，手指指向開始敘事簡潔的某處格子中醒目的“？？”，翻出手機搜索這個日期之前所有與喬治大學有關的報道。

最終看見兩個月前一條“喬治大學醫學院附屬研究所遇竊案”，放下備忘簿瞟了眼一旁仍舊攤開着的習題冊，轉身向外走去，“學校的物理老師弗蘭克·霍爾是怎樣的人？他最近過得如何？我在備忘簿上看見他出現的次數挺多，他們之間很親近吧？”

“沒錯……他們從大學起就是好友。他是個挺有冒險精神的人，做事很果決，這一點恰好和艾倫的習慣性深思熟慮不大一樣。他最近在股市有些不順，賠了很多錢，不過正很努力的想辦法渡過難關，艾倫對他的幫助也不少。”邊說着邊送他們走出房子，她猶豫的拉着手指近乎哀求的看着他們，“我聽說他為了争奪某樣東西而推另一個人摔下山崖了但是……”

“對，我想他推的人正是那位物理老師。”語氣平常的道出令人來不及反應的真相，夏洛克很快便接道：“不過他并非一個生性殘暴之人，這一點毋庸質疑。”

話畢夏洛克便轉身離開聯系上雷斯垂德，留下華生對她稍作安慰後快步追至身側，兩人一起乘車準備去往喬治大學醫學院附屬研究所。

“嗯……”坐上車，疑惑的華生想了想還是開口了，“你想到了什麽？我們去研究所幹嘛？”

“弗蘭克遭受經濟危機，盜走疫苗想要賺筆橫財。但是艾倫發現了他的計劃試圖阻止，我們現在得去弄清楚病毒究竟去了哪……”解釋了一句，夏洛克補充道：“一切都歸結于那件物品和那個記號，研究所的人或許知道點什麽。”

“好吧……”想了想，華生還想再問什麽卻收到莉莉的簡訊，回複後提道：“莉莉說她知道去哪找貓了……不小心運走安娜的司機在路途中停下小便的位置。”

“一只貓而已。”瞅着他表述完，夏洛克顯得不太感興趣的看向窗外。

“……”想想沒說什麽，華生朝他的方向看了看，轉回視線眨眨眼，張望着前方的路。

——

“懸崖下還有一條河流，還沒能搜尋到屍體或者是那件物品。不過你找我來這？是表示事情都清楚了？”率先抵達等待在兩個月前被盜實驗室門口的雷斯垂德剛看見行色匆匆的二人，便迎上前急切的詢問着。

“研究室的工作人員在裏面吧？我得和他們談談。”直接忽略掉雷斯垂德的問題，夏洛克徑直打開實驗室的門快速找到一看便是主事人的理查德教授。而雷斯垂德在禮貌的與華生簡單的點頭問好後，跟上前向一臉迷茫的理查德教授出示證件。

“這裏兩個月前被盜走一批藥劑，它對應的病毒有被盜走嗎？”

教授搖頭，旁邊一個研究人員補充道：“那種病毒不耐高溫，是為了開發新藥物而産生，還在研究階段。只存在于一只貓體內，那只貓還在呢……”

“不不不！不對！他以為載體是貓但是他錯了……這和貓沒關系它們體內不存在病毒，也許貓也感染了？通過怎樣的途徑？那個記號Yx，才代表着真正的載體。”感覺到腦中的線索只差一條合理的牽引線，大腦飛速運轉的夏洛克不自覺開始興奮又躁動的游走在實驗桌旁，“那件物品！他們在搶奪！他感染後為了避免自己成為感染源而***！所以他一定見過了真正的病毒載體……”

“……”實驗室內側的一群人都是滿臉的疑惑，而雷斯垂德則喪氣的看向同樣想問卻沒有開口的華生。

來回晃悠時無意間瞟見什麽，夏洛克逐漸停下腳步，看着實驗桌上一本習題冊上有些眼熟的批改方式。終于理清了所有謎團，不由得感嘆的笑了起來，“錯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什麽意思夏洛克？”見他想通了，雷斯垂德開口發問，在沒得到回答後又聽見華生同樣疑惑的追問着，“夏洛克告訴我們你發現什麽了？”

“貓啊！它們太重要了！”

“上帝啊……你剛剛還說跟貓無關。為什麽那個美國女孩兒沒來……”擡頭念了一句，雷斯垂德再次耐着性子問了一句，“告訴我們夏洛克。”

“她這會兒應該去找貓了……”同情的看向雷斯垂德答了一句，華生轉回頭便發現夏洛克已站來自己面前，看着他很期待的希望自己能夠明白他的想法，“沒錯約翰！我們要找的就是貓！開動腦筋，想想它們的用途？”

“？？？”腦中無數個問號，華生想了想。

“……吃吃睡睡撓癢癢？這就是你說的啊……”自暴自棄的接了一句，退後一步的華生頓了頓。心虛的瞪了瞪他，重述道：“夏洛克，你說這和病毒有關，還是快告訴我們究竟是怎麽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