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夢境
用對付那幾個白銀聖鬥士的方法将跟天馬座一起行動的兩名聖鬥士解決掉的幻塔索斯興致勃勃地查看着新到手的夢境,一臉的開心。
“放心吧,就算是身體腐爛了,我也會讓你們的心感到無上幸福的。”
輕吻着手中的夢境球,打開夢界大門的幻塔索斯腳步輕快地跳了進去,留下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的獨角獸座和天鶴座靜靜地睡在這片無邊無盡的森林之中。
哈迪斯城內,看着一臉悲痛和驚愕的白禮,被盯得很不舒服的塔納都斯回頭看正在飲茶的金發睡神,“希伯斯,他沒用了吧?”
“嗯,沒用了。”知道銀毛死神想做什麽的修普諾斯點了下頭。
“那就我來處理啦~~”拍了拍睡神肩膀的塔納都斯一副要記恩的表情,“要感謝我啊~”
“……好,我會記得感謝你的。”被銀毛死神一副我很大度的施恩你要記得回報的表情弄得有些無語的修普諾斯愣了一下後才露出了縱容的笑容。
“嘿嘿~”成功要得回報的銀毛死神從睡神身上跳了下去,朝着想反抗卻發現自己身體被禁锢了的白禮走去,以居高臨下的俯視姿态看着有些爆青筋的白禮,用神祇獨有的冷漠聲音這樣說道,“人類,汝的兄弟觸怒了神,這份罪過你也要承擔。”
說完,對着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白禮伸出了白嫩的小手,一只閃着黑星光芒的冥蝶從白禮的額頭飄出,瞬間失去了生機的身體“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過一下。
“哼。”捏着冥蝶的塔納都斯對着已經徹底失去生機的身體很傲嬌地哼了一下。
“結束了?”剛才還在後面的桌子旁喝茶的金發睡神突然出現在剛剛收獲新鮮靈魂一個的銀毛死神身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在塔納都斯手中閃動翅膀的冥蝶,“我還以為你會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呢。”
“唔……我又不是刻耳,那麽費心的事情才不要做。”鼓了一下臉頰的塔納都斯仰着頭看自家尼桑,“希伯斯,接下來要怎麽辦?”
“嘛……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言中若有所指的金發睡神琥珀色的眸子看着遠方透藍色的天空,并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我知道啦~”雖然對方并沒有明說但也知道該做什麽的銀毛死神笑得一臉燦爛。
“唔……今天有收獲啊……”将今天到手的五個夢境球放到她(?)管轄的領域內的幻塔索斯擡頭看了一下飄浮着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夢境球的空間,嘟了一下嘴,“人類真是貪婪吶……咦?”
突然感覺到夢界有震動的幻塔索斯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然後像想起了什麽一般笑了開來,“啊啦,真的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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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着黃金聖衣前往未知領域的艾爾熙德成功地來到了夢界,但這裏并沒有原本應該拿着他的手臂的假象者幻塔索斯的存在,反而是一片有着奇怪大門的空間。
這裏是……
環視四周,入目的環境其實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全景,熟悉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地方是造型者墨菲斯掌管的領域。
怎麽會在這裏?他記得是幻塔索斯拿走了帶走黃金聖衣一部分的手臂……
“摩羯座,你的注意打得不錯,可惜……”
随着一道聲音的響起,一同出現的是這塊空間的掌管者,造型者墨菲斯。
“墨菲斯……”
“修普諾斯大人說的沒錯,人類果然都是狡猾的生物。”一臉冷峻的造型者看着在自己面前舉起手臂的艾爾熙德,一點兒都沒有把此人放在心上,“但是,不管你怎樣耍心機,人類最終還是不能贏過神的。”
“聖……”打算先下手為強的艾爾熙德想要把手臂揮下的動作被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莫爾菲亞之炎!”
