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13章 ☆、10.18獨發

意外接到夏洛克的電話，茉莉特意返回巴茨醫院打開實驗室的門。剛幫他準備好所需的器具，便随着推門聲轉過一張羞赧的笑臉看去，“我已經……”

話還未說完，茉莉便看見撐着門的他身後跟進來一個打着哈欠滿臉困頓的年輕女孩。他接過後者手中的袋子便朝她走來，稍稍看了她一眼，“晚上好，茉莉。”

“……晚上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神情不露異樣，茉莉抿抿唇角微微擰眉，瞅了瞅半眯着眼幫他拿好脫下的大衣和圍巾便自覺站去實驗室對側的莉莉，幾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轉身問向已低下頭的夏洛克，“好像從沒見你……”

“忘帶鑰匙對嗎？”從顯微鏡上挪開目光接了一句，夏洛克随即便專注的俯身繼續觀察其中一只貓，很快又擡頭對她微微露笑，“謝謝你。”

“一點小忙而已，我也恰好還沒回去。”暗喜的接了一句，茉莉在他身旁站了一會兒，想想還是走去莉莉身側。

“……你好，我是茉莉。茉莉·琥珀。”咬咬唇，晃晃身子，茉莉還是有些別扭的開口了。

眼皮幾乎又快合上，聽見聲音的莉莉奮力睜了睜眼，迷蒙着雙眼看向左側模糊的人臉和善的笑了笑，“你也好，我是莉莉……弗蘭奇。”

“好的……莉莉。”感覺她為人很不錯，茉莉不由得有些難過，笑着頓了一會兒還是問：“所以……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噢天吶！”頭歪在半空中猛一下沉，突然驚醒的莉莉不由得呼了一聲，擺了擺笑臉抱歉地看着她，“他嗎？我們住在一個地方。”

“噢上帝！”被自己的腦補吓了一跳，茉莉趕緊鎮定下來捂住嘴偷瞄一眼仍舊專注的夏洛克，壓低聲音向莉莉确認道：“……你們已經同居了？”

“……？”不解的擰了下眉，有些清醒過來的莉莉回想着她剛剛那一眼，低頭看了眼手上抱着的夏洛克的大衣和圍巾，即刻從她表情複雜的臉上讀出什麽，“不不不，我們只是鄰居而已。他和一位醫生合租在二樓，只有房間在三樓而已。”

“喔……”小小的竊喜了一下，茉莉明顯的輕松許多，低頭笑了笑接道：“對的我知道，華生醫生。”

“對對對就是他！”歡喜的附和幾聲，從她臉上找到商機的莉莉趕緊晃晃手中的衣物，補充道：“約翰外出有事了，福爾摩斯先生需要一位助手所以就臨時雇我來了。”

“喔，所以你們只是雇傭關系？”

“當然！”滿臉笑意的連連點頭，莉莉意味深長的瞟了眼夏洛克，笑眯眯的給茉莉傳遞着眼神，比劃着口型，“你是不是喜歡他呀~”

“什麽？不……”被看穿心思的茉莉下意識的否認，趕緊輕拍着微微發紅的臉。瞄了眼還好沒注意到這邊的夏洛克，看向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又辨識出她的口型，“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看着她一臉誠懇的對自己眨巴眨巴眼，茉莉只好放下手默認了，見她很快收斂一些笑容放開聲音問：“我們都一天沒吃飯了，你方不方便帶我去一下飯堂啊？”

“……”頓了一下，茉莉很快便有些納悶的點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你！”喜滋滋的答了一句，莉莉将夏洛克的衣物塞進茉莉懷中，親熱的推着她向門口走了幾步，轉頭問向夏洛克，“茉莉帶我去吃飯了，你吃不吃什麽？”

正如預料中一樣沒能得到回答，莉莉狡黠的挑了挑眼角，轉回笑臉挽着茉莉走出實驗室。

二十分鐘後，茉莉在莉莉的鼓勵下走了進來。腳步輕緩的站定夏洛克右側，低着頭安靜的看了一會兒，直到他擡起眼将貓從儀器上拿下，才開口道：“有什麽不同尋常的發現嗎？”

