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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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霓霓噤了聲,長長的睫毛挂着淚花,要落不落的。
何奕銘瞄了眼小姑娘的手肘,已經塗上紅藥水了:“你手還疼嗎?”
趙霓霓往方以則懷裏縮了縮,甕聲甕氣,“沒關系的,霓霓不疼了。”
“那就好。”何奕銘沖嬌弱的趙霓霓眨眨眼,極快地笑了一下,“你沒事我就走了,對了。”
何奕銘眼中閃過狡黠:“剛才不是問我和你哥哥什麽關系嗎?我沒有表達清楚,我不僅和你哥哥住在一起,每天晚上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哦!”
趙霓霓身子一僵,瞳孔放大,耀武揚威的小臉險些繃不住,在哭和吃驚間轉換,嬌俏的小臉扭曲。
何奕銘欣賞了一下小姑娘的終極變臉術,忍笑轉身,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聽到小姑娘垂死掙紮的聲音。
“哥哥,他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是真的。”
方以則實事求是的回答。
“我不信……”趙霓霓哭聲絕望。
趙霓霓的兩個保姆家裏有事請假,中午只有方以則一個人下廚。
方以則做飯時,趙霓霓在沙發上比劃着平板,眼睛一分鐘也不看屏幕。
何奕銘受不住趙霓霓幽怨的小眼神,主動進廚房給方以則搭手。
他這還沒把芹菜摘了,趙霓霓就邁了個小短腿進來削絲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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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笨手笨腳的程度有的一拼,趙霓霓還暗暗把何奕銘摘的菜扔垃圾桶裏撒氣,何奕銘就把小姑娘削的絲瓜捏黑。
趙霓霓察覺到何奕銘的小動作,立刻把絲瓜一放,張嘴就要惡人先告狀。
“方以則你看,你妹妹把我摘的菜扔了!”何奕銘先一步告狀。
趙霓霓小嘴大張:“我不是!”氣悶地瞪何奕銘。
方以則目光随着何奕銘的說話聲移到垃圾桶,還有有被扔的菜。
趙霓霓心虛,“哥哥,我沒有,你看他也把我瓜捏壞了。”
方以則警告地瞥一眼何奕銘,“別鬧,再摘一點。”
“好的。”趙霓霓白嫩的臉頰氣的鼓起,不情願地點頭。
何奕銘看小姑娘生悶氣的表情十分搞笑,怕自己笑出聲來,把他蹲的位置讓給了趙霓霓。
他一走,趙霓霓就找到存在感了,獻寶似的把削的坑坑窪窪的絲瓜拿給方以則,“哥哥,你還要我做什麽嗎?就算奕哥哥去偷懶了,霓霓也會幫哥哥忙的哦!”
這一句話不僅賣了乖,還順帶貶低了一下何奕銘。
何奕銘和趙霓霓摧殘的幾根菜,方以則都照收不誤,他看趙霓霓還不打算走,于是扔了一代杭椒給她。
趙霓霓立刻來了幹勁,白嫩的小手使勁把杭椒捏碎,生辣的汁水和辣椒籽崩到了她臉上,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對這個椒束手無策。
她磨蹭了幾分鐘,不想讓哥哥看扁,就拎着垃圾桶和杭椒出來,板着臉,壓低聲音,宛如一只發怒的小貓咪,“你幫我把這個菜摘一下。”
何奕銘一哂:“要我幹活可是要錢的。”
趙霓霓秀眉擰在一起,她小腦瓜敏銳感到不對勁,但是想到這個壞人竟然跟哥哥睡在一起,她的小胸脯氣的起伏。
她都沒有和哥哥睡在一起過。
趙霓霓咬咬牙:“我有錢!”