随着一陣刺目的紫光,不知從何處生長的柔軟藤蔓迅速纏繞至艾爾熙德的全身,看似随便一扯就會斷掉的藤蔓竟然讓正在揮舞聖劍的艾爾熙德像被抽幹了身上的力氣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只能勉強地保持着半跪的姿勢。
“什……”
這是什麽……
僅剩的左手抓着已經纏繞至全身的藤蔓,不知什麽時候,原本光禿禿的藤蔓上竟然開出了一朵朵各色的小花。
“這是盛開在夢界的罂粟,盛開的這些花會把與它的顏色數量相對應的情感剝奪掉。”
“很快你就會變成一具沒有任何生氣的空殼,到時候你就會墜入莫爾菲亞的夢境裏面去了,遺憾的是那個時候你已經不會再感受到喜悅與幸福了。”冷眼看着艾爾熙德掙紮的墨菲斯在瞥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艾爾熙德,将一個東西丢在他的面前之後轉身打算離開,“你就留在這裏慢慢腐爛掉吧。”
擡眼望去,被無情丢棄的,不是艾爾熙德所失去的那部分黃金聖衣又是什麽。
被算計了……
這樣沉重的想法清晰地出現在艾爾熙德的腦海中,但是逐漸被抽走的感情讓他真的已經無法再做些什麽,他的感情雖然不多,但也是有的,看着眼前一朵朵盛開的罂粟花,身體也逐漸的僵硬沉重起來。
我的大義之路……
原本就應該如此沉淪的艾爾熙德心中突然燃燒起一股火焰,就是這股火焰的力量讓他做了一個能讓夠拯救自己的動作。
幾乎要被罂粟花纏繞到看不見的聖劍猛地揮動,一道劍壓迅猛地沖向了身邊的一道大門,在那道大門上,封印着一個他非常熟悉的身影。
“對了,亞爾林,”原本正在和兩人笑鬧的天馬突然停止了打鬧的動作,有些呆愣地看着金發的少年。
“怎麽了,哥哥?”有些不明所以的亞爾林不解地歪歪頭,碧色的眼睛閃動着美麗的光芒。
“你……”原本想說些什麽的天馬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剛才想要說出的話,一時間竟愣在那裏半晌沒有動作。
我想說什麽來着……明明是很重要的……
“天馬哥哥?”因為天馬奇怪地舉動而同樣感到不解的薩沙仰着頭看着僵在那裏的天馬,紫色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
“哥哥,真要是記不起想說什麽的話就別想了,下次再說吧。”先看出天馬的糾結之處的亞爾林很體貼地阻止了天馬虐待自己腦子的行為,只見他對着天馬露出燦爛而溫柔的笑容,“反正,我們會永遠都在這裏。”
不知是不是錯覺,天馬竟然從亞爾林的話語中聽到了什麽別的不同的東西,但這點疑惑很快就被他丢在了腦後,有他的弟弟,有薩沙在,還有孤兒院的大家,這麽幸福的時光,為什麽還要去虐待自己呢。
“啊,是的。”完全被夢境迷惑了的天馬仿佛被蠱惑了般點了頭,“我們會永遠在這裏的。”
“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活動的能力,應該稱贊你嗎?”原本離開的步伐因為艾爾熙德的動作而出現了暫停,再次轉身的墨菲斯走到艾爾熙德剛剛揮出劍壓的方向,看着那個被自家兄弟帶進夢界的人,又側頭瞥了一眼已經完全無法在動彈的艾爾熙德,“哼,白費功夫。”
查看了一下天馬座的夢境,發現并沒有被剛才的劍壓影響之後準備離開的墨菲斯遠遠地丢下一句話,“天馬座已經不可能再醒過來了。”
天馬座……
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暫時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的艾爾熙德艱難地移動了一下眼珠,瞥了一眼還在夢境中歡樂笑着的天馬座。
醒過來,你不能就這麽被虛假的夢境迷惑……
“咦?”正陪自家弟弟和薩沙在後山玩耍的天馬好像幻聽般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于是很疑惑地擡起頭望着沒有一絲雲朵的天空。
“天馬哥哥?”
“哥哥?”
被天馬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完全摸不着頭腦的薩沙和亞爾林都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突然望天的天馬。
“啊……沒事,只是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叫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天馬撓了撓後腦的頭發,裂開嘴燦爛地笑着。
“什麽啊,哥哥什麽時候也會出現幻聽了啊……”一副原來如此表情的亞爾林在手中的畫紙上在畫上幾筆,合上畫夾後燦爛地一笑,“奇怪的哥哥……”
“啊,亞爾林你有這樣說我……”佯怒的天馬又撲了過去,被撲到的亞爾林一個不及防,手中的畫夾從手中掉了下去,露出了裏面其中幾幅畫作。
其中一幅,就是他們故鄉被毀滅的那一張全景。
“!”發覺畫夾被撞掉的天馬連忙過去幫忙收拾,然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張被血與火包圍了的畫作,“亞爾林,這是……”
猛地一把把畫紙扯過的亞爾林笑得非常燦爛,可是他的笑容裏卻又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存在,讓天馬感到一陣陣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寒意。
“哥哥你看錯了喲。”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怎麽繼續寫下去啊……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