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狼人一般黑
夕陽西下,橙黃色的日光延伸在走廊上,拉扯着兩個身影。
門後那雙微怔的雙眸久久沒有反應。藍果把目光撤回來,長發随之從肩上滑下,“以後都不要再叫我老婆了,這樣不合身份的稱謂……”鑰匙插.進鎖孔,手指一扭,便聽見門鎖咔的一聲,拉開門擡步走進去,“最讨厭了。”
再次聽到“咔”一聲,昏暗的走廊上只剩下半掩在門後的容烨修,他眨了兩下眼,蹙了蹙眉,又擔心的往藍果家門看了兩眼,估摸了一下日期,這兩天好像是老婆來大姨媽的時間,嗯嗯……難怪心情不穩。
放下包,脫下外衣挂好,藍果站在原地環視了一下她已經住了十二年的房子,面積不大,僅僅只有七八十平方,和隔壁容烨修家的樓中樓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裝潢主要以暧昧的紫色系為主調,是爸爸死後,容烨修擅自主張替自己重新裝修了一番,他說她适合紫色。
那時候她還懷疑過,或許他只是覺得這樣的顏色下看黃片更有感覺罷了。
仔細想想過去的十二年,幾乎每天都會與掃把星見上一面,她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而他也習慣了有事沒事就往她這裏跑,在別人看來,這是親密無間的青梅竹馬,可在藍果心裏,只不過是習慣了彼此存在的兩個人罷了。
他們熟悉了解對方的每一點,原諒包容對方的每一次放肆和不慎,過去的多少年都是這樣的相處方式,只是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單方面的發生了一些變化。好像是最後一次分手,他陪着自己一醉方休,醒來時兩人躺在床上,卻衣衫整齊。她看着那張熟睡得如孩子般的睡臉,久久才挪得開目光,看見窗外下起了雪,是那一年的第一場雪。
或許是失戀的女人總會做一些反常的事情,從來對雪沒有熱情的她突然很想堆雪人,但她的手套是線織的,容烨修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皮手套套在她的手上,然後把她的線織手套拉扯得很大,笨手笨腳的開始為她滾雪球。
好不容易堆好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個雪人,她嘴角漾了寒風中的一抹笑,卻看見他扯下手套,指尖紅彤彤的在嘴旁呼熱氣,不知為何,她心裏暖暖的,一下就洩掉了失戀的苦悶。
其實很多時候,容烨修對她都是奮不顧身的照顧,但是藍果卻寧肯不要。若是這般對她的男人不是容烨修,該多好。
那邊藍果惆悵低落,這邊衛曉曉卻欲哭無淚。
本來下班後買了一件好看的性感小睡衣,一路心情舒暢的回到家,卻看見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掩在陰暗處,她眯眯眼仔細一看,立刻就想掉頭就走。邱宜中竟然在她家門口守株待貓呢。
小貓才一轉身,犀利的目光就橫掃了過來,“回來了?”
小貓顫顫巍巍地看過去,便見那只大灰狼笑得一臉善意,揚了揚手上的小瓶子,“我給你帶了一瓶最好的修複液,來,進屋去我幫你抹。”
抹?是抹還是揩油?前兩天在車裏的JQ她可是還記憶猶新,深刻的謹記住了小紅帽的故事。
“呵……呵呵……”衛曉曉陪笑着走上去,伸手去拿他手裏的瓶子,“我自己就可以抹。”
邱宜中躲開她的手,深邃的眸子瞥見她手裏的袋子,“難怪這麽晚了才回來,原來購物去了,買了些什麽?”在她防不可及的時候,搶過袋子,還沒打開來看,她就乍起搶回去藏在身後,“這個不能看!”
“不能看?”邱宜中挑挑眉,這女人明顯有貓膩。
“不……不能看。”那可是她的性感小睡裙,怎麽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被一個男人拿出來欣賞,要是被附近的鄰居看到,不定就是一番謠言。但是,邱宜中的眼裏一束危險的光芒,立刻讓她顫了顫,有種不給他看就會被就地吃幹抹盡的感覺。
“……不能在這裏看。”
邱宜中一副了悟的模樣,從她包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那就回家去,慢慢看。”
衛曉曉頓時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傻叉!這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嗎?
一進屋,邱宜中眼尖看到一瓶上等紅酒,拿起來仔細端詳,嗯,是正品。
“這酒現在的市場價是三萬四一瓶。”他已經開始翻箱倒櫃找開瓶器,“能抵你兩個月的工資了吧?”一般的市斤一定不會為了一瓶紅酒就花這麽大價錢,更何況還是衛曉曉這種對紅酒不感興趣的女人。
衛曉曉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忙上前把酒搶過來,放進櫃子裏,“這酒是我爸的,不能碰。”她一句話回答了他明裏暗裏的兩個問題。
他想起來先前調查衛曉曉家庭的時候,資料上提過衛爸是個生意人,愛好就是收藏紅酒。挑了挑眉,作罷,自己喝過的上等紅酒數不勝數,本想一會兒可以用紅酒營造一下氣氛,既然不能喝就算了。繞過衛曉曉,徑直來到他好奇的物品前,打開袋子,把一塊輕飄的紗布拿出來。
衛曉曉聽到細微的聲音望過來,一下子花顏失色,不顧形象的撲上去把邱宜中手裏的東西搶了過來,一個轱辘,滾在沙發上,險些摔了下去。
邱宜中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了怔,她竟然這麽緊張,反而令他對那塊還未撐展開的布更好奇了。大手用力的拉扯了她一把,待她坐好,就似笑非笑地說:“衛曉曉,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可是會胡思亂想的。”
“胡……”衛曉曉一時嗫嚅了一下,下一秒又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随便你怎麽胡思亂想!”