“好咧!老板娘!有事您說話!”何奕銘立刻谄笑着接過杭椒。
趙霓霓氣呼呼掰着手指頭算剩下的錢,小臉皺在一起。
吃完飯,何奕銘要跟方以則回屋。
趙霓霓就像一個開挂的雷達,立刻捕捉住了何奕銘的舉動,警惕地盯着何奕銘,生怕他和方以則回一間房。
在她眼裏,只有很親近的人才可以睡在一起,她還記得,以前她都是和媽媽睡在一起的。
她現在世界裏最親的就是哥哥了,哥哥不能被別人搶走。
趙霓霓警覺的樣子讓方以則皺了皺眉,他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今天你睡三樓的房間。”
何奕銘笑了一聲,把方以則按倒樓梯拐角下面,對着方以則的下巴,狠狠嘬了一口,“放心吧!你妹妹在這,我也不能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
方以則眉頭微擰:“別胡鬧。”
“假正經!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何奕銘挺煩方以則下了床就變臉的态度,手不老實順着方以則腰線往下面摸,想要看方以則失态。
方以則不動如山,捉住何奕銘不老實的手:“看來你還挺喜歡霓霓的,明天幫我看一天。”
何奕銘挑了挑眉:“幹嘛?我一個人在這,她非炸了不可。”
方以則長眸有一絲笑意:“沒那麽誇張,我也雇你。”
何奕銘調笑:“原來你知道啊!”
“書房有監控。”方以則指了指書房位置,趙霓霓在別墅24小時都有人監控。
兩人在樓梯拐角膩歪了一會兒,一前一後上了樓。
趙霓霓一直監視着何奕銘的一舉一動,确認何奕銘去了三樓房間後,才松了口氣,她懷着滿腹憂慮在床上轉輾反側,一整晚都睡不安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下面挂了兩片的黑眼圈。
她一下樓,就得知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方以則被方爺爺叫回去,兩個帶她的保姆又趕不回來,今天她必須和那個壞男人待在一起。
趙霓霓全身寫着拒絕。
“你想跟我回方家?”
“不!”趙霓霓驟然一抖,紅潤的小臉頓時血色盡褪。
方以則似是眉看到趙霓霓的抗拒出門,趙霓霓蹬着腿,一直跟在方以則身後,目送方以則的車離開視線,垂着腦袋坐到沙發,一言不發畫畫。
答應了方以則照看趙霓霓一天,何奕銘剛睡醒就下樓找趙霓霓。
他還在樓梯,就看到一身白紗裙的趙霓霓安靜蹲在地上,蠟筆快速在畫紙上塗抹。
幾張被塗得亂七八糟的畫紙攤在地上,桌上散落幾支斷裂的蠟筆頭。
啪嗒——
蠟筆又斷了一根,趙霓霓奮力扔在桌上。
“老板娘。”何奕銘隔着老遠叫趙霓霓,“今天想玩什麽游戲,讓我再賺一點!”
趙霓霓氣哼哼瞪一眼何奕銘:“你讨厭!走開!”
“我這是哪裏惹着您了?”何奕銘懶洋洋走到趙霓霓身邊坐下,一攬手,把桌上的短筆掃進垃圾桶,“你說,要怎麽樣你才不生氣?”
趙霓霓扭過身,用背對着何奕銘,不搭理他。
“我懂了,你是不是怕我?”
“怕什麽?”趙霓霓眼中閃過惱怒。
何奕銘給自己倒了杯水,慵懶靠着沙發,掀開半片眼皮,慢慢晃動水杯,“你不是怕我以後和你哥哥結婚,成了你嫂子,不讓你哥哥來看你嗎?”
趙霓霓一下子跳起來,小拳頭狠狠握緊,眼神要吃人,“不可能!”
何奕銘挑挑眉:“怎麽不可能?你是說你哥哥不會和我結婚,還是說你哥哥不會來看你,你難道不知道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嗎?”
