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成長路上的相愛相殺

第7章 ☆、15.10.12獨家發表

走進咖啡廳右拐，徑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視線從鄰座的一對老夫妻身上收回，夏洛克散開圍巾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盯了片刻正和年輕漂亮的女侍應生調笑的華生，擡起眼看向仍舊津津樂道推薦新産品的女侍應生，唇角彎起一個大大的弧度，“咖啡加奶不加糖，那是他的最愛。家裏還剩下一塊某人親手做的華夫餅，所以他也不需要任何甜點……以及一夜風流。”

聽聞耳旁飛速的話語，女侍應生看向他愣了愣，臉色并不好看的收起餐牌轉身狼狽的走了。

“……”華生為她臨走前的一瞥感到有些尴尬，緩了一口氣瞪向面前翻着手機的夏洛克，“你幹嘛那樣說？”

“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實在沒空看着你被某個喜好一夜情的女人纏住……”穩坐如泰山的夏洛克話還沒說完，面露咆哮狀的華生便壓抑情緒的咳了一聲，湊近着提醒，“就是這！你不能當着別人的面暗示她……你知道的！你也不能故意讓人誤會我有女朋友，我是單身啊！”

收起手機無比淡定的看着他，夏洛克悠悠道：“為什麽不能？”

“……”鼓起嘴收回身子，指尖點了會兒桌面，華生頭疼的撐起手按壓着太陽穴，“因為正常人都不會這麽幹。”

“噢，那是因為他們都太蠢，永遠看不見我所看見的事實。”不屑的接了一句，夏洛克扭頭看向女侍應生所處的位置，“她身上的味道你一定覺得很熟悉因為那就是平常旅店自帶的沐浴露的氣味，她襯衣卷起袖口內的淡黃色痕跡就不必多說了。你看她眼角魚尾處的黑點難以掩蓋，再看她不規則亂且雜的頸線而她顯然不存在甲狀腺過度發達的困擾，如果這些都無法讓你看出她情人衆多縱欲……”

“好吧，好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及時攔住他的話茬，華生又瞄了女侍應生幾眼，收回目光瞪了夏洛克一會兒，解釋道：“我只是……我只是禮貌性的和她談了一會兒而已。”

“很好。”面不改色的應了一句，夏洛克坐直身子，問：“所以她對你說了什麽？”

咖啡由另一位侍應生送來，華生轉了下咖啡杯的手柄，開口了，“她說她爸爸去世後媽媽嫁到另一個富貴的大家庭裏，經濟條件很寬裕，生活也不像以往那樣艱辛。繼父對她們很好但是有一些難以忍受的怪癖，所以她媽媽一直把她留在寄宿學校。可想而知，生活會……”

“好了，停。”打斷他的話，夏洛克理所當然道：“說重點，那個吊墜？”

“好吧……”撇了下嘴，華生轉腔道：“那是她媽媽留給她的所以對她很重要，莉莉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把它鍍上一層鉑金。雖然有點……”

“就這樣？”夏洛克傻眼的問了一句，華生則一臉同情的點着頭自顧道：“死別的父女，生離的母女，聽上去有點傷感不是嗎？盡管你昨天對我說了那些，雖然我也有些懷疑但是看着她臉上有些凄然的笑，我想那應該是怎樣的演技……”

“無聊。”一直挺直着身板的夏洛克得到這樣一個結果，木木的向後靠去，整個人仿佛生了場大病的樹苗般恹了下去，“太無聊。”

“……”眨了兩下眼，華生收斂起情緒，覺得沒必要再和他繼續讨論莉莉的身世，低頭默默的喝着咖啡。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鄰座老婦人持續的惋惜聲于是顯得尤為響亮，“那麽乖巧的一只貓，怎麽就丢了呢……那麽特別的一只貓，漂亮的尾巴上……”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怪我沒有看好它讓它不小心走丢了……”一旁系着圍巾的老先生晃晃她的肩膀，不住的安慰着。

“當然，絕對是你的錯。”夏洛克冷不伶仃冒出一句，目光渙散的注視着停住動作一臉困惑的華生，微微向那對老夫妻側着頭，“不過恐怕那只貓并非自己走丢，而是你不遠千裏的送它去了肯尼森林度假。”