“沒有發現病毒的存在。其中一只的基因序列顯示出它的尾部有某種标記，應該是那對老夫妻的貓。”脫下手套接着話，夏洛克轉過頭看向恰好擡頭的茉莉，“……”

一頭長發不失蓬松的簡單盤起，配合着修平的眉峰使額頭有拉高的效果。眼底的卧蠶稍顯無辜，致點亮後依舊緊抿的唇部也有些嬌小可人。刷上腮紅後的蘋果肌更加飽滿，合理掃上高光和陰影的臉部輪廓從側面看來又多了一份女性的妩媚。

“你一會兒有約會嗎？”收起目光收拾好東西，夏洛克問了一句。

“……不。”原本只聽莉莉說能夠讓他多看自己一眼，會錯意的茉莉不由有些驚訝，習慣性的想要低下頭時又想起莉莉的話，于是依舊保持着剛才的表情竭力平靜的接道：“不過……”

“噢那可惜了。”得到答案的夏洛克自顧接了一句，将裝好貓的盒子放回袋子裏，轉回身看着她抿了抿唇，“挺漂亮的，她收了你多少錢？”

“……”當即愣住，茉莉還是舍棄了莉莉的囑咐，轉回身低下頭苦笑着動了動唇角，擡眼忐忑的看了看他，“……五十英鎊。”

“這麽貴。”稍有些憤憤不平的晃了下頭，夏洛克表示，“她想錢想瘋了，下次別再上當受騙了。”

“噢好的，我知道，謝謝你……”得到提醒的茉莉欣慰的笑了笑，側身讓開路看着他，“你先回去吧，我過一會兒一起收拾完。”

聊表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還沒擡步的夏洛克便随着開門聲看見走進的莉莉。等她走到面前将袋子交給她，卻見她接過袋子橫在路中央，“這麽晚了，我們一起走吧。順便吃頓飯。”

“……”有些猶豫的茉莉看向夏洛克，征求他的意見，“方便嗎？”

“那就一起去吧。”想了想，夏洛克點頭同意。

三人到達茉莉家附近的一間餐廳，找到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點餐後，莉莉問起貓的事情，順便将大致的案情說給茉莉聽，随即圍繞這個話題聊起來之後便趁夏洛克低頭思考時和茉莉打了聲招呼溜走了。

獨自乘車來到之前那間餐廳，莉莉這次點了一份最廉價的三明治坐去小角落裏。從風衣內袋中掏出随身攜帶的小本，執筆低頭畫着今天的翻頁畫。

盡管對分解圖的處理并不再像之前那樣細致，一小時過去後，莉莉也才畫到懸崖附近。停下吃掉最後一口食物，擦嘴的空隙間才注意到對面一身深藍西裝倚着頭百無聊賴望着窗外街景的相貌端正的男人。

收回目光時無意瞥見他腕間的名表，莉莉正了正身子将畫冊翻了一頁，換了個姿勢握筆勾勒出他的輪廓。擡頭稍稍掃了他一眼，笑着低眼繼續畫着，“等人？”

男人或許看得有些出神，并沒有回應。

兩指分開，筆身沿着右手食指輕巧滑落至桌面，翻滾前行着就要碰到他擱在桌上的另一只手。莉莉及時伸手握住筆，四指的關節位置無意蹭到他的袖口。手向後收回一些，擡眼目光灼灼的直視着那雙初初對上稍顯無趣的深灰色瞳孔，“抱歉先生，但願沒有破壞你欣賞美景的興致。”

“當然沒有。”眼睛亮了亮，男人轉過身面對着笑了一下繼續低下頭描描畫畫的莉莉，“更何況那也算不上美景，只不過是習慣了在工作之餘獨自外出放空一下心情。”

“是嗎？”笑着接了一句，莉莉擡頭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描着，“那我可能會建議你下一次嘗試着換上休閑裝，找兩三個可愛的夥伴去野外追逐打鬧。一切從簡，多擡頭看看藍天，看朦胧薄霧中陽光透過林間枝葉灑在溪水旁七彩的光圈。”

“聽上去很美妙，我會将此列在待辦事項的頂端。”語氣打趣般說了一句，他問：“你似乎經常有機會四處走走？”