邱宜中眯了眯眼,手指在皮質的沙發上敲得“嗒嗒”作響,雙眸定定的凝視着衛曉曉,直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脖子不定的縮啊縮。詭異的氣氛持續了一分鐘,邱宜中才語調平靜卻帶着危險感。一字一字吐字清晰地說:“衛曉曉,不聽話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
他似只是戲谑的話語,但語氣卻透着一股威嚴,讓衛曉曉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真的會受到懲罰,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他精致的容貌,看呀看呀,突然一個激靈翻身就往門的方向跑去。邱宜中的反應也是極快,她才起身跑第一步,他就跟着起身,該死的是,他離門近的地方,自己還得繞過一個沙發,他只用半路截住她就行。
戰略呀戰略,這次慘烈的鬥雞站告訴衛曉曉一個深刻的道理,就是在行動前一定要想好對自己有利的作戰方法,不要莽撞行事,否則就會像她此時此刻,打破了僵持引爆戰争不說,基本還算是自己自投羅網。為什麽要往門的方向跑呢?卧室離自己最近,一溜煙蹿進去,門一鎖,這只大灰狼還能如何奈何她?
所以說,大灰狼和小貓的追逐賽,誰勝誰負顯而易見,不僅頭腦方面有明顯的差異,就連體型和氣魄都相形見拙。
邱宜中低笑了兩聲,一手箍住她,一手就将她輕而易舉的橫抱了起來,大步邁向卧室的方向。
公主抱呀,她從小都夢寐以求的公主抱呀,應該是多浪漫的公主抱呀,可是為什麽一到她身上就顯得這麽凄涼?是誰說公主抱的一定是王子,誰撒的這麽不厚道的謊話!
衛曉曉內心大罵連連,手上也不甘示弱,抓住門把死活不從。邱宜中拽了她兩下,又怕把她拽傷了,抱着她停下動作。
怎麽不動了?衛曉曉疑惑的轉了轉眼睛,放松了警惕,驀地受到一股力量,手上再使勁已經來不及,活生生被抱進了卧室。
資本家呀,這就是典型的資本家,狡猾沒人性,玩弄着她天真無邪的本性。
邱宜中反腳一踢,房門無情的關上。走到床前,将衛曉曉抛向軟綿綿的一米八的雙人床上,由于彈性,輕巧的她彈動了兩下才穩了下來,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說過吧。”邱宜中低眸看着她,扯開脖頸上的領帶,一拉便甩在了地上,手指再靈巧的三兩下,襯衣的幾顆扣子已經解開,“你要是不受教,我就會用行動來讓你有現在是我女人的自覺。”
“我……我什麽時候不……不受教了?”衛曉曉被他居高臨下的目光和他解衣動作吓得說話都打結,難道她今晚真的難逃被壓了?
邱宜中敞開一半的衣服,露出好看的鎖骨,精壯的胸膛若隐若現。他膝跪上床,一點點靠近她,聲音穩健有力,“你什麽時候受教了?”他話音一落,大手就攥住她的手臂巧妙的一帶,衛曉曉就往他這個方向跌了過來,連“啊”一聲都還來不及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沉重的身體完全在她身上,衛曉曉一時适應不過來,直覺得壓迫,用力推着他,“你……你好重。”
他完全不為所動,逗趣般看着她在身下掙紮,含笑說:“以後這種時候會很多,你必須開始習慣我的重量。”
衛曉曉見他沒有起來的意思,自己也是使勁全力都推不開,幹脆就不掙紮了,懶洋洋的攤在床上調整氣息。邱宜中發現她只有在自己身下時才會乖下來,這是一個突破點,以後就知道該怎麽治這只不聽話的小貓了。
“你倒是輕得很。”邱宜中手指撫着她的長發,調笑着說:“經過前兩次,我發現你身上除了一個地方,其他地方都沒什麽肉,這一點倒是不錯,該有的都有。”
衛曉曉白他一眼,開什麽玩笑,別看她個兒小,可是有C杯的!像她這麽瘦但還這樣有料的女人有幾個?哼哼,這可是大學四年跟着藍果每天早上一杯牛奶,再發育的成果。
別看衛曉曉一副不情願的模樣,邱宜中卻是完全不放在眼裏,男人嘛,該無賴的時候就應該毫不留情,該無恥的時候就要全無下限,弄得她情動了,想不給點反應都由不得她自個兒了。
所以說,別看有些男人西裝筆挺,正兒八經的模樣,但面對自己心動的女人,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在星期二喔~~大家都不要缺席哦。。【不收藏麽?有湯有肉有料~~真的不收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