反應過來的華生扭頭看向左側，便見老先生緊皺起眉略帶些怒氣的看着夏洛克，“我都說了是加爾趁我午休時自己偷溜了出去！你知道個鬼！”

“好了好了……我只是有點難過并沒有抱怨你的意思。”見狀老婦人擔心的撫了撫身旁人的肩，眼神怪異的看了眼神情呆滞的夏洛克，試圖平息生性暴躁的老先生的情緒。

“噢是嗎？”神情鄙夷的抖了下唇角，夏洛克眼中的光彩恢複了幾分，前傾着身子撐起手臂，堅決的看向老先生，“你多次習慣性的擡手想解開脖子上的圍巾最終卻又放下手，表示那周圍的皮膚上有不想被人看見的最近才造成的痕跡。”

聞言老婦人稍有些懷疑的盯向老先生的脖子，接着便又見夏洛克随意的擺着手接道：“別擔心，不是因為外遇。你皮鞋底部沾染的深棕色泥土只存在于少數幾個地區，考慮到你皮鞋邊沿處很幹淨。如果是回家後自己清理的，那麽你一定會順道清掃底部，所以它們是在你走出森林上車以前被雨水沖洗掉的。而昨天午後時分，幾個地區中只有肯尼森林附近下了場雨而已。”

見老婦人将信将疑的低下頭，老先生不自覺放平了雙腳，沖夏洛克吼道：“就算我去了肯尼森林附近又能說明什麽？我只不過一個人在家無聊外出游玩而已！”

“呃……”聽着老先生前言不搭後語，華生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但是你剛剛還說貓走丢時你正在家午休，要知道肯尼森林離這裏有至少四個小時的車程啊。”

“……”老先生的腦筋一時有點轉不過來，不耐煩的擺擺手呵斥道：“你們兩個是誰啊！多管閑事！”

一見他這幅态度，老婦人察覺到端倪，狠瞪他一眼，看向夏洛克表示自己想要聽下去。

“你剛剛從口袋裏拿紙巾，不小心摸到一張白紙後塞進後褲袋裏藏起來。紙上印有“醫院”的字樣，而你點了咖啡卻不喝顯然是為了忌口，一定是由于昨天剛注射疫苗的緣故。”話畢，便見老婦人逼迫老先生交出那張紙。而老婦人狠拍老先生的舉動則證實了夏洛克的推測，于是收回視線平淡的看向用眼神給自己點贊的華生，繼續絮叨着，“家養的寵物通常都有注射疫苗，你被抓後卻仍舊注射疫苗，顯然是過度擔憂，最好抽個時間去看心理醫生。”

“……”老先生憋氣的瞪着夏洛克，大氣還沒出一口便被身旁的婦人拽着胳膊提了起來，“你真本事啊！丢了我的加爾還給我撒謊！”

“诶诶诶……！”老先生一甩胳膊，為難的看着她，苦口婆心道：“我不是早說了那些東西不幹淨讓你不養嗎！你不是不聽我的嗎……”

“你還我的貓！”老婦人怒氣沖沖的瞪着他，推了他一下，“丢哪去了你給我找回來！”

“唉好吧好吧！”老先生苦着臉皺了下眉，最終還是妥協了，“給你找給你找，行了吧？”

“噢這對夫妻真有意思！”看着他們吵着鬧着買完單走出咖啡廳，華生笑着收回目光看着再次沉寂下來的夏洛克，“但願他們能早日找到加爾。”

愣着挑了下眉，夏洛克問：“誰是加爾？”

華生不解的皺了下眉，提醒道：“剛剛那對老夫妻的貓啊！”

“噢。”松下眉，夏洛克兩掌相合着貼着下巴，“他們太吵，終于走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又響起一道聲音。

看着如尊雕塑般的夏洛克不自覺皺起了眉，喝着咖啡的華生環視咖啡廳一眼，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地盤，咳了一聲試圖引得他的注意，“那個，夏洛克，我們回去吧。”

收起思緒，夏洛克放下手搭在桌上，重聚目光點了點頭。

華生去前臺結賬卻被告知卡內餘額不足，摸了摸口袋卻發現沒帶現金，難堪的回到座位上問夏洛克，“……帶錢了沒？我……”