“對啊就像今天……”語氣回味般嘆了一句，莉莉接道：“我和一位朋友去了費爾南峽谷附近。站在懸崖邊，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不真實。時而狂烈時而柔和的風吹打在臉上，仿佛圈住你的每一根毛發都在空中盤旋起落。向前一步就是死亡之境，在那種時刻人才能最真實的感受到大自然的無窮力量……還有自身渺小的存在。”

“噢好吧……這确确實實讓我有些向往了。”不由得嘆了一聲，他随即顯出興趣，對擡起頭沖自己挑眉的她笑了笑，又問：“……不過剛剛提到的那位朋友，你是僅僅指的朋友，還是男朋友？”

“嗯？”擡起頭抿唇笑着看了他片刻，莉莉低下頭掃了幾筆又擡起笑眼瞄了瞄他，很快收斂一些笑容繼續專注的畫畫，“我其實指的是女朋友……不過為了避免誤會，或許還應該再補充一句只是女性朋友。”

“這一點倒和我一樣……”笑了笑，自語般交握着手小聲接了一句，他轉而略有些好奇的注意着她手上的動作，問：“你在畫什麽呢？”

“通過我的雙眼所看見的風景……”拖着調子回答一句，莉莉很快掃出圖紙上筆直的領帶，放下筆撕下那一頁雙手推到他面前，擡手撐着下巴咬着唇稍顯期待的看着他，“當你留意某物時，也會有另外一雙眼留意到你。”

“噢！這是我……”眼中流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男人看着畫紙中寫滿愁思的自己的側臉，笑着移開視線看向她，“原來我剛剛看起來竟然還有些苦悶……不過現在心情卻好多了，多虧和你的一番交談。你一定得接受我最誠摯的感謝。”

“當然我會的。不過事實上我也為能偶遇你這樣一位激發我靈感的先生感到很是榮幸。”笑着的回應一句，莉莉擡手戳戳他手中的畫紙，問：“所以對我而言更重要是，你喜歡它嗎？”

“當然！我不能更喜歡了。”爽朗的笑了幾聲，他小心的将畫紙收進西裝口袋，面露神秘的表示，“這簡直比一張攝像機下的照片還要傳神，回頭我一定要把它處理好放進我的錢包裏。”

“噢。”有些受寵若驚的睜大了眼，莉莉又聽見他恭維道：“剛才你一直在向我描述野外風光，實在難以想象你能同時在圖像的處理上也這麽精細。”

“謝謝你能這麽說。”收起紙筆護在交握的兩手內，莉莉向前傾了傾身子，笑着提道：“其實對我而言，在作畫時如果能夠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反而更有利于手順着原本的意願将眼睛所看見的景象不失真的描繪出來。”

“我能理解。”帶笑的注視着她應了一句，他移開眼神示意一位侍應生過來，低聲對他吩咐幾句，看向不解的擰起眉的莉莉，開口道：“你臉上的表情是想代替你開口發問嗎？”

仍舊沒開口，莉莉眼角挂笑的撇起嘴挑了下眉，見他被自己逗笑的頓了片刻解釋道：“為了那幅畫，我想一句感謝的話遠遠不夠……”

正說着，他便站起身接過侍應生手中的一捧雛菊獻到她手中，坐下後接道：“所以我必須送你這束花，也為我從你身上看見的快樂。”

“謝謝你……”歡喜的接過，莉莉仔細的順了幾下花瓣放在一旁的座位上，聽見他問：“聊了這麽久，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叫我莉莉就好。”順着花束擡眼笑着答了一句，莉莉看着他露出有些可愛的郁悶表情，“也許下一次我該送你百合。”

坐正身子笑着沒有接話，莉莉聽見他有些疑問，“不過看上去你并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就像剛才那樣……”聳了下肩，莉莉一本正經的笑着表示，“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還會想到百合，也會想到更多的莉莉。但是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對你的印象就會被放大着停留在“那個送過我一束雛菊的陌生男人”，不是嗎？”

“……”憋笑的看了眼窗外，他看回她點了點頭，“有意思，我喜歡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