趙霓霓像被人踩了一腳的小白貓,毛都炸起,“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何奕銘沒再逗小孩,他把地上畫,一張一張撿起來,擺在趙霓霓前面,立刻被她掃下去。
何奕銘蹲地上,和趙霓霓保持一個高度,“別氣了,我是男的怎麽和你哥哥結婚,我逗你的,不過你也別抗拒,以後你哥肯定也會有伴。”
方以則是gay,條件又好,身邊肯定不會缺人。
這小姑娘難不成方以則帶回來一個就吃醋別扭一次。
“你與其霸着方以則,不如和他喜歡的人搞好關系,以後他還會常和你哥哥來見你,以後住在一起不好嗎?”何奕銘苦口婆心。
趙霓霓拉着一張臉,大眼落在何奕銘臉上,已經有半分遲疑。
“我餓了,你餓嗎?”何奕銘主動找話題。
聽到這話,趙霓霓又別過臉,生悶氣。
“我也不會做飯,要不我們叫外賣。”何奕銘努力找話,手已經摸出手機,沒點外賣,而是給方以則發微信,說他妹妹已經化身小河豚了,就差把那張白嫩的小臉給氣鼓起來。
等了幾分鐘,趙霓霓一直沒跟他說話,直愣愣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趙霓霓放軟了聲音,“你帶我去游樂園。”
何奕銘挑挑眉,還未說話,趙霓霓氣呼呼哼了一聲,“我會給你錢,你必須聽我的!”
“游樂園沒什麽好玩的。”六月份,這天太陽已經毒了,何奕銘沒想去找罪受。
趙霓霓擰着兩條細眉,重複,“我會給你錢,哥哥從來不帶我去。”
“得!聽你的。”
趙霓霓這才松了口氣,上樓換了一身小牛仔,背了一個小白兔的斜挎包。
她皮膚白皙,洋娃娃一樣精致的臉還挂着小奶膘,穿上一套牛仔又奶又酷,背着個小包別提多可愛了。
“不是,你倒是把自己捂得嚴實,那我怎麽辦?”他可沒帶換洗的衣服。
趙霓霓才不管他,“可以走了。”
“我去找你哥的衣服換。”
趙霓霓立刻警覺:“不可以!”
等兩人到游樂場,已經臨近中午,何奕銘才知道趙霓霓小白兔裏面裝的什麽。
兩人打的出租,一下車,趙霓霓就從小白兔裏掏出一張粉色票票交給司機,而後兩人去游樂園入口買票,都是從小白兔裏掏的。
何奕銘第一次感受到,全程有人付費,被包養的感覺有多爽。
關鍵,他的金主冷酷話不多,幹什麽事直接甩鈔票。
等何奕銘陪着小金主坐了她這個年紀可以玩的項目後,小金主帶着他在過山車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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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救救孩子吧!給孩子一個預售吧!
《渣攻追妻火葬場後失憶了》
宗久朝和原绡是有名的豪門夫夫,家世好,顏值高,感情和睦,堪稱羨侶。
結婚那晚,宗大少拿出結婚協議,“我們這場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大家都是男人,婚後各玩各的互不幹涉。”
宗久朝話沒說完,就看到清冷的小白花摟起袖子,一拳打碎了浴室的隔斷玻璃。
小白花在破碎玻璃後擡起頭,輕扯了個冷笑,“你剛才說什麽?”
宗久朝噔噔後退兩步,恨不得當場把協議吃下去。
結婚五年,所有人都說宗久朝浪子回頭,成了居家好男人。
只有宗久朝知道,他只是嚴格遵守原绡給他立的家規,生怕原绡一拳給他打沒了。
終于有一天,懷念從前花天酒地的宗久朝爆發了,咬住被角,“離婚!說什麽也要離婚,一百塊錢都不給我!”
小白花冷冷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宗久朝就是這輩子打光棍,孤獨終老,都不會再娶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費盡心機離婚後,回歸婚前生活的宗久朝,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了。
胃疼沒人暖了,頭疼沒人按了,三更半夜不回家也沒提棍來攆了,他開始不要臉吃回頭草了。
可是前妻心智比誰都堅定,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
好在宗久朝人生一大特點臉皮厚,撞過車,捅了腰子終于喚回老婆一點點情誼。
就在老婆快要回心轉意的時候,他——失憶了。
父母兄弟合作夥伴:崽!咱們別作妖了,快拿上榴蓮殼請罪去吧!
心智回到中二時期的酷炫狂霸大總攻宗久朝:我!尼古拉斯朝,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我的腳步絕不會為了一個人停留,什麽老婆,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一個人!真香!”
雙重火葬場加持,收獲雙倍的歡樂!
沙雕渣攻和力大無窮清冷美人受
雙初戀,雙潔