不等他說完，夏洛克便從兜裏摸出一英鎊的鑄幣遞給他，“給。”

“上帝……你的信用卡在莉莉手上。”愣了一下，華生将鑄幣退回給他，向前傾了傾身子，“這杯咖啡兩英鎊四十便士……”

“天吶，我得找份工作了。”華生開口嘆了一句，看向一臉滿不在乎念叨着“工作能有什麽用”的夏洛克，“我手機也沒帶。哈德森太太出門了應該還沒回來，你給莉莉發條簡訊吧。”

夏洛克掏出手機遞給華生，擡頭便見紮起頭發的莉莉推開咖啡廳的門，“不用發了。”

“什麽？”剛輸完號碼的華生疑惑的擡頭看着他，“為什麽？你找到錢了？”

“她來了。”

“噢莉莉，我們正要找你呢。”轉過頭，華生便見莉莉站定在桌邊沿，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外套示意她坐下。

看了眼百無聊賴的夏洛克，莉莉笑着說：“剛剛你們都不在，有對雙胞胎姐妹找上門來……”

“有案子？”聽到這，夏洛克像充了電般頓時來了精神。

“對啊。”莉莉點着頭，解釋道：“她們的一只灰色曼島貓不見了，想讓你幫忙……”

“貓，又是貓！”憤氣的感嘆一句，夏洛克的眼眸又暗了下來，“吃吃睡睡撓癢癢，貓還能有什麽用。”

“它陪伴人類，排解他們的寂寞。”莉莉笑笑，接了一句。

“一無是處。”若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夏洛克撇開臉看向左側窗外。

“……”微不可覺的皺了下眉，莉莉抿起唇湊近些眼巴巴的請求着，“福爾摩斯先生，你就幫幫她們吧？那只貓對她們很重要的……”

“誰在乎。”仍舊盯着窗外，夏洛克開口打斷她的話。

意識到沒戲的莉莉默默的瞪了他一眼，即刻攤開笑臉轉向華生，“約翰你幫忙勸勸他吧？”

不等華生開口，夏洛克便系上圍巾提起外套起身了，“不去。”

“夏洛克。”莉莉随即起身擋住他的去路，懇求道：“她們需要你，需要你的細心和智慧……”

“不。”盯了她一會兒，夏洛克移開眼珠看了眼跟着站起身的華生，糾正道：“是你需要她們的錢。”

“要去自己去。”又看了眼茫然的華生，夏洛克便錯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鬼。”小聲罵了一句，莉莉回過身盯了夏洛克的背影一會兒，收回視線寄希望于華生，“他不去算了。如果你有興趣也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倆去吧？好嘛？”

“當然，我有空。”答了一句，華生回想着夏洛克的話，試探的問：“……你是不是收了她們的傭金？”

“呃……”莉莉為難的笑着點頭，見華生的神情有些異樣，飛快開口道：“兩個小女孩的錢雖然不多，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對半分的……你覺得怎麽樣？”

想了想，華生點頭答應了，“好吧，多少錢？”

“五十英鎊，我直接給你購物卡怎麽樣？”

“好吧……”華生皺眉想了想，猜測道：“邁克羅夫特給你的？”

“哈哈哈……對呀。”莉莉沒腔沒調的打了幾聲哈哈，轉而問：“你們剛剛找我有事嗎？”

“我們……”顯然對方在錢的方面毫無羞愧感可言，于是明明身處窘境的華生不由得輕松了一些，直截了當道：“我們倆喝咖啡沒帶錢，想找你過來付賬。”

“我知道了。”莉莉表示理解的點着頭，從外套口袋裏掏出紙筆劃了幾下遞給困惑的華生，“咖啡三英鎊，記得還錢。”

“……”華生一時愣住了，擡頭看她，“你不是用的夏洛克的卡嗎？”

“那又……怎樣？”莉莉莫名的反問一句，想想覺得不放心還是脅迫他蓋下手印，收起便簽紙走向收銀臺。

“……”華生頓在原地，鼓了會兒嘴小聲念道：“咖啡只要兩英鎊四十便士啊。”

“是嗎？你剛才怎麽不說？”聽到聲音的莉莉回過頭接了一句，想想又道：“算了，沒關系。六十便士當作利息好了。”

“……”